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觉醒
法尔沉入了现实之下，坠入了那片无尽的混沌之海。他的肉身经久无事，概念体也仍然留存，可是这无尽之体并不易于凝聚，不是一般的外相可以比拟的。
终焉依然站在位界之中，一只眼漆黑，一只眼黑中有白，似乎是印证了终焉之影和终焉二者合一的事实。
据说星源王的本源力量是“无中生有”。他的半数力量是“无”，半数力量是“有”，然而这也只是力量在他体内的占比。同等量的力量，无的力量要远超过有，因为有本就是从无中诞生出来的。
他死后，这两种力量化为实体，变成了终焉和法尔。
终焉浑身红雾弥漫，隐隐有要蔓延到整个位界的趋势。
但他就这么原地不动，没有攻击的动作，更没有一点移动。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或许只是连他的意识也坠入了无，所以才……
“嗡！”位界内响起了一阵嗡鸣声，黯淡的不朽神重新出现在了位界之中。
他一脸凝重，自言自语道：“这就来了吗……“
他其实还有很多真理没有告知法尔，比如说他去过上层叙事，甚至殴打过命运本体这件事。
当时的他还不够超然，但现在他够了，所以只要升格，就能到达上叙，甚至还能把命运弄死。
如果到达了那个层次，被困在下层叙事之中的终焉也很弱小，轻易就能解决。
“吼……”
终焉低吼着，心中无来由的怨恨在不断攀升。
在现实中，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存在即合理。一个事物的存在就必然符合一定的规律，一定合理，只是这个“理”相对而言会有所不同罢了。
但虚空是单独的、特殊的存在。对于虚空而言，存在即不合理，因为它本身就不存在。
会有人去解释一个“无”的时候，那就是虚空从不存在变成存在的过程。在本就存在的生物看来，从无变到有是良性过程。然而虚空本应当不存在，它的怨恨是不可能被生物理解的。
不朽神长叹了一声，声音如同来自亘古，来自太初。他的手触及到了现实之外，从无量无解之域界拿出了一台——通体漆黑，发出淡淡蓝光的粗糙机器。
终焉的双眼似乎转动了起来，他看着那台机器，也就是传说中的星源神机。
这台机器的力量不可估量，甚至远远超过了曾经的星源王。对于星源王来说，能量、质量的总量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定义”。
也就是对于上层叙事来说的“设定”。
假如给一个普通人添加一个设定——可以用手指擦除他看到的东西，那么他就能擦除任何东西。这就只是设定而已，相对于上叙的设定，他想如何解释便可以如何解释。但在设定的最初时期，它并没有解释。
没有解释的设定就是如此不合理，也就是绝对意义上的无解。
星源神机就是集设定之大成的存在，它能将一切能力数值化。不朽神利用这一点将自身的一切能力提升到无限大，从而击败了命运。
“嗖！”
不朽神双眼淡漠，手瞬间就完成了编辑。
终焉浑身剧烈一颤，所有的一切……立即就结束了。
……
杨巅峰在现实之下浮沉着，他看不见一切，什么都看不见。
现在的他不是人，也不是终焉，他就是一团有意识的虚空，其中掺杂着混沌，也就抑制了虚空的扩散。
“我……”杨巅峰想要说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混沌之水将一切隔绝了，将所有由扭曲粒子构成的事物——无论是光，振动还是物质，统统都连骨灰都给扬了。
他的脑海中，所有的记忆正在如潮水般涌来。
许久之前，在至高之殿上，众神围坐，万族祖先听会。
他大摇大摆地走上阶梯，双眼一瞪，至高之殿的大门就立即碎裂成无数玻璃般的渣子。法尔亲自来迎接他，与他握手。
众神将除怨之重任交与终焉，时间之神打造时间之核给他，让他能操纵时间。
但他们不知道——怨本就是因虚空而生，也就是因终焉而生的。
看到这里，杨巅峰顿觉心中愧疚。这不是他的本意，他不知道为什么虚空中会有怨气。
在他无尽的意识之海里，出现了他自己。他望着无垠的漆黑海洋，心中不知在想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想，或许百感交集。
突然间，他好像悟出了什么！
只见在那海洋之中居然出现了一头猛兽。这生物在不断变化形态，浑身黑色，形如阙黑，时而变成老虎、狮子，时而变成毒蛇……
杨巅峰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概念之刃。他走上前去，将刀尖对准了那生物，眼中满是狠厉之色。
“虚空！”
他的脸变成了曾经的杨巅峰，那张“黄金比例”的普通之脸。
他冲着瑟瑟发抖的猛兽怒喝出声，手中剑刃一动不动，似乎印证了他心中毫无波澜。
黑色的猛兽很是恐惧，这便是虚空。整个位界无人不知晓、无人不惧怕的存在，唯有杨巅峰——虚空的化身，才能使之俯首称臣。
虚空很单纯，它本不应该有意志，可是它有了。唯有直面虚空之人，才能令它臣服，不被它操纵。
“你踏马再敢随便动弹我就折磨你，我踏马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回归虚无也不能回归，想继续恨我也让你恨不了。散兵，你再来一下子，嗯？敢不敢跟我比划比划什么叫黑手？”在概念的世界里，力量强的一方就是绝对的威胁。虚空意志是唯一能主宰整个虚无的存在，它最害怕的就是自己既存在，又要忍受痛苦。
因为虚空内没有空间存在，窥虚之秘进入其中就会导致虚空逐渐崩裂。这也导致了杨巅峰外相的爆炸。
很快，杨巅峰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现在的他已经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也就是那个身穿白衣的“精神病大佬”状态。
他完好无损地走出了混沌之海，站在混沌之水的上面。他看向远方，却看见黑色的海水上浮着一团团黄色的毛发。
“法尔……很抱歉。”杨巅峰发出一声叹息，瞬间来到法尔旁边，将他的身体捞了起来。
