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出头
“......业火归离，明神自成。”
默读完整篇最后一处文字，李洵慢慢合上古书，闭眼细细回忆。
这篇功法全文不长，总计千余字，再加上三十六张经脉行气图，若在地球，一晚上功夫也就够了。
如今他身为修士，记忆力更是惊人，简单一遍便已牢记在心，不漏一字。
只是稍微回想其中内容，理解功法思路，李洵就感到不寒而栗。
“奶奶的，这功法真不愧是自杀圣典！”
原来，大凡修士俱都五行齐备，所谓资质灵根只是根据自身对不同属性灵气的感应程度，取其优者为主要属性。
并非前世修仙小说描绘的只能择一而取，那些多灵根者，就是修炼不同属性功法之时，也会不自觉地吸入庞杂灵气。
只有单一灵根，也就是所谓的天灵根，但凡入定，周围若有契合灵气，便会主动相投，隔绝杂气，自成一片小天地。
这般修炼比起那些吸入庞杂灵气，还需费心炼化的二、三灵根，何等方便，进境焉能不快？
而这【三业净明典】另辟蹊径，以人身三业离火为引，涤荡全身，自造炉鼎，相当于人为创造一具火灵根肉身。
怪不得传闻会有提升灵根资质这一说。
李洵不自觉地暗暗摇头。
人身百窍，何其精密，便是凡人武者练功行气有所差池，也有走火入魔之险。
更别提三业离火，那可是传闻中元婴真人也要避之不及的三灾之一。
用这门功法改换资质，还让炼气期的菜鸟来练，赶着去阎王爷那儿投胎也不是这么个送法啊！
想起自己才穿越来时遭的那股热罪，李洵嘴角抽搐。
“这门邪功我到底是不练呢、不练呢还是不练呢......”
脑海天人交战半天，最终对无名瑶坛的信任或者说贪念压倒了一切。
“先看看，到底要什么，至于给不给，还不是我说了算！”
打定主意，李洵心神一定，直往瑶坛看去。
那里好似一处无形漩涡，精神稍一接触，便不由自主地卷入其中。
穿梭其间，恍然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幻梦。
无数丝带般的透明管道将他拖入其中，穿行反复，往来逶迤。
在这里空间完全成了笑话，上一秒还是前进，下一刻又成了后退，以为的左转，转瞬便被打脸。
李洵感觉自己的大脑正被一团浆糊占领，原有认知全都开始颠倒起来。
无奈，他紧闭双眼，试图隔绝这里的混乱影响。
果然，即使曾经穿行数次，这种感觉还是让人难以忍受。
终于在经过一阵短暂的眩晕后，李澈重新在大地上站定。
面前是一座形制古朴的三层瑶台，形制与外间一般无二。
只那上中下三层，每层各多了六角飞檐，上挂经幡、宝珠、香炉、符纸、白塔、金钟等物，更显庄严肃穆。
他抬头仰望，最上层盘踞一团硕大光球，炽烈如日，光彩夺目，不可直视。
环顾四周，黑、白、紫、青，玄门四气翻滚升腾，混沌中虽未见其形，隐约可闻龙凤嘶鸣之声，一切仿佛回到天地初开，混沌未分之际。
纵使早已见识多次，李澈也还是为之震撼。
没有过多等候，再三回忆数遍，确定未有遗漏，男人拾阶而上，缓缓走上瑶坛中层。
随其行动，那六角飞檐上各处饰物无风自动，一时笙埙齐鸣，乐声大作。
李洵显然早已见惯，未做理会，到了位置站定，只闭目沉思，与那冥冥中的莫名意志相连沟通。
此刻若有人从在外间观望，会发现最上层那团浩日光芒突然抖动，一道如丝光束从中蜿蜒伸出，与下方男人头脑相连。
站在下首的李洵只感觉一股暖流涌过，脑海中忽然浮现一阵画面：
大日当空，一声清唳尖啸，赤翎青羽神鸟三足御空，周身环绕湛蓝火焰，奔腾不休形似百川争流。
忽地，似是察觉什么，神鸟双翼尖喙一啄，画面旋即破碎。
‘阳属灵禽心脏一颗。’
天旋地转般的眩晕再次袭来，昏睡之前，李洵已然获悉此次献祭所需何物。
......
