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死缠烂打
沾面粉的手将最后一个饺子的花边捏好，继而将白白胖胖的饺子摆到盖帘。
澹台傲琼曾在梦里跟母后学包这豆角猪肉馅饺子，即便很多年没包了，但记忆深刻，手法依然娴熟。
前些日子是身体虚弱法力不稳，这几日身子养好了，法力是一点也没了。澹台文矱让她好生调养，给了解释：“法力全无或许只是怨珠魔力在缓慢融入你的身体，这件事不得外传，为兄会派步离保护你。
澹台傲琼倒了半碗酸甜的米醋，放入辣椒碎丁与蒜末，做饺子的蘸料。
步离从厨房走出来，目光转向澹台傲琼面前的蘸料。即便澹台傲琼不惧辣，但像今日这般在米醋里放辣椒丁，又浇半勺红油，还是头一次，她问：“何时这般喜食辣？”
澹台傲琼笑道：“我也不知为何，闻着辣香，就很有食欲。”
步离走过来端盖帘，道：“煮好后先给王上送一些，他最喜欢泽蘩王后做的饺子。长王姬的手艺与泽蘩王后如出一辙，王上一定会喜欢。”言毕，向厨房走去。
这时，一个小宫娥走上前，行礼道：“拜见傲琼长王姬。”
虽说魔族宫娥多得让人记不住名字认不出人，但这个宫娥甚是面生，澹台傲琼问她：“你是……”
宫娥起身应道：“王上体恤傲琼长王姬近日劳累，恐照顾不周，便派了婢子来服侍。”
她的话未结束，脖子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掐住。
澹台傲琼的冰冷双眸对上宫娥那流露惊恐的眼睛，威胁道：“不想死就从实招来。”
步离听到动静，从厨房跑出来，急忙问：“长王姬，怎么了？”
澹台傲琼示意她不用过来，缓缓道：“我记得我说过，在我的眼里，这些宫娥婢子不是卑贱而是贱，主子权势大了便归，权势小了便弃。我从不信那些宫娥会心甘情愿地归顺我。而这一点，王兄是知道的。”
宫娥偏过头，一脸倔强，咬着唇就是不说话。
澹台傲琼收紧掐她脖子的力度，语气却是随意轻松：“看来是不怕死的。步离姐，宁错杀不放过，你把她带到一个隐蔽地方处理了吧。”
宫娥的面上一慌，推开澹台傲琼，摇身一变，交拧的髻悬空托在头顶，鸳鸯金钗嵌在发中，身着仙气飘飘的合欢红罗衫，脸上永远挂着一副娇纵的不可一身着世的神情。
澹台傲琼介绍道：“步离姐，这位是神族的盼蓁公主。”言毕，两臂交叠在胸前，对盼蓁冷淡道：“要事短说，闲事别说。”
盼蓁的眼睛里划过不满，但她必须忍，道：“我今日只是想寻一人。”
盼蓁在魔族只与一人熟悉，那就是澹台傲琼的二哥澹台辞忧。撕破脸的旧情人相见，只能分外眼红。澹台傲琼冷冷问道：“过了这么久，为何要寻他？”
盼蓁暗地抓手中的鸳鸯丝绢，道：“他弃我在先，理应给我个说法。”
澹台傲琼心下鄙夷：“弃你？弃你又如何？”继而笑盈盈地看向步离：“步离姐，你说鸡蛋无缝，苍蝇偏叮，应该怪谁啊？”
步离噗嗤笑出声。
盼蓁皱皱眉，继续忍，道：“长王姬的话无理啊！”
“同你们神族皇室为何要讲理？”要不是看在天后这个救命恩人待这盼蓁如亲生之女，澹台傲琼还能跟她在这儿好声好气地说话？早就把她轰出去了！
盼蓁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知道此时无地自容，疾步离开。
澹台傲琼想着她终于走了，还没喝口茶歇会儿，盼蓁竟一拐脚步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那是二哥房间的方向！
澹台傲琼将茶杯重重放到桌上，急匆匆地说：“步离姐，等我收拾好烂摊子再来找你！”
言毕，她一溜烟跑到盼蓁身后拽住她的衣袖，命令道：“你给我站住！不准吵我二哥休息！”
自澹台傲琼复活后，魔力常常不稳。澹台辞忧为了给她输魔力调养，已有多日不眠。
现下二哥难得抽出空休息，不能让这个盼蓁搅和了！
盼蓁突然停住，转身时手里拿着彩色的琉璃尖锐物。
澹台傲琼还未感叹东西挺漂亮，盼蓁就已经将这尖锐的东西移向喉口处。
