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败家的王子，酒的文化
杨泽立刻扭头看向哈曼王子。
哈曼王子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不过沉默片刻，哈曼王子突然道：“其实关于我的投资，一般我只是给个建议。
牵扯到具体执行，全部由我手下的理财团队负责。
他们会对投资环境，盈利模式，成本风险等做出综合评估。
最后才决定要不要合作。
虽然我有最终的决定权，但如果我手下的投资团队通不过，我就算再有意向也不行。”
杨泽诧异的看着对方，什么意思？
这家伙不会因为自己刚才故意吓唬他，突然反悔了吧？
可问题是我也没想着吓你啊？
那不是没办法嘛！
见杨泽看着自己，哈曼王子连忙道：“你别误会，我说的是真的。
不信你可以问问拉希德。”
杨泽立刻看向拉希德，哈曼王子可能和自己耍心眼，但这个蠢护卫大概率不会。
拉希德憨憨一笑：“杨医生，这是真的。
以前我们王子投资全凭喜好和朋友义气，结果不到三年就赔了几百个亿，把国库都折腾的快没钱了。
我们国王听到这件事后勃然大怒，直接关了哈曼王子三个月的禁闭。
我们王子以前可是英俊秀气、风流俊朗的奶油小生，就因为在禁闭室内无事可做，只能用不停的吃吃喝喝来打发时间，才会有现在的体重。
等他从禁闭室出来后，我们国王亲自给他组建了世界上最顶级的投资团队，并亲自定下规则。
我们王子想进行的所有投资，都必须这个投资团队审核通过后，才能实行。”
杨泽听完他的话瞬间愣住，然后问哈曼王子：“这是真的？”
哈曼王子苦笑着点点头：“现在你明白我的苦衷了吧？
作为全世界最富有国家中最有钱的王子，我连自己的钱怎么用说了都不算数，还差点因为此事嘎了。
这世上还有过的比我更悲惨的人吗？”
谁知杨泽摇摇头：“不，你误会了，我想说的是，你投个资竟然能亏损几百亿。
就是找头猪过来，那也比你强啊！”
哈曼王子：“……”
见气氛再次变得僵硬，杨泽瞬间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的有点过了。
他连忙尴尬一笑：“不好意思，现在你有了最顶级的投资团队，那几百亿应该早就赚回来了吧？”
谁知哈曼王子摇摇头：“你又错了。
我父亲给我组建好投资团队后，又往我的账户中打了三百亿。
结果这才不到两年，就亏的只剩下八十亿。”
杨泽：“……”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吐槽哈曼往死了，因为真的无槽可吐。
拉希德这时连忙救场：“事实其实也不像王子说的那么惨，按照史蒂芬先生的话，这叫战略性亏损。
他在中东地区买了一个油田，在非洲买了一个矿山，在澳大利亚买了一个小岛。
虽然油田还没挖出油，矿山也没采出矿，澳大利亚的小岛还要三年才能开放。
但油田，矿山和小岛都属于不动产。
只要它们在那里一动不动，随时都有可能扭亏为盈。”
好吧！
杨泽大致明白了哈曼王子现在的处境。
在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油田、矿山和小岛盈利之前，哈曼王子手上的资金也只够他进行一次投资。
比如这次的大型人文重镇，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快速盈利，那三个不动产还是一动不动，哈曼王子的资金链便会彻底瘫痪。
到时迪拜国王的禁闭就不是三个月那么简单了，起码也得三年起步。
所以哈曼王子本人也压力山大。
深吸一口气，他看向秦社。
秦社轻咳一声：“关于这件事我已经全权交给你处理，所以你自己看着办。
做好了有奖励，做的不好再接再厉，总之不要有压力。”
杨泽看对方的眼神全是佩服。
瞧瞧领导这话说的，字字珠玑，发自肺腑，就和没说一模一样。
他只好对卓锦秀道：“咱们一起下去看看。”
等来到楼下，果然如扎西所说，一楼内坐满了人。
而且杨泽还看到了李广田。
李广田见杨泽下来，立刻笑道：“来，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洪都的青年才俊。
这位就是杨泽，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现在是洪都文化馆的博物馆负责人。”
陕省文理中心副主任王康地第一个站起来：“原来你就是杨泽，我在沪上应该见过你。”
杨泽连忙笑道：“你是王主任吧？我这样的小角色可入不了您的法眼。”
接着一个女声开口：“如果说能写出滕王阁序后半部分的人都是小角色的话，那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分文不值？”
杨泽扭过头，发现说话的人是华豫之家的叶芝眉。
他眨眨眼睛，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啊！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道：“行了，你们这样拐弯抹角，半天都说不到点子上不烦吗？
杨泽，实不相瞒，哈曼王子愿意来咱们国家投资建造大型人文重镇，是对咱们传统文化的充分信赖。
