第一十一章 往事
从农庄出来，正好是晚上九点左右的光景。月亮很圆，月光也正好！在钓虾的院子里就曾见到月光洒地，现在终于见到月亮这个正主了！
这会当空迎面，就像白天在当空的太阳下一样，在这少有路灯的地方，月光毫无保留地照在身上，比在那个院子里更亮、更通透了！
这个时候，早没有了白天的闷热，且夜风生发，吹拂来去，分外凉爽！我不紧不慢地踩着自行车，而清越坐在后座。当我回头去看她的时候，她也刚好抬头看我！
只见她眼睛灵动，眉毛弯弯，就像这夜空，挂着的月亮和星星。月光皎洁，星光熠熠，散发着沉静、自信、温柔的光，还有一丢丢羞涩藏于其中，也许因为被我发现，她正好盯着我在看吧！
然后鼻子秀气，樱唇未点，清越一向不喜欢化妆打扮，每天看到的就是她平常的样子！一头黑亮的秀发早已经过肩，遮饰得整个小脸更加秀气、小巧，早就看不出初见时的端倪了！
这会小脸红扑扑的，也许是因为稍稍饮了几杯红酒的缘故。她一直坐在我旁边，虽然有我挡住单独而来的敬酒，她也没有主动跟别人喝过，但整桌集体喝的次数还是不少的！
“你不认真开车，看我干什么？”清越嗔道！
“嘿，你不也在看我吗？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我发现，和清越拌嘴，当真是其乐无穷！
“谁要看你了！你开车，往后看是主观故意；我坐在后面，往前看不是很正常吗？”清越狡辩！反正不承认是主动看了我！
“清越，头晕吗？今晚喝了多少酒呀？”我转移了话题。
“不晕，就两三杯的样子吧！”
“那酒量可以哦！这是红酒哦，喝的时候很好喝，但后劲比较绵长的！”
“这算什么！小时候只要我们一感冒发烧，我阿爸就倒一碗包谷酒给我们喝！这酒量就这样锻练出来了！”
“感冒发烧不吃药，却喝酒？这是什么神仙操作？你爸真是神人！”
“还不是因为穷，而且他哪里懂得那么多！不过家乡的包谷酒确实好喝！甜甜的，很柔和，并不烧喉，也不容易醉！有机会你一定要尝一尝！”
“真的吗？可惜没喝过！不知道是什么酒！”
“就是玉米煮的酒呀，跟用大米煮的白酒一样！你要是到了我们那里，我可以请你喝！不过我也好久没喝过了！”清越语气中带着一点惆怅，一些怀念，还似有许多无奈！
然后，过了一阵，她都没有再说话。
“清越！”
“嗯！”
“是不是想家了？”
“有点！”
“那你家乡是什么样子的呀？”
“你知道的，我家在GZ省凯里市。再往下是黎平县小凤乡八舟村，我们是苗族，如果不去想不好的那些事情，倒是好山好水，我家就在河边，那一带现在是八舟山国家湿地公园。我们家是那种二层小阁楼，二楼是木板的那种，我们吃喝在一楼，晚上住在二楼。每天喝的水是山上接下来的山泉水，是不用烧直接就可以喝的！”
“那里除了穷一点，落后一点，如果不想其他的，只是单纯地生活的话，还是很不错的！”
“你有多久没有回家了呀？”
“我和妹妹出来一两年了，一直没有回去过！”
“为什么不回去呢？”
“我和妹妹是跑出来的！我爸当时不同意我们出来，希望我们在附近县城找点事做！”
“那也很好呀！”
“你不懂的！他只是想让我们在家做事，在他可以看到的地方，他想我们给他赚钱，想我们早点嫁人！”
“哦，那出来这一两年里，有跟家里联系过吗？”
“有呀！上班发了第一个月工资，给他打回去，高高兴兴打电话给他，结果还骂我们，生气我们不听他的，自己跑出来！让我们赶紧回去；我们不回，就说死在外面算了！后面我们经常换地方，换工作，也没挣到什么钱，也就很少跟他联系了！”
“他当时应该说的是气话吧！再怎么样你们也是他的女儿，他也是你们的父亲！在外面混的好或不好，有机会的话，还是能联系就联系，有话好好说！再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到时他可能就认同了也一定呢！”
“也许吧！我们只是不想由着他安排、控制，重蹈村里那些女子的覆辙，早早的嫁人、成为生小孩工具！那样的人生，不是我想要的！”