澹台傲琼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问：“你想干嘛？！”
盼蓁固执道：“带我去见他，不然我死在你面前。”
澹台傲琼觉得好笑，道：“你脑子有毛病吗？你在魔族随便拽一个人都比拿你的命威胁我好用。至于你？”她摇了摇头，两手一摆，道：“请便。”
盼蓁割破了脸，鲜血缓缓渗出。
澹台傲琼不明白盼蓁身上那么多地方，却偏偏在脸上划一刀，于是问道：“你莫不是觉得自己太好看了，怕祸国殃民？”
盼蓁威胁道：“若我今日死在这里，我的太子哥哥就会把我的死归咎于你！到时两兵相向，受苦的是两族的子民。”
这一招倒是适用，澹台傲琼的确被吓住了，要是有法力，她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将盼蓁手里的东西抢过来毁了，可她偏偏在此时法力失灵。
澹台傲琼道：“带你去也可以，但你要等他醒来，他不醒你就不能吵他。”
这话问得很多余，即便盼蓁答应的爽快，但到了二哥的家门口，她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辞忧，辞忧！你在哪儿？”盼蓁一手抚脸便治愈了伤口，推开门急匆匆地闯进去，还未将房内的物件扫一遍，便望见趴在案上睡着的澹台辞忧。
澹台辞忧被吵醒，起床气正盛，刚想破口大骂，盼蓁突兀扑到他怀里大哭：“辞忧，你终于肯见我了！”她哭得柔弱无助，就是一旁的澹台傲琼也有些动摇。
不过，纵使再可怜，再惹人怜，盼蓁也未从澹台辞忧的眼中看到一丝怜意，哪怕只是一瞬。
澹台辞忧的眼里划过几分不耐烦，将她推开，几乎是用避讳的语气问：“你怎么来了？”
盼蓁拿出鸳鸯手绢擦眼泪，泣道：“辞忧，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是，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当年，我不能违抗太子哥哥的命令啊！”
澹台辞忧只觉得烦，根本没有听的耐心，道：“你没有解释的必要，回去吧。”
“我，我虽是太子哥哥派来毁掉怨珠，拿到奎鼎。但是，但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
澹台傲琼皱起了眉。
澹台辞忧笑出了声，爽朗又嘲讽，道：“不敢当，你当年接近我，我便窥出你的心思，毕竟我澹台辞忧从来不会拒绝向我投怀送抱的女子，索性跟你来了一场风花雪月。”
盼蓁重重地摇头，作为神族公主，她坚信自己与普通的女子不一样，不会像澹台辞忧身边的女子那样被他轻易玩弄，她也坚信她会在澹台辞忧心里烙下重印，哭道：“不要再骗我了，你这段时间左拥右抱偎红倚翠不就是要报复我？！我告诉你，你做到了！你不要再报复我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想说的，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由你。”澹台辞忧一边说一边暗暗向澹台傲琼使眼色：快把她弄走，别让她在这儿烦我！
澹台傲琼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凡她有办法也不会带着盼蓁闯进来。
他们二人现在是一个赖在这儿死活不走，一个想让另一个赶紧走。
那到底怎样才能让前者走呢？
“长王姬，原来您在这儿啊！可让婢子好找！”
眼下澹台辞忧因盼蓁哭哭啼啼的样子心烦，知恩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澹台辞忧一把将其拉过来。
知恩被这么一拉恍惚不已，意识清醒的时候已经被澹台辞忧揽入怀中。
澹台辞忧看向盼蓁，道：“公主，如今我已心有所属，早已不愿回归过去，你也莫要再执念于此。”
