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营救”读作“灭口”
大卫和曼恩商量的差不多后，杰克从吧台端着三杯调好的酒回到了桌子。
“瞧好了，伏特加、冰、青柠汁，配上姜汁啤酒，再加一点爱，快来尝尝，这是我的独家配方。”
杰克献宝似的将调酒端给大卫和曼恩，两人尝了尝，口感清爽，后劲十足。
曼恩向大卫使了个眼色，大卫点点头表示同意，曼恩就将营救绑架研究员的委托说给了杰克听，表示想要找杰克帮忙。。
杰克听完拍拍胸脯表示全包在他身上，曼恩和他的义体交易顺利，大家都是敞亮人，这点小忙他帮得上。
杰克说到做到，让曼恩和大卫稍等片刻喝杯酒，他这就去问帮里的兄弟。
大卫抿着酒，看杰克拨出了通讯，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走向了酒吧靠窗的走廊。
没一会儿，杰克哈哈大笑着回来了。
杰克敞开的胸口，十字架纹身熠熠生辉，他开口说道：“已经问清楚了，是负责赌场那边兄弟干的，那边很干脆，收钱交人。”
大卫意外的看向曼恩，曼恩耸耸肩表示：“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说这活儿简单。”
大卫问多少钱，杰克报出一个比大卫预期低很多的价。
杰克还不好意思的表示，这已经是帮里兄弟能给的内部价了。
大卫表示无语，感情绑票交钱这事儿，在瓦伦迪诺帮这里成了专柜流程化交易。
杰克接茬：“那可不是嘛，我们瓦伦迪诺帮最讲规矩。”
大卫有些好奇：“要是你们自己人赌钱输了太多，会不会也被绑起来，向你们的家人索要赎金？”
“那当然。”杰克回答的不假思索，“不过帮里的兄弟可以比内部价再低一点，是帮会成员福利啦。”
大卫肃然起敬，亲兄弟明算账，自己还真是不能小瞧这帮派里的弯弯绕绕。
大卫给杰克转过去所谓的内部价，杰克麻利的转给负责绑票的兄弟：“一切办妥，不一会儿他们就会把人送来。”
大卫松了口气，瓦伦迪诺帮没有坐地起价，甚至还因为杰克的关系给出了友情价，更是干脆的答应将保罗马上送过来，应该不存在泄密的风险，省了一趟大开杀戒。
等待的时候，曼恩强拉着大卫，要他照顾照顾杰克的生意。
杰克给瓦伦迪诺帮里打个招呼的功夫，让大卫不费吹灰之力就算完成了任务，可谓是帮了大忙。
互相之间有了交情，大卫自然乐得光顾杰克的生意。
曼恩从杰克那里买到的珍稀军用机义体，分别是给朵莉欧和曼恩自己准备的。
曼恩见大卫已经可以充分适应斯安威斯坦，建议大卫从杰克这儿买件进阶版的义体配合斯安威斯坦使用。
杰克拿出报价名录，向大卫展示了瓦伦迪诺帮替背后金主寄卖的各种珍稀义体。
大卫这才发现，自己的存款不知不觉已经很多，能够买得起不少价格不菲的义体了。
生物监测器、突触加速器、机动系统、皮下护甲、钛金骨骼、单分子线、射弹发射系统、螳螂刀、大猩猩手臂、猞猁爪、强化肌腱。
杰克展示的义体名目繁多，很多义体，就是上辈子，大卫都不曾见过。
然而名录上有是有，很多义体在大卫询问的时候，杰克只能尴尬的摸摸头，表示单子上有，但是目前处于缺货状态。
大卫此时明白了当时曼恩对自己说的，大卫身上的斯安威斯坦，不是钱的问题，更多是因为珍稀义体压根有价无市，对于街头道上的赛博朋克们来说，可遇而不可求。
大卫问了杰克不少自己感兴趣的义体，都没货，不过从杰克那里得知了不少对于这些义体的介绍，也算为将来加装义体预备点前置知识。
大卫最终挑中了杰克有货的机动系统和强化肌腱。
这两项义体，是提升身体和腿部强度的，正好可以用来配合大卫的斯安威斯坦使用。
