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缘尽
陈如烟拉着小姑娘回了接待营，给她梳洗干净换了一身新衣裳后让语嫣端来了早已准备好的吃食，城风走进来拿来披风披在了陈如烟的身上。
“烟烟，你还在为昨天我和九公主共骑一匹马而生气吗？你是知道的，我生性懦弱，九公主的话我自然是不敢不听的。”
陈如烟看着小姑娘低着头狼吞虎咽吃饼的样子，心疼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根本没多余的心思跟城风生气，拿出包里的果脯放进小姑娘的嘴里，又把剩下的连带纸盒放进了她手上。“小妹妹，这果脯是平日里姐姐最爱吃的，很甜的，多吃点甜的把痛苦忘掉吧。”
小姑娘含着嘴里的果脯不舍的咽下，还是被陈如烟劝了一番才咽了下去，哭着说：“这果脯可真甜，茵茵想带给父兄一起吃，可惜他们再也吃不到了。”
“原来你叫茵茵，这名字可真好听，你为何说你父兄再也吃不到了？”
茵茵哭得一颤一颤的对陈如烟哭诉道：“我父兄为了保护我被贼人杀害了，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可我真的好想他们，茵茵真的好想他们。”
陈如烟紧紧的抱住哭得全身抽搐的茵茵，一瞬间好像也长大了不少，见城风还在旁边等着自己的反应，有些不耐烦。
“你好歹也是太傅之子，陛下尚不能拿你如何，难道区区一个公主竟能比陛下权利还大，你若是不听她的她还能杀了你不可吗？懦弱只是你挡身的借口罢了，我当你是朋友，可你却事事懦弱，我并不生气只是有些失望罢了。”
陈如烟话刚说完，王碧瑶就喊城风帮他去取风筝，城风立刻站起身。
“烟烟，九公主叫我必定是有事，你等我一会，我帮完九公主就来找你。”
看着城风毫不犹豫就为了九公主把自己一个人丢弃下来，陈如烟满眼透漏着失望，茵茵把果脯拿了一颗放进陈如烟嘴里。
“姐姐你真的好聪明，很善良也很有胆识，你是茵茵见过最漂亮的姐姐，姐姐值得更好的人，茵茵相信阿姐以后一定会寻到自己满意的如意郎婿，暂时的不愉快也吃个果脯忘掉吧。”
“陈大小姐，语嫣姑娘，将军派我来喊你们女眷出去操练。”浩林走进来说道。
陈如烟擦了擦眼泪，回答：“好马上就来。”
谢景殇和陈云澈看守着女眷们射箭、骑马、扎马步，浩林看透不说透的问道：“主公，这陈家大小姐也要等同训练吗？”
谢景殇手背在身后，看了浩林几秒。“就你懂得多，你还看出来什么了。”
浩林挠着后脑勺，憨笑一声。“我自小便和主公一起上站杀敌，出生入死，主公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瞒的过我，只是这陈大小姐和城风公子关系倒是不错，只怕主公这回有点悬啊！”
谢景殇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背在身后的手也放了下来。
“如烟小姐和城公子又不曾定亲，我不试试怎么能知道我行不行？人活在世上很多想要的东西都是要靠自己争取的，难不成还等着别人挑好把东西送到你面前吗？”
陈如梦扎着马步两条腿直发抖，嘴里不停的吸着凉气，陈如烟告诉陈如梦：“你现在就想一些你平时喜欢的东西就能减少痛苦了，我在柳庄时义父也是每天带着我扎马步，每每我快坚持不住了我就会闭起眼睛，脑子里想着枣糕、蜜饵、甜粽一大推的好吃的，等我再睁开眼就会发现一炷香都燃完了。”
“嗯。”陈如梦按照陈如烟说的闭起眼睛想着平时喜欢做的事，果然时间都感觉快了不少。
王碧瑶，潇雀两人都是一身的臭毛病，还没练一会就喊着腰疼手疼胳膊疼，不是揪揪语嫣的头发，就是冷不丁的绊彩霞一下，更可气的是王碧瑶还故意在陈如烟面前叫着城风，城风也是，王碧瑶让他如何便如何一点主见都没有，陈如烟眼不见心不烦的闭起眼睛一点都不愿多看一眼。
等训练结束，陈如烟两只腿像灌了铅似的，重的抬不起来，只能弯着腰扶着膝盖，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脸上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擦擦吧。”谢景殇拿出手绢递给陈如烟。
陈如烟擦完汗水把手帕递给谢景殇说了句谢谢，谢景殇接过手帕仔细的叠好放在了贴身的衣物里。
“姐姐。”茵茵从屋里跑了出来，“姐姐你刚刚舞剑的样子简直太帅了，有空的时候能不能也教一教茵茵啊！”
陈如烟看着茵茵活泼乱跳的样子也很开心，轻轻的揪起茵茵的脸说：“好，只要你想学，阿姐就教你，到时候我再给你做一身战袍，骑上马，舞起剑，更别提有多威风了。”
“这孩子从哪里来的？”
陈如烟回谢景殇道：“她是我在路边捡来的，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不会让她出来捣乱，她的吃穿用度也都是我个人出的银子，并没有用营中的一匹布，一口粮。”