“二公子，婢子何时……”知恩欲解释什么却被澹台辞忧用眼神吓住，只好乖乖听从，不再反驳。
盼蓁的目光投向受宠若惊的知恩，又将目光投向仿佛护着稀世珍宝的澹台辞忧，抽噎道：“你……宁愿要一个下人婢子，也不要我这个神族公主。”
澹台傲琼觉得这个场景与对话很眼熟，似乎在人间的哪本话本里看过。
澹台辞忧冷笑一声，鄙夷道：“你比不上她，你这个间接害死我父母的凶手！”
澹台辞忧冰冷无情的话夺走她最后一分作为神族公主的尊严，盼蓁无任何理由再留下，只能失望地离开。
澹台傲琼将手抵在额前：“这次，是真走了吧……”回望两人一眼，问：“你们还要保持这个姿势多久？”
两人一怔，忙将对方放开，澹台辞忧忙道歉：“方才对不住了，还望莫要见怪。”
知恩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二公子这样说太折煞婢子了。”
知恩看向澹台傲琼，行了一礼，道：“婢子奉姐姐与三公子的命令前来传话，像长王姬这样魔力尽失的情况，三公子都不曾有。长王姬还是要秘密寻个魔医瞧瞧。”
澹台傲琼点点头，心底泛起愁绪，应道：“我知道了，对了……”她掏出信封，递给知恩，吩咐道：“你来得正好，我现下不能用法力传信，只能委托你把这个交给他们。”
知恩应过便离开了。
待知恩离去，澹台傲琼戏谑地看着澹台辞忧，澹台辞忧被看得心里发毛，道：“小琼，别这么看我，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澹台傲琼朝他竖起大拇指，道：“厉害！连神族公主都敢随意撩拨！”她收回手，表情严肃起来，问道：“我只有一个问题，二哥，当年父王母后被袭，也和她有关？”
澹台辞忧顿住，血腥的往事历历在目，终是点了点头，道：“母后生下你的那天，是她去神族通风报信，给了少熙轻易攻占魔族的机会。”
澹台傲琼的拳头颤颤地握紧，又缓缓松开，叹道：“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澹台傲琼曾在梦里跟母后学包这豆角猪肉馅饺子，即便很多年没包了，但记忆深刻，手法依然娴熟。
前些日子是身体虚弱法力不稳，这几日身子养好了，法力是一点也没了。澹台文矱让她好生调养，给了解释：“法力全无或许只是怨珠魔力在缓慢融入你的身体，这件事不得外传，为兄会派步离保护你。
澹台傲琼倒了半碗酸甜的米醋，放入辣椒碎丁与蒜末，做饺子的蘸料。
步离从厨房走出来，目光转向澹台傲琼面前的蘸料。即便澹台傲琼不惧辣，但像今日这般在米醋里放辣椒丁，又浇半勺红油，还是头一次，她问：“何时这般喜食辣？”
澹台傲琼笑道：“我也不知为何，闻着辣香，就很有食欲。”
步离走过来端盖帘，道：“煮好后先给王上送一些，他最喜欢泽蘩王后做的饺子。长王姬的手艺与泽蘩王后如出一辙，王上一定会喜欢。”言毕，向厨房走去。
这时，一个小宫娥走上前，行礼道：“拜见傲琼长王姬。”
虽说魔族宫娥多得让人记不住名字认不出人，但这个宫娥甚是面生，澹台傲琼问她：“你是……”
宫娥起身应道：“王上体恤傲琼长王姬近日劳累，恐照顾不周，便派了婢子来服侍。”
她的话未结束，脖子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掐住。
澹台傲琼的冰冷双眸对上宫娥那流露惊恐的眼睛，威胁道：“不想死就从实招来。”
步离听到动静，从厨房跑出来，急忙问：“长王姬，怎么了？”
澹台傲琼示意她不用过来，缓缓道：“我记得我说过，在我的眼里，这些宫娥婢子不是卑贱而是贱，主子权势大了便归，权势小了便弃。我从不信那些宫娥会心甘情愿地归顺我。而这一点，王兄是知道的。”
宫娥偏过头，一脸倔强，咬着唇就是不说话。
澹台傲琼收紧掐她脖子的力度，语气却是随意轻松：“看来是不怕死的。步离姐，宁错杀不放过，你把她带到一个隐蔽地方处理了吧。”
宫娥的面上一慌，推开澹台傲琼，摇身一变，交拧的髻悬空托在头顶，鸳鸯金钗嵌在发中，身着仙气飘飘的合欢红罗衫，脸上永远挂着一副娇纵的不可一身着世的神情。
