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鸡犬升天
“喂？是曼恩老大么？”
“嗯，是我，大卫。”
“我这边显示沃森区一个仓库里，有批漩涡帮从军用科技那里偷来的核废料，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什么？下家？我早就找好了，你想办法雇别人把东西偷出来，我们赚中间差价就行。”
“实在不行，再自己出手嘛，你都是老大了，认识那么多人还找不到几个想找事做的？给新人些机会嘛！”
“好了，就这样，等你好消息。”
大卫挂断给曼恩的通讯，换了个姿势，拨给了朵莉欧。
“喂？是大嫂嘛？嗯嗯，我是大卫，嗨，刚入职，这不是有些事情拜托大嫂帮忙嘛。”
“大嫂你经常鼓捣地下黑拳赛，应该知道动物帮是黑拳赛当中数一数二的组织和经销势力吧。您和动物帮那帮家伙打过交道么？”
“是这样，我有情报显示，动物帮那边有一批从生物技术公司仓库偷来的类固醇和激素什么的，现在生物技术公司有个主管愿意花大价钱买回去。”
“您不管是从动物帮那边买到手，雇人偷到手，或者自己想办法偷到手，只要手里有货，就能大赚一笔。”
“您问我知不知道这笔货在哪？额，有个中间人应该知道细节，可能您得花点功夫向他打听，他的地址在……”
大卫在朵莉欧爽朗的笑声中挂断通讯，马不停蹄，又打给琦薇。
“嗨，琦薇，上线了吗？”
“为什么找你，不找露西？这不是有单独的好处给你嘛！”
“什么？我才不想睡你，露西知道了会杀了我的，别开玩笑了，说正事吧。”
“是网络监察，你知道他们用高级权限和关键网络基站节点，监视着整个城市几乎所有的网络活动吧。”
“我知道一个属于网络监察的安全节点，只要你去一趟，用物理手段打开服务器，把自己的权限接入，就能获得网络监察在赛博空间的监视手段，接下来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为什么告诉你这个？我当然知道这对黑客意味着无尽的财富，这不是为了实现大家的梦想，先付利息嘛。”
“等你好消息？那就这样，先挂了。”
大卫挂断给琦薇的通讯，有些期待琦薇在通讯里的许诺，如果事成会给出等价交换的回报是什么。
“喂？皮拉？”
“该死的，谁特么稀罕让你用你那黄金义手撸管子！变态死开，老子是直男！百分百的直男！”
“你要再废话，我就拉黑你了啊！还要告诉丽贝卡，让她整治你！”
“还是丽贝卡的名头好用，别打岔，说正事，你不是对义体和芯片感兴趣吗，康陶公司的行为芯片感兴趣不？”
“据说云顶会所里面的性偶们，使用的就是从康陶那边走私进口的行为芯片，由云顶的芯片师改造之后安装在性偶身上。”
“好像上次把咱们从云顶里带出来的那个朱迪，就是干这活儿的。”
“这种芯片能够自主控制人体，就像某种条件反射一样，仅仅用在性偶身上提供涩情服务太浪费了，你有没有兴趣研究研究？”
“我这边正好有最新款康陶行为芯片的消息，貌似有小混混想要走私进夜之城赚一笔，结果太吝啬了，边检没打点够钱，被海关把芯片扣下了。”
“嗯，对，你去海关找负责的官员，就说是荒坂情报部介绍去的。”
“你丫还想跟我要打点海关的钱？！这芯片你研究完了再卖给云顶，比以前杀光一整个血肉工厂的清道夫都赚的多，你居然有脸跟我要钱？！”
“好吧，那我打钱给你，到时候卖芯片赚来的钱再分我，就这么说定了。”
大卫嘴里咕哝着，自己明摆了想让皮拉独自赚一大笔，结果这老哥非要把自己拉上，说是还欠着自己，不好意思独吞，也不知真的假的。
大卫接下来又给丽贝卡、专职司机的法尔科、瓦伦蒂诺帮的杰克、日本街的和歌子都拨去了通讯，自己手中的情报简直包罗万象，手中漏出这么一点点，几乎都能满足自己所有认识人的需求。
大卫感叹的看着六组档案管理员梦露给自己整理的情报，深深庆幸自己的选择，来到情报部简直最正确不过。
上辈子，就算大卫在整个夜之城的赛博朋克圈子都闯出了诺大名号。
几乎接替曼恩，成为整个赛博朋克圈的顶流，最顶尖的佣兵，但对整个夜之城的了解，依然像看一个蒙着层层厚纱的迷幻美人，似乎看得清楚，但只要想要靠近，却发现自己看到的只有种种表象皮毛，对夜之城本质的了解贫瘠匮乏。
