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初雪
夜市，作为这座城市不可或缺的一大特色，本就是本地外地人必去的游玩胜地。更不要说在冬季氛围的感染下，让本就狭长的夜市街道显得愈发拥挤。
裴珠贤几人乔装打扮乘坐出租车来到夜市的路口，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正好是夜市开始繁华的时刻。
五个人走在热闹非凡的江边夜市，摊上腾起的热气与人们口中呼出的冷雾融汇在一起，显得人声鼎沸。
道路两边是绵延不绝的夜市霓虹灯，一路向着视线尽头望去，人海如同不停翻涌的海浪。
四周大多是用塑料大棚搭起来的简易摊位，售卖的东西琳琅满目，一下就抓住了众人的目光。
许久忙于工作的缘故，朴秀英几人看到这些颇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好在一直注意着的裴珠贤及时拉住了她们。
毕竟是集体活动，五个人即使做了伪装也会太过于显眼，要是到时候被认出来，这么热闹的场面终究会惹来麻烦。
正在兴头上的三人按耐下激动的心情，随着人流缓缓向更热闹的地方走去。
兴冲冲的三人在前头，裴珠贤和宋承欢就紧紧挨着她们，跟在后面。
前面的三人明显要比周围人更加兴奋一些，雀跃地在四周各个摊位转悠，而异常安静的另外两人走得很慢，与周围的人仿佛不在一个速率，更像是在散步。
作为组合里最不爱逛街的那个人，裴珠贤比起在冬天的夜晚出来闲逛，在开着暖气的房间里安静地看书追剧更像是她的倾向。
而宋承欢能够出来更多的是顺从妹妹们的意思，比起来这里闲逛，她更乐意等会找个人少的地方休息片刻。
两人就这样并肩走着，两人手臂随着摆动在一步一步靠近，指节在不经意间相蹭，又不在意的分开，就这样迈着同样默不作声的步伐，顺着人群向着前方走去。
很快就走到了夜市的尽头，临江边是一整块的白桦木板搭建的休息区，上面零零散散地排着几个木椅。
“去那休息会儿吧。”
裴珠贤指向一张刚好空着的长椅，对身旁的宋承欢说出了第一句话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两人并肩在椅子上坐下。
这是个视野极佳的位置，斜靠在角落旁，既能欣赏江边夜景，也很好的躲开路过行人的视线。
夜色愈发显得浓重，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让裴珠贤站起身想要拿出手机，试着给康思琪三人打个电话。
又一转头，三人正站在人群的边缘处热切地交流正前方的打气球游戏。
裴珠贤发现了她们，才放下心来又重新挨着宋承欢坐下。
也许是想要腾些位置给裴珠贤，宋承欢起身往旁边挪了些，却没有想到这个动作被旁边的人误解了。
“这么不想和我坐在一起吗？”
气氛一下冷却下来，宋承欢顿时有些慌乱无措，连手也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只得在双手蜷着空抓几下，又悄悄放进上衣的口袋里。
余光瞟着裴珠贤的目光，还在看着自己，连带着把最近的委屈透过眼神塞了过来。
如果说，那天醉酒后说的话是裴珠贤潜意识里长期以往的抱怨，今天或许就是清醒后的一次秋后算账了吧。
宋承欢又把眼神悄悄撇了回来，脑海里似乎是想起那一晚上她的醉话，一瞬间好像有千万种解释，想要从心口喷涌而出，理智却一把拉住了她。
支支吾吾了半天，嘴巴像是被棉花塞住一样，从缝隙里才吐露出那几个字。
“对不起……”
“嗯……”
裴珠贤收回目光，把脸撇向来来往往的人群。
半会儿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悄悄的把自己往旁边挪了一个身位，和宋承欢之间隔了一个不多不少的距离。
“是小孩子吗？”宋承欢心说。
心里有点暗暗嘲笑这个幼稚的行为，嘴上却不敢说，她没有勇气。