澹台傲琼介绍道：“步离姐，这位是神族的盼蓁公主。”言毕，两臂交叠在胸前，对盼蓁冷淡道：“要事短说，闲事别说。”
盼蓁的眼睛里划过不满，但她必须忍，道：“我今日只是想寻一人。”
盼蓁在魔族只与一人熟悉，那就是澹台傲琼的二哥澹台辞忧。撕破脸的旧情人相见，只能分外眼红。澹台傲琼冷冷问道：“过了这么久，为何要寻他？”
盼蓁暗地抓手中的鸳鸯丝绢，道：“他弃我在先，理应给我个说法。”
澹台傲琼心下鄙夷：“弃你？弃你又如何？”继而笑盈盈地看向步离：“步离姐，你说鸡蛋无缝，苍蝇偏叮，应该怪谁啊？”
步离噗嗤笑出声。
盼蓁皱皱眉，继续忍，道：“长王姬的话无理啊！”
“同你们神族皇室为何要讲理？”要不是看在天后这个救命恩人待这盼蓁如亲生之女，澹台傲琼还能跟她在这儿好声好气地说话？早就把她轰出去了！
盼蓁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知道此时无地自容，疾步离开。
澹台傲琼想着她终于走了，还没喝口茶歇会儿，盼蓁竟一拐脚步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那是二哥房间的方向！
澹台傲琼将茶杯重重放到桌上，急匆匆地说：“步离姐，等我收拾好烂摊子再来找你！”
言毕，她一溜烟跑到盼蓁身后拽住她的衣袖，命令道：“你给我站住！不准吵我二哥休息！”
自澹台傲琼复活后，魔力常常不稳。澹台辞忧为了给她输魔力调养，已有多日不眠。
现下二哥难得抽出空休息，不能让这个盼蓁搅和了！
盼蓁突然停住，转身时手里拿着彩色的琉璃尖锐物。
澹台傲琼还未感叹东西挺漂亮，盼蓁就已经将这尖锐的东西移向喉口处。
澹台傲琼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问：“你想干嘛？！”
盼蓁固执道：“带我去见他，不然我死在你面前。”
澹台傲琼觉得好笑，道：“你脑子有毛病吗？你在魔族随便拽一个人都比拿你的命威胁我好用。至于你？”她摇了摇头，两手一摆，道：“请便。”
盼蓁割破了脸，鲜血缓缓渗出。
澹台傲琼不明白盼蓁身上那么多地方，却偏偏在脸上划一刀，于是问道：“你莫不是觉得自己太好看了，怕祸国殃民？”
盼蓁威胁道：“若我今日死在这里，我的太子哥哥就会把我的死归咎于你！到时两兵相向，受苦的是两族的子民。”
这一招倒是适用，澹台傲琼的确被吓住了，要是有法力，她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将盼蓁手里的东西抢过来毁了，可她偏偏在此时法力失灵。
澹台傲琼道：“带你去也可以，但你要等他醒来，他不醒你就不能吵他。”
这话问得很多余，即便盼蓁答应的爽快，但到了二哥的家门口，她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辞忧，辞忧！你在哪儿？”盼蓁一手抚脸便治愈了伤口，推开门急匆匆地闯进去，还未将房内的物件扫一遍，便望见趴在案上睡着的澹台辞忧。
澹台辞忧被吵醒，起床气正盛，刚想破口大骂，盼蓁突兀扑到他怀里大哭：“辞忧，你终于肯见我了！”她哭得柔弱无助，就是一旁的澹台傲琼也有些动摇。
不过，纵使再可怜，再惹人怜，盼蓁也未从澹台辞忧的眼中看到一丝怜意，哪怕只是一瞬。
澹台辞忧的眼里划过几分不耐烦，将她推开，几乎是用避讳的语气问：“你怎么来了？”
盼蓁拿出鸳鸯手绢擦眼泪，泣道：“辞忧，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是，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当年，我不能违抗太子哥哥的命令啊！”
澹台辞忧只觉得烦，根本没有听的耐心，道：“你没有解释的必要，回去吧。”
