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讨论
卡伊丝的弟弟忙前忙后，为姐姐端茶倒水，端来食物和毛巾为她擦汗，他没想到这个陌生的“姐姐同事”居然真的有点本事。
卡伊丝不断深呼吸着，身上的疼痛感飞快减少，只有一些被撕裂的伤势还需要时间来平复，她靠到床头上梳理起自己披散开的头发，米戈尔静静地坐在床边，等她恢复着自己的状态。
就现在的状况来看，虽然旅法师的法力不会再对她造成伤害了，但是这些法力并没有疗伤的功效，卡伊丝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恢复身体，他考虑起索菲亚所拜托的事情来。
斟酌片刻后他还是决定告诉卡伊丝，就算她不能执行任务，还是可以帮自己分析一下，出点主意，这并不是什么很过分的事情。
“嗯……队长”，他斟酌着开口“南城区的市场区出现了新的状况。”
他仔细地根据侦探少女的资料口述出了事情的前后表现，还拿出了那张皱巴巴的纸条和几份警局的调查报告。
卡伊丝闭上眼揉揉眉头，片刻后睁开眼睛，似乎是进入了工作状态，仔细检查了那几张简单却处处充满疑点的纸片，按压着太阳穴，思考着接下来该做的事情。
“米戈尔，首相的命令是，在无人课用之前，不能让你参与到任何一件涉及超凡力量的事件中。”她抬起头盯着米戈尔，不禁有些后悔，当初要是没让他用那面镜子多好，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灾难一定是会发生的话，与其逆反命运，不如想办法化解，比如撤离群众什么的
要是国王说有战争即将来临，大部分人也是愿意暂避风头的。
她又想起了坎德尔整个消失不见的灾难，为什么要给予蒙松这样一个尚且没有站稳的国家这样的打击？假如塞贝菲亚真的保不住的话，周边虎视眈眈的友邦就要出兵来“援助”了。
卡伊丝叹了口气，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还是十分艰难，她估算至少还要恢复三天吧。
象征冬日的星星还有一天就会越过冬日之线，而雪的降临据估测也只在一周内，毫无头绪的寻夜者，不如让米戈尔这个旅法师放手一搏？卡伊丝拿不准这样的决策。
命运之线此刻无比清晰，不管寻夜者的众人怎么拉扯，最终都是米戈尔一个人站在城墙上对决一个不知怎么来临的，不知何面貌的东西，虽然从结果来看米戈尔确是胜利了，但是哪有胜利不付出代价的？
这样的命运就像是有人约定好了与你在某日的某分来一场生死决斗，决斗的方式和决斗的结果都已经被决定好了，只剩你赴约，然后给他一箭，就算你此刻还不会射箭，到时候也会有巧合让箭矢的锋刃准确的破开他和你应当破裂的皮肤。
米戈尔以前看过很多这样的作品，预知的未来在一阵挣扎过后，反而巧合般走向了既定的结果，假如当时没有预知还会这样吗？没人可以做出这样的承诺。
只是他没想到这样的命运也会落到他的身上。
“放心吧。”他说，“交给我，卡伊丝。”
“如果事实无法改变，那我起码希望是我在做到最后一刻，亲眼见到事情的发展，而不是让那面镜子所给的命运裹挟着所有人，在最终的舞台上让我慌张地披挂上阵。”
他微微歪头朝窗外看，笑了笑说：“总得做点什么吧。”
“米戈尔？没想到你也能说出点励志的话来。”卡伊丝看着他的笑容，略微放松了一点。
“好吧，那我就给你一些……嗯，出去调查的建议。
首先，市场区有我们的人常驻，是个和我承担相似种类力量的老头子，名字叫埃利斯·莫尔，脾气不是很好，每天在市场区钓鱼卖鱼，同时监察不正常现象，如果你要去那里调查，我的建议是先找他了解一下。
其次，有一些基础的跟踪和反跟踪技巧……”
她像个上考场前的老师一样嘱咐了米戈尔一堆东西，看着米戈尔记在了纸上才放心。
“如果你真的要去调查的话，那么根据我的推断，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水很深，否则也不会引出什么大事件，你一定要小心。”
因为我调查所以一定不简单吗……这种判断方式也不能说是毫无道理，他点了点头。
“不用担心我，至少我能完好无损地走到镜子中预示的那一天，还要对抗那个隐藏在雪里的怪物，反而是城里的其他人，还有寻夜者们，皇室的人，你们才是要找出安全的方式，度过镜子的预言时间。”
他站起来整了整衣服，望向窗外熙攘的街道，这就是预言系的局限，它们虽然能告诉你未来是什么样的，但却不准你再改变这个未来，如果可能的话，米戈尔希望所有未来都是即时发生的，能让当下的每一个小动作都有不同的影响，就算没人知道会出现的结果，但至少不用在原地等待命运的安排。
