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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邪灵附体

    小雨点变成的独角兽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立在我的面前,只是它身上的光芒却越来越盛,而那个黑色的影子却在慢慢地后退,周围的景象也恢复了正常。一动不动的小雨点突然“吽”的叫了一声像人一样站起,然后两只前脚快速的落在地上,与此同时就见天空一道耀眼白光闪过,接着天边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

    我依稀看到伴随着闪电,小雨点在急速的坍塌缩小,最后变成一个小亮点射向我,我感到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扯开了似的难受,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被田蜜唤醒。再一看,那些野猫野狗的都消失不见了。我和田蜜互相对望了一眼,傻傻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天空逐渐黑了下来,又飘起细雨,不远处传来田蜜妈妈的呼喊声。田蜜放开我的手,稚嫩的小胖脸吓得雪白,一声没吭就跑掉了。我一直呆望着田蜜的身影消失在不远处的门中,还没回过神来,直到我娘出来寻我。

    “粪勺、粪勺、粪勺,小雨点呢?”听到娘问,我才摇摇头长出一口气道:“小雨点没了!”手里一面比划着说:“小雨点会发光,变成这么小躲我身上了!”我娘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小雨点是不是跑丢了?还会发光躲你身上了,我看你就是西游记看多了。”我着急的辩解着,可越说越不清楚,我娘看我急的那样,打断道:“好了好了,小雨点没了就没了吧,反正也是咱们捡来的。说不定这会儿它已经跑回去找自己的主人了。走,跟娘回家,该吃饭了!”

    爹晚上加班,晚饭就我们娘儿俩吃。在饭桌上我还想解释下午发生的事情,说小雨点真的钻进我的肚子里了,娘拿筷子敲敲我的头,让我别胡说八道。但是我知道自己背上火辣辣的疼,下午的那种感觉到现在也没有消失。

    吃过饭,娘看出了我不高兴,就拿出小儿书给我讲故事,大概是因为白天玩了一天的缘故吧,我有些困倦哈欠连连,娘一看笑着说道:“粪勺想睡觉了,咱歇了吧!”我迷迷糊糊的脱衣上床,不一会儿就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我睡得很不踏实,不断地做着各种各样的梦,但是具体梦到了什么,我却说不清楚看不明白。只是觉得很累很怕,想走走不了,想躲躲不掉。一阵凄厉的猫叫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猛地坐起来叫道:“娘!”猛地听到外面有人在拍打院门,声音急促而连续,好像与很着急的事情。我娘这时可能也是被拍门声吵醒了,我娘拉开灯随即答应道:“哎,粪勺,娘在这呢,别怕。!”然后对着外面问道:“谁呀?”外面有人应道:“嫂子,我是连生,你开开门,我四哥病了!”连生叔是我爹的同事,平时关系不错,还来我家里喝过好几次酒呢。

    我娘一听慌了神,赶紧披衣下床出去开门。

    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屋子里一下子涌进来好几个人,我爹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身上蓝色的工作服上满是泥水和污垢。他紧趴在连生叔的背上,后面还有两个穿着同样款式衣服的陌生的叔叔扶着,应该也是我爹的同事。最后进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五十来岁面容古怪的中年男人,他打进屋起就在四处打量,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时,登时脸色大变,仿佛吃了一惊却没有说话。

    我娘从进屋起就在追问连生叔:“连生,你四哥这是咋了?得的啥病呀?这下午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咱得赶紧送他去医院呀!”连生叔把我爹安置在床上放好后,面对我娘的问话,他搓着双手面容有些为难的道:“四嫂,你先别急,四哥不是病了,而是...而是...”我娘是个急脾气,看连生叔的样子,不悦道:“哎呀连生,你是要急死我呀?你四哥都这样了还不是病?到底咋回事你倒是说呀!”可连生叔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搓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额头上全是汗水。我娘看连生叔那个样子,急的扭头问同行的另外两人:“你们说,到底赞回事儿?”没等另外两人开口,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道:“大嫂,他们是被吓怕了,我来说吧!”

    我娘就好像找到了救星似的道:“大哥,你快告诉我这是咋回事儿?”