翌日，外头已是日上三竿。
李洵还没从前世养成的习惯中改变，醒来依旧趴在榻上，闭目养神。
“吱呀！”
开门声响起。
“少爷还没起来呢！”青涩中带着些许嘶哑的嗓音从楼下传来。
李洵也不起身，只懒懒地在榻上歪了下身，对着楼梯口，仰起脖子。
便见一身着荷叶纹饰月白襦裙的小丫头，正端着个比脸蛋还大的铜盆，一步一步地在楼梯口奋力攀登。
少女年岁不大，梳着常见的飞仙髻，一头青丝盘成大小两结，显得俏皮又活泼。
此刻因双手用力，上身绷紧，那两处小荷已露尖尖角，看上去发育上佳。
恩，身段不错，可以打个80分！
李洵心中品鉴了番，身为白桐岛三房嫡系，他自然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即便此前为练功驱逐了院中大半杂役，仍旧有两个贴身婢女负责伺候梳洗。
这一个好像叫做翠墨来着。
脑中快速闪过此女记忆，他仍坐在榻上安然不动如寺庙神像。
那边翠墨已到了近前，才将手里铜盆放下，又不停歇地赶忙拧出一条干净帕子，随后娇嫩身子主动往前贴近。
李洵对此只是简单的探出脑袋，啥也不干，任由那双少女柔荑裹挟温热丝绸在面上擦拭。
先前还未察觉，此时贴近了，方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兰香幽芳，似乎是面前女子特有的体香。
‘啧，这有人服侍的日子，就是不一样，真是美哉！’
从未享受过这等待遇的李洵别提心里有多爽了，抛开那些个暗中使坏的小人，自己这一世在修仙者中也算得上出身罗马了。
李洵正自美着，两滴冰凉的液体突然落在脸上，给他冷得一激灵。
‘下雨了？不对，我这是在屋里啊！’
回过神的他抬头，见翠墨小脸上两条玉龙流淌，晶莹泪珠划过鹅蛋面颊，非但没破坏美感，更添了几分娇羞，那模样生动诠释了我见犹怜这个词语。
李洵一时不由看醉，直到新的泪滴落下才醒过神。
之前未注意，这会凑的近了，加之目光集中面部，李洵才发现少女一双好看的杏眼尽是浮肿，只是敷了粉遮掩，显然之前早已大哭过一场。
“这是怎么了，谁敢欺负我手下人，说出来，少爷替你做主！”
毕竟是个凡人丫头，能惹到什么麻烦，李洵随口招呼。
“回少爷，不是我......”见目的已经达成，翠墨才止住哭腔，抽泣道，“是绣竹，她家里人要卖她！”
绣竹，他的另一个婢女？
好大的狗胆，竟敢动他的人！
默读完整篇最后一处文字，李洵慢慢合上古书，闭眼细细回忆。
这篇功法全文不长，总计千余字，再加上三十六张经脉行气图，若在地球，一晚上功夫也就够了。
如今他身为修士，记忆力更是惊人，简单一遍便已牢记在心，不漏一字。
只是稍微回想其中内容，理解功法思路，李洵就感到不寒而栗。
“奶奶的，这功法真不愧是自杀圣典！”
原来，大凡修士俱都五行齐备，所谓资质灵根只是根据自身对不同属性灵气的感应程度，取其优者为主要属性。
并非前世修仙小说描绘的只能择一而取，那些多灵根者，就是修炼不同属性功法之时，也会不自觉地吸入庞杂灵气。
只有单一灵根，也就是所谓的天灵根，但凡入定，周围若有契合灵气，便会主动相投，隔绝杂气，自成一片小天地。
这般修炼比起那些吸入庞杂灵气，还需费心炼化的二、三灵根，何等方便，进境焉能不快？
而这【三业净明典】另辟蹊径，以人身三业离火为引，涤荡全身，自造炉鼎，相当于人为创造一具火灵根肉身。
怪不得传闻会有提升灵根资质这一说。
李洵不自觉地暗暗摇头。
人身百窍，何其精密，便是凡人武者练功行气有所差池，也有走火入魔之险。
更别提三业离火，那可是传闻中元婴真人也要避之不及的三灾之一。
用这门功法改换资质，还让炼气期的菜鸟来练，赶着去阎王爷那儿投胎也不是这么个送法啊！
想起自己才穿越来时遭的那股热罪，李洵嘴角抽搐。
“这门邪功我到底是不练呢、不练呢还是不练呢......”
