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剧院？马戏团？
薄笙星被士兵带去了招待所。
不算长的一段路，士兵大哥非要走走停停。
还需要时不时接几个电话。
那是一种十分便捷的通讯工具。
外人还听不到对面到底在讲什么，在薄笙星看来，士兵大哥一直在发呆。
说的话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
她只听到士兵重复着这么几句：
“嗯嗯，你说得都对。”
“是，就按你说的来。”
“好，我马上就带人过去。”
愣是从下午两点拖到了晚上五点，才到达招待地点。
士兵大哥十分贴心，考虑到她的种族为灵猴，还特地给她选了个特别的招待所。
还出钱，给她买了个“特”等座。
美其名曰：
你会在这里感到很亲切的。
薄笙星抬头，看见“风摩大剧院”这几个五光十色的大字。
这里——
还挺像马戏团的……
马戏团里的那些动物，于老板而言，是不需要付出太大报酬，只用保证他们饿不死的赚钱工具。
也是高超的演员。
与寻常马戏团不同的是，
这里表演的不是普通的动物，起码看着，表演者都是人的样子。
气球，灯光，钢丝，火圈……
场内，场外。
也有很多人来到这里。
来看他们的表演。
薄笙星是场外的观众，亦是被这家马戏团的幕后经营者钦定的“演员”。
场外有些阴暗，她看不清每个人的脸。
她听到围观群众的小声议论，不禁蹙眉。
“上次，我看到一个兽人喷火，把脸都给烧着了呢。”
“是吗，那可真有意思啊。”
“不过，那兽人哭嚎着滚在地上想要灭火的样子，也怪可怜的啊。”
“可怜什么啊，他们只是兽人，跟我们不一样的。”
兽人啊，不过是他们人类的玩物，不是吗？
不过就是毁了张脸罢了，
有什么可心疼的呢？
他们要是不愿意，大可以逃离这里，或者干脆有骨气点，直接绝食饿死，还算死得壮烈。
那些话语，在薄笙星听来，都太过冷漠。
台下的她看到，一个小男孩要跳火圈。
看得出来，他的原型应该是一只柴犬。
他头上有俩耳朵，身后还有一条短短的尾巴。
此时，他瑟瑟发抖，耳朵耷拉着，腿肚子在打颤。
他压根不敢过去。
那是火啊，还有一股刺鼻的地方味道。
他的狗鼻子忍受不了。
他还小。
这火圈也很小。
他要是真跳过去，恐怕就真成一只碳烤狗子了。
台下有些观众很不耐烦。
他们感觉自己受到了愚弄。
他们不该浪费钱来看一个小孩打哆嗦。
“跳啊！”
“怎么还不跳啊，我门票买了是干嘛来的？看你在这抖吗？”
“不行就给老子下去！浪费时间！”
也有观众关注点十分清奇。
薄笙星听到一个矫揉造作的女声：
“亲爱的，你快看啊，他腿抖得，都能踩缝纫机去了！”
“哈哈哈……”
听到这话，周围人发出阵阵哄笑。
观众他们，好像不看节目，靠嘲讽他人，自己也能快乐起来。
一群小丑。
自娱自乐的家伙们。
薄笙星双手握拳。
她很想一棒子敲死那群小丑。
可惜，小青他好像还没找到机会回来。
“训兽师”见观众们都不耐烦了，而且，这么久了，这男孩还是没有要跳的意思。
是不是这两天对他太和颜悦色了点儿，所以他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想拒绝自己命运了？
想离开马戏团不干了？
给他脸了，是吧？
他扬起鞭子，准备给这不听话的孩子来些教训。
反正，观众们也很爱看这种情节。
他们喜欢看那些兽人恐惧的样子。
虽然浪费时间，可只要观众老爷们够满意，不就行了？
正好，他一身的气没处撒呢。
鞭子挥动间，发出了响声。
小男孩闭着眼。
他知道，迎接他的会是——
薄笙星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要，
阻止他。
阻止他的暴行。
阻止……
等等。
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了。
再等等啊。
那团灰色的东西，
怎么那么像她那柔弱无用的二徒弟？
怎么回事啊！
她奔向台上，想要一探究竟。
结果，她看到——
驯兽师被天降的二徒弟撞了，还被他踢开了。
场上，因不明灰色物体空降，散开了阵阵灰尘。
小男孩是柴犬，他感觉到危险，早早避开了。
“驯兽师”却没小男孩那么好的反应能力。
他抬头，看到剧院的屋顶破了一个洞以及上空灰色的不明飞行物体，光顾着震惊了。
然后，他就被砸晕了。
这动静着实不小，众人已经不再议论兽人演员专不专业的问题了，他们屏住了呼吸。
他们沉默着，在场外看着，好像不说话，不作为，就能搞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事实也确实如此。
他们确实看清楚了，这从天而降的存在究竟是什么。
灰色的少年这次终于不以用脸亲吻大地的姿势出场。
少年刚巧砸中了那个“驯兽师”。
“路慎辛”看看身下眼冒金星的家伙，沉默了。