    那个中年男人没有说话,走到我爹旁边伸手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这才说道:“你家男人没病,他是中邪了!而且是被邪灵附体。”我娘好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呆看着那个中年男人半天,才道:“邪灵附体?你是说俺家男人闹鬼?”“闹鬼是闹鬼,邪灵附体是邪灵附体,这是两码事!”中年男人正色道。我娘再也坚持不住,一下歪坐在椅子上。

    也许是因为休息使情绪得到了平复,连生叔这时也缓了过来,他瞧着我娘道:“嫂子,他没说瞎话,这都是真的,我们在旁边都瞧着呢!不信,你问问他俩。”说着指了指边上的两人。那两人没等问,忙不迭的点头附和着,看样子也是被吓得不轻。

    连生叔清了清嗓子接着道:“下午四哥到班上本来一切都挺正常,有个单位搬新家订了一批写字台,我们得给人家赶制出来,所以上面要求加个班。吃完晚饭休息时,四哥突然疯了似的拿着斧子站起身来,一边胡劈乱砍一边嘟囔着砍死你砍死你......”

    我得拿着斧子在那里轮呀轮的,把大家伙都吓得够呛,可是他手里有家伙大家又不敢上前。就这样我爹拿着斧子从车间砍到院里,足足的砍了半个小时,连斧子头都轮的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大家看他手中只剩下了一支斧柄,胆子就大了起来,一起上前想要制住他,没想到他的力气大的出奇,七八个人都让他给放到了。家具厂的老板更惨,被斧柄在脑袋上敲出了一圈大疙瘩。这样一来,就没人再敢上前帮忙了。

    大家只能远远地瞧着,但是谁都能看得出来,一直这么折腾下去,搞不好我爹就有脱力而亡的危险。这个时候刚刚过了晚饭口,街上有不少吃完饭出来遛弯的人,都被家具厂这边的喧闹声给吸引了过来。虽然人越围越多,但是有了刚才的教训也不敢上前帮忙,一是不知道我爹这是犯了什么病二是怕遭鱼池之殃。

    眼看着我爹挥舞的动作越来越慢,有时候摔倒了滚在地上接连好几次都爬不起来,就这样站起来之后还是不断的在砍着骂着,而且他的样子看上去非常痛苦,偏偏又是面带笑容,笑容中透漏着说不出的诡异。

    这时在人群中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黑衣男人,他走到我爹面前掏出一张黄纸,避过我爹的攻击后神奇的转到了他的身后,随手将黄纸贴在他的背上。说来也怪,我爹随即两眼翻白晕了过去。围着的人都啧啧称奇,好像是在看变戏法。

    紧跟着那中年男人从怀里掏出一面铜镜,嘴里念念有词手上比划了一番后,把铜镜隔着一尺左右照在我爹脸上。我爹本来已经晕死过去,却突然睁开眼睛,开始用力的挣扎,却只能是扭动着身子,动也不能动。我爹满脸怨恨的表情看着中年男人,却无法开口说话。

    中年男人蹲下身子,一手持镜一手从我爹背后揭下刚刚贴上的黄纸,口中说道:“你个孽畜,青天白日竟敢出来作祟害人性命,看我不打得你魂飞魄散。”说着手指微动,黄纸竟然凭空燃烧起来,纸灰却是凝儿不散,我爹这时才露出惊恐的表情。中年男人手抓纸灰一把按到了我爹的头顶上,竟然传出闷雷般的声响,一声尖尖细细的惨叫后,我爹又晕了过去。

    中年男人缓缓站起身,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将铜镜收回怀里,问道:“谁是这里的管事?把这个人送回家吧,我还有些事情要问问他的家属。”

    连生叔和我爹关系最好,自然是当仁不让,他又找了两个平时经常在一起的工友,帮忙一起把我爹送了回来。

    连生叔一口气说完,最后道:“嫂子,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个样子!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我们也不懂,要不你问这位先生吧,看看四哥到底是惹着啥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娘刚要问,那位中年男人却先说道:“今天已经晚了,你家男人被邪祟缠身,肯定会元气大伤。就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我们明日再谈。”说罢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就径自出门而去,留下屋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连生叔他们几个显然对我爹的事还心有余悸,看那中年男人先行离去,也不敢多呆,和我娘交代了几句安慰话后,又道:“让四哥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到厂子里我替他请几天假,嫂子你就别操心了。我们也走了!然后也匆匆的告辞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