脑海天人交战半天，最终对无名瑶坛的信任或者说贪念压倒了一切。
“先看看，到底要什么，至于给不给，还不是我说了算！”
打定主意，李洵心神一定，直往瑶坛看去。
那里好似一处无形漩涡，精神稍一接触，便不由自主地卷入其中。
穿梭其间，恍然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幻梦。
无数丝带般的透明管道将他拖入其中，穿行反复，往来逶迤。
在这里空间完全成了笑话，上一秒还是前进，下一刻又成了后退，以为的左转，转瞬便被打脸。
李洵感觉自己的大脑正被一团浆糊占领，原有认知全都开始颠倒起来。
无奈，他紧闭双眼，试图隔绝这里的混乱影响。
果然，即使曾经穿行数次，这种感觉还是让人难以忍受。
终于在经过一阵短暂的眩晕后，李澈重新在大地上站定。
面前是一座形制古朴的三层瑶台，形制与外间一般无二。
只那上中下三层，每层各多了六角飞檐，上挂经幡、宝珠、香炉、符纸、白塔、金钟等物，更显庄严肃穆。
他抬头仰望，最上层盘踞一团硕大光球，炽烈如日，光彩夺目，不可直视。
环顾四周，黑、白、紫、青，玄门四气翻滚升腾，混沌中虽未见其形，隐约可闻龙凤嘶鸣之声，一切仿佛回到天地初开，混沌未分之际。
纵使早已见识多次，李澈也还是为之震撼。
没有过多等候，再三回忆数遍，确定未有遗漏，男人拾阶而上，缓缓走上瑶坛中层。
随其行动，那六角飞檐上各处饰物无风自动，一时笙埙齐鸣，乐声大作。
李洵显然早已见惯，未做理会，到了位置站定，只闭目沉思，与那冥冥中的莫名意志相连沟通。
此刻若有人从在外间观望，会发现最上层那团浩日光芒突然抖动，一道如丝光束从中蜿蜒伸出，与下方男人头脑相连。
站在下首的李洵只感觉一股暖流涌过，脑海中忽然浮现一阵画面：
大日当空，一声清唳尖啸，赤翎青羽神鸟三足御空，周身环绕湛蓝火焰，奔腾不休形似百川争流。
忽地，似是察觉什么，神鸟双翼尖喙一啄，画面旋即破碎。
‘阳属灵禽心脏一颗。’
天旋地转般的眩晕再次袭来，昏睡之前，李洵已然获悉此次献祭所需何物。
......
翌日，外头已是日上三竿。
李洵还没从前世养成的习惯中改变，醒来依旧趴在榻上，闭目养神。
“吱呀！”
开门声响起。
“少爷还没起来呢！”青涩中带着些许嘶哑的嗓音从楼下传来。
李洵也不起身，只懒懒地在榻上歪了下身，对着楼梯口，仰起脖子。
便见一身着荷叶纹饰月白襦裙的小丫头，正端着个比脸蛋还大的铜盆，一步一步地在楼梯口奋力攀登。
少女年岁不大，梳着常见的飞仙髻，一头青丝盘成大小两结，显得俏皮又活泼。
此刻因双手用力，上身绷紧，那两处小荷已露尖尖角，看上去发育上佳。
恩，身段不错，可以打个80分！
李洵心中品鉴了番，身为白桐岛三房嫡系，他自然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即便此前为练功驱逐了院中大半杂役，仍旧有两个贴身婢女负责伺候梳洗。
这一个好像叫做翠墨来着。
脑中快速闪过此女记忆，他仍坐在榻上安然不动如寺庙神像。
那边翠墨已到了近前，才将手里铜盆放下，又不停歇地赶忙拧出一条干净帕子，随后娇嫩身子主动往前贴近。
李洵对此只是简单的探出脑袋，啥也不干，任由那双少女柔荑裹挟温热丝绸在面上擦拭。
先前还未察觉，此时贴近了，方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兰香幽芳，似乎是面前女子特有的体香。
‘啧，这有人服侍的日子，就是不一样，真是美哉！’
从未享受过这等待遇的李洵别提心里有多爽了，抛开那些个暗中使坏的小人，自己这一世在修仙者中也算得上出身罗马了。
李洵正自美着，两滴冰凉的液体突然落在脸上，给他冷得一激灵。
‘下雨了？不对，我这是在屋里啊！’
回过神的他抬头，见翠墨小脸上两条玉龙流淌，晶莹泪珠划过鹅蛋面颊，非但没破坏美感，更添了几分娇羞，那模样生动诠释了我见犹怜这个词语。
李洵一时不由看醉，直到新的泪滴落下才醒过神。
之前未注意，这会凑的近了，加之目光集中面部，李洵才发现少女一双好看的杏眼尽是浮肿，只是敷了粉遮掩，显然之前早已大哭过一场。
“这是怎么了，谁敢欺负我手下人，说出来，少爷替你做主！”
毕竟是个凡人丫头，能惹到什么麻烦，李洵随口招呼。
“回少爷，不是我......”见目的已经达成，翠墨才止住哭腔，抽泣道，“是绣竹，她家里人要卖她！”
绣竹，他的另一个婢女？
好大的狗胆，竟敢动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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