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除夕，除命
如此想着陶观随意扯下一块布将飞星锤包裹严实背在背上。
他走到里屋，饭菜的香味弥漫着整个屋子。
“解决完李元正好回来吃饭。”
陶观打定主意，推开大门走出。
陈家对面的阁楼，李元正蹲在窗户前打磨着枪尖，眼神时不时往陈家看去。
尽管他知道自己在这，陈华是不会让陶观自己出门的，但一想到自己上独存台一块一块地将弟弟的尸首捡回来的样子，就恨不得将陶观扒皮抽筋喝血。
他神情麻木，一下又一下的重复着磨刀的动作，下一刻他陡然停下。
陈家门前，陶观正推开门探出脑袋左右观察，然后才悄悄从里走出。
李元将身体藏在窗户后面，悄悄打量着他。
陶观像是没发现危险，拍了拍衣服向着青石镇西南角走去。
一股难以言喻的惊喜浮现在李元心头。
“这还真是天助我也，你是要回家吧，那正合我意。”
他嘴角渐弯，拿起长枪悄悄跟在身后。
随着时间的推移，道路从青石铺就变成了土路，周围的人家也是越来越少。
李元忍不住皱眉，这已经到陶家了陶观居然还不停。
不过对他而言一切都无所谓，现在距离陈华很远根本赶不过来救援。
一个合格的猎人应该有足够的耐心。
不过两柱香的时间，双方一前一后走入青石山。
一片空地前，陶观终于停下。
他解开身后背着的锤子冷冷道：“出来吧！”
闻言隐藏在暗中的李元也不啰嗦，提着枪从树后走出，或许是一路隐藏跟踪的原因，如今他身上挂满了蜘蛛网无比狼狈。
“噗呲。”陶观没忍住笑出声。
李元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指尖轻轻从枪尖划过。
“你是故意引我到这里的？”
陶观也没隐藏：“不然呢，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你说的没错，今晚确实是我的死期。”李元话音一转：“不过也是你的死期。”
“我八岁那年父母进山采药摔死，就剩下我和我弟，八岁的我带着从两岁的他只能每家要点饭吃才能果腹。”
“就这样我拉扯着他长大了，虽然之前是他有错在先，不过谁叫他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弟弟呢，就算他有错我也会站在他这边。”
李元神色像是在回忆又像是说服自己。
“不过没关系，只要杀了你就能告慰他的在天之灵，届时我会在你父母的坟前自刎谢罪。”
“呵。”
陶观嗤笑一声。
“你不觉得自己说话可笑吗？你和李二感情深关我什么事，从始至终都是你弟弟自己来找事。”
“李二罪有应得，况且你弟弟有今天，你也脱不了干系是你自己没管教好李二，他鱼肉乡民你非但不阻止还给他当靠山。”
“说到底，李二的死还是与你有关，现在把自己的责任摘得一干二净装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呢？恶心！”
说着陶观不禁往地下吐了口唾沫。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李元很明显就是个表演型人格，内心不断给自己洗脑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陷入自己高chao。
李元抬头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没再说话端起长枪刺过来。
见状陶观摆出架势，握锤的手垂在一侧，另一只手猛地抓住长枪。
李元感觉自己好像在推一座大山，无论他如何使劲也无法撼动分毫，他放开长枪挥舞着拳头砸过来。
“哼。”
陶观冷哼一声，贴近李元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砰！”
李元一下子被踹飞数米，砸在一颗树下。
他抬起手似是不解为何陶观会在这么短时间内进步如此之快。
陶观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手中长枪掉转枪尖直直从李元头顶插了进去。
“噗呲。”
长枪贯穿肉体，扎在土里。
拔出长枪，血液像是水般慢慢溢出。
陶观又拿着枪分别在其脑袋、左右胸口都插了一枪后才扔掉长枪。
以他如今的实力，李元这种人物甚至都不值得他用锤。