她好像已经丧失了勇气这一个特质，因为他害怕的事情太多了，他害怕告诉别人她有抑郁症，她害怕告诉别人她喜欢裴珠贤，她害怕离开她喜欢的舞台，还有人。
正因为害怕，所以失去勇气，所以不敢说出口，就算是眼睁睁的，明明白白的看着之间相隔的距离越来越远，他也害怕。
夜晚的江在灯光映射下，荡起粼粼的江波，时间在浪的催促下慢慢流逝，夜市的繁荣与这一角的长椅隔绝开来，两人都相互无言坐着。
突然，两人的沉默被夜市此起彼伏的惊呼打破了。
“思琪她们被发现了？”
裴珠贤率先站起身，有些慌然的环顾四周。
一丝凉意落在她的睫毛上，打消了她的顾虑。
下雪了。
雪粒飘飘扬在夜空中落下，冷的感觉却点燃起裴珠贤的心情，胸腔迫不及地涌起一股暖意，仰着头，嘴角不自觉扬起。
快走两步来到开阔些的平台上上，迎着路灯伸出双手，让片片清凉降落在自己的手上，再一鼓嘴将它们吹起，玩得不亦乐乎。
暖黄色的灯光圈出一方天地，勾勒出雪米的形状，撒在夜空中。
裴珠贤就迎着不大的雪，任由雪花点缀在她的发上和肩上，清冷的面容露出喜悦，就算是带着口罩，宋承欢也在她透亮的眼眸中读出她的心思。
她坐在长椅上，原本空乏的心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雪填塞了些，灵魂像是感受到了触动，惊喜的噼啪作响了好久。
夜市的明亮将黑染成渐变色，两个人的影子被光映照在身后的江面上，随着浪有节奏的漂动。
薄光笼罩在裴珠贤的身上，雪随着动作被轻轻带起，在宋承欢眼中，连她的发丝都带着光。
“承欢呐！”裴珠贤转过头来呼喊着，声线还留着孩童一样的喜悦：“是初雪！”
宋承欢没有应声，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接住落在面前的一片雪花。
因为手捂得有些温度，雪在手心很快就化成一摊。
看过初雪的人，要一辈子都在一起。
宋承欢怔怔抬头看着天空，喃喃道：“就算现在这样，一辈子在一起也好。”
裴珠贤几人乔装打扮乘坐出租车来到夜市的路口，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正好是夜市开始繁华的时刻。
五个人走在热闹非凡的江边夜市，摊上腾起的热气与人们口中呼出的冷雾融汇在一起，显得人声鼎沸。
道路两边是绵延不绝的夜市霓虹灯，一路向着视线尽头望去，人海如同不停翻涌的海浪。
四周大多是用塑料大棚搭起来的简易摊位，售卖的东西琳琅满目，一下就抓住了众人的目光。
许久忙于工作的缘故，朴秀英几人看到这些颇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好在一直注意着的裴珠贤及时拉住了她们。
毕竟是集体活动，五个人即使做了伪装也会太过于显眼，要是到时候被认出来，这么热闹的场面终究会惹来麻烦。
正在兴头上的三人按耐下激动的心情，随着人流缓缓向更热闹的地方走去。
兴冲冲的三人在前头，裴珠贤和宋承欢就紧紧挨着她们，跟在后面。
前面的三人明显要比周围人更加兴奋一些，雀跃地在四周各个摊位转悠，而异常安静的另外两人走得很慢，与周围的人仿佛不在一个速率，更像是在散步。
作为组合里最不爱逛街的那个人，裴珠贤比起在冬天的夜晚出来闲逛，在开着暖气的房间里安静地看书追剧更像是她的倾向。
而宋承欢能够出来更多的是顺从妹妹们的意思，比起来这里闲逛，她更乐意等会找个人少的地方休息片刻。
两人就这样并肩走着，两人手臂随着摆动在一步一步靠近，指节在不经意间相蹭，又不在意的分开，就这样迈着同样默不作声的步伐，顺着人群向着前方走去。
很快就走到了夜市的尽头，临江边是一整块的白桦木板搭建的休息区，上面零零散散地排着几个木椅。
“去那休息会儿吧。”
裴珠贤指向一张刚好空着的长椅，对身旁的宋承欢说出了第一句话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两人并肩在椅子上坐下。