谢景殇看出陈如烟很喜欢这个小姑娘，便把随身携带的短匕首取下来送给了茵茵，然后对陈如烟说：“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这小姑娘生的可爱我瞧着也喜欢，没事别让她闷在屋里，多出来活动活动对身体也好。”
见茵茵藏着自己身后，陈如烟也说道：“将军既然送给你，那你便拿着留防身吧，快不快谢谢将军。”
听到陈如烟说可以接受，茵茵才伸手接过了谢景殇手里的匕首，奶呼呼的说：“谢谢将军哥哥。”
陈如烟一直等到茵茵睡着后才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刚关上门转身就发现城风一脸惆怅的站在自己身后。
城风几次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紧紧攥着衣锦的手都攥出了汗，呼出一口气还是把话说了出来。“烟烟，我在和九公主商议亲事了。”
“恭喜啊，等你和公主完婚后我就该改口叫你驸马了。”
听陈如烟这么说，城风解释道：“这次真的不能怪我懦弱，九公主我倒是不怕，可如果我不同意和九公主议亲，恒王便要杀了我全家，恒王的残暴你是知道的，纵容我不怕恒王的威胁，可我不能至我家人的生命于不顾吧，烟烟，对不起，这次是我辜负了你，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陈如烟自嘲的笑了一下。“其实我早就想到了这一步，我想着你至少也会等回到上京才会跟我提你和九公主的事，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迫不及待，在这战乱纷争的地方你还有心思谈情说爱，城风，其实我并不怪你，我承认你的的确确是个很好的人，你为家人着想这一点很好只是你我志趣不投，放心，你和九公主成亲那天我会去的。”
城风恋恋不舍的看了陈如烟一眼，随后转身离开了。
语嫣扶着踉踉跄跄的陈如烟，看陈如烟不开心自己情绪也十分低落。“小姐，你别愁眉苦脸的了，城风公子抛弃你那是他没福份，我家小姐这么好，就是皇亲公子小姐也都是配的上的，千万不要为不值得的人和事去伤心。”
陈如烟拉着语嫣的手说：“我并没有伤心啊，只是有些失望罢了，我当他是很好的朋友才事事为他忧伤，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又何来的被抛弃？语嫣你不必为我伤感，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男人才是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他既与我缘浅那么就不值得我为他而伤心，以后的日子没他我依旧会很快乐的。”
语嫣很开心的拍着手。“嗯，只要小姐想开了就好，小姐晚上都没这么吃东西现在应该也饿了吧，语嫣去厨房给你做点夜宵吧……”
夜深了陈如烟一个人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镜子自言自语道：“还是你好哇，我开心你脸上也是挂着笑的，我不开心，你便也阴沉着脸满脸愁苦。”
一道雷声吓得陈如烟拉起被紧紧的蒙住了头，手中的铜镜掉在地上碎了一地，语嫣听到动静推开门跑了进来，蹲在床边拿掉了陈如烟头上的被子。“小姐打小就是什么都不怕，可就是偏偏害怕雷声，一打雷就犯头疼病，语嫣现在就去请医士来给小姐看看。”
“不用了，”陈如烟阻拦道：“我一会儿就好了，你也赶快去休息吧。”
语嫣关上了门，陈如烟皱着眉头痛苦的捂着脑袋，不一会儿门又被打开了。”
陈如烟抬头看见来人是陈如梦问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你身边那个好婢女语嫣喊我来的吗，她说你最是害怕雷声，让我今晚来陪陪你。”
陈如烟嘴硬着说：“我才没有怕雷声呢，我不需要人陪，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是吗？”陈如梦听出了陈如烟话音里的颤抖，转身佯装着要离开。“那我可真走了啊！”
外面又传来一阵雷声，陈如烟下意识的抓住了陈如梦的衣角，见陈如梦回头笑而不语的看着自己有些尴尬的说：“如梦，你今晚留下来陪我一起睡吧，算了，我就跟你承认吧，我确实是很害怕雷声。”
陈如梦挨着陈如烟躺了下来，搂着陈如烟说：“姐，你还真是嘴硬啊，没想到你什么都不怕居然会害怕打雷，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今晚有我在，你就安心睡吧……