既然王子这么信任咱们，咱们也不能让他失望。
所以我认为，咱们应该拿出最好的资源，最热情的态度和最完美的方案，最终实现双赢。
我知道你很有才华，能将《滕王阁序》补齐。
我也承认你写的非常好，我看了不下二十遍，可谓是字字珠玑。
但再好又怎样？
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文化瑰宝数不胜数。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任性，增益其所不能……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其而忘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
……
你看看，这些哪一篇不是经典中的经典？
所以我认为，仅凭此就想打造一个大型人文重镇，底蕴远远不够。”
杨泽看着他：“你是？”
“我叫侯春成，来自天府之都。”
“原来是侯主任，失敬失敬！”
侯春成摇摇头：“不用说这些客套话，我这人向来喜欢实事求是。”
杨泽看他一眼：“这么说你对你的天府之都很有自信了？”
“那是当然，我们天府之都是道教的发源地，古蜀文明的发祥地。
盐文化、酒文化源远流长，三国文化、红色文化、巴人文化你精彩纷呈。
尤其是吃文化，更加别具一格。
你可以放眼看看，全国各地有哪种吃食，可以媲美我们天府的火锅？”
杨泽点点头：“天府之都的文化的确非常有名，我觉得哈曼王子完全可以在你们那投资。”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有自知之明，之前倒是我小看你了。”
谁知杨泽语气一转：“可惜我说的不算。”
侯春成的脸瞬间就黑了：“你……”
“不用你……你说的也不算，包括哈曼王子本人，说的同样不算。”
说完看向哈曼王子，“我说的对吧？”
哈曼王子点点头：“没错，我说的的确不算。”
杨泽的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最后锁定到一个白人身上：“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哈曼王子投资团队的负责人史蒂芬先生吧？”
史蒂芬微微一笑：“杨医生你好，谢谢你救了哈曼王子。
不过救命之恩归救命之恩，这并不会影响我的投资理念，所以请见谅。”
杨泽摆摆手：“没关系。”
然后他对众人道：“可能大家还不知道……”
等将哈曼王子的情况，以及史蒂芬所带领投资团队的作用讲述完毕后，他笑道：
“既然你们想公平竞争，现在机会来了，要是打动不了史蒂芬先生，那就不能再胡乱埋怨人。”
其他各省代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陷入狂喜。
他们之所以全部汇聚在藏医药浴馆，就是听说杨泽用一种独特的药方，治好了哈曼王子的肥胖症。
所以公开过来讨伐，希望能借此消除这种外力对哈曼王子的影响。
现在好了，只要杨泽失去这方面的优势，大家就能再次回到起跑线上。
而只要在同一起跑线，自己就有绝对的信心获胜。
杨泽才不管这些人怎么想，他看向史蒂芬：
“史蒂芬先生，不知道你最满意的投资省份是哪个，又或者说你更倾向于投资哪种资源？”
此话一出，现场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看向哈曼王子的这位官方财务管家。
史蒂芬微微一笑：“很简单，作为投资人，我最看重的就是利益。
也就是说，谁能让我赚更多的钱，我就对谁更青睐。
旅游，从我的理解中，除了本身的人文价值，更重要的是周边产业。
比如法国的葡萄酒庄，每年都会吸引全世界大量的游客过去参观。
但是，对葡萄酒庄来说，最赚钱的却是葡萄酒的销售。
相信有一种酒大家都听过，那就是八二年的拉菲。”
杨泽看向他：“所以你看重的是酒文化？”
史蒂芬微微一笑：“不错，的确是酒文化。”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发现自己有点理解不了史蒂芬的思维。
旅游和酒文化，好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吧？
史蒂芬也猜出众人的迷茫，他解释：“是这样，哈曼王子投资建造大型人文重镇，所得收益我们只要百分之二十。
这只是条件之一，我还有另外一个条件，那就是我们要你们的酒在海外的代理权。
至于这一块的利益分配，我们也要百分之二十，应该不过分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面面相觑。
杨泽摇头道：“这个我们恐怕无法答应你。
酿酒和旅游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而且在我们国家，不管茅台、二锅头、剑南春，包括最常见的牛栏山，都是独立的企业。
他们在海外也都有各自的分销商，或者海外分公司。
里面牵扯的各方面利益纷乱繁杂。
别说你们只投资七十亿，就算七百亿、七千亿也没用。”