“我，我虽是太子哥哥派来毁掉怨珠，拿到奎鼎。但是，但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
澹台傲琼皱起了眉。
澹台辞忧笑出了声，爽朗又嘲讽，道：“不敢当，你当年接近我，我便窥出你的心思，毕竟我澹台辞忧从来不会拒绝向我投怀送抱的女子，索性跟你来了一场风花雪月。”
盼蓁重重地摇头，作为神族公主，她坚信自己与普通的女子不一样，不会像澹台辞忧身边的女子那样被他轻易玩弄，她也坚信她会在澹台辞忧心里烙下重印，哭道：“不要再骗我了，你这段时间左拥右抱偎红倚翠不就是要报复我？！我告诉你，你做到了！你不要再报复我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想说的，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由你。”澹台辞忧一边说一边暗暗向澹台傲琼使眼色：快把她弄走，别让她在这儿烦我！
澹台傲琼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凡她有办法也不会带着盼蓁闯进来。
他们二人现在是一个赖在这儿死活不走，一个想让另一个赶紧走。
那到底怎样才能让前者走呢？
“长王姬，原来您在这儿啊！可让婢子好找！”
眼下澹台辞忧因盼蓁哭哭啼啼的样子心烦，知恩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澹台辞忧一把将其拉过来。
知恩被这么一拉恍惚不已，意识清醒的时候已经被澹台辞忧揽入怀中。
澹台辞忧看向盼蓁，道：“公主，如今我已心有所属，早已不愿回归过去，你也莫要再执念于此。”
“二公子，婢子何时……”知恩欲解释什么却被澹台辞忧用眼神吓住，只好乖乖听从，不再反驳。
盼蓁的目光投向受宠若惊的知恩，又将目光投向仿佛护着稀世珍宝的澹台辞忧，抽噎道：“你……宁愿要一个下人婢子，也不要我这个神族公主。”
澹台傲琼觉得这个场景与对话很眼熟，似乎在人间的哪本话本里看过。
澹台辞忧冷笑一声，鄙夷道：“你比不上她，你这个间接害死我父母的凶手！”
澹台辞忧冰冷无情的话夺走她最后一分作为神族公主的尊严，盼蓁无任何理由再留下，只能失望地离开。
澹台傲琼将手抵在额前：“这次，是真走了吧……”回望两人一眼，问：“你们还要保持这个姿势多久？”
两人一怔，忙将对方放开，澹台辞忧忙道歉：“方才对不住了，还望莫要见怪。”
知恩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二公子这样说太折煞婢子了。”
知恩看向澹台傲琼，行了一礼，道：“婢子奉姐姐与三公子的命令前来传话，像长王姬这样魔力尽失的情况，三公子都不曾有。长王姬还是要秘密寻个魔医瞧瞧。”
澹台傲琼点点头，心底泛起愁绪，应道：“我知道了，对了……”她掏出信封，递给知恩，吩咐道：“你来得正好，我现下不能用法力传信，只能委托你把这个交给他们。”
知恩应过便离开了。
待知恩离去，澹台傲琼戏谑地看着澹台辞忧，澹台辞忧被看得心里发毛，道：“小琼，别这么看我，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澹台傲琼朝他竖起大拇指，道：“厉害！连神族公主都敢随意撩拨！”她收回手，表情严肃起来，问道：“我只有一个问题，二哥，当年父王母后被袭，也和她有关？”
澹台辞忧顿住，血腥的往事历历在目，终是点了点头，道：“母后生下你的那天，是她去神族通风报信，给了少熙轻易攻占魔族的机会。”
澹台傲琼的拳头颤颤地握紧，又缓缓松开，叹道：“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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