“烟烟，你还在为昨天我和九公主共骑一匹马而生气吗？你是知道的，我生性懦弱，九公主的话我自然是不敢不听的。”
陈如烟看着小姑娘低着头狼吞虎咽吃饼的样子，心疼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根本没多余的心思跟城风生气，拿出包里的果脯放进小姑娘的嘴里，又把剩下的连带纸盒放进了她手上。“小妹妹，这果脯是平日里姐姐最爱吃的，很甜的，多吃点甜的把痛苦忘掉吧。”
小姑娘含着嘴里的果脯不舍的咽下，还是被陈如烟劝了一番才咽了下去，哭着说：“这果脯可真甜，茵茵想带给父兄一起吃，可惜他们再也吃不到了。”
“原来你叫茵茵，这名字可真好听，你为何说你父兄再也吃不到了？”
茵茵哭得一颤一颤的对陈如烟哭诉道：“我父兄为了保护我被贼人杀害了，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可我真的好想他们，茵茵真的好想他们。”
陈如烟紧紧的抱住哭得全身抽搐的茵茵，一瞬间好像也长大了不少，见城风还在旁边等着自己的反应，有些不耐烦。
“你好歹也是太傅之子，陛下尚不能拿你如何，难道区区一个公主竟能比陛下权利还大，你若是不听她的她还能杀了你不可吗？懦弱只是你挡身的借口罢了，我当你是朋友，可你却事事懦弱，我并不生气只是有些失望罢了。”
陈如烟话刚说完，王碧瑶就喊城风帮他去取风筝，城风立刻站起身。
“烟烟，九公主叫我必定是有事，你等我一会，我帮完九公主就来找你。”
看着城风毫不犹豫就为了九公主把自己一个人丢弃下来，陈如烟满眼透漏着失望，茵茵把果脯拿了一颗放进陈如烟嘴里。
“姐姐你真的好聪明，很善良也很有胆识，你是茵茵见过最漂亮的姐姐，姐姐值得更好的人，茵茵相信阿姐以后一定会寻到自己满意的如意郎婿，暂时的不愉快也吃个果脯忘掉吧。”
“陈大小姐，语嫣姑娘，将军派我来喊你们女眷出去操练。”浩林走进来说道。
陈如烟擦了擦眼泪，回答：“好马上就来。”
谢景殇和陈云澈看守着女眷们射箭、骑马、扎马步，浩林看透不说透的问道：“主公，这陈家大小姐也要等同训练吗？”
谢景殇手背在身后，看了浩林几秒。“就你懂得多，你还看出来什么了。”
浩林挠着后脑勺，憨笑一声。“我自小便和主公一起上站杀敌，出生入死，主公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瞒的过我，只是这陈大小姐和城风公子关系倒是不错，只怕主公这回有点悬啊！”
谢景殇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背在身后的手也放了下来。
“如烟小姐和城公子又不曾定亲，我不试试怎么能知道我行不行？人活在世上很多想要的东西都是要靠自己争取的，难不成还等着别人挑好把东西送到你面前吗？”
陈如梦扎着马步两条腿直发抖，嘴里不停的吸着凉气，陈如烟告诉陈如梦：“你现在就想一些你平时喜欢的东西就能减少痛苦了，我在柳庄时义父也是每天带着我扎马步，每每我快坚持不住了我就会闭起眼睛，脑子里想着枣糕、蜜饵、甜粽一大推的好吃的，等我再睁开眼就会发现一炷香都燃完了。”
“嗯。”陈如梦按照陈如烟说的闭起眼睛想着平时喜欢做的事，果然时间都感觉快了不少。
王碧瑶，潇雀两人都是一身的臭毛病，还没练一会就喊着腰疼手疼胳膊疼，不是揪揪语嫣的头发，就是冷不丁的绊彩霞一下，更可气的是王碧瑶还故意在陈如烟面前叫着城风，城风也是，王碧瑶让他如何便如何一点主见都没有，陈如烟眼不见心不烦的闭起眼睛一点都不愿多看一眼。
等训练结束，陈如烟两只腿像灌了铅似的，重的抬不起来，只能弯着腰扶着膝盖，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脸上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擦擦吧。”谢景殇拿出手绢递给陈如烟。
陈如烟擦完汗水把手帕递给谢景殇说了句谢谢，谢景殇接过手帕仔细的叠好放在了贴身的衣物里。
“姐姐。”茵茵从屋里跑了出来，“姐姐你刚刚舞剑的样子简直太帅了，有空的时候能不能也教一教茵茵啊！”
陈如烟看着茵茵活泼乱跳的样子也很开心，轻轻的揪起茵茵的脸说：“好，只要你想学，阿姐就教你，到时候我再给你做一身战袍，骑上马，舞起剑，更别提有多威风了。”
“这孩子从哪里来的？”
陈如烟回谢景殇道：“她是我在路边捡来的，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不会让她出来捣乱，她的吃穿用度也都是我个人出的银子，并没有用营中的一匹布，一口粮。”