史蒂芬摇摇头：“不，你误会了。
我可没准备动那些酒业巨无霸的蛋糕。
咱们合作，自然要重新建酒厂。
而这个酒厂的目标客户，我也已经想好了，那就是所有对中华传统文化感兴趣的人。
他们到景区旅游，自然会买一些纪念品带走。
而酒绝对是一种极具意义的纪念品，毕竟你们的诗仙李白一生最喜欢的就是饮酒。”
说完史蒂芬开口轻轻吟诵：
“两人对着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
我欲醉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风吹柳花满店香，无极压酒劝客尝。
金陵弟子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
“你们看，这么多优美的诗句，再配上如此甘甜凛冽的美酒，又有哪一个游客不喜欢呢？”
现场众人均诧异的看着这位财务总管，虽然这些诗句对每一个华国人来说都耳熟能详。
但换成外国人，其实和天书差不多。
看来史蒂芬之前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
杨泽再次开口问：“等等，我还有个疑惑。”
“什么疑惑？”
“我们的中华传统文化那么多，为什么你要选酒？
据我所知，我们的白酒在世界好像并不受欢迎。”
其他人也充满了好奇。
杨泽说的没错，白酒也只有国人会喝，放到国外，大家更喜欢口感丰富的鸡尾酒，或者度数较低的啤酒。
史蒂芬笑道：“很简单，正因为你们的白酒在世界不受欢迎，我才选呀！
如果是那些受欢迎的，又怎么可能轮到我去做这个生意？
当然，想把你们的白酒成功推广出去的确很难。
但有个故事不知你们听没听过。
在极北之地，有一群住在那里的爱斯基摩人。
一个专门销售冰箱的团队过去考察，发现这里一年四季都在冰封之中。
大部分人见状都走了，他们觉得想要让爱斯基摩人买自己的冰箱比登天还难。
但有一个人却留了下来。
后来的事不用我解释你们也都知道。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爱斯基摩人全用上了他的冰箱。
原因是冰箱不仅有冷冻功能，还有保鲜功能。
爱斯基摩人每次想要化开被动的硬邦邦的食物，都需要大量时间。
但冰箱的保鲜功能却能完美的帮他们解决了这一问题。
所以对一位商人来说，商机是无处不在的，就看你有没有发现它的眼光。
现在我的问题来了。
你们谁有办法改变外国人对华国白酒的偏见，我就优先考虑和谁合作。”
哈曼王子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不过沉默片刻，哈曼王子突然道：“其实关于我的投资，一般我只是给个建议。
牵扯到具体执行，全部由我手下的理财团队负责。
他们会对投资环境，盈利模式，成本风险等做出综合评估。
最后才决定要不要合作。
虽然我有最终的决定权，但如果我手下的投资团队通不过，我就算再有意向也不行。”
杨泽诧异的看着对方，什么意思？
这家伙不会因为自己刚才故意吓唬他，突然反悔了吧？
可问题是我也没想着吓你啊？
那不是没办法嘛！
见杨泽看着自己，哈曼王子连忙道：“你别误会，我说的是真的。
不信你可以问问拉希德。”
杨泽立刻看向拉希德，哈曼王子可能和自己耍心眼，但这个蠢护卫大概率不会。
拉希德憨憨一笑：“杨医生，这是真的。
以前我们王子投资全凭喜好和朋友义气，结果不到三年就赔了几百个亿，把国库都折腾的快没钱了。
我们国王听到这件事后勃然大怒，直接关了哈曼王子三个月的禁闭。
我们王子以前可是英俊秀气、风流俊朗的奶油小生，就因为在禁闭室内无事可做，只能用不停的吃吃喝喝来打发时间，才会有现在的体重。
等他从禁闭室出来后，我们国王亲自给他组建了世界上最顶级的投资团队，并亲自定下规则。
我们王子想进行的所有投资，都必须这个投资团队审核通过后，才能实行。”
杨泽听完他的话瞬间愣住，然后问哈曼王子：“这是真的？”
哈曼王子苦笑着点点头：“现在你明白我的苦衷了吧？
作为全世界最富有国家中最有钱的王子，我连自己的钱怎么用说了都不算数，还差点因为此事嘎了。
这世上还有过的比我更悲惨的人吗？”
谁知杨泽摇摇头：“不，你误会了，我想说的是，你投个资竟然能亏损几百亿。
就是找头猪过来，那也比你强啊！”
哈曼王子：“……”
见气氛再次变得僵硬，杨泽瞬间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的有点过了。
他连忙尴尬一笑：“不好意思，现在你有了最顶级的投资团队，那几百亿应该早就赚回来了吧？”
谁知哈曼王子摇摇头：“你又错了。
我父亲给我组建好投资团队后，又往我的账户中打了三百亿。
结果这才不到两年，就亏的只剩下八十亿。”
杨泽：“……”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吐槽哈曼往死了，因为真的无槽可吐。
拉希德这时连忙救场：“事实其实也不像王子说的那么惨，按照史蒂芬先生的话，这叫战略性亏损。
他在中东地区买了一个油田，在非洲买了一个矿山，在澳大利亚买了一个小岛。