“嗯，我支持你！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只要肯努力，一定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此时，已经到了工厂附近。我们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总归有些沉重！
“清越，暂时也不必想这些了！慢慢来吧！”
“嗯！”
“八月份就要会计上岗资格证考试，你那些书看的怎么样了呀？”
“哦，我没怎么看那个财经法规与职业道德，那个书上有的，都包含在初级课程里！那个会计电算化倒是看的多一点！然后结合每天工作的实际，更好理解一些！”
“嗯，教材可以不看，后面可以抽点时间把习题集做一遍，考试的内容都在里面！然后把经常会错的、不熟悉的，突击记忆一下，就差不多了！”
“这样呀！你说的确实有道理！看初级的教材，平常也上课听老师讲解；上岗证考试集中针对习题集，这样能省下好多时间！我后面就这样做，到考试的时候，应该也差不多了！”
“嗯，快到厂门口了！等下你先进去吧！明天还要早起去上课，回宿舍早点洗洗睡了！”
“好，你也一样喽！晚安！”清越下车，看着我开车去停车场，自己连忙走进厂门，回宿舍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踩着自行车在河堤上骑过来，骑过去，就当是锻练身体了！过了一阵，清越也走上河堤，我踩着自行车走到她身边，假装不认识她，然后开始玩闹：
“嗨，靓女，早上好呀！是不是要出去呀？要不要哥哥带你去逛街呀！”
“靓仔，谢谢你哦！我只是在这里走走，不是要出去！”
“哈，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我才不配合你呢，你喜欢犯傻，我可不跟着你犯傻！”
“行呀，那我走喽！”
“哼，你想走就走吧！”
我骑着车往前面走了一会，清越在后面慢慢地走路。我只好又掉头回去，来到清越身边，就这样骑着车围着她绕圈圈！
“嗨，靓女，给爷笑一个！爷高兴了，就带你出去耍！”
“笑你个大头鬼！给我下来！”我围着她绕圈圈，她还能忍，但我“调戏”她，她就再也接受不了了！我只好乖乖的下车来，听候发落！
“这位爷，麻烦把车子推过来！”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又把车子推过她身边！只见她人走近车子，我单手扶着后座让开，她已双手扶上车笼头，接过车子，左脚上踏板，右脚在地上蹬了几下，然后右脚往后一个翻身上马的动作，我连忙松开抓着后座的手，后退了几步，避开她扫过来的腿脚！这样，她人就顺利坐上了自行车！姿势还很标准嘛！
然后她试着踩动踏板，车子开动起来，还有点摇晃，但最后也稳定了下来！眼看车子速度上来了，我一个箭步追上去，将手搭上后座，然后整个人也轻轻坐了上去！
“慢点呀！你就不能等下再上嘛！我好久没踩过自行车了！”车子一下子承重太多，让清越很是紧张，然后车子有点左摇右晃了！
“别紧张，稳住笼头，注意平衡，脚上慢慢用力！”有我在身后指点，清越很快就稳定了下来！车子也平稳地开起来！
“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要冲到河里去了呢！”
“没事，有我肖师傅在，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呢！”
“哈，都怪你，也不让我多熟悉一下，就直接上来了！”
“我看你上车这姿势，跟我爸妈以前踩那种老式载重车一样！”
“是呀，我以前就是踩那种载重车去学校上学的！后面到学校住宿，就一直没有骑过了！”
随着清越越来越熟悉，似乎慢慢找回了少时上学骑车的感觉！看着她有些清瘦的身体，因为用力踩踏板而上下、左右轻微的动作！看的我有点心驰神往，想入非非！我第一次离清越这么近（上回因为意外，抱她的那次不算！），她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非常好闻！
