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人间沧桑
“小莫，你说上面会不会有这群山匪藏着的宝物？”
有炊烟，上面还有这群人的聚集地。
小莫看着兴趣又起来的封月瑞，本想说些什么。
又看了眼钟渊所在的方向。
“要去看看吗？”
她清楚了钟渊的想法。
与时常出门在外的自己不同，数年间，封月瑞几乎没出过烟雨派。
征得小莫的同意，封月瑞踏上飞剑，二人一同朝着炊烟升起的方向走去。
满怀着期待的心情寻宝。
可飞到山顶时，那一份期待化为冰冷的现实。
没有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山匪。
也没有所谓的重重关卡与宝物。
一座破旧的茅草屋内，一个女子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根木棍。
飞剑轻轻降落在山顶，小莫和封月瑞走下飞剑，环顾四周。
只有一处被烈焰烧焦的地面。
炊烟的来源并不是山匪的营地，而是这处焦土上升起的硝烟。
一群面黄肌瘦的老人与妇女，藏在简陋的木屋里。
木屋环绕，周遭是不太牢固的栅栏，浓浓的臭味即便是很远都能闻到。
封月瑞清楚这种味道是用来驱散妖兽的。
小莫也嗅到了这种特殊的气味，她低声对封月瑞说：“这是驱妖味，他们显然是为了防止妖兽入侵才使用的。”
封月瑞点了点头，她注意到那些藏在木屋中的老人和妇女看上去非常疲惫和虚弱。这个地方似乎是他们的避难所，但情况显然很艰难。
她决定接近他们，看看是否能提供帮助。小莫紧随其后。
封月瑞走近时，老人们惊恐地抬起头，妇女们护住自己的孩子。
他们的反应表明他们对陌生人持怀疑态度，可能曾经受过伤害。
而木屋环绕的小院子中间，炖着一锅淡淡的汤水，上面几个浮着几只蘑菇。
颜色不一。
也不知道有没有毒。
看着脸色变差了的封月瑞，小莫解开了她的迷惑，“说是山匪，其实只是一群无路可去的凡人。”
“没有了自己的田与房，官府还要收取沉重的税收，无路可走只能躲进深山老林。”
妖兽横行，危险随处可见，为了养活一家老小，家中男人只得下山劫道。
她没继续说下去。
转移了话题，“看来附近的城镇也不好过，我们的补给计划要落空了。”
她表情没怎么变。
封月瑞却微微皱眉，对小莫的说明感到有些沉重，
她虽是一个邪修，却并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但现实总是比她想象的更为残酷。
像是这种事情，见过太多了。
这一地还没战争，有战争的话要更惨。
“走吧，少爷在等我们了。”
小莫踩着飞剑，独自离开。
没一会，又带着钟渊飞了上来。
钟渊轻轻一跃，便跳到了封月瑞的飞剑上，“你杀的十多个人，是这个寨子少有的劳动力。”
虽然这样说很残酷，但他阐述的是现实。
当然，他其实也可以说“他们都要打劫我们，杀了他们也无可厚非”。
这样可以不用给师妹心理压力。
但痛一点，会更好地记在心里。
看着封月瑞难受的神色，钟渊心中呼了一口气。
邪修不一定要滥杀，她很怕自家师妹会成为游戏后期中的女魔头。
凡见者，无不变色，无一不死。
钟渊的话语刻骨铭心，让封月瑞不禁陷入深思。她明白钟渊说得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残酷的现实，为了生存，有时不得不做出一些无法原谅的决定。但这一切也成为了她内心的负担。
“你说得对，”封月瑞沉默片刻，最终点头表示同意。她知道必须更加明智地处理那些问题，尽量避免不必要的伤害，尤其是对于无辜的人们。
然后轻轻将拥入怀中，钟渊柔声道，“好了，我们还要赶路呢，该走了。”
封月瑞脑袋钻出，盯着钟渊的双眼，“我们难道不管他们了吗？”
“怎么管？”
钟渊反问一句。
封月瑞一时语塞。
看着寨子中的连吃饱都难的幼童，封月瑞心中又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童年。
遇见钟渊之前的童年。
那时的她，吃食甚至还抢不过一条狗。
轻轻拍了下她的背，钟渊道，“我给那群还活着的人留了一点干粮，能不能活下去只能看他们自己了。”
钟渊懂师妹的想法。
侠客嘛，话本小说最常见的主角。
少年意气，策马江湖。
诗酒与长剑为伴，一腔热血，只为心中正义与信念。
随心所欲，自由自在，撰写荡气人生。
刚穿越没多久的时候钟渊也这么想过。
但渐渐地发觉这个修仙界的残酷后，他连自保都难。
封月瑞点了点头，虽然心里仍感到不忍，但也理解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她知道，生存并不总是公平的，而时常需要做出艰难的选择。不过，她至少能在某种程度上感到安慰，因为她和钟渊会尽力减少无辜人们的苦难。
等封月瑞缓了一会情绪，他才又说道，“有什么样的能力，做什么样的事，修仙者不要过于迷恋红尘，还记得师兄出门前跟你说过的吗？”
“不要被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迷惑，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任何事情都应该三思而后行。”
“先努力去做好自己，才有能力改变其他的事情。”
“好好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该出发了。”
封月瑞：“嗯...”