如今入职荒坂情报部，一步登天成为情报部六组组长，极高的权限让他接触到了关于夜之城更深层次的情报，对于整个夜之城的了解也更加透彻和深入。
他所能了解庞大情报中，仅仅不起眼的只言片语，就能给自己认识的人带来巨大的实惠，让他们获得以前花钱都不一定买得到的物资或者机缘，这可比他们平时当赛博朋克，腰里别着脑袋，子弹雨里挣命轻松百倍！
大卫终于知道，那些掌握信息垄断的中间人们是怎么赚钱的，甚至那些垄断高端信息的大公司高层们，拥有何种难以想象的财富了。
大卫合上梦露给自己的情报，闭上眼睛思考着。
对夜之城的了解越多，大卫就越发感觉自己的弱小，这座欲望和财富纠缠不休的城市中，无数潜流涌动，稍有不慎被卷入旋涡其中，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但大卫丝毫不感到恐惧和害怕，重生一次，连死亡都体会过了，剩下的只有勇气和决心，他不怕前路艰险，只怕自己停下。
一天很快过去，大卫一边熟悉着自己需要了解的情报，一边捡些用得上的情报，交给朋友们和以前有过交际的交易伙伴，到了下班的时间，大卫准备离开时，梦露叫住了自己。
“给我举办的欢迎party？”大卫一边整理西装领带，一边有些好奇的问道。
梦露眨巴着大眼睛，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回答道：“这是六组的大家一起决定的，您这么年轻有为，能由您，作为我们的组长，大家决定庆贺一番，给您办接风宴。”
大卫和煦的微笑着，正当梦露以为大卫答应下来的时候，大卫却说：“既然如此，大家就趁这个机会好好玩儿乐一番，账记在我名下，我就不去了，女朋友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呢。”
梦露一时失神，女朋友，按时回家，原来这年头还有这种古典风格的好男人嘛？这种好男人居然能进入荒坂？还当上了情报部的组长？真是，上哪说理去！
梦露晃神的时间，大卫已经乘坐电梯，离开了荒坂大楼。
因为从重生到现在，大卫的每一笔钱几乎都花在刀刃上，都是必要的支出，所以到现在，除了花钱给露西买了一亮炫酷的古德尔跑车，他自己还没有座驾。
大卫拒绝了荒坂给自己安排的专用公车福利，不愿意自己的行踪被荒坂随时跟踪，反而是选择利用职权，给整个情报部六组都上了德拉曼豪华出租车的至臻会员服务，当然他自己也不例外。
听着德拉曼光头AI电子音的播报，乘上看似老土落后，实际防弹性能拉满，拥有极强战斗模式的出租车，大卫将广播换到体温电台，在音乐声中，乘着黄昏的夜色回家。
“但你知道你令我内心多么分崩离析”
“我已经受够你了我要将你忽视”
“我不想再了解了”
到家的时候，大卫正好将整首歌听到最后，这首《IReallyWanttoStayAtYourHouse》是大卫在体温电台最喜欢的一首歌。
露西的公寓自从上一次公寓围剿事件之后，就不能住了，整层楼都被炸弹渣得不成样子，之后又要想办法找法拉第出来干掉，所以大卫和露西最近都是居无定所。
好不容易摆平了法拉第，又从田中那里得了一大笔横财，大卫将自己那份交给露西，干脆由露西在繁华的海伍德·谷地区长租了一间轻奢高档公寓作为住所。
海伍德区和市政中心区就像一个太极的两片阴阳鱼，市政中心区在上，海伍德区在下，共同拼接起来，组成了夜之城的中心地带。
荒坂塔作为夜之城高耸的标志性建筑，就坐落在市政中心。
大卫公寓所在的海伍德·谷地区，紧邻市政中心区南方，从公寓出来，只需要几条街的功夫就能抵达荒坂塔。
露西知道大卫接下来估计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待在荒坂，虽然对荒坂有种骨子里的恐惧和痛恨，但为了大卫通勤方便，依旧还是选择了荒坂塔附近的谷地区公寓。
大卫知道后，感动之余也安慰她，只要自己在荒坂，就没人能动得了露西，况且，荒坂也免不了灯下黑，谁能知道，大卫这么个削尖了脑袋想要往上爬的荒坂员工，实际上对荒坂恨得要死，还有个从小叛出荒坂的顶级黑客女朋友？