而她今天仅将头发浅浅地扎着，扎的位置很低，给人一种随意、休闲的舒适感！身上穿着一身米黄色长裙，裙子休闲、稍有些宽松，恰到好处地包裹着清越婀娜的身子！肩上的背包斜挎着，就像我们小时候上学背着的书包一样！
清越随我走这条路很多次了，也不用我多说，熟门熟路地向前开着！只要她开心就好！我也乐得做甩手掌柜！
“清越，要是累了，踩不动了，就让我来哈！”
“没事，我可以！这一路过去都是平路和下坡！很轻松的！你今天就好好做你的大爷吧！”
“……”我无语！只好享受着这“大爷”的待遇了！
到达培训中心，上课，中场下课休息，然后又开始上课，再到中午十二点下课，去附近吃午饭。
在吃午饭的时候，我突然问她：“清越，你们苗族现在还有那些风俗习惯呀？”
“现在就几乎跟你们汉族一样了！越来越多的人从山村涌到县城，接受了现代社会的生活习惯，然后年轻人大批量的外出打工，在外面结婚生子，许多以前的风俗习惯就慢慢没有了！”
“我在电视里看到的对歌恋爱的那种风俗也没啦？”
“哈哈，现在会对歌，会唱山歌的年轻人还有几个呢？只有一些老人家，或是喜欢这个、专门研究这个民俗文化的人会唱了！”
“我记得小时候，通过对歌恋爱找对象的事就已经很少了！不过在我阿爸那一代，可能还有！根据他们以前偶尔提起的只言片语，那个时候三月初三，青年男女会对歌恋爱，看中的对上了之后，就慢慢开始交往，觉得可以了，就跟双方父母说，如果同意了，就喝订婚酒，定下大喜的日子！然后办喜事结婚！”
“每年四月初八，吃乌饭纪念杨公再思，杨再思是唐朝时少数民族地区的首领，是他创立了十峒，大部分都属于我们黎平县管辖，据说我们那一带的杨姓人都是杨公后裔！我们每年都要纪念杨公的！”
“四月初八是杨公生辰，十月二十六是杨公忌日，以前乡境内好多飞山庙的，就在那里举行庙会活动，叫做庆庙！不过现在都搬到县城，很少人回去搞这个了！”
“然后我们以前六月初六，还会到田坎上烧香敬土地神！不过现在只有还住在山村里的人，才会敬土地神了！住在县城或外面的城市里，没有土没有地，怎么敬土地神呢？”
“是呀，这其实也是一个文化的融合过程吧！现代社会追求简便、省时、快速这样的生活方式，一些繁琐的、耗时的习俗就慢慢消失了！”我若有所思，老家现在也差不多，以前的许多风俗习惯也渐渐没人提倡了！
我突然又想起一个事！然后便问清越：“你们苗族的女孩子节日时穿的那种衣服和头饰挺好看的，你就没有穿过吗？”
“这个倒是有！还有相片呢！我找出来给你看看！”清越从自己背包里找出自己的钱包，在钱包夹层里就放着几张小相片！清越把钱包递给我看！
我接过来一看，一张上面是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小女孩，穿苗族盛装的照片，是黑白的，已经有点年代的气息了！女人二十五到三十岁的样子，眉眼清秀，跟清越有几分神似；三个小女孩，两个站着，一个抱在女人手上，女人手上的小女孩估计不到一岁，而两个站着的女孩，大的三四岁的样子，有几分清越的神态，大概率是清越，另一个就是我见过两面的红衣女孩了！
还有一张是两个女孩子的合照，大概十七八岁到二十来岁的样子！一看就是清越姐妹的合照，只是不知道为啥，不见上一张照片里的那个最小的女孩！
最后一张是一个女孩子二十多岁时的照片，虽然穿着盛装，但气质有点冷，眉头微微蹙着，虽然在笑，但还是有着隐藏不住的忧愁！这个必定是清越了！
我把我的这些想法和猜测说给清越听，大差不差了！然后我还提出，想要清越送我最后这张她个人的相片！
“不行，我都没有底片的，这都是最后一张了！”清越不肯送我，还赶紧拿回钱包去，生怕我拿走了似的！
“我有个主意，这几张相片现在看似保存得很好，但往后难免会有磨损、侵蚀什么的。办公室小高那里有扫描仪，我可以帮你扫描出来，你可以上传到你的QQ空间，或到照相馆再洗一张备份！那个时候你给我一份电子版！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样的话，就没问题了！”清越同意了！