话又说回来了，在这样的奇幻世界里，“命运”是真实存在的吗？曾经有无数的神话与传说，描述出一种种命运的具现方式，命运的丝线，命运的长河，命运的齿轮……
如果真有一个高悬于天的人决定了万物命运，那想必没有人会喜欢，不然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让那个命运提着木偶演着木偶戏不就好了？
因此米戈尔才会这么抗拒被镜子决定的场景，虽然只是一小段，但他还是希望有个把这种既定事实推翻换一个的方法。
“发什么呆呢？米戈尔，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吗？”
米戈尔摆摆手说：“没有了，我觉得我现在就能出发。”
“别那么着急也可以的，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就暂且休息一下吧，我弟弟已经去做饭了。”
“啊……你的弟弟，我还没问他的名字呢。也是姓拜伦蒂吗？”
“没错，他的名是拜特，比我小三岁，是家里最小的，我还有个哥哥在外当军人，叫华兹。”卡伊丝不禁回忆起来。
“虽然我们家里有个贵族的名号，不过在我的父母死后，亲戚们实际上也没有担得起这个名头的，压力就全都压在了华兹身上，我看起来在城里风光，也有华兹在外面很努力的原因。”
“难怪你家连个佣人都没有雇佣一个，我之前还以为贵族家里怎么也得有两排佣人管家马车夫之类的。”他搀扶着身着丝质睡衣的卡伊丝从床上走下，慢慢向餐厅走去。
卡伊丝笑着摇了摇头：“以前有的，现在没有了而已，你要是想见这样的盛况，不该来我家这种半吊子的贵族家，外国的大贵族们在这方面可比你想象的还要夸张。”
米戈尔对此不置可否，毕竟他连一个正经的贵族都没见过，或许首相算一个，他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自己是新时代来的人，可不能受这些封建时代的糟粕腐化。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卡伊丝，假如这件事其实水很深的话，那从一开始就在调查的索菲亚，会不会其实已经有些危险？”
卡伊丝不断深呼吸着，身上的疼痛感飞快减少，只有一些被撕裂的伤势还需要时间来平复，她靠到床头上梳理起自己披散开的头发，米戈尔静静地坐在床边，等她恢复着自己的状态。
就现在的状况来看，虽然旅法师的法力不会再对她造成伤害了，但是这些法力并没有疗伤的功效，卡伊丝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恢复身体，他考虑起索菲亚所拜托的事情来。
斟酌片刻后他还是决定告诉卡伊丝，就算她不能执行任务，还是可以帮自己分析一下，出点主意，这并不是什么很过分的事情。
“嗯……队长”，他斟酌着开口“南城区的市场区出现了新的状况。”
他仔细地根据侦探少女的资料口述出了事情的前后表现，还拿出了那张皱巴巴的纸条和几份警局的调查报告。
卡伊丝闭上眼揉揉眉头，片刻后睁开眼睛，似乎是进入了工作状态，仔细检查了那几张简单却处处充满疑点的纸片，按压着太阳穴，思考着接下来该做的事情。
“米戈尔，首相的命令是，在无人课用之前，不能让你参与到任何一件涉及超凡力量的事件中。”她抬起头盯着米戈尔，不禁有些后悔，当初要是没让他用那面镜子多好，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灾难一定是会发生的话，与其逆反命运，不如想办法化解，比如撤离群众什么的
要是国王说有战争即将来临，大部分人也是愿意暂避风头的。
她又想起了坎德尔整个消失不见的灾难，为什么要给予蒙松这样一个尚且没有站稳的国家这样的打击？假如塞贝菲亚真的保不住的话，周边虎视眈眈的友邦就要出兵来“援助”了。
卡伊丝叹了口气，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还是十分艰难，她估算至少还要恢复三天吧。
象征冬日的星星还有一天就会越过冬日之线，而雪的降临据估测也只在一周内，毫无头绪的寻夜者，不如让米戈尔这个旅法师放手一搏？卡伊丝拿不准这样的决策。
命运之线此刻无比清晰，不管寻夜者的众人怎么拉扯，最终都是米戈尔一个人站在城墙上对决一个不知怎么来临的，不知何面貌的东西，虽然从结果来看米戈尔确是胜利了，但是哪有胜利不付出代价的？