虽然油田还没挖出油，矿山也没采出矿，澳大利亚的小岛还要三年才能开放。
但油田，矿山和小岛都属于不动产。
只要它们在那里一动不动，随时都有可能扭亏为盈。”
好吧！
杨泽大致明白了哈曼王子现在的处境。
在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油田、矿山和小岛盈利之前，哈曼王子手上的资金也只够他进行一次投资。
比如这次的大型人文重镇，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快速盈利，那三个不动产还是一动不动，哈曼王子的资金链便会彻底瘫痪。
到时迪拜国王的禁闭就不是三个月那么简单了，起码也得三年起步。
所以哈曼王子本人也压力山大。
深吸一口气，他看向秦社。
秦社轻咳一声：“关于这件事我已经全权交给你处理，所以你自己看着办。
做好了有奖励，做的不好再接再厉，总之不要有压力。”
杨泽看对方的眼神全是佩服。
瞧瞧领导这话说的，字字珠玑，发自肺腑，就和没说一模一样。
他只好对卓锦秀道：“咱们一起下去看看。”
等来到楼下，果然如扎西所说，一楼内坐满了人。
而且杨泽还看到了李广田。
李广田见杨泽下来，立刻笑道：“来，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洪都的青年才俊。
这位就是杨泽，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现在是洪都文化馆的博物馆负责人。”
陕省文理中心副主任王康地第一个站起来：“原来你就是杨泽，我在沪上应该见过你。”
杨泽连忙笑道：“你是王主任吧？我这样的小角色可入不了您的法眼。”
接着一个女声开口：“如果说能写出滕王阁序后半部分的人都是小角色的话，那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分文不值？”
杨泽扭过头，发现说话的人是华豫之家的叶芝眉。
他眨眨眼睛，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啊！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道：“行了，你们这样拐弯抹角，半天都说不到点子上不烦吗？
杨泽，实不相瞒，哈曼王子愿意来咱们国家投资建造大型人文重镇，是对咱们传统文化的充分信赖。
既然王子这么信任咱们，咱们也不能让他失望。
所以我认为，咱们应该拿出最好的资源，最热情的态度和最完美的方案，最终实现双赢。
我知道你很有才华，能将《滕王阁序》补齐。
我也承认你写的非常好，我看了不下二十遍，可谓是字字珠玑。
但再好又怎样？
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文化瑰宝数不胜数。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任性，增益其所不能……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其而忘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
……
你看看，这些哪一篇不是经典中的经典？
所以我认为，仅凭此就想打造一个大型人文重镇，底蕴远远不够。”
杨泽看着他：“你是？”
“我叫侯春成，来自天府之都。”
“原来是侯主任，失敬失敬！”
侯春成摇摇头：“不用说这些客套话，我这人向来喜欢实事求是。”
杨泽看他一眼：“这么说你对你的天府之都很有自信了？”
“那是当然，我们天府之都是道教的发源地，古蜀文明的发祥地。
盐文化、酒文化源远流长，三国文化、红色文化、巴人文化你精彩纷呈。
尤其是吃文化，更加别具一格。
你可以放眼看看，全国各地有哪种吃食，可以媲美我们天府的火锅？”
杨泽点点头：“天府之都的文化的确非常有名，我觉得哈曼王子完全可以在你们那投资。”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有自知之明，之前倒是我小看你了。”
谁知杨泽语气一转：“可惜我说的不算。”
侯春成的脸瞬间就黑了：“你……”
“不用你……你说的也不算，包括哈曼王子本人，说的同样不算。”
说完看向哈曼王子，“我说的对吧？”
哈曼王子点点头：“没错，我说的的确不算。”
杨泽的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最后锁定到一个白人身上：“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哈曼王子投资团队的负责人史蒂芬先生吧？”
史蒂芬微微一笑：“杨医生你好，谢谢你救了哈曼王子。
不过救命之恩归救命之恩，这并不会影响我的投资理念，所以请见谅。”
杨泽摆摆手：“没关系。”
然后他对众人道：“可能大家还不知道……”
等将哈曼王子的情况，以及史蒂芬所带领投资团队的作用讲述完毕后，他笑道：
“既然你们想公平竞争，现在机会来了，要是打动不了史蒂芬先生，那就不能再胡乱埋怨人。”