终焉依然站在位界之中，一只眼漆黑，一只眼黑中有白，似乎是印证了终焉之影和终焉二者合一的事实。
据说星源王的本源力量是“无中生有”。他的半数力量是“无”，半数力量是“有”，然而这也只是力量在他体内的占比。同等量的力量，无的力量要远超过有，因为有本就是从无中诞生出来的。
他死后，这两种力量化为实体，变成了终焉和法尔。
终焉浑身红雾弥漫，隐隐有要蔓延到整个位界的趋势。
但他就这么原地不动，没有攻击的动作，更没有一点移动。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或许只是连他的意识也坠入了无，所以才……
“嗡！”位界内响起了一阵嗡鸣声，黯淡的不朽神重新出现在了位界之中。
他一脸凝重，自言自语道：“这就来了吗……“
他其实还有很多真理没有告知法尔，比如说他去过上层叙事，甚至殴打过命运本体这件事。
当时的他还不够超然，但现在他够了，所以只要升格，就能到达上叙，甚至还能把命运弄死。
如果到达了那个层次，被困在下层叙事之中的终焉也很弱小，轻易就能解决。
“吼……”
终焉低吼着，心中无来由的怨恨在不断攀升。
在现实中，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存在即合理。一个事物的存在就必然符合一定的规律，一定合理，只是这个“理”相对而言会有所不同罢了。
但虚空是单独的、特殊的存在。对于虚空而言，存在即不合理，因为它本身就不存在。
会有人去解释一个“无”的时候，那就是虚空从不存在变成存在的过程。在本就存在的生物看来，从无变到有是良性过程。然而虚空本应当不存在，它的怨恨是不可能被生物理解的。
不朽神长叹了一声，声音如同来自亘古，来自太初。他的手触及到了现实之外，从无量无解之域界拿出了一台——通体漆黑，发出淡淡蓝光的粗糙机器。
终焉的双眼似乎转动了起来，他看着那台机器，也就是传说中的星源神机。
这台机器的力量不可估量，甚至远远超过了曾经的星源王。对于星源王来说，能量、质量的总量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定义”。
也就是对于上层叙事来说的“设定”。
假如给一个普通人添加一个设定——可以用手指擦除他看到的东西，那么他就能擦除任何东西。这就只是设定而已，相对于上叙的设定，他想如何解释便可以如何解释。但在设定的最初时期，它并没有解释。
没有解释的设定就是如此不合理，也就是绝对意义上的无解。
星源神机就是集设定之大成的存在，它能将一切能力数值化。不朽神利用这一点将自身的一切能力提升到无限大，从而击败了命运。
“嗖！”
不朽神双眼淡漠，手瞬间就完成了编辑。
终焉浑身剧烈一颤，所有的一切……立即就结束了。
……
杨巅峰在现实之下浮沉着，他看不见一切，什么都看不见。
现在的他不是人，也不是终焉，他就是一团有意识的虚空，其中掺杂着混沌，也就抑制了虚空的扩散。
“我……”杨巅峰想要说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混沌之水将一切隔绝了，将所有由扭曲粒子构成的事物——无论是光，振动还是物质，统统都连骨灰都给扬了。
他的脑海中，所有的记忆正在如潮水般涌来。
许久之前，在至高之殿上，众神围坐，万族祖先听会。
他大摇大摆地走上阶梯，双眼一瞪，至高之殿的大门就立即碎裂成无数玻璃般的渣子。法尔亲自来迎接他，与他握手。
众神将除怨之重任交与终焉，时间之神打造时间之核给他，让他能操纵时间。
但他们不知道——怨本就是因虚空而生，也就是因终焉而生的。
看到这里，杨巅峰顿觉心中愧疚。这不是他的本意，他不知道为什么虚空中会有怨气。
在他无尽的意识之海里，出现了他自己。他望着无垠的漆黑海洋，心中不知在想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想，或许百感交集。
突然间，他好像悟出了什么！
只见在那海洋之中居然出现了一头猛兽。这生物在不断变化形态，浑身黑色，形如阙黑，时而变成老虎、狮子，时而变成毒蛇……
杨巅峰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概念之刃。他走上前去，将刀尖对准了那生物，眼中满是狠厉之色。
“虚空！”
他的脸变成了曾经的杨巅峰，那张“黄金比例”的普通之脸。
他冲着瑟瑟发抖的猛兽怒喝出声，手中剑刃一动不动，似乎印证了他心中毫无波澜。
黑色的猛兽很是恐惧，这便是虚空。整个位界无人不知晓、无人不惧怕的存在，唯有杨巅峰——虚空的化身，才能使之俯首称臣。
虚空很单纯，它本不应该有意志，可是它有了。唯有直面虚空之人，才能令它臣服，不被它操纵。
“你踏马再敢随便动弹我就折磨你，我踏马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回归虚无也不能回归，想继续恨我也让你恨不了。散兵，你再来一下子，嗯？敢不敢跟我比划比划什么叫黑手？”在概念的世界里，力量强的一方就是绝对的威胁。虚空意志是唯一能主宰整个虚无的存在，它最害怕的就是自己既存在，又要忍受痛苦。
因为虚空内没有空间存在，窥虚之秘进入其中就会导致虚空逐渐崩裂。这也导致了杨巅峰外相的爆炸。
很快，杨巅峰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现在的他已经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也就是那个身穿白衣的“精神病大佬”状态。
他完好无损地走出了混沌之海，站在混沌之水的上面。他看向远方，却看见黑色的海水上浮着一团团黄色的毛发。
“法尔……很抱歉。”杨巅峰发出一声叹息，瞬间来到法尔旁边，将他的身体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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