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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新任务

    白若月骑着夜青,不出两天,大清早地赶回了千机坊。

    “王叔!王叔!”白若月敲打着王叔的房门。

    “谁呀?”房里一个老迈且慵懒的声音传出来。

    “我。”白若月说。

    “我是谁啊?”王叔在屋子里问,白若月也没回答,因为他已经听见房里窸窸窣窣的起床声了。

    “臭小子。”王叔打开房门,披着一件外衣,且毫不意外的骂了白若月一句。

    “嘿嘿,王叔。给您赔罪。”白若月笑着,提起自己手中一个酒壶,里面装着的正是他在空明镇外那个小茶摊儿打的八里香好酒。

    “那只鸡呢?”王叔问。

    原来,白若月的两只手都提着东西。抬起的左手拿着的是一个酒葫芦,没有抬起的右手里,也有一个酒葫芦,除此之外,还拎着一只盐焗鸡。

    “这不是星夜兼程的赶路,没吃饭嘛。”白若月憨笑着说,“要是王叔想吃,我,我让只腿给您。”说罢,白若月的左手就朝着鸡的小腿伸去。

    “算了,算了。”王叔赶紧阻止,“老夫可不馋你这个。”说着,就伸手抢来白若月打算递给他的酒葫芦,拧开木塞,鼻子靠近闻了闻,“哟,好酒啊。”王叔赞赏。

    “嘿嘿,够不够赔罪了?”白若月说。

    “哼,跟我来吧。”王叔说着,走下二楼,领着白若月来到祝余客栈的大堂,拿出属于白若月的账本,提着笔写着。

    “王叔,这是这次任务的委托费。”说着,白若月掏出了怀里的那三张银票,王叔接过来用手点着数。

    “嗯?”王叔数完,愣了一下。“这次的委托费不是一千两吗?这一千五百两怎么搞的?”

    “嘿嘿嘿。”白若月不说话,只是干笑。

    “好小子。”王叔看着白若月笑,就明白那多的五百两是怎么来的了。

    “王叔,我回去了啊。”白若月看着该做的流程都结束了,便向王叔告别,结果再次回头时,王叔已经打开酒葫芦喝了一口酒了。

    通往枫脊山的隧道门再次为白若月打开,但由于现在是清晨,没有阳光的照顾,刚开门的白若月并没有像以前一样被闪着眼。这也不奇怪,白若月有很多次任务回来时,都是天蒙蒙亮的时候,没被闪着眼属实正常。

    白若月走到钟小星的房门口,蹦蹦蹦的敲了几下,没人应声,他便习惯性地朝山谷下方望去。

    “果然。”白若月心里一笑,猜到了钟小星在下方演武场,自己也快速地朝谷底走去。

    “长生拳可要配合良好的作息才能有效果啊。”钟小星在谷底的演武场上,自顾自地演打着一套拳法,就听见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趁着拳法步伐转身的同时,看见了白若月。

    “回来了?”钟小星脚步不停,只是张开嘴说了一句,说完就又转过身去。

    “真的,长生拳最主要的,就是需要一个良好的精神。”白若月并没有直接回答钟小星的问题,反而是走到一旁,絮絮叨叨的对着钟小星说。“你肯定是忙了一夜没睡,直接下来打拳了吧?”

    “打总比不打要好。”钟小星手中拳法不变,嘴里又淡淡地说了一句。

    “不一定。”白若月否定,“我师傅曾说,‘有无相生,难易相成’,若想得到好结果,去做一点自己不认为对的事也不失一桩好事。就比如你现在认为休息于你是不对的,但你去好好休息一下,就算是好事。”

    “谬论。”钟小星的一套拳彻底打完,轻轻地说,“道德经是让你这么用的?”

