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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救人救出事儿了

    白若月看着空荡荡的树林,心里很兴奋。首先是因为这人的手段十分高明,尤其是在暗器和身法上,白若月自认不如,如此的一个高手,能遇见自然是让人高兴;其次,这人虽然是行一些偷盗的行当,但白若月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坦然和洒脱,手段是下作的,神态却是高雅的。这样的人去结识一下,也是一种对阅历的提升。

    “明天他会不会守约呢?”白若月嘴角一笑,回过身去找躺在地上的匪老大了。

    “白大人!”白若月坐在昏睡的匪老大身边许久,有几个巡捕终于是找了过来,一路小跑。

    “白大人,响马寨的行动已经收尾了。”其中一个巡捕笑着说。

    “那行。”白若月回答,“把这人捆上带走,他就是匪寨的老大。”

    “是。”众人应声,一起走上去用麻绳将匪老大捆住,顺手在一旁的树林里捡了一根粗壮的木棒,把捆好的匪老大绑在上面,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抬着往前走。

    “伤亡情况怎么样?”白若月若无其事地问着身旁的一个巡捕。

    “我们受伤了十来个兄弟,但没有一个战死。”这个巡捕笑着说,“多亏了白大人您吸引了如此多的匪徒啊,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会死多少兄弟。”

    白若月听着这句话,心里也是狠狠的无语。明明自己只是来打个小工的,最后却让他成了主角,抢尽了风头。不过一个巡捕都没死,也让白若月欣慰了一下,说明自己的慈善做对了,造了许多浮屠。

    “派人去通报了吗?”白若月又问了一句。

    “嗯,已经去通报战果了。应该要不了多久,钱粮官儿就到了。”那人回答。

    在天佑过,像如此这般的剿匪行动,在行动后,都是要交予一个钱粮官来清算,清算完毕之后,再一同将所得财物运回府库。至于公正性嘛,反正钱粮官没被曝出过私吞剿匪所得。

    没一会儿,白若月和这几个巡捕回到了响马寨。响马寨中的大坝上,蹲着一群被捆好的山匪,其中还有好多个在醉梦中没有醒过来。白若月身后的巡捕,也将他们抬着的匪老大抬到大坝上的人群中去,一些没醉的山匪看着自己的老大回来陪着他们,眼神中的神情无法言说。

    “辛苦了。”白若月朝着指挥行动的总巡捕说道。而坐在一旁花坛上的陈小姐,看见白若月的身影,也是朝他走了过来,静静呆在他的身边。

    “人数清点完了吗?”白若月问。

    “差不多了。”总巡捕回答,“没想到响马寨已经这么庞大了,光是还活着的山匪,都还有七十多个。”总巡捕现在才感到后怕。

    “有马吗?”白若月倒是对山匪的人数不感兴趣。

    “有的。我带着白大人您和陈小姐下山去。”总巡捕明白白若月的意思,找来手下一人,吩咐了一些行动后续内容,牵来三匹马。他扶陈小姐上马,自己也跟着上了旁边一匹,等着白若月和众人挥手作别上马后,在前方带路,带着二人下山去了。

    清晨,空明镇上的鸡鸣声响彻整个小镇,也吵醒了熟睡的白若月。白若月睁开眼来,推开府衙厢房的大门,看着东方微微露出的阳光,他才意识到,自己又完成了一次任务。

    昨晚,被带下山的白若月二人,在小镇门口就遇见了陈员外一家和等待消息的县令师爷。父女相聚的戏码让白若月也感慨了一下,替他们高兴。而县令和白若月寒暄两句后,就一脸严肃的把总巡捕叫到一旁。至于他们说了些什么,白若月都不屑去猜。在谢绝了陈家的酒宴邀请后,师爷带着白若月回到府衙歇息了。

    “哟,白大人起这么早啊?”师爷打着哈欠,一脸疲倦地走过来,看样子忙了一晚上。

    “师爷辛苦。早些休息。”白若月拱手。

    师爷也没回话,独自进了屋,休息去了。

    白若月看了看周围,心中觉着无事,便从自己房间取出剑来,在院子里开始了几乎每天都会练习的剑法。

    “白大人。”几套剑后,白若月额上微微出了些汗,正要找水清洗,就被一人叫住,回头一看,是一个下人。“我家员外有请。”

    白若月本想拒绝,转而想到对方肯定会穷追猛打般的纠缠,就一口应下来,梳洗一遍后,跟着下人一同去了陈府。

    “来,女儿,给恩公磕头。”白若月刚进陈府大堂,陈家父女就立马走上来跪下。

    “万万使不得。”白若月怕的正是这样的情况出现,连忙去扶起陈员外二人,而在手碰到陈小姐的手时,陈小姐明显的因娇羞侧过脸去。白若月虽年轻,但对这种事也是了然于心,自知自己又惹了麻烦,下定决心要赶紧离开。

    “其实二位不必这样。”白若月扶起二人后说,“在下只是奉命行事,拿钱办事。出手救陈小姐,只是在下的职责所在。”

    “大人何必谦虚。”陈员外一边拉着白若月坐在一个圆桌前,一边说,“小女已向小人讲诉了大人的细心和耐心,那样恶劣的环境下,大人还能做到这样,足以说明大人是有大爱的人啊。”

    白若月一听,心里便知道事情不简单,只好见招拆招,陈员外说东,他便说西;陈员外说爱,他就说狠,和陈员外打起太极来。不过虽然这样,还是没有逃脱掉陈府的一顿宴席,白若月也被陈员外劝着喝了几杯,陈小姐则在一旁帮忙倒酒,时不时娇羞的笑着。

    “救人救出事了。”白若月心想。“找个借口赶紧溜。”

    一顿饭的时间并不长。说是不长,其实是因为白若月很快的放下了碗筷。

    “陈员外,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必须得先离开了。”白若月说。

    “啊?”陈员外明显有点慌张,陈小姐也看得出的很着急,连忙说:“昨夜白大人劳累了,为何不再多休息几天?”

    “不,在下还有任务在身,不能耽搁。”白若月撒谎。

    陈员外听此,不敢劝阻,恐耽搁了恩人的大事。而陈小姐则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好吧。”陈员外说,“事业为重,老夫也不敢耽搁恩人。”陈小姐在一旁快哭了出来。

    “来人啊。”陈员外高喊。紧接着从后堂走出一人,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摆放着五条十两重的金子,递给白若月。

    “不可不可。”白若月摆手拒绝,“在下常年在外,路途奔波,带不得这许多财物。”

    “可是这。”陈员外好像很为难。

    “若是员外有心,可将送予在下的银钱布施给镇上的乞丐,也算积一些功德。”白若月说。

    “这样也好,可是恩人您?”陈员外还不死心。

    “那在下就再提一个不情之请。”白若月说。

    “恩人请讲。”陈员外说。

    “要不,陈员外送一件衣物给我。”白若月笑,“在下的衣服有些脏。”

    陈员外二人这才注意到,白若月的衣服上不说黄土,就是血迹,也是到处都有。好在衣服是浅红色的,血迹并不明显。

    “女儿,快去我房里找件衣服来。”陈员外说,“白大人不介意吧?”

    “多谢。”白若月拱手。

    只是白若月左等右等,始终等不来陈小姐。

    “这有些太久了吧?”白若月心想。

    终于,过了好久,陈小姐手托着一件黑色的衣袍,眼睛红着走出来,把手中的衣服递给白若月。白若月接过衣服,一句“多谢”,让陈小姐的眼睛更加湿润了。

    “告辞。”白若月说完,转身就朝大门外走去。他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自然没有看见陈小姐趴在自己父亲肩膀上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