对不起。
可是，你为什么不躲呢？
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不是吗？
可真是，没用的废物。
不过，没关系，烟尘太大。
大家……
什么都没看见吧。
“路慎辛”一脚踢开自己的人形肉垫。
他第一次有实体哎！
必须帅气登场好不好！
于是，台下的众人看到，灰色少年先是单膝跪地，等尘雾完全散去，才缓缓直起身。
少年的灰色卫衣帽子依然稳稳地遮挡了他上半张脸。
此刻，场上，灰色少年显得神秘而又诡谲。
他就那么站在台上。
灯光最终汇聚在他身上。
呐，这就是万众瞩目的感觉吧。
都看到我了，是吧。
涂洺已经习惯了被所有人无视。
可他是真的，真的很希望能被人看见啊。
他也想，拥有属于自己的模样啊。
皇天不负有心人。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坚持！
他终于，终于不再是空气啦。
那个灰色的丧气少年……
只能说，抱歉啦。
我终究不是你。
从今往后，我将斩断你曾经一切的人际关系，重新做回涂洺！
反正，你这么丧。
也不像会有什么熟人的样子。
只要不碰到那丧气鬼的熟人，就万事大吉了。
嘿嘿嘿，今天~是个~~好日子~~
薄笙星看着站在灯光下一动不动的二徒弟，表示不能理解。
不过，她再仔细想想，便恍然大悟。
这柔弱的二徒弟从天而降，可他降落的时机不是太好，突然撞到了一个人，他惊恐万分地把人推开，想证明这不是他干的。
可他现在反应过来了，他知道自己当时不该那么做，他应该救他的。
所以，呆住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
她还不知道，在涂洺的记忆里，有一个词，叫装13。
涂洺享受着万众瞩目的感觉，再看看眼前这个直直盯着他的漂亮妹子。
他更加觉得，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哇。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妹子被我的王霸之气给迷住了？
可惜啦，这妹子虽然长得可爱，却不是我的菜。
涂洺开口：
“别崇拜哥，哥只是个……”
“徒儿，为师懂你。”
我懂你在拼命掩饰撞人的事实。
所以，别再愧疚了。
你撞到的那个家伙，其实罪有应得。
不算长的一段路，士兵大哥非要走走停停。
还需要时不时接几个电话。
那是一种十分便捷的通讯工具。
外人还听不到对面到底在讲什么，在薄笙星看来，士兵大哥一直在发呆。
说的话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
她只听到士兵重复着这么几句：
“嗯嗯，你说得都对。”
“是，就按你说的来。”
“好，我马上就带人过去。”
愣是从下午两点拖到了晚上五点，才到达招待地点。
士兵大哥十分贴心，考虑到她的种族为灵猴，还特地给她选了个特别的招待所。
还出钱，给她买了个“特”等座。
美其名曰：
你会在这里感到很亲切的。
薄笙星抬头，看见“风摩大剧院”这几个五光十色的大字。
这里——
还挺像马戏团的……
马戏团里的那些动物，于老板而言，是不需要付出太大报酬，只用保证他们饿不死的赚钱工具。
也是高超的演员。
与寻常马戏团不同的是，
这里表演的不是普通的动物，起码看着，表演者都是人的样子。
气球，灯光，钢丝，火圈……
场内，场外。
也有很多人来到这里。
来看他们的表演。
薄笙星是场外的观众，亦是被这家马戏团的幕后经营者钦定的“演员”。
场外有些阴暗，她看不清每个人的脸。
她听到围观群众的小声议论，不禁蹙眉。
“上次，我看到一个兽人喷火，把脸都给烧着了呢。”
“是吗，那可真有意思啊。”
“不过，那兽人哭嚎着滚在地上想要灭火的样子，也怪可怜的啊。”
“可怜什么啊，他们只是兽人，跟我们不一样的。”
兽人啊，不过是他们人类的玩物，不是吗？
不过就是毁了张脸罢了，
有什么可心疼的呢？
他们要是不愿意，大可以逃离这里，或者干脆有骨气点，直接绝食饿死，还算死得壮烈。
那些话语，在薄笙星听来，都太过冷漠。
台下的她看到，一个小男孩要跳火圈。
看得出来，他的原型应该是一只柴犬。
他头上有俩耳朵，身后还有一条短短的尾巴。
此时，他瑟瑟发抖，耳朵耷拉着，腿肚子在打颤。
他压根不敢过去。
那是火啊，还有一股刺鼻的地方味道。
他的狗鼻子忍受不了。
他还小。
这火圈也很小。
他要是真跳过去，恐怕就真成一只碳烤狗子了。
台下有些观众很不耐烦。
他们感觉自己受到了愚弄。
他们不该浪费钱来看一个小孩打哆嗦。
“跳啊！”
“怎么还不跳啊，我门票买了是干嘛来的？看你在这抖吗？”
“不行就给老子下去！浪费时间！”
也有观众关注点十分清奇。
薄笙星听到一个矫揉造作的女声：
“亲爱的，你快看啊，他腿抖得，都能踩缝纫机去了！”