露西和大卫现在虽然已经恋爱同居，但只要露西没有将自己最大的秘密，童年在荒坂的残酷经历，向大卫坦白，就始终算不上与大卫彻底毫无保留的在一起。
大卫也知道这一点，但他不愿意去加速这一过程，他想给露西更多时间适应与看淡，作为男人，有必要给自己的女人更多时间，更安全的心理状态。
大卫走入公寓接待厅，接待处坐着小太妹模样的前台正在涂指甲油。
大卫知道，这大概是瓦伦蒂诺帮的小太妹，海伍德是瓦伦蒂诺帮的地盘，大部分场所的安保工作都由瓦伦蒂诺帮强行承包，前台换上小太妹也不是什么奇怪事。
大卫径直走进了电梯，摁下12层的按钮，露西租下的轻奢高档公寓他还是第一次来。
电梯停在12层打开，整整一层都是属于大卫和露西的！
一进门就是宽敞的客厅，重金属风格的装修，巨大的落地灯将整个房间映照得金碧辉煌。
客厅摆放着一圈沙发，正对着一台巨大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五十四台的消息，不过声音被调到了最低，悠扬的音乐从茶几上传来，是唱片机正在播放肖邦的圆舞曲。
没走两步，就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拾步而上，二层设计有巨大的双人心型情侣床，更衣间、工作室、书房、淋浴间，私密场所一应俱全。
从二楼附身向下看，四面都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一楼的两块区域互成犄角，一块是mini酒吧，一整面墙都凹进去，里面摆满了各种酒水；另一块是厨房区，系着围裙的露西正摇曳着身姿，在开放厨房里为大卫烹饪晚餐。
感应到大卫回来的声响，以及大卫从二楼望下来的目光，露西顾不上回头，紧张的声音喊道：“亲爱的，你饿了吧，晚餐一会儿就好。”
“好的，你别急，我先看看咱们的新家。”
大卫温馨感简直爆棚，温暖的家，自己已经多久没有感受过了？
母亲为了生计和自己的学业，每天早出晚归，几乎顾不上吃饭，积劳成疾。
自己在学校受那些纨绔子弟冷眼，回家还要面对空荡荡、冷清清的公寓，唯一的娱乐只有寻找感官刺激的黑超梦。
哪像如今这样，宽敞明亮的公寓，温馨愉快的小窝，还有露西这样可盐可甜，疯起来大杀四方，贤惠起来下得厨房的女朋友，大卫已经不能再奢求更多。
“嘭”的一声，巨大的声响从开放厨房的方向传来。
大卫再次探出头去，看到的却是露西一脸的灰，围裙全是食物残渣，两只手不知所措的摊着。
大卫和露西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
露西笑着抱怨道：“我就不是那种能应付得了厨房的女人，本来还想趁你回来之前做一桌烛光晚餐，现在没把公寓炸掉就算好了。”
大卫温柔的笑着说道：“那我们就不在家吃了，上次一起在日本街一起吃过了日本菜，这次搬到了海伍德瓦伦蒂诺帮的地盘，要不要尝尝西班牙菜？”
露西点点头就把围裙扯掉，嘴里说着“等我十分钟”，就去洗手间洗漱换衣服了。
大卫在等露西的时候，已经打电话拜托杰克，在海伍德最火爆、最地道的西班牙餐厅，托瓦伦蒂诺帮的关系，订好了位置。
他从12楼公寓的落地窗往下看，夜之城霓虹正艳，车流川流不息，他生活的一切似乎都进入了平稳的上行道。
但愿这一切能够持续足够长的时间。
“嗯，是我，大卫。”
“我这边显示沃森区一个仓库里，有批漩涡帮从军用科技那里偷来的核废料，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什么？下家？我早就找好了，你想办法雇别人把东西偷出来，我们赚中间差价就行。”
“实在不行，再自己出手嘛，你都是老大了，认识那么多人还找不到几个想找事做的？给新人些机会嘛！”
“好了，就这样，等你好消息。”
大卫挂断给曼恩的通讯，换了个姿势，拨给了朵莉欧。
“喂？是大嫂嘛？嗯嗯，我是大卫，嗨，刚入职，这不是有些事情拜托大嫂帮忙嘛。”
“大嫂你经常鼓捣地下黑拳赛，应该知道动物帮是黑拳赛当中数一数二的组织和经销势力吧。您和动物帮那帮家伙打过交道么？”
“是这样，我有情报显示，动物帮那边有一批从生物技术公司仓库偷来的类固醇和激素什么的，现在生物技术公司有个主管愿意花大价钱买回去。”