    “道可道,非常道嘛。”白若月倒是解释得通。

    “所以,你认为我现在陪你一起吃鸡喝酒,是对的还是不对的?”钟小星第一眼看到白若月时,就看见了他手上拎着的酒壶和鸡。

    “孰能浊以净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动之,徐生?”白若月说话倒是摆起谱来,“没人能一直做对的事,当下自己选择的,才是最好的。”

    “哈哈,你呀。”钟小星哈哈大笑,丝毫不去管白若月借古籍说的一堆歪理。

    “钟大人,何事如此高兴啊?”钟小星还在摇头笑,就听见背后一人喊他。回头看,是这山谷行伍里的贾队长。贾队长是这千机坊护卫队的总队长,此时刚刚带着队伍上山拉练回来。

    “贾队长。”钟小星还没回话,白若月就凑了上去。

    “白兄弟,回来了?”贾队长问。

    “回来了。”白若月说,“刚刚钟大哥笑我乱用古籍呢。”白若月不等钟小星解释,自己先说了出来。

    “真羡慕你们这些读书人,不像我,一说点高大上的,就两眼一抹黑。”贾队长自嘲,“看样子,白兄弟你是刚回来,那我就不叨扰了,二位告辞。”说完,贾队长就招呼着自己的士兵走向演武场旁边的兵器库里了。

    “这真是。”白若月此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因为这贾队长是出了名的风风火火,雷厉风行。

    “还不快走?”而此时的钟小星早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回头看着白若月,“再过一会儿鸡就不好吃了。”

    “哦,来了。”白若月拎着鸡和酒壶,小跑着赶上前去。

    “所以说,你是多坑了五百两回来?”钟小星此时手里拿着一只鸡腿,嘴巴咂着酒说。他一斟上酒,白若月就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

    “错,这是我赚的。”白若月说。

    “对,你赚的,那为什么不多赚五百两凑个整?一千五百两,少了些。”钟小星调侃。

    “也要人家肯。”白若月不以为然,“你以为别人傻啊?就这五百两,还是我大做文章才骗来的,不,赚来的。”

    “没事,也算你辛苦了。”钟小星说,“这鸡屁股就赏你了。”钟小星递过去,白若月接过来,顺手就放在一堆吃干抹净的骨头旁。

    “那么,那个梁钧呢?能不能拉拢?”钟小星问。

    “可以试试看。至少是有一腔正义的。”白若月说。

    “若有了这样一位高手的加入,你和张茴就要轻松一点了。”钟小星欣喜,但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着白若月。“张茴前天回来说,好像打听到你大师兄的消息了。”

    “是吗?他人在哪儿?”白若月突然来了精神。

    “听说在御前军,但还不是很确认,要等机会去接触一下。”钟小星答。

    “没事儿,会有机会的。”白若月和自己的大师兄已经七年未见,虽然听到他的消息很高兴,但依旧理智。

    “对了,止戈大会我替你报名了。”钟小星抬头看了看白若月的反应。

    “为什么非要去这么一次比武大会啊?”白若月果然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错了,这次可不是简单的让你去打架的。”钟小星说,“上次抓获的冯员外已经承认了,他逃去西江城,是因为有人在那里接应他。”

    “谁?”白若月问。

    “归心阁左护法——水暮沉。”钟小星说。

    “所以你是怀疑?”白若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不用怀疑,反正有归心阁肯定没好事。止戈大会在西江,他也在西江,这就是赤裸裸的证据。”钟小星说,“所以才要让你去,看看他到底想搞些什么幺蛾子。”

    “那直接当作一次任务,派我去调查不就好了?何必去报名比赛。”白若月不解。

    “嘿嘿。”钟小星挠了挠鼻子,“这不是想让你去打出我们千机坊的名声来嘛。”

    “呃。”白若月无语,这个理由实在使他无话可说。

    “大会是那天?”白若月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八月十五,中秋。”钟小星答。

    “那还早嘛,还有二十来天。”白若月说。

    “所以,你得先去陇右城一趟。雷中他们已经去了。”钟小星说。

    “押镖?”白若月问,因为这个叫雷中的人,是专职押镖的一级侦讯使。钟小星点点头,神色沉重地说。

    “东方尚书的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