谢景殇看出陈如烟很喜欢这个小姑娘，便把随身携带的短匕首取下来送给了茵茵，然后对陈如烟说：“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这小姑娘生的可爱我瞧着也喜欢，没事别让她闷在屋里，多出来活动活动对身体也好。”
见茵茵藏着自己身后，陈如烟也说道：“将军既然送给你，那你便拿着留防身吧，快不快谢谢将军。”
听到陈如烟说可以接受，茵茵才伸手接过了谢景殇手里的匕首，奶呼呼的说：“谢谢将军哥哥。”
陈如烟一直等到茵茵睡着后才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刚关上门转身就发现城风一脸惆怅的站在自己身后。
城风几次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紧紧攥着衣锦的手都攥出了汗，呼出一口气还是把话说了出来。“烟烟，我在和九公主商议亲事了。”
“恭喜啊，等你和公主完婚后我就该改口叫你驸马了。”
听陈如烟这么说，城风解释道：“这次真的不能怪我懦弱，九公主我倒是不怕，可如果我不同意和九公主议亲，恒王便要杀了我全家，恒王的残暴你是知道的，纵容我不怕恒王的威胁，可我不能至我家人的生命于不顾吧，烟烟，对不起，这次是我辜负了你，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陈如烟自嘲的笑了一下。“其实我早就想到了这一步，我想着你至少也会等回到上京才会跟我提你和九公主的事，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迫不及待，在这战乱纷争的地方你还有心思谈情说爱，城风，其实我并不怪你，我承认你的的确确是个很好的人，你为家人着想这一点很好只是你我志趣不投，放心，你和九公主成亲那天我会去的。”
城风恋恋不舍的看了陈如烟一眼，随后转身离开了。
语嫣扶着踉踉跄跄的陈如烟，看陈如烟不开心自己情绪也十分低落。“小姐，你别愁眉苦脸的了，城风公子抛弃你那是他没福份，我家小姐这么好，就是皇亲公子小姐也都是配的上的，千万不要为不值得的人和事去伤心。”
陈如烟拉着语嫣的手说：“我并没有伤心啊，只是有些失望罢了，我当他是很好的朋友才事事为他忧伤，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又何来的被抛弃？语嫣你不必为我伤感，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男人才是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他既与我缘浅那么就不值得我为他而伤心，以后的日子没他我依旧会很快乐的。”
语嫣很开心的拍着手。“嗯，只要小姐想开了就好，小姐晚上都没这么吃东西现在应该也饿了吧，语嫣去厨房给你做点夜宵吧……”
夜深了陈如烟一个人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镜子自言自语道：“还是你好哇，我开心你脸上也是挂着笑的，我不开心，你便也阴沉着脸满脸愁苦。”
一道雷声吓得陈如烟拉起被紧紧的蒙住了头，手中的铜镜掉在地上碎了一地，语嫣听到动静推开门跑了进来，蹲在床边拿掉了陈如烟头上的被子。“小姐打小就是什么都不怕，可就是偏偏害怕雷声，一打雷就犯头疼病，语嫣现在就去请医士来给小姐看看。”
“不用了，”陈如烟阻拦道：“我一会儿就好了，你也赶快去休息吧。”
语嫣关上了门，陈如烟皱着眉头痛苦的捂着脑袋，不一会儿门又被打开了。”
陈如烟抬头看见来人是陈如梦问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你身边那个好婢女语嫣喊我来的吗，她说你最是害怕雷声，让我今晚来陪陪你。”
陈如烟嘴硬着说：“我才没有怕雷声呢，我不需要人陪，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是吗？”陈如梦听出了陈如烟话音里的颤抖，转身佯装着要离开。“那我可真走了啊！”
外面又传来一阵雷声，陈如烟下意识的抓住了陈如梦的衣角，见陈如梦回头笑而不语的看着自己有些尴尬的说：“如梦，你今晚留下来陪我一起睡吧，算了，我就跟你承认吧，我确实是很害怕雷声。”
陈如梦挨着陈如烟躺了下来，搂着陈如烟说：“姐，你还真是嘴硬啊，没想到你什么都不怕居然会害怕打雷，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今晚有我在，你就安心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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