机动系统可以让大卫在半空中拥有超短距离移动，闪避子弹等攻击的能力。
强化肌腱可以让大卫的腿部撑住在斯安威斯坦缓慢时间当中，高速移动的高负荷行动，更可以让大卫猛地踏空而行，在空中进行二段跳，获得一定的滞空能力。
光是这两件进阶版义体，就掏光了大卫一小半资产，大卫咂舌，想要变强果然还是需要砸钱。
怪不得那么多人对大公司趋之若鹜，因为很多公司提供的义体是普通人根本负担不起的，给员工加装则是公司福利。
然而变强是有代价的，那就是为公司卖命。
当失去价值的时候，公司不但会收回义体，甚至员工的精神状态是否能保持正常，都是未知数。
不过这都不是大卫现在应该考虑的，他要守护并实现妈妈和露西的梦想，就要不断的变强，直到冲破所有的阻碍。
杰克将大卫和曼恩订好的义体打包好之后，研究员保罗恰好被送到野狼酒吧。
保罗是个有着酒槽红鼻子的中年白人，他畏畏缩缩的被身后的瓦伦迪诺帮成员用枪指着，“请”到大卫面前。
大卫对照着沙荣子给自己的资料，确认是眼前的人无误。
绑架保罗的瓦伦迪诺帮成员亲切的和杰克打了个招呼，冲大卫和曼恩点点头，就径直离开了。
保罗至此还一脸懵逼，自己就这么被放出来了？他这几天可谓担惊受怕，吓破了胆，几近精神崩溃。
保罗清楚自己的家庭拿不出赎金，恐惧彷徨中等待他的，似乎必然要面对被肢解的命运。
然而绑匪突然告诉保罗有人为他交了赎金，保罗还摸不着头脑，等见到大卫，得知大卫是荒坂派来营救他的，顿时崩溃的流着泪下跪。
保罗抱着大卫的大腿，嘴里不断的感谢，感谢公司，感谢老板，感谢田中，感谢眼前的大卫。
杰克有点意外的看着大卫，问曼恩：“大卫兄弟，原来是荒坂的人？”
曼恩怕杰克对荒坂有成见，产生误会，连忙摆手：“哪有的事，这个研究员是荒坂的人，我们接了营救任务，自然被他当做是荒坂公司的。”
杰克恍然大悟，点点头表示理解。
大卫看保罗绝处逢生，紧绷的精神一时放松，口无遮拦什么都往出说，赶紧跟杰克道了声歉，拉着研究员保罗就往出走。
曼恩见事情办妥，也跟杰克碰了碰拳，约好下次一起喝酒，有新到的珍稀义体第一时间联系，转身去追大卫了。
曼恩开着车，疾驰在高速路上。
担惊受怕的保罗终于安全，此刻蜷缩在后座睡觉。
大卫的光学视网膜上呼出通讯，给沙荣子留言。
大卫：“事情办妥了，保罗人已经救到，应该没有泄密风险，不过他人有点吓坏了。”
大卫：“我是把人直接送到你那里，还是送去研究所，或者先送他回家见见家人？”
没让大卫久等，沙荣子的回复就来了。
沙荣子：“公司对于这种有前科的研究员其实态度很微妙。”
沙荣子：“而且田中大人也对保罗非常不满，这次没有泄露还好，但是如果再有下次呢？”
大卫听出了沙荣子的意思，他回头看了看睡梦中还露出惊恐表情的保罗，有些于心不忍，想要替保罗再争取一下。
大卫：“不至于做到这么绝情吧？如果保罗洗心革面，让他发誓不再碰赌博，是不是可以把他送回家？”
沙荣子：“连帮派设局坑钱都看不出来的赌鬼，想要洗心革面的几率不太高。”
沙荣子：“你说过要把任务办的漂亮，救人回来，只是第一步而已。”
沙荣子说完就关闭了通讯，留大卫在车上发呆。
曼恩今天很顺，既顺利买到了心仪的义体，又和大卫动动嘴皮子就干了一票大赚的活儿，边开车边抽着烟哼着小曲。
曼恩拍拍正在发呆的大卫：“怎么样，雇主怎么说，把人送去哪？”
大卫有些郁闷，他闷声回曼恩：“先哪儿也不去，我们再逛几圈。”
“哦。”曼恩是赛博朋克老将湖了，从大卫的语气中，立刻判断出个大概。
营救，泄密风险，赌博，口无遮拦，接下来是什么，不用多说。
沉默在车里发酵，大卫觉得有些气闷，扯了扯衣领。
曼恩为了开解大卫，给他讲了个自己刚入行时的小故事。