这样的命运就像是有人约定好了与你在某日的某分来一场生死决斗，决斗的方式和决斗的结果都已经被决定好了，只剩你赴约，然后给他一箭，就算你此刻还不会射箭，到时候也会有巧合让箭矢的锋刃准确的破开他和你应当破裂的皮肤。
米戈尔以前看过很多这样的作品，预知的未来在一阵挣扎过后，反而巧合般走向了既定的结果，假如当时没有预知还会这样吗？没人可以做出这样的承诺。
只是他没想到这样的命运也会落到他的身上。
“放心吧。”他说，“交给我，卡伊丝。”
“如果事实无法改变，那我起码希望是我在做到最后一刻，亲眼见到事情的发展，而不是让那面镜子所给的命运裹挟着所有人，在最终的舞台上让我慌张地披挂上阵。”
他微微歪头朝窗外看，笑了笑说：“总得做点什么吧。”
“米戈尔？没想到你也能说出点励志的话来。”卡伊丝看着他的笑容，略微放松了一点。
“好吧，那我就给你一些……嗯，出去调查的建议。
首先，市场区有我们的人常驻，是个和我承担相似种类力量的老头子，名字叫埃利斯·莫尔，脾气不是很好，每天在市场区钓鱼卖鱼，同时监察不正常现象，如果你要去那里调查，我的建议是先找他了解一下。
其次，有一些基础的跟踪和反跟踪技巧……”
她像个上考场前的老师一样嘱咐了米戈尔一堆东西，看着米戈尔记在了纸上才放心。
“如果你真的要去调查的话，那么根据我的推断，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水很深，否则也不会引出什么大事件，你一定要小心。”
因为我调查所以一定不简单吗……这种判断方式也不能说是毫无道理，他点了点头。
“不用担心我，至少我能完好无损地走到镜子中预示的那一天，还要对抗那个隐藏在雪里的怪物，反而是城里的其他人，还有寻夜者们，皇室的人，你们才是要找出安全的方式，度过镜子的预言时间。”
他站起来整了整衣服，望向窗外熙攘的街道，这就是预言系的局限，它们虽然能告诉你未来是什么样的，但却不准你再改变这个未来，如果可能的话，米戈尔希望所有未来都是即时发生的，能让当下的每一个小动作都有不同的影响，就算没人知道会出现的结果，但至少不用在原地等待命运的安排。
话又说回来了，在这样的奇幻世界里，“命运”是真实存在的吗？曾经有无数的神话与传说，描述出一种种命运的具现方式，命运的丝线，命运的长河，命运的齿轮……
如果真有一个高悬于天的人决定了万物命运，那想必没有人会喜欢，不然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让那个命运提着木偶演着木偶戏不就好了？
因此米戈尔才会这么抗拒被镜子决定的场景，虽然只是一小段，但他还是希望有个把这种既定事实推翻换一个的方法。
“发什么呆呢？米戈尔，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吗？”
米戈尔摆摆手说：“没有了，我觉得我现在就能出发。”
“别那么着急也可以的，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就暂且休息一下吧，我弟弟已经去做饭了。”
“啊……你的弟弟，我还没问他的名字呢。也是姓拜伦蒂吗？”
“没错，他的名是拜特，比我小三岁，是家里最小的，我还有个哥哥在外当军人，叫华兹。”卡伊丝不禁回忆起来。
“虽然我们家里有个贵族的名号，不过在我的父母死后，亲戚们实际上也没有担得起这个名头的，压力就全都压在了华兹身上，我看起来在城里风光，也有华兹在外面很努力的原因。”
“难怪你家连个佣人都没有雇佣一个，我之前还以为贵族家里怎么也得有两排佣人管家马车夫之类的。”他搀扶着身着丝质睡衣的卡伊丝从床上走下，慢慢向餐厅走去。
卡伊丝笑着摇了摇头：“以前有的，现在没有了而已，你要是想见这样的盛况，不该来我家这种半吊子的贵族家，外国的大贵族们在这方面可比你想象的还要夸张。”
米戈尔对此不置可否，毕竟他连一个正经的贵族都没见过，或许首相算一个，他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自己是新时代来的人，可不能受这些封建时代的糟粕腐化。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卡伊丝，假如这件事其实水很深的话，那从一开始就在调查的索菲亚，会不会其实已经有些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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