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朽神的真理
“法尔啊，你过来。“远古宇宙，正在改良抗虚空核心的法尔突然听见一个声音。这……是不朽神的声音。
法尔·炽是无尽之神，曾经在星源王死后担任七神之首，实力也非常强大。他的脸是灰黑色的，整张没有额头，只有两只像角又不像角的尖锐凸起向头后面延伸。他好像没有脑袋，面具一样的脸后面有金色的杂乱长发延伸到脊背中间，一身气势如同君王。
法尔的岁数比其他神都大得多，而这不朽神则是比他小了无数个辈分，几乎就像是鼻祖和耳孙的年龄差。然而就算这样，不朽神仍然令他无比敬重。
随着重物落地声的传来，法尔落在了不朽神面前。
他一站定，就开始疑惑地打量周围。这地方似乎不属于远古宇宙，没有圣洁的气息，也没有超然之感。
这……就像是地球上的医院，像是一个小病房。白色的床、白色的枕头、白色的被子，淡蓝色的窗帘虚掩着窗户，而那窗户开了半扇。窗外，绿色的树、草坪和灌木丛在微风中缓缓摇动，叶子带来了“沙沙”的响声。
夕阳落山，远方高耸入云的山脉中间恰好腾出了一块地方，可以看到地平线。太阳由黄、橙转为红色，光辉照入病房之中，照射在法尔的脸上。
不朽神，曾经是金光炽盛的斩之不朽者，此时却躺在了床上。他体内的超然正在攀升，他的意识将要升上另一个层次……但没人知道那是什么层次。
他身上已经没有了火焰，超然状态不会表现在外，被他的无限力量封印在内。现在的不朽神像是耄耋之年的人类，身上黯淡无光，一张脸上只有发着淡淡白光的双眼还有神采。当然，他的脸上也没有其他五官了。
“法尔啊，我早早预感到我将去了。我召你来此，是为了告知你此事，并且告诉你这世界的真理。”
不朽神的声音里没有苍老，没有沙哑，也没有虚弱之感。
法尔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说话。
对于不朽神来说，任何时间的浪费都是会令人后悔的。
法尔曾试过让神匠用时间之力倒流时间，却依然没有让不朽神有丝毫改变。他们从来没见过“超然”这种力量，也根本无法界定超然，似乎那根本不属于这个现实，甚至超越了虚无、未知和智慧。
“不朽，你知道真理了？我……我以为那只是一个传说。”
不朽神微微一笑，脸上开了一个裂口，笑容十分恐怖。他说道：“真理总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你也不用想时间问题，超然的增积是在另一个层面进行的，你我过于低级，还无法干涉……”
他看向窗外，夕阳停滞在了空中，似乎在等待他的离去。
“你无须担心，我必然会说完我要说的话。我曾经只是一束火焰，靠着机遇达到了新的高度，最终才爬了上来。在命运之战里，我之所以能击败命运……靠的不是任何你能知道的力量，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法尔一惊，这世界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力量？“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其实，超概念存在并不是一个定义，而是一个事实。智慧其实不是超越概念的现实本源，它是一支笔……”
“一支笔？这是比喻还是……”
“这不是比喻，智慧就是一支笔。命运其实比你我都要高级，我最后能做的并不是杀了他，而是将他驱赶回他原来应该在的地方了。智慧是他所拿的笔，他……一念就能使现实改变，一切原理和解释在他眼中都没有意义，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不朽神看向法尔，在寻求答案。
“因为他很强……？他像你一样超然？”“错。你还不明白吗……只有我们所在的地方才有现实，这一切都是骗局。我们在一本书里，而命运就是写故事的人，但他未必是第一个执笔者。我们说得再多，变得再强，在他眼里都只是一些文字。在他眼里，一拳打破泡泡和一拳毁灭现实没有区别。”