“你是不知道当时情况有多紧急，那疯子手里有小孩做人质，可是朵莉欧又受伤了，我必须尽快解决战斗，送朵莉欧去急救，否则她就没命了！”曼恩将故事说得绘声绘色。
大卫也被曼恩的故事攥紧了，现在已经说到了最关键的地方，连忙追问道：“曼恩老大，那你当时是怎么做的！”
曼恩吐了个烟圈，继续说道：“疯子被击毙了，事情解决的很完美，雇主很满意，朵莉欧现在都生龙活虎，可惜背上留了疤，我让她激光除疤，她居然说要留着做纪念。”
大卫一愣，没想到曼恩的故事这么草草结束，被挟持人质的结局曼恩没说，他也只好配合着不去开口问。
曼恩将烟蒂吐掉，对大卫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说这个故事的意思是，有时候，我们的力量有限。
只来得及，顾得上，我们自己和身边的人。
所以我才一直追求强大的力量，只有拥有力量，才能救更多的人。
这其中，也包含强大的内心。
你懂我的意思吗？大卫。”
大卫勉强点点头，他懂曼恩的意思，只是，现在的他还做不到。
曼恩又绕了两圈，把大卫放到路边，让大卫给自己买几瓶酒和吃的，直接送到朵莉欧那里，保罗就先安置在曼恩这儿。
大卫恍惚的听从曼恩安排下车，麻木的按照曼恩的吩咐买好吃喝，搭车送去朵莉欧那里。
大卫离开后，曼恩肚子开车慢悠悠的晃荡到沃森区偏僻的街区。
曼恩将车停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口，回身温和的叫醒了正在做噩梦的保罗。
保罗揉揉眼，看着面相凶狠，但面带微笑的曼恩，不知道这位救命恩人有什么吩咐。
曼恩开口：“一会儿就送你回家，但回家前，不如给家人买瓶酒，作为回家庆祝的礼物。”
曼恩继续：“前面的巷子里有我熟识的店家，他家的酒最地道，度数不高，喝了还助眠，最适合作为回家礼物。”
保罗听了觉得有道理，听话的点点头，可随即又露出一副尴尬的神情，畏畏缩缩的说：“可，可是，我一分钱都不剩了。”
曼恩拍拍脑袋：“你看我，把这茬给忘了。”随即转给保罗一点买酒的零花钱。
保罗感激的冲曼恩点点头，弓着身子下车，就往巷子里走。
曼恩也跟着下车，他看了看来往的道路上，没有行人和摄像头，跟着保罗走进了巷子。
巷子里传来闷哼声，但很短，很快，就没有了声音。
过了会儿，曼恩走出了巷子，只有他一个人。
曼恩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喃喃说道：“大卫，快成长起来吧，总有一天，你得亲自面对这种情况，我不可能永远护在你身旁。”
他将照片和扫描结果打包发给了大卫，开车离开了巷子。
大卫将吃喝送下，和朵莉欧寒暄一番，离开朵莉欧公寓的时候，收到了曼恩发来的打包文件。
大卫能够猜到里面是什么，他看都没看，转发给了沙荣子。
不一会儿沙荣子就回信了，连同那笔不菲的营救任务经费一起转来。
沙荣子：“事情办的漂亮，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有干大事的潜力，怪不得田中大人那么看好你。”
沙荣子后面还发了什么，大卫已经懒得看，他关掉了通讯，径直去了熟识的老不修义体医生那里。
义体医生还是老样子，头上带着涩情超梦，下身塞在飞机杯里不断耸动。
见大卫来了，老不修义体医生意外的打招呼：“这不是我们的大红人么，怎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大卫没心情开玩笑，认真的盯着老不修的眼睛说道：“我要变强，变得更强！”