人生的旅途千千万万，而这也只是一个小插曲。
前进没多久，钟渊等人又遇见了一个因为耕种而烦心的富人。
在钟渊的授意下，封月瑞主动去交流了一番，告知了富人山林不远处的寨子。
给了一点银两，封月瑞踩着飞剑离去。
不用说太多，仙人的这层身份，那富人便不敢造次。
结了一段因果后，封月瑞沉闷的内心又逐渐恢复了活跃。
半日后，三人来到了一处城镇。
规模比青枫镇要大很多，但并不繁华，城内四处是衣衫褴褛的乞丐。
江湖打扮的钟渊三人，仅仅是这样的干净，在这城里就显得尤为不凡。
许多人见到他们走来，主动将道路让开。
“果然这里穷得不行。”钟渊见到之前深山那群人，就猜到附近的城镇发展也很差。
去客栈的时候一打听。
钟渊才知道，这座城镇在半年前遭受了邪修的清洗，他们想要用整个城池的人的血气，来供他们修炼。看着这座城市的废墟和那些四处流离的难民，他心头充满了深切的悲伤和怜悯。
好在当时有几名强大的散修路过，阻止了邪修。
可即便如此，这城镇还是被毁了大半。
特别是城镇附近早就被邪修清洗过了，这城镇是留到最后的。
这也导致了，难民无数。
这里处于大封王朝的边境，距离首都太远，再往东又没其他的凡人势力接壤。
这是一个风云动荡的边境城镇，钟渊深感到其中的苦难和不幸。
这是那个邪修的罪行，给这个城镇带来了巨大的灾难，让人们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这样的破坏不仅带来了生命的痛苦，还给整个地区带来了混乱。
王朝也管不到这里。
这也导致这一天比一天乱，最终城主也开始摆烂，独自享受。
普通的城镇尚且会有不少修仙者，但这里太穷了，穷到修仙者歇脚都不愿意。
包括钟渊等人。
中午买好干粮，稍作休息，下午便踩上飞剑继续出发了。
离去时，封月瑞叹气一声，“我还以为凡人的城市和镇子，都和青枫镇一样呢。”
钟渊在她身后道，“青枫镇怎么说我都经营了很多年好不好，这些地方又偏，又没人理，一直放任下去就是这样了。”
封月瑞努了努嘴，“我还以为，在城里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呢，比如有混混看上我和小莫的美貌，又或者遇见某一个凡人的富家小少爷来找茬。”
说着，她挥了挥小拳头，“然后师兄你就化身主角，啪啪两下把他们全部撂倒，得到我和小莫的心。”
钟渊闻言，一脸黑线，“看来以后要少给你看点话本小说了，你以为人人都没脑子吗？”
不过自己当时要是跟姬燕琼一起走的话，没准就会发生师妹说的这些事情。
主角身边少有安宁。
现在看来，偷偷出门赶路果然是明智之举啊。
视线绕回，见封月瑞还想说话，钟渊索性一巴掌拍向她的屁股，“专心御剑，不然我就去小莫那边了。”
“坏师兄就知道欺负我！”
不满地轻哼一声，封月瑞加快了速度。
又经过了三天的赶路。
终于，武天城到了！
有炊烟，上面还有这群人的聚集地。
小莫看着兴趣又起来的封月瑞，本想说些什么。
又看了眼钟渊所在的方向。
“要去看看吗？”
她清楚了钟渊的想法。
与时常出门在外的自己不同，数年间，封月瑞几乎没出过烟雨派。
征得小莫的同意，封月瑞踏上飞剑，二人一同朝着炊烟升起的方向走去。
满怀着期待的心情寻宝。
可飞到山顶时，那一份期待化为冰冷的现实。
没有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山匪。
也没有所谓的重重关卡与宝物。
一座破旧的茅草屋内，一个女子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根木棍。
飞剑轻轻降落在山顶，小莫和封月瑞走下飞剑，环顾四周。
只有一处被烈焰烧焦的地面。
炊烟的来源并不是山匪的营地，而是这处焦土上升起的硝烟。
一群面黄肌瘦的老人与妇女，藏在简陋的木屋里。
木屋环绕，周遭是不太牢固的栅栏，浓浓的臭味即便是很远都能闻到。
封月瑞清楚这种味道是用来驱散妖兽的。
小莫也嗅到了这种特殊的气味，她低声对封月瑞说：“这是驱妖味，他们显然是为了防止妖兽入侵才使用的。”