他蹲下身子，手在还泛着余热的尸体上翻找着。
不多时，他掂了掂手中的钱袋
“穷鬼！”
李元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恐怕就这几块碎银和那把枪。
哪有人出门不带武功秘籍的，陶观心中吐槽，他还以为李元会随身携带点武功秘籍什么的，没想到居然什么都没有。
他将钱袋挂到腰间，一把拎起尸体走入不远处的山洞。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杀人最重要的就是抛尸，但为了防止李元诈尸。
陶观打算将其挫骨扬灰，顺应时代潮流给他来一手火化。
这附近也就山洞能在烧火的时候不引发山火。
走到山洞里，陶观放下尸体又转身准备回家拿火油。
刚到洞口他突然停下脚步。
飞星锤蓄势待发。
“谁？”
他冷喝一声。
“别激动，是我你陈叔。”
听到熟悉的声音陶观放下飞星锤解除戒备姿势。
陈华晃晃悠悠的背着手走进来。
“我说你小子怎么不见了，原来是来杀人了。”
陈华瞥了一眼地上的李元笑骂。
“陈叔，你怎么来了。”陶观挠了挠头。
“废话，我不来怎么知道你还敢背着我干这么大的事。”陈华笑骂。
本来他正在做饭的，结果这小子鬼鬼祟祟的跑出去，起先他还以为陶观他童心未泯是要去买爆竹炸牛粪呢，没想到他是故意引李元出来解除后患。
“行了，把他尸体带走然后放他家里。”陈华没好气的说着：“你不知道镇上每个人都登记在册，一旦有人失踪很容易查到你头上。”
“你得把尸体放他家里，然后点上一把火直接把他烧成焦炭，到时候死无对证谁知道是你杀的。”
陶观一拍脑袋。
第二次杀人，自己第二次杀人确实没经验还得向老江湖学习学习。
“还是陈叔，你有经验。”他腼腆的笑了笑。
他用长枪把李元的手脚绑起来，拎着长枪走在前面。
李元抖了抖身子将肩膀上的长剑抖回原位，随后背着手走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靠得很近。
突然。
陈华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柄短刃刺向陶观腰间。
他走到里屋，饭菜的香味弥漫着整个屋子。
“解决完李元正好回来吃饭。”
陶观打定主意，推开大门走出。
陈家对面的阁楼，李元正蹲在窗户前打磨着枪尖，眼神时不时往陈家看去。
尽管他知道自己在这，陈华是不会让陶观自己出门的，但一想到自己上独存台一块一块地将弟弟的尸首捡回来的样子，就恨不得将陶观扒皮抽筋喝血。
他神情麻木，一下又一下的重复着磨刀的动作，下一刻他陡然停下。
陈家门前，陶观正推开门探出脑袋左右观察，然后才悄悄从里走出。
李元将身体藏在窗户后面，悄悄打量着他。
陶观像是没发现危险，拍了拍衣服向着青石镇西南角走去。
一股难以言喻的惊喜浮现在李元心头。
“这还真是天助我也，你是要回家吧，那正合我意。”
他嘴角渐弯，拿起长枪悄悄跟在身后。
随着时间的推移，道路从青石铺就变成了土路，周围的人家也是越来越少。
李元忍不住皱眉，这已经到陶家了陶观居然还不停。
不过对他而言一切都无所谓，现在距离陈华很远根本赶不过来救援。
一个合格的猎人应该有足够的耐心。
不过两柱香的时间，双方一前一后走入青石山。
一片空地前，陶观终于停下。
他解开身后背着的锤子冷冷道：“出来吧！”
闻言隐藏在暗中的李元也不啰嗦，提着枪从树后走出，或许是一路隐藏跟踪的原因，如今他身上挂满了蜘蛛网无比狼狈。
“噗呲。”陶观没忍住笑出声。
李元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指尖轻轻从枪尖划过。
“你是故意引我到这里的？”
陶观也没隐藏：“不然呢，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你说的没错，今晚确实是我的死期。”李元话音一转：“不过也是你的死期。”
“我八岁那年父母进山采药摔死，就剩下我和我弟，八岁的我带着从两岁的他只能每家要点饭吃才能果腹。”
“就这样我拉扯着他长大了，虽然之前是他有错在先，不过谁叫他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弟弟呢，就算他有错我也会站在他这边。”
李元神色像是在回忆又像是说服自己。