这会当空迎面，就像白天在当空的太阳下一样，在这少有路灯的地方，月光毫无保留地照在身上，比在那个院子里更亮、更通透了！
这个时候，早没有了白天的闷热，且夜风生发，吹拂来去，分外凉爽！我不紧不慢地踩着自行车，而清越坐在后座。当我回头去看她的时候，她也刚好抬头看我！
只见她眼睛灵动，眉毛弯弯，就像这夜空，挂着的月亮和星星。月光皎洁，星光熠熠，散发着沉静、自信、温柔的光，还有一丢丢羞涩藏于其中，也许因为被我发现，她正好盯着我在看吧！
然后鼻子秀气，樱唇未点，清越一向不喜欢化妆打扮，每天看到的就是她平常的样子！一头黑亮的秀发早已经过肩，遮饰得整个小脸更加秀气、小巧，早就看不出初见时的端倪了！
这会小脸红扑扑的，也许是因为稍稍饮了几杯红酒的缘故。她一直坐在我旁边，虽然有我挡住单独而来的敬酒，她也没有主动跟别人喝过，但整桌集体喝的次数还是不少的！
“你不认真开车，看我干什么？”清越嗔道！
“嘿，你不也在看我吗？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我发现，和清越拌嘴，当真是其乐无穷！
“谁要看你了！你开车，往后看是主观故意；我坐在后面，往前看不是很正常吗？”清越狡辩！反正不承认是主动看了我！
“清越，头晕吗？今晚喝了多少酒呀？”我转移了话题。
“不晕，就两三杯的样子吧！”
“那酒量可以哦！这是红酒哦，喝的时候很好喝，但后劲比较绵长的！”
“这算什么！小时候只要我们一感冒发烧，我阿爸就倒一碗包谷酒给我们喝！这酒量就这样锻练出来了！”
“感冒发烧不吃药，却喝酒？这是什么神仙操作？你爸真是神人！”
“还不是因为穷，而且他哪里懂得那么多！不过家乡的包谷酒确实好喝！甜甜的，很柔和，并不烧喉，也不容易醉！有机会你一定要尝一尝！”
“真的吗？可惜没喝过！不知道是什么酒！”
“就是玉米煮的酒呀，跟用大米煮的白酒一样！你要是到了我们那里，我可以请你喝！不过我也好久没喝过了！”清越语气中带着一点惆怅，一些怀念，还似有许多无奈！
然后，过了一阵，她都没有再说话。
“清越！”
“嗯！”
“是不是想家了？”
“有点！”
“那你家乡是什么样子的呀？”
“你知道的，我家在GZ省凯里市。再往下是黎平县小凤乡八舟村，我们是苗族，如果不去想不好的那些事情，倒是好山好水，我家就在河边，那一带现在是八舟山国家湿地公园。我们家是那种二层小阁楼，二楼是木板的那种，我们吃喝在一楼，晚上住在二楼。每天喝的水是山上接下来的山泉水，是不用烧直接就可以喝的！”
“那里除了穷一点，落后一点，如果不想其他的，只是单纯地生活的话，还是很不错的！”
“你有多久没有回家了呀？”
“我和妹妹出来一两年了，一直没有回去过！”
“为什么不回去呢？”
“我和妹妹是跑出来的！我爸当时不同意我们出来，希望我们在附近县城找点事做！”
“那也很好呀！”
“你不懂的！他只是想让我们在家做事，在他可以看到的地方，他想我们给他赚钱，想我们早点嫁人！”
“哦，那出来这一两年里，有跟家里联系过吗？”
“有呀！上班发了第一个月工资，给他打回去，高高兴兴打电话给他，结果还骂我们，生气我们不听他的，自己跑出来！让我们赶紧回去；我们不回，就说死在外面算了！后面我们经常换地方，换工作，也没挣到什么钱，也就很少跟他联系了！”
“他当时应该说的是气话吧！再怎么样你们也是他的女儿，他也是你们的父亲！在外面混的好或不好，有机会的话，还是能联系就联系，有话好好说！再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到时他可能就认同了也一定呢！”
“也许吧！我们只是不想由着他安排、控制，重蹈村里那些女子的覆辙，早早的嫁人、成为生小孩工具！那样的人生，不是我想要的！”
“嗯，我支持你！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只要肯努力，一定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此时，已经到了工厂附近。我们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总归有些沉重！