封月瑞点了点头，她注意到那些藏在木屋中的老人和妇女看上去非常疲惫和虚弱。这个地方似乎是他们的避难所，但情况显然很艰难。
她决定接近他们，看看是否能提供帮助。小莫紧随其后。
封月瑞走近时，老人们惊恐地抬起头，妇女们护住自己的孩子。
他们的反应表明他们对陌生人持怀疑态度，可能曾经受过伤害。
而木屋环绕的小院子中间，炖着一锅淡淡的汤水，上面几个浮着几只蘑菇。
颜色不一。
也不知道有没有毒。
看着脸色变差了的封月瑞，小莫解开了她的迷惑，“说是山匪，其实只是一群无路可去的凡人。”
“没有了自己的田与房，官府还要收取沉重的税收，无路可走只能躲进深山老林。”
妖兽横行，危险随处可见，为了养活一家老小，家中男人只得下山劫道。
她没继续说下去。
转移了话题，“看来附近的城镇也不好过，我们的补给计划要落空了。”
她表情没怎么变。
封月瑞却微微皱眉，对小莫的说明感到有些沉重，
她虽是一个邪修，却并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但现实总是比她想象的更为残酷。
像是这种事情，见过太多了。
这一地还没战争，有战争的话要更惨。
“走吧，少爷在等我们了。”
小莫踩着飞剑，独自离开。
没一会，又带着钟渊飞了上来。
钟渊轻轻一跃，便跳到了封月瑞的飞剑上，“你杀的十多个人，是这个寨子少有的劳动力。”
虽然这样说很残酷，但他阐述的是现实。
当然，他其实也可以说“他们都要打劫我们，杀了他们也无可厚非”。
这样可以不用给师妹心理压力。
但痛一点，会更好地记在心里。
看着封月瑞难受的神色，钟渊心中呼了一口气。
邪修不一定要滥杀，她很怕自家师妹会成为游戏后期中的女魔头。
凡见者，无不变色，无一不死。
钟渊的话语刻骨铭心，让封月瑞不禁陷入深思。她明白钟渊说得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残酷的现实，为了生存，有时不得不做出一些无法原谅的决定。但这一切也成为了她内心的负担。
“你说得对，”封月瑞沉默片刻，最终点头表示同意。她知道必须更加明智地处理那些问题，尽量避免不必要的伤害，尤其是对于无辜的人们。
然后轻轻将拥入怀中，钟渊柔声道，“好了，我们还要赶路呢，该走了。”
封月瑞脑袋钻出，盯着钟渊的双眼，“我们难道不管他们了吗？”
“怎么管？”
钟渊反问一句。
封月瑞一时语塞。
看着寨子中的连吃饱都难的幼童，封月瑞心中又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童年。
遇见钟渊之前的童年。
那时的她，吃食甚至还抢不过一条狗。
轻轻拍了下她的背，钟渊道，“我给那群还活着的人留了一点干粮，能不能活下去只能看他们自己了。”
钟渊懂师妹的想法。
侠客嘛，话本小说最常见的主角。
少年意气，策马江湖。
诗酒与长剑为伴，一腔热血，只为心中正义与信念。
随心所欲，自由自在，撰写荡气人生。
刚穿越没多久的时候钟渊也这么想过。
但渐渐地发觉这个修仙界的残酷后，他连自保都难。
封月瑞点了点头，虽然心里仍感到不忍，但也理解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她知道，生存并不总是公平的，而时常需要做出艰难的选择。不过，她至少能在某种程度上感到安慰，因为她和钟渊会尽力减少无辜人们的苦难。
等封月瑞缓了一会情绪，他才又说道，“有什么样的能力，做什么样的事，修仙者不要过于迷恋红尘，还记得师兄出门前跟你说过的吗？”
“不要被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迷惑，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任何事情都应该三思而后行。”
“先努力去做好自己，才有能力改变其他的事情。”
“好好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该出发了。”
封月瑞：“嗯...”