“不过没关系，只要杀了你就能告慰他的在天之灵，届时我会在你父母的坟前自刎谢罪。”
“呵。”
陶观嗤笑一声。
“你不觉得自己说话可笑吗？你和李二感情深关我什么事，从始至终都是你弟弟自己来找事。”
“李二罪有应得，况且你弟弟有今天，你也脱不了干系是你自己没管教好李二，他鱼肉乡民你非但不阻止还给他当靠山。”
“说到底，李二的死还是与你有关，现在把自己的责任摘得一干二净装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呢？恶心！”
说着陶观不禁往地下吐了口唾沫。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李元很明显就是个表演型人格，内心不断给自己洗脑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陷入自己高chao。
李元抬头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没再说话端起长枪刺过来。
见状陶观摆出架势，握锤的手垂在一侧，另一只手猛地抓住长枪。
李元感觉自己好像在推一座大山，无论他如何使劲也无法撼动分毫，他放开长枪挥舞着拳头砸过来。
“哼。”
陶观冷哼一声，贴近李元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砰！”
李元一下子被踹飞数米，砸在一颗树下。
他抬起手似是不解为何陶观会在这么短时间内进步如此之快。
陶观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手中长枪掉转枪尖直直从李元头顶插了进去。
“噗呲。”
长枪贯穿肉体，扎在土里。
拔出长枪，血液像是水般慢慢溢出。
陶观又拿着枪分别在其脑袋、左右胸口都插了一枪后才扔掉长枪。
以他如今的实力，李元这种人物甚至都不值得他用锤。
他蹲下身子，手在还泛着余热的尸体上翻找着。
不多时，他掂了掂手中的钱袋
“穷鬼！”
李元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恐怕就这几块碎银和那把枪。
哪有人出门不带武功秘籍的，陶观心中吐槽，他还以为李元会随身携带点武功秘籍什么的，没想到居然什么都没有。
他将钱袋挂到腰间，一把拎起尸体走入不远处的山洞。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杀人最重要的就是抛尸，但为了防止李元诈尸。
陶观打算将其挫骨扬灰，顺应时代潮流给他来一手火化。
这附近也就山洞能在烧火的时候不引发山火。
走到山洞里，陶观放下尸体又转身准备回家拿火油。
刚到洞口他突然停下脚步。
飞星锤蓄势待发。
“谁？”
他冷喝一声。
“别激动，是我你陈叔。”
听到熟悉的声音陶观放下飞星锤解除戒备姿势。
陈华晃晃悠悠的背着手走进来。
“我说你小子怎么不见了，原来是来杀人了。”
陈华瞥了一眼地上的李元笑骂。
“陈叔，你怎么来了。”陶观挠了挠头。
“废话，我不来怎么知道你还敢背着我干这么大的事。”陈华笑骂。
本来他正在做饭的，结果这小子鬼鬼祟祟的跑出去，起先他还以为陶观他童心未泯是要去买爆竹炸牛粪呢，没想到他是故意引李元出来解除后患。
“行了，把他尸体带走然后放他家里。”陈华没好气的说着：“你不知道镇上每个人都登记在册，一旦有人失踪很容易查到你头上。”
“你得把尸体放他家里，然后点上一把火直接把他烧成焦炭，到时候死无对证谁知道是你杀的。”
陶观一拍脑袋。
第二次杀人，自己第二次杀人确实没经验还得向老江湖学习学习。
“还是陈叔，你有经验。”他腼腆的笑了笑。
他用长枪把李元的手脚绑起来，拎着长枪走在前面。
李元抖了抖身子将肩膀上的长剑抖回原位，随后背着手走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靠得很近。
突然。
陈华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柄短刃刺向陶观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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