命运……竟然是写作之人？
不朽神没有停止说话，他又说：“所以他是命运，从前是，现在仍然是。我们的故事延续着，或许这些延续不是他造就的，或许也不是同一本书，但我们的故事确实没有停止，否则我能察觉到。我之所以正在变得超然，是因为我真正碰触到了他所在的领域，当我足够超然，我就能达到他的领域——带着我的力量。”
“这就是叙事……这就是升格。万千叙事界域之中有万千描述，命运或许也只是在一本书里，被一个人写着……”
不朽神说着，眼睛闭上了。
法尔知道不朽神还没离去，便又问道：“那不朽，其它的真理是什么？”
不朽神的眼睛又睁开了，却突然怒喝道：“草！老子困了歇会不行啊，眼睛疼。”法尔一头黑线，便静静等在了旁边。
这一席话的信息量太过庞大，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当他知道自己的“伟大”只是一个人随便写就的故事之后，他未免不会十分失落。
“另一个真理就是……怨的来源。”
法尔直接站了起来，眉头紧蹙！
怨的来源，竟然能和命运的来源相提并论？莫非……
“正如你所想，怨气非同小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但你切不可去找虚无的麻烦，切不可忘记终焉的身份，不可迁怒与他。”法尔有些疑惑，这和终焉又有何关系？不朽神的脑袋扬了扬，说：“终焉就是无，是上代星源王的一半，而你就是另一半。终焉一直都是你的兄长，年龄也要比你略长几个时间单位，所以他其实就是虚无的投影。”
“而怨气……其实是诞生于虚空之中。”
“诞生于虚空……之中？为什么？虚无不是连无尽都能吞噬吗？”
法尔不理解。
“虚无其实跨越了所有叙事，它才是至高的存在。它本身不可以被认知，但无限的可能性中总会有人得知它的‘存在’。也就是在认知的刹那，虚空才从不存在变成了存在。这就像你原来是活人，我却杀了你，把你变成了‘死人’。就像是这样，虚空憎恶它自己的存在，而它的恐怖力量里诞生出了怨气，也就是超脱于现实的东西。“
法尔·炽是无尽之神，曾经在星源王死后担任七神之首，实力也非常强大。他的脸是灰黑色的，整张没有额头，只有两只像角又不像角的尖锐凸起向头后面延伸。他好像没有脑袋，面具一样的脸后面有金色的杂乱长发延伸到脊背中间，一身气势如同君王。
法尔的岁数比其他神都大得多，而这不朽神则是比他小了无数个辈分，几乎就像是鼻祖和耳孙的年龄差。然而就算这样，不朽神仍然令他无比敬重。
随着重物落地声的传来，法尔落在了不朽神面前。
他一站定，就开始疑惑地打量周围。这地方似乎不属于远古宇宙，没有圣洁的气息，也没有超然之感。
这……就像是地球上的医院，像是一个小病房。白色的床、白色的枕头、白色的被子，淡蓝色的窗帘虚掩着窗户，而那窗户开了半扇。窗外，绿色的树、草坪和灌木丛在微风中缓缓摇动，叶子带来了“沙沙”的响声。
夕阳落山，远方高耸入云的山脉中间恰好腾出了一块地方，可以看到地平线。太阳由黄、橙转为红色，光辉照入病房之中，照射在法尔的脸上。
不朽神，曾经是金光炽盛的斩之不朽者，此时却躺在了床上。他体内的超然正在攀升，他的意识将要升上另一个层次……但没人知道那是什么层次。
他身上已经没有了火焰，超然状态不会表现在外，被他的无限力量封印在内。现在的不朽神像是耄耋之年的人类，身上黯淡无光，一张脸上只有发着淡淡白光的双眼还有神采。当然，他的脸上也没有其他五官了。
“法尔啊，我早早预感到我将去了。我召你来此，是为了告知你此事，并且告诉你这世界的真理。”
不朽神的声音里没有苍老，没有沙哑，也没有虚弱之感。
法尔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说话。
对于不朽神来说，任何时间的浪费都是会令人后悔的。
法尔曾试过让神匠用时间之力倒流时间，却依然没有让不朽神有丝毫改变。他们从来没见过“超然”这种力量，也根本无法界定超然，似乎那根本不属于这个现实，甚至超越了虚无、未知和智慧。
“不朽，你知道真理了？我……我以为那只是一个传说。”