“瞧好了，伏特加、冰、青柠汁，配上姜汁啤酒，再加一点爱，快来尝尝，这是我的独家配方。”
杰克献宝似的将调酒端给大卫和曼恩，两人尝了尝，口感清爽，后劲十足。
曼恩向大卫使了个眼色，大卫点点头表示同意，曼恩就将营救绑架研究员的委托说给了杰克听，表示想要找杰克帮忙。。
杰克听完拍拍胸脯表示全包在他身上，曼恩和他的义体交易顺利，大家都是敞亮人，这点小忙他帮得上。
杰克说到做到，让曼恩和大卫稍等片刻喝杯酒，他这就去问帮里的兄弟。
大卫抿着酒，看杰克拨出了通讯，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走向了酒吧靠窗的走廊。
没一会儿，杰克哈哈大笑着回来了。
杰克敞开的胸口，十字架纹身熠熠生辉，他开口说道：“已经问清楚了，是负责赌场那边兄弟干的，那边很干脆，收钱交人。”
大卫意外的看向曼恩，曼恩耸耸肩表示：“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说这活儿简单。”
大卫问多少钱，杰克报出一个比大卫预期低很多的价。
杰克还不好意思的表示，这已经是帮里兄弟能给的内部价了。
大卫表示无语，感情绑票交钱这事儿，在瓦伦迪诺帮这里成了专柜流程化交易。
杰克接茬：“那可不是嘛，我们瓦伦迪诺帮最讲规矩。”
大卫有些好奇：“要是你们自己人赌钱输了太多，会不会也被绑起来，向你们的家人索要赎金？”
“那当然。”杰克回答的不假思索，“不过帮里的兄弟可以比内部价再低一点，是帮会成员福利啦。”
大卫肃然起敬，亲兄弟明算账，自己还真是不能小瞧这帮派里的弯弯绕绕。
大卫给杰克转过去所谓的内部价，杰克麻利的转给负责绑票的兄弟：“一切办妥，不一会儿他们就会把人送来。”
大卫松了口气，瓦伦迪诺帮没有坐地起价，甚至还因为杰克的关系给出了友情价，更是干脆的答应将保罗马上送过来，应该不存在泄密的风险，省了一趟大开杀戒。
等待的时候，曼恩强拉着大卫，要他照顾照顾杰克的生意。
杰克给瓦伦迪诺帮里打个招呼的功夫，让大卫不费吹灰之力就算完成了任务，可谓是帮了大忙。
互相之间有了交情，大卫自然乐得光顾杰克的生意。
曼恩从杰克那里买到的珍稀军用机义体，分别是给朵莉欧和曼恩自己准备的。
曼恩见大卫已经可以充分适应斯安威斯坦，建议大卫从杰克这儿买件进阶版的义体配合斯安威斯坦使用。
杰克拿出报价名录，向大卫展示了瓦伦迪诺帮替背后金主寄卖的各种珍稀义体。
大卫这才发现，自己的存款不知不觉已经很多，能够买得起不少价格不菲的义体了。
生物监测器、突触加速器、机动系统、皮下护甲、钛金骨骼、单分子线、射弹发射系统、螳螂刀、大猩猩手臂、猞猁爪、强化肌腱。
杰克展示的义体名目繁多，很多义体，就是上辈子，大卫都不曾见过。
然而名录上有是有，很多义体在大卫询问的时候，杰克只能尴尬的摸摸头，表示单子上有，但是目前处于缺货状态。
大卫此时明白了当时曼恩对自己说的，大卫身上的斯安威斯坦，不是钱的问题，更多是因为珍稀义体压根有价无市，对于街头道上的赛博朋克们来说，可遇而不可求。
大卫问了杰克不少自己感兴趣的义体，都没货，不过从杰克那里得知了不少对于这些义体的介绍，也算为将来加装义体预备点前置知识。
大卫最终挑中了杰克有货的机动系统和强化肌腱。
这两项义体，是提升身体和腿部强度的，正好可以用来配合大卫的斯安威斯坦使用。
机动系统可以让大卫在半空中拥有超短距离移动，闪避子弹等攻击的能力。
强化肌腱可以让大卫的腿部撑住在斯安威斯坦缓慢时间当中，高速移动的高负荷行动，更可以让大卫猛地踏空而行，在空中进行二段跳，获得一定的滞空能力。