“哈哈哈……”
听到这话，周围人发出阵阵哄笑。
观众他们，好像不看节目，靠嘲讽他人，自己也能快乐起来。
一群小丑。
自娱自乐的家伙们。
薄笙星双手握拳。
她很想一棒子敲死那群小丑。
可惜，小青他好像还没找到机会回来。
“训兽师”见观众们都不耐烦了，而且，这么久了，这男孩还是没有要跳的意思。
是不是这两天对他太和颜悦色了点儿，所以他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想拒绝自己命运了？
想离开马戏团不干了？
给他脸了，是吧？
他扬起鞭子，准备给这不听话的孩子来些教训。
反正，观众们也很爱看这种情节。
他们喜欢看那些兽人恐惧的样子。
虽然浪费时间，可只要观众老爷们够满意，不就行了？
正好，他一身的气没处撒呢。
鞭子挥动间，发出了响声。
小男孩闭着眼。
他知道，迎接他的会是——
薄笙星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要，
阻止他。
阻止他的暴行。
阻止……
等等。
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了。
再等等啊。
那团灰色的东西，
怎么那么像她那柔弱无用的二徒弟？
怎么回事啊！
她奔向台上，想要一探究竟。
结果，她看到——
驯兽师被天降的二徒弟撞了，还被他踢开了。
场上，因不明灰色物体空降，散开了阵阵灰尘。
小男孩是柴犬，他感觉到危险，早早避开了。
“驯兽师”却没小男孩那么好的反应能力。
他抬头，看到剧院的屋顶破了一个洞以及上空灰色的不明飞行物体，光顾着震惊了。
然后，他就被砸晕了。
这动静着实不小，众人已经不再议论兽人演员专不专业的问题了，他们屏住了呼吸。
他们沉默着，在场外看着，好像不说话，不作为，就能搞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事实也确实如此。
他们确实看清楚了，这从天而降的存在究竟是什么。
灰色的少年这次终于不以用脸亲吻大地的姿势出场。
少年刚巧砸中了那个“驯兽师”。
“路慎辛”看看身下眼冒金星的家伙，沉默了。
对不起。
可是，你为什么不躲呢？
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不是吗？
可真是，没用的废物。
不过，没关系，烟尘太大。
大家……
什么都没看见吧。
“路慎辛”一脚踢开自己的人形肉垫。
他第一次有实体哎！
必须帅气登场好不好！
于是，台下的众人看到，灰色少年先是单膝跪地，等尘雾完全散去，才缓缓直起身。
少年的灰色卫衣帽子依然稳稳地遮挡了他上半张脸。
此刻，场上，灰色少年显得神秘而又诡谲。
他就那么站在台上。
灯光最终汇聚在他身上。
呐，这就是万众瞩目的感觉吧。
都看到我了，是吧。
涂洺已经习惯了被所有人无视。
可他是真的，真的很希望能被人看见啊。
他也想，拥有属于自己的模样啊。
皇天不负有心人。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坚持！
他终于，终于不再是空气啦。
那个灰色的丧气少年……
只能说，抱歉啦。
我终究不是你。
从今往后，我将斩断你曾经一切的人际关系，重新做回涂洺！
反正，你这么丧。
也不像会有什么熟人的样子。
只要不碰到那丧气鬼的熟人，就万事大吉了。
嘿嘿嘿，今天~是个~~好日子~~
薄笙星看着站在灯光下一动不动的二徒弟，表示不能理解。
不过，她再仔细想想，便恍然大悟。
这柔弱的二徒弟从天而降，可他降落的时机不是太好，突然撞到了一个人，他惊恐万分地把人推开，想证明这不是他干的。
可他现在反应过来了，他知道自己当时不该那么做，他应该救他的。
所以，呆住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
她还不知道，在涂洺的记忆里，有一个词，叫装13。
涂洺享受着万众瞩目的感觉，再看看眼前这个直直盯着他的漂亮妹子。
他更加觉得，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哇。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妹子被我的王霸之气给迷住了？
可惜啦，这妹子虽然长得可爱，却不是我的菜。
涂洺开口：
“别崇拜哥，哥只是个……”
“徒儿，为师懂你。”
我懂你在拼命掩饰撞人的事实。
所以，别再愧疚了。
你撞到的那个家伙，其实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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