不朽神微微一笑，脸上开了一个裂口，笑容十分恐怖。他说道：“真理总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你也不用想时间问题，超然的增积是在另一个层面进行的，你我过于低级，还无法干涉……”
他看向窗外，夕阳停滞在了空中，似乎在等待他的离去。
“你无须担心，我必然会说完我要说的话。我曾经只是一束火焰，靠着机遇达到了新的高度，最终才爬了上来。在命运之战里，我之所以能击败命运……靠的不是任何你能知道的力量，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法尔一惊，这世界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力量？“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其实，超概念存在并不是一个定义，而是一个事实。智慧其实不是超越概念的现实本源，它是一支笔……”
“一支笔？这是比喻还是……”
“这不是比喻，智慧就是一支笔。命运其实比你我都要高级，我最后能做的并不是杀了他，而是将他驱赶回他原来应该在的地方了。智慧是他所拿的笔，他……一念就能使现实改变，一切原理和解释在他眼中都没有意义，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不朽神看向法尔，在寻求答案。
“因为他很强……？他像你一样超然？”“错。你还不明白吗……只有我们所在的地方才有现实，这一切都是骗局。我们在一本书里，而命运就是写故事的人，但他未必是第一个执笔者。我们说得再多，变得再强，在他眼里都只是一些文字。在他眼里，一拳打破泡泡和一拳毁灭现实没有区别。”
命运……竟然是写作之人？
不朽神没有停止说话，他又说：“所以他是命运，从前是，现在仍然是。我们的故事延续着，或许这些延续不是他造就的，或许也不是同一本书，但我们的故事确实没有停止，否则我能察觉到。我之所以正在变得超然，是因为我真正碰触到了他所在的领域，当我足够超然，我就能达到他的领域——带着我的力量。”
“这就是叙事……这就是升格。万千叙事界域之中有万千描述，命运或许也只是在一本书里，被一个人写着……”
不朽神说着，眼睛闭上了。
法尔知道不朽神还没离去，便又问道：“那不朽，其它的真理是什么？”
不朽神的眼睛又睁开了，却突然怒喝道：“草！老子困了歇会不行啊，眼睛疼。”法尔一头黑线，便静静等在了旁边。
这一席话的信息量太过庞大，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当他知道自己的“伟大”只是一个人随便写就的故事之后，他未免不会十分失落。
“另一个真理就是……怨的来源。”
法尔直接站了起来，眉头紧蹙！
怨的来源，竟然能和命运的来源相提并论？莫非……
“正如你所想，怨气非同小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但你切不可去找虚无的麻烦，切不可忘记终焉的身份，不可迁怒与他。”法尔有些疑惑，这和终焉又有何关系？不朽神的脑袋扬了扬，说：“终焉就是无，是上代星源王的一半，而你就是另一半。终焉一直都是你的兄长，年龄也要比你略长几个时间单位，所以他其实就是虚无的投影。”
“而怨气……其实是诞生于虚空之中。”
“诞生于虚空……之中？为什么？虚无不是连无尽都能吞噬吗？”
法尔不理解。
“虚无其实跨越了所有叙事，它才是至高的存在。它本身不可以被认知，但无限的可能性中总会有人得知它的‘存在’。也就是在认知的刹那，虚空才从不存在变成了存在。这就像你原来是活人，我却杀了你，把你变成了‘死人’。就像是这样，虚空憎恶它自己的存在，而它的恐怖力量里诞生出了怨气，也就是超脱于现实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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