光是这两件进阶版义体，就掏光了大卫一小半资产，大卫咂舌，想要变强果然还是需要砸钱。
怪不得那么多人对大公司趋之若鹜，因为很多公司提供的义体是普通人根本负担不起的，给员工加装则是公司福利。
然而变强是有代价的，那就是为公司卖命。
当失去价值的时候，公司不但会收回义体，甚至员工的精神状态是否能保持正常，都是未知数。
不过这都不是大卫现在应该考虑的，他要守护并实现妈妈和露西的梦想，就要不断的变强，直到冲破所有的阻碍。
杰克将大卫和曼恩订好的义体打包好之后，研究员保罗恰好被送到野狼酒吧。
保罗是个有着酒槽红鼻子的中年白人，他畏畏缩缩的被身后的瓦伦迪诺帮成员用枪指着，“请”到大卫面前。
大卫对照着沙荣子给自己的资料，确认是眼前的人无误。
绑架保罗的瓦伦迪诺帮成员亲切的和杰克打了个招呼，冲大卫和曼恩点点头，就径直离开了。
保罗至此还一脸懵逼，自己就这么被放出来了？他这几天可谓担惊受怕，吓破了胆，几近精神崩溃。
保罗清楚自己的家庭拿不出赎金，恐惧彷徨中等待他的，似乎必然要面对被肢解的命运。
然而绑匪突然告诉保罗有人为他交了赎金，保罗还摸不着头脑，等见到大卫，得知大卫是荒坂派来营救他的，顿时崩溃的流着泪下跪。
保罗抱着大卫的大腿，嘴里不断的感谢，感谢公司，感谢老板，感谢田中，感谢眼前的大卫。
杰克有点意外的看着大卫，问曼恩：“大卫兄弟，原来是荒坂的人？”
曼恩怕杰克对荒坂有成见，产生误会，连忙摆手：“哪有的事，这个研究员是荒坂的人，我们接了营救任务，自然被他当做是荒坂公司的。”
杰克恍然大悟，点点头表示理解。
大卫看保罗绝处逢生，紧绷的精神一时放松，口无遮拦什么都往出说，赶紧跟杰克道了声歉，拉着研究员保罗就往出走。
曼恩见事情办妥，也跟杰克碰了碰拳，约好下次一起喝酒，有新到的珍稀义体第一时间联系，转身去追大卫了。
曼恩开着车，疾驰在高速路上。
担惊受怕的保罗终于安全，此刻蜷缩在后座睡觉。
大卫的光学视网膜上呼出通讯，给沙荣子留言。
大卫：“事情办妥了，保罗人已经救到，应该没有泄密风险，不过他人有点吓坏了。”
大卫：“我是把人直接送到你那里，还是送去研究所，或者先送他回家见见家人？”
没让大卫久等，沙荣子的回复就来了。
沙荣子：“公司对于这种有前科的研究员其实态度很微妙。”
沙荣子：“而且田中大人也对保罗非常不满，这次没有泄露还好，但是如果再有下次呢？”
大卫听出了沙荣子的意思，他回头看了看睡梦中还露出惊恐表情的保罗，有些于心不忍，想要替保罗再争取一下。
大卫：“不至于做到这么绝情吧？如果保罗洗心革面，让他发誓不再碰赌博，是不是可以把他送回家？”
沙荣子：“连帮派设局坑钱都看不出来的赌鬼，想要洗心革面的几率不太高。”
沙荣子：“你说过要把任务办的漂亮，救人回来，只是第一步而已。”
沙荣子说完就关闭了通讯，留大卫在车上发呆。
曼恩今天很顺，既顺利买到了心仪的义体，又和大卫动动嘴皮子就干了一票大赚的活儿，边开车边抽着烟哼着小曲。
曼恩拍拍正在发呆的大卫：“怎么样，雇主怎么说，把人送去哪？”
大卫有些郁闷，他闷声回曼恩：“先哪儿也不去，我们再逛几圈。”
“哦。”曼恩是赛博朋克老将湖了，从大卫的语气中，立刻判断出个大概。
营救，泄密风险，赌博，口无遮拦，接下来是什么，不用多说。
沉默在车里发酵，大卫觉得有些气闷，扯了扯衣领。
曼恩为了开解大卫，给他讲了个自己刚入行时的小故事。
“你是不知道当时情况有多紧急，那疯子手里有小孩做人质，可是朵莉欧又受伤了，我必须尽快解决战斗，送朵莉欧去急救，否则她就没命了！”曼恩将故事说得绘声绘色。