这是个视野极佳的位置，斜靠在角落旁，既能欣赏江边夜景，也很好的躲开路过行人的视线。
夜色愈发显得浓重，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让裴珠贤站起身想要拿出手机，试着给康思琪三人打个电话。
又一转头，三人正站在人群的边缘处热切地交流正前方的打气球游戏。
裴珠贤发现了她们，才放下心来又重新挨着宋承欢坐下。
也许是想要腾些位置给裴珠贤，宋承欢起身往旁边挪了些，却没有想到这个动作被旁边的人误解了。
“这么不想和我坐在一起吗？”
气氛一下冷却下来，宋承欢顿时有些慌乱无措，连手也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只得在双手蜷着空抓几下，又悄悄放进上衣的口袋里。
余光瞟着裴珠贤的目光，还在看着自己，连带着把最近的委屈透过眼神塞了过来。
如果说，那天醉酒后说的话是裴珠贤潜意识里长期以往的抱怨，今天或许就是清醒后的一次秋后算账了吧。
宋承欢又把眼神悄悄撇了回来，脑海里似乎是想起那一晚上她的醉话，一瞬间好像有千万种解释，想要从心口喷涌而出，理智却一把拉住了她。
支支吾吾了半天，嘴巴像是被棉花塞住一样，从缝隙里才吐露出那几个字。
“对不起……”
“嗯……”
裴珠贤收回目光，把脸撇向来来往往的人群。
半会儿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悄悄的把自己往旁边挪了一个身位，和宋承欢之间隔了一个不多不少的距离。
“是小孩子吗？”宋承欢心说。
心里有点暗暗嘲笑这个幼稚的行为，嘴上却不敢说，她没有勇气。
她好像已经丧失了勇气这一个特质，因为他害怕的事情太多了，他害怕告诉别人她有抑郁症，她害怕告诉别人她喜欢裴珠贤，她害怕离开她喜欢的舞台，还有人。
正因为害怕，所以失去勇气，所以不敢说出口，就算是眼睁睁的，明明白白的看着之间相隔的距离越来越远，他也害怕。
夜晚的江在灯光映射下，荡起粼粼的江波，时间在浪的催促下慢慢流逝，夜市的繁荣与这一角的长椅隔绝开来，两人都相互无言坐着。
突然，两人的沉默被夜市此起彼伏的惊呼打破了。
“思琪她们被发现了？”
裴珠贤率先站起身，有些慌然的环顾四周。
一丝凉意落在她的睫毛上，打消了她的顾虑。
下雪了。
雪粒飘飘扬在夜空中落下，冷的感觉却点燃起裴珠贤的心情，胸腔迫不及地涌起一股暖意，仰着头，嘴角不自觉扬起。
快走两步来到开阔些的平台上上，迎着路灯伸出双手，让片片清凉降落在自己的手上，再一鼓嘴将它们吹起，玩得不亦乐乎。
暖黄色的灯光圈出一方天地，勾勒出雪米的形状，撒在夜空中。
裴珠贤就迎着不大的雪，任由雪花点缀在她的发上和肩上，清冷的面容露出喜悦，就算是带着口罩，宋承欢也在她透亮的眼眸中读出她的心思。
她坐在长椅上，原本空乏的心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雪填塞了些，灵魂像是感受到了触动，惊喜的噼啪作响了好久。
夜市的明亮将黑染成渐变色，两个人的影子被光映照在身后的江面上，随着浪有节奏的漂动。
薄光笼罩在裴珠贤的身上，雪随着动作被轻轻带起，在宋承欢眼中，连她的发丝都带着光。
“承欢呐！”裴珠贤转过头来呼喊着，声线还留着孩童一样的喜悦：“是初雪！”
宋承欢没有应声，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接住落在面前的一片雪花。
因为手捂得有些温度，雪在手心很快就化成一摊。
看过初雪的人，要一辈子都在一起。
宋承欢怔怔抬头看着天空，喃喃道：“就算现在这样，一辈子在一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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