其他各省代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陷入狂喜。
他们之所以全部汇聚在藏医药浴馆，就是听说杨泽用一种独特的药方，治好了哈曼王子的肥胖症。
所以公开过来讨伐，希望能借此消除这种外力对哈曼王子的影响。
现在好了，只要杨泽失去这方面的优势，大家就能再次回到起跑线上。
而只要在同一起跑线，自己就有绝对的信心获胜。
杨泽才不管这些人怎么想，他看向史蒂芬：
“史蒂芬先生，不知道你最满意的投资省份是哪个，又或者说你更倾向于投资哪种资源？”
此话一出，现场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看向哈曼王子的这位官方财务管家。
史蒂芬微微一笑：“很简单，作为投资人，我最看重的就是利益。
也就是说，谁能让我赚更多的钱，我就对谁更青睐。
旅游，从我的理解中，除了本身的人文价值，更重要的是周边产业。
比如法国的葡萄酒庄，每年都会吸引全世界大量的游客过去参观。
但是，对葡萄酒庄来说，最赚钱的却是葡萄酒的销售。
相信有一种酒大家都听过，那就是八二年的拉菲。”
杨泽看向他：“所以你看重的是酒文化？”
史蒂芬微微一笑：“不错，的确是酒文化。”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发现自己有点理解不了史蒂芬的思维。
旅游和酒文化，好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吧？
史蒂芬也猜出众人的迷茫，他解释：“是这样，哈曼王子投资建造大型人文重镇，所得收益我们只要百分之二十。
这只是条件之一，我还有另外一个条件，那就是我们要你们的酒在海外的代理权。
至于这一块的利益分配，我们也要百分之二十，应该不过分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面面相觑。
杨泽摇头道：“这个我们恐怕无法答应你。
酿酒和旅游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而且在我们国家，不管茅台、二锅头、剑南春，包括最常见的牛栏山，都是独立的企业。
他们在海外也都有各自的分销商，或者海外分公司。
里面牵扯的各方面利益纷乱繁杂。
别说你们只投资七十亿，就算七百亿、七千亿也没用。”
史蒂芬摇摇头：“不，你误会了。
我可没准备动那些酒业巨无霸的蛋糕。
咱们合作，自然要重新建酒厂。
而这个酒厂的目标客户，我也已经想好了，那就是所有对中华传统文化感兴趣的人。
他们到景区旅游，自然会买一些纪念品带走。
而酒绝对是一种极具意义的纪念品，毕竟你们的诗仙李白一生最喜欢的就是饮酒。”
说完史蒂芬开口轻轻吟诵：
“两人对着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
我欲醉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风吹柳花满店香，无极压酒劝客尝。
金陵弟子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
“你们看，这么多优美的诗句，再配上如此甘甜凛冽的美酒，又有哪一个游客不喜欢呢？”
现场众人均诧异的看着这位财务总管，虽然这些诗句对每一个华国人来说都耳熟能详。
但换成外国人，其实和天书差不多。
看来史蒂芬之前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
杨泽再次开口问：“等等，我还有个疑惑。”
“什么疑惑？”
“我们的中华传统文化那么多，为什么你要选酒？
据我所知，我们的白酒在世界好像并不受欢迎。”
其他人也充满了好奇。
杨泽说的没错，白酒也只有国人会喝，放到国外，大家更喜欢口感丰富的鸡尾酒，或者度数较低的啤酒。
史蒂芬笑道：“很简单，正因为你们的白酒在世界不受欢迎，我才选呀！
如果是那些受欢迎的，又怎么可能轮到我去做这个生意？
当然，想把你们的白酒成功推广出去的确很难。
但有个故事不知你们听没听过。
在极北之地，有一群住在那里的爱斯基摩人。
一个专门销售冰箱的团队过去考察，发现这里一年四季都在冰封之中。
大部分人见状都走了，他们觉得想要让爱斯基摩人买自己的冰箱比登天还难。
但有一个人却留了下来。
后来的事不用我解释你们也都知道。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爱斯基摩人全用上了他的冰箱。
原因是冰箱不仅有冷冻功能，还有保鲜功能。
爱斯基摩人每次想要化开被动的硬邦邦的食物，都需要大量时间。
但冰箱的保鲜功能却能完美的帮他们解决了这一问题。
所以对一位商人来说，商机是无处不在的，就看你有没有发现它的眼光。
现在我的问题来了。
你们谁有办法改变外国人对华国白酒的偏见，我就优先考虑和谁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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