大卫也被曼恩的故事攥紧了，现在已经说到了最关键的地方，连忙追问道：“曼恩老大，那你当时是怎么做的！”
曼恩吐了个烟圈，继续说道：“疯子被击毙了，事情解决的很完美，雇主很满意，朵莉欧现在都生龙活虎，可惜背上留了疤，我让她激光除疤，她居然说要留着做纪念。”
大卫一愣，没想到曼恩的故事这么草草结束，被挟持人质的结局曼恩没说，他也只好配合着不去开口问。
曼恩将烟蒂吐掉，对大卫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说这个故事的意思是，有时候，我们的力量有限。
只来得及，顾得上，我们自己和身边的人。
所以我才一直追求强大的力量，只有拥有力量，才能救更多的人。
这其中，也包含强大的内心。
你懂我的意思吗？大卫。”
大卫勉强点点头，他懂曼恩的意思，只是，现在的他还做不到。
曼恩又绕了两圈，把大卫放到路边，让大卫给自己买几瓶酒和吃的，直接送到朵莉欧那里，保罗就先安置在曼恩这儿。
大卫恍惚的听从曼恩安排下车，麻木的按照曼恩的吩咐买好吃喝，搭车送去朵莉欧那里。
大卫离开后，曼恩肚子开车慢悠悠的晃荡到沃森区偏僻的街区。
曼恩将车停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口，回身温和的叫醒了正在做噩梦的保罗。
保罗揉揉眼，看着面相凶狠，但面带微笑的曼恩，不知道这位救命恩人有什么吩咐。
曼恩开口：“一会儿就送你回家，但回家前，不如给家人买瓶酒，作为回家庆祝的礼物。”
曼恩继续：“前面的巷子里有我熟识的店家，他家的酒最地道，度数不高，喝了还助眠，最适合作为回家礼物。”
保罗听了觉得有道理，听话的点点头，可随即又露出一副尴尬的神情，畏畏缩缩的说：“可，可是，我一分钱都不剩了。”
曼恩拍拍脑袋：“你看我，把这茬给忘了。”随即转给保罗一点买酒的零花钱。
保罗感激的冲曼恩点点头，弓着身子下车，就往巷子里走。
曼恩也跟着下车，他看了看来往的道路上，没有行人和摄像头，跟着保罗走进了巷子。
巷子里传来闷哼声，但很短，很快，就没有了声音。
过了会儿，曼恩走出了巷子，只有他一个人。
曼恩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喃喃说道：“大卫，快成长起来吧，总有一天，你得亲自面对这种情况，我不可能永远护在你身旁。”
他将照片和扫描结果打包发给了大卫，开车离开了巷子。
大卫将吃喝送下，和朵莉欧寒暄一番，离开朵莉欧公寓的时候，收到了曼恩发来的打包文件。
大卫能够猜到里面是什么，他看都没看，转发给了沙荣子。
不一会儿沙荣子就回信了，连同那笔不菲的营救任务经费一起转来。
沙荣子：“事情办的漂亮，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有干大事的潜力，怪不得田中大人那么看好你。”
沙荣子后面还发了什么，大卫已经懒得看，他关掉了通讯，径直去了熟识的老不修义体医生那里。
义体医生还是老样子，头上带着涩情超梦，下身塞在飞机杯里不断耸动。
见大卫来了，老不修义体医生意外的打招呼：“这不是我们的大红人么，怎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大卫没心情开玩笑，认真的盯着老不修的眼睛说道：“我要变强，变得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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