“清越，暂时也不必想这些了！慢慢来吧！”
“嗯！”
“八月份就要会计上岗资格证考试，你那些书看的怎么样了呀？”
“哦，我没怎么看那个财经法规与职业道德，那个书上有的，都包含在初级课程里！那个会计电算化倒是看的多一点！然后结合每天工作的实际，更好理解一些！”
“嗯，教材可以不看，后面可以抽点时间把习题集做一遍，考试的内容都在里面！然后把经常会错的、不熟悉的，突击记忆一下，就差不多了！”
“这样呀！你说的确实有道理！看初级的教材，平常也上课听老师讲解；上岗证考试集中针对习题集，这样能省下好多时间！我后面就这样做，到考试的时候，应该也差不多了！”
“嗯，快到厂门口了！等下你先进去吧！明天还要早起去上课，回宿舍早点洗洗睡了！”
“好，你也一样喽！晚安！”清越下车，看着我开车去停车场，自己连忙走进厂门，回宿舍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踩着自行车在河堤上骑过来，骑过去，就当是锻练身体了！过了一阵，清越也走上河堤，我踩着自行车走到她身边，假装不认识她，然后开始玩闹：
“嗨，靓女，早上好呀！是不是要出去呀？要不要哥哥带你去逛街呀！”
“靓仔，谢谢你哦！我只是在这里走走，不是要出去！”
“哈，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我才不配合你呢，你喜欢犯傻，我可不跟着你犯傻！”
“行呀，那我走喽！”
“哼，你想走就走吧！”
我骑着车往前面走了一会，清越在后面慢慢地走路。我只好又掉头回去，来到清越身边，就这样骑着车围着她绕圈圈！
“嗨，靓女，给爷笑一个！爷高兴了，就带你出去耍！”
“笑你个大头鬼！给我下来！”我围着她绕圈圈，她还能忍，但我“调戏”她，她就再也接受不了了！我只好乖乖的下车来，听候发落！
“这位爷，麻烦把车子推过来！”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又把车子推过她身边！只见她人走近车子，我单手扶着后座让开，她已双手扶上车笼头，接过车子，左脚上踏板，右脚在地上蹬了几下，然后右脚往后一个翻身上马的动作，我连忙松开抓着后座的手，后退了几步，避开她扫过来的腿脚！这样，她人就顺利坐上了自行车！姿势还很标准嘛！
然后她试着踩动踏板，车子开动起来，还有点摇晃，但最后也稳定了下来！眼看车子速度上来了，我一个箭步追上去，将手搭上后座，然后整个人也轻轻坐了上去！
“慢点呀！你就不能等下再上嘛！我好久没踩过自行车了！”车子一下子承重太多，让清越很是紧张，然后车子有点左摇右晃了！
“别紧张，稳住笼头，注意平衡，脚上慢慢用力！”有我在身后指点，清越很快就稳定了下来！车子也平稳地开起来！
“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要冲到河里去了呢！”
“没事，有我肖师傅在，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呢！”
“哈，都怪你，也不让我多熟悉一下，就直接上来了！”
“我看你上车这姿势，跟我爸妈以前踩那种老式载重车一样！”
“是呀，我以前就是踩那种载重车去学校上学的！后面到学校住宿，就一直没有骑过了！”
随着清越越来越熟悉，似乎慢慢找回了少时上学骑车的感觉！看着她有些清瘦的身体，因为用力踩踏板而上下、左右轻微的动作！看的我有点心驰神往，想入非非！我第一次离清越这么近（上回因为意外，抱她的那次不算！），她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非常好闻！