人生的旅途千千万万，而这也只是一个小插曲。
前进没多久，钟渊等人又遇见了一个因为耕种而烦心的富人。
在钟渊的授意下，封月瑞主动去交流了一番，告知了富人山林不远处的寨子。
给了一点银两，封月瑞踩着飞剑离去。
不用说太多，仙人的这层身份，那富人便不敢造次。
结了一段因果后，封月瑞沉闷的内心又逐渐恢复了活跃。
半日后，三人来到了一处城镇。
规模比青枫镇要大很多，但并不繁华，城内四处是衣衫褴褛的乞丐。
江湖打扮的钟渊三人，仅仅是这样的干净，在这城里就显得尤为不凡。
许多人见到他们走来，主动将道路让开。
“果然这里穷得不行。”钟渊见到之前深山那群人，就猜到附近的城镇发展也很差。
去客栈的时候一打听。
钟渊才知道，这座城镇在半年前遭受了邪修的清洗，他们想要用整个城池的人的血气，来供他们修炼。看着这座城市的废墟和那些四处流离的难民，他心头充满了深切的悲伤和怜悯。
好在当时有几名强大的散修路过，阻止了邪修。
可即便如此，这城镇还是被毁了大半。
特别是城镇附近早就被邪修清洗过了，这城镇是留到最后的。
这也导致了，难民无数。
这里处于大封王朝的边境，距离首都太远，再往东又没其他的凡人势力接壤。
这是一个风云动荡的边境城镇，钟渊深感到其中的苦难和不幸。
这是那个邪修的罪行，给这个城镇带来了巨大的灾难，让人们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这样的破坏不仅带来了生命的痛苦，还给整个地区带来了混乱。
王朝也管不到这里。
这也导致这一天比一天乱，最终城主也开始摆烂，独自享受。
普通的城镇尚且会有不少修仙者，但这里太穷了，穷到修仙者歇脚都不愿意。
包括钟渊等人。
中午买好干粮，稍作休息，下午便踩上飞剑继续出发了。
离去时，封月瑞叹气一声，“我还以为凡人的城市和镇子，都和青枫镇一样呢。”
钟渊在她身后道，“青枫镇怎么说我都经营了很多年好不好，这些地方又偏，又没人理，一直放任下去就是这样了。”
封月瑞努了努嘴，“我还以为，在城里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呢，比如有混混看上我和小莫的美貌，又或者遇见某一个凡人的富家小少爷来找茬。”
说着，她挥了挥小拳头，“然后师兄你就化身主角，啪啪两下把他们全部撂倒，得到我和小莫的心。”
钟渊闻言，一脸黑线，“看来以后要少给你看点话本小说了，你以为人人都没脑子吗？”
不过自己当时要是跟姬燕琼一起走的话，没准就会发生师妹说的这些事情。
主角身边少有安宁。
现在看来，偷偷出门赶路果然是明智之举啊。
视线绕回，见封月瑞还想说话，钟渊索性一巴掌拍向她的屁股，“专心御剑，不然我就去小莫那边了。”
“坏师兄就知道欺负我！”
不满地轻哼一声，封月瑞加快了速度。
又经过了三天的赶路。
终于，武天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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