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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潜入

    朗月当空,夜色却给人丝丝寂寞的寒意。此时趴在一个灌木丛的山贼正感慨着早秋拦不住的冷意,自己今天偏偏又被派来守暗哨,明明寨子里如此的热闹,自己只能和蚊虫作伴。

    “唉。”这山贼轻叹了一声,想起又要确认上一个暗哨的位置,心里吐槽:“那么高的树,谁能不动声色的解决他啊?”不过,心里无奈归无奈,该确认的事情一样不能放弃,便从灌木丛里探出个头来。

    “呃饿~”这人刚探出头来,一把剑就插进他的胸口,就连本该发出声的嘴巴也被捂住,死亡的声音消失在寂寞中。

    白若月抽出自己的巽风剑,捂住嘴的手轻轻地将此人放在地上,也没去管手上的血液,翻身跳进了黑暗之中。

    离白若月不远处的众人,尤其是最前面的几个。虽然看不清白若月的人,但从那个忽隐忽现的黑影,也能瞧出此人行动之迅速,下手之精准。黑影在前面的树林中左右闪出,不一会儿就又回到了众人面前。

    “剩下的暗哨都解决了。”白若月说。

    “现在出发吗?”总巡捕问。

    “先等一下,把那个人带上来。”白若月吩咐。

    那个最先被白若月抓住的暗哨被全身捆绑的带了上来,嘴巴用布条塞着,侧躺在地上。

    “你确定除了你之外只有四个暗哨吗?”白若月走过去半蹲着问。

    那人全身被绑紧,嘴巴被封住,但眼睛里藏不住的害怕。明明他自己才被抓住不久,那抓他的人就已经去而复返,并且从那人的话语中听出,他剩下的四位兄弟应该都被解决了,他更是感到害怕,丝毫没有一点儿要撒谎的想法。只得睁大双眼,不停的点动着头、蠕动着身子来表示确认。

    “有什么问题吗?大人。”总巡捕凑过来问。

    “没事。”白若月回答,跟着将眼神朝他的左手方望去。

    “那个地方也不像是一个安排暗哨的地方。”白若月心里如此想着。他刚才解决完暗哨后,发现在那个方向有个人,但那个地方作为暗哨是绝不可能的,故才再次询问了那被抓捕住的山匪。

    “如果不是暗哨的人。”白若月心想。既然不是山匪,来这个地方的,想必和他们是同一个目的。白若月知道这山寨中的人质是空明镇首富陈员外的千金,陈员外另请他人来解救也不稀奇。

    “希望这人别碍事。”白若月心里嘀咕了一句,便对众人吩咐:“你们一炷香后,直接从大门攻入。我先走一步。”说完,白若月又是一个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这响马寨背靠峭壁而建,寨门正对山脚,门口站着俩持枪的山匪,寨门上有俩哨塔,一边站着一个拿着弓弩的山匪,四处环视。而这山寨的左右都是两三丈的高墙,墙顶也分布站着三个持弓架弩的山匪。

    响马寨的后方没有高墙,全是峭壁,不说人,就连动物都罕见能在上面爬着行走的。所以响马寨压根儿没管后方,也用不着管。

    白若月此时正在峭壁上起起落落,他的每一步都是轻盈无比,步步精准。但他又十分小心,恐惊了下方响马寨左墙上靠近绝壁的持弩人。

    “就是那里。”白若月背靠着绝壁,认定了下方一处的落脚点,后脚一蹬,瞬间朝那里冲去。只是他这用力的一脚,终究是带落了绝壁上的一块突石,跟着一块儿掉下去。

    “他们喝酒我站岗,真烦啊!”靠绝壁边站岗的弩手边四处观望,边不爽地说。结果天上突然落下一些石子掉在他头上。“嗯?”这山匪疑惑,抬头往绝壁上看去,结果只是黑洞洞的一个天,啥也没有。

    “这山不会要塌了吧?”这人自己给自己打趣道,也是笑笑,继续环顾着四周。只是他背后的一个空地上,白若月已经安全落下,从半蹲换成站立。

    “呼!还有点儿高。”白若月呼了口气,四处张望着环境。“接下来先找人。”白若月心中下定目标,一个前滚翻,就靠在了一个小屋的墙边。

    “好臭!”白若月刚一靠近小屋,就知道自己来错了地方——这是一个茅厕。白若月赶紧贴着墙头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发现没人,立马冲出,逃离茅厕。

    “吱~”白若月刚刚离开墙根儿,才走出四五步,背后却突然传出开门声。

    “嗯?你……”从茅厕里系着裤腰带的一个山匪,看见白若月时愣了一下,话还没说出。对方已经回头一剑刺来。

    “呃~”白若月的指缝里流出血来,他的剑刺穿了这人的胸膛,刺穿胸膛的还有这人背后中招的一把飞刀。白若月来不及细想,赶紧把尸体拖到了茅厕的后面。

    “应该是那人出手了。”白若月看着刺穿这人的那把飞刀。这把飞刀比他的剑还要先一步刺进这人的后背,应该就是他刚才在树林外发现的那个人。“这手法,是个高手啊。”白若月心里震惊道。

    白若月猜不准那人的位置,但从他的出手来看,知道对方不会影响到自己,所以就再次悄悄地离开了墙根儿。等他离开后不久,一个黑影也来到了这个尸体的旁边,翻开看了一眼白若月留下的剑痕。

    “好臭!”那黑影也骂了一句,隐回黑暗中了。

    白若月接连查了好几间屋子,要么是躺了一地的醉鬼,要么就是抢来的金银珠宝,并没有发现人质的踪迹。

    “不会是撕票了吧?”白若月做出最坏的打算。说着就从装着珠宝财物的房间里退出来,计划着下一个去向。结果刚刚离开珠宝屋,一个黑影就跳下房梁,悄悄地推开门走进去。

    白若月一看,估计是刚刚那个出手的人,打算去一睹尊容。结果自己背后就传来说话的声音,迫使他不得不藏起行踪,那珠宝屋里的声响也随之停止。

    “那女人有嘛好的,好吃好喝的待着她,结果还不听话。”一个明显带着醉腔的人说着。

    “你不懂,这是千金大小姐,咱们大哥就好这一口。”另一个看样子喝得不比上一个少,话都是打着结吐出来的。

    “切,反正我不喜欢。这蛮横的女人,要不是大哥有吩咐,我早打死她了。”一个说。

    “哈哈,净说大话。等一会儿大哥把生米煮成熟饭,明天你就得叫嫂子了。”另一个说。

    “哼!想想就气,走,继续喝酒去。”两个人手搭着肩,嘻嘻哈哈地走远了。

    白若月在暗处窃喜,知道人质没死,就证明自己没有白跑一趟。至于刚才那个黑影,就不去管了,转身朝着两个醉鬼走来的方向走去。

    白若月来到一个墙角,看见前方一个没灯的房间前站着一个山匪,立刻就猜到了大概。只见他腾身翻上屋檐,蹑手蹑脚地走到这人的头顶。巽风剑出鞘,没有一丁点的声音,反而是引起了微风。

    “呀呃~”巽风剑一剑入喉,血流不止,白若月却是扶住了即将倒下的尸体。随后轻轻推开房门,拖着尸体静静地退进去。结果尸体刚拖进一半,白若月耳后一凉,回身一看,一根很粗的针正刺向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