而她今天仅将头发浅浅地扎着，扎的位置很低，给人一种随意、休闲的舒适感！身上穿着一身米黄色长裙，裙子休闲、稍有些宽松，恰到好处地包裹着清越婀娜的身子！肩上的背包斜挎着，就像我们小时候上学背着的书包一样！
清越随我走这条路很多次了，也不用我多说，熟门熟路地向前开着！只要她开心就好！我也乐得做甩手掌柜！
“清越，要是累了，踩不动了，就让我来哈！”
“没事，我可以！这一路过去都是平路和下坡！很轻松的！你今天就好好做你的大爷吧！”
“……”我无语！只好享受着这“大爷”的待遇了！
到达培训中心，上课，中场下课休息，然后又开始上课，再到中午十二点下课，去附近吃午饭。
在吃午饭的时候，我突然问她：“清越，你们苗族现在还有那些风俗习惯呀？”
“现在就几乎跟你们汉族一样了！越来越多的人从山村涌到县城，接受了现代社会的生活习惯，然后年轻人大批量的外出打工，在外面结婚生子，许多以前的风俗习惯就慢慢没有了！”
“我在电视里看到的对歌恋爱的那种风俗也没啦？”
“哈哈，现在会对歌，会唱山歌的年轻人还有几个呢？只有一些老人家，或是喜欢这个、专门研究这个民俗文化的人会唱了！”
“我记得小时候，通过对歌恋爱找对象的事就已经很少了！不过在我阿爸那一代，可能还有！根据他们以前偶尔提起的只言片语，那个时候三月初三，青年男女会对歌恋爱，看中的对上了之后，就慢慢开始交往，觉得可以了，就跟双方父母说，如果同意了，就喝订婚酒，定下大喜的日子！然后办喜事结婚！”
“每年四月初八，吃乌饭纪念杨公再思，杨再思是唐朝时少数民族地区的首领，是他创立了十峒，大部分都属于我们黎平县管辖，据说我们那一带的杨姓人都是杨公后裔！我们每年都要纪念杨公的！”
“四月初八是杨公生辰，十月二十六是杨公忌日，以前乡境内好多飞山庙的，就在那里举行庙会活动，叫做庆庙！不过现在都搬到县城，很少人回去搞这个了！”
“然后我们以前六月初六，还会到田坎上烧香敬土地神！不过现在只有还住在山村里的人，才会敬土地神了！住在县城或外面的城市里，没有土没有地，怎么敬土地神呢？”
“是呀，这其实也是一个文化的融合过程吧！现代社会追求简便、省时、快速这样的生活方式，一些繁琐的、耗时的习俗就慢慢消失了！”我若有所思，老家现在也差不多，以前的许多风俗习惯也渐渐没人提倡了！
我突然又想起一个事！然后便问清越：“你们苗族的女孩子节日时穿的那种衣服和头饰挺好看的，你就没有穿过吗？”
“这个倒是有！还有相片呢！我找出来给你看看！”清越从自己背包里找出自己的钱包，在钱包夹层里就放着几张小相片！清越把钱包递给我看！
我接过来一看，一张上面是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小女孩，穿苗族盛装的照片，是黑白的，已经有点年代的气息了！女人二十五到三十岁的样子，眉眼清秀，跟清越有几分神似；三个小女孩，两个站着，一个抱在女人手上，女人手上的小女孩估计不到一岁，而两个站着的女孩，大的三四岁的样子，有几分清越的神态，大概率是清越，另一个就是我见过两面的红衣女孩了！
还有一张是两个女孩子的合照，大概十七八岁到二十来岁的样子！一看就是清越姐妹的合照，只是不知道为啥，不见上一张照片里的那个最小的女孩！
最后一张是一个女孩子二十多岁时的照片，虽然穿着盛装，但气质有点冷，眉头微微蹙着，虽然在笑，但还是有着隐藏不住的忧愁！这个必定是清越了！
我把我的这些想法和猜测说给清越听，大差不差了！然后我还提出，想要清越送我最后这张她个人的相片！
“不行，我都没有底片的，这都是最后一张了！”清越不肯送我，还赶紧拿回钱包去，生怕我拿走了似的！
“我有个主意，这几张相片现在看似保存得很好，但往后难免会有磨损、侵蚀什么的。办公室小高那里有扫描仪，我可以帮你扫描出来，你可以上传到你的QQ空间，或到照相馆再洗一张备份！那个时候你给我一份电子版！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样的话，就没问题了！”清越同意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