“您不管是从动物帮那边买到手，雇人偷到手，或者自己想办法偷到手，只要手里有货，就能大赚一笔。”
“您问我知不知道这笔货在哪？额，有个中间人应该知道细节，可能您得花点功夫向他打听，他的地址在……”
大卫在朵莉欧爽朗的笑声中挂断通讯，马不停蹄，又打给琦薇。
“嗨，琦薇，上线了吗？”
“为什么找你，不找露西？这不是有单独的好处给你嘛！”
“什么？我才不想睡你，露西知道了会杀了我的，别开玩笑了，说正事吧。”
“是网络监察，你知道他们用高级权限和关键网络基站节点，监视着整个城市几乎所有的网络活动吧。”
“我知道一个属于网络监察的安全节点，只要你去一趟，用物理手段打开服务器，把自己的权限接入，就能获得网络监察在赛博空间的监视手段，接下来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为什么告诉你这个？我当然知道这对黑客意味着无尽的财富，这不是为了实现大家的梦想，先付利息嘛。”
“等你好消息？那就这样，先挂了。”
大卫挂断给琦薇的通讯，有些期待琦薇在通讯里的许诺，如果事成会给出等价交换的回报是什么。
“喂？皮拉？”
“该死的，谁特么稀罕让你用你那黄金义手撸管子！变态死开，老子是直男！百分百的直男！”
“你要再废话，我就拉黑你了啊！还要告诉丽贝卡，让她整治你！”
“还是丽贝卡的名头好用，别打岔，说正事，你不是对义体和芯片感兴趣吗，康陶公司的行为芯片感兴趣不？”
“据说云顶会所里面的性偶们，使用的就是从康陶那边走私进口的行为芯片，由云顶的芯片师改造之后安装在性偶身上。”
“好像上次把咱们从云顶里带出来的那个朱迪，就是干这活儿的。”
“这种芯片能够自主控制人体，就像某种条件反射一样，仅仅用在性偶身上提供涩情服务太浪费了，你有没有兴趣研究研究？”
“我这边正好有最新款康陶行为芯片的消息，貌似有小混混想要走私进夜之城赚一笔，结果太吝啬了，边检没打点够钱，被海关把芯片扣下了。”
“嗯，对，你去海关找负责的官员，就说是荒坂情报部介绍去的。”
“你丫还想跟我要打点海关的钱？！这芯片你研究完了再卖给云顶，比以前杀光一整个血肉工厂的清道夫都赚的多，你居然有脸跟我要钱？！”
“好吧，那我打钱给你，到时候卖芯片赚来的钱再分我，就这么说定了。”
大卫嘴里咕哝着，自己明摆了想让皮拉独自赚一大笔，结果这老哥非要把自己拉上，说是还欠着自己，不好意思独吞，也不知真的假的。
大卫接下来又给丽贝卡、专职司机的法尔科、瓦伦蒂诺帮的杰克、日本街的和歌子都拨去了通讯，自己手中的情报简直包罗万象，手中漏出这么一点点，几乎都能满足自己所有认识人的需求。
大卫感叹的看着六组档案管理员梦露给自己整理的情报，深深庆幸自己的选择，来到情报部简直最正确不过。
上辈子，就算大卫在整个夜之城的赛博朋克圈子都闯出了诺大名号。
几乎接替曼恩，成为整个赛博朋克圈的顶流，最顶尖的佣兵，但对整个夜之城的了解，依然像看一个蒙着层层厚纱的迷幻美人，似乎看得清楚，但只要想要靠近，却发现自己看到的只有种种表象皮毛，对夜之城本质的了解贫瘠匮乏。
如今入职荒坂情报部，一步登天成为情报部六组组长，极高的权限让他接触到了关于夜之城更深层次的情报，对于整个夜之城的了解也更加透彻和深入。
他所能了解庞大情报中，仅仅不起眼的只言片语，就能给自己认识的人带来巨大的实惠，让他们获得以前花钱都不一定买得到的物资或者机缘，这可比他们平时当赛博朋克，腰里别着脑袋，子弹雨里挣命轻松百倍！
大卫终于知道，那些掌握信息垄断的中间人们是怎么赚钱的，甚至那些垄断高端信息的大公司高层们，拥有何种难以想象的财富了。
大卫合上梦露给自己的情报，闭上眼睛思考着。
对夜之城的了解越多，大卫就越发感觉自己的弱小，这座欲望和财富纠缠不休的城市中，无数潜流涌动，稍有不慎被卷入旋涡其中，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但大卫丝毫不感到恐惧和害怕，重生一次，连死亡都体会过了，剩下的只有勇气和决心，他不怕前路艰险，只怕自己停下。
一天很快过去，大卫一边熟悉着自己需要了解的情报，一边捡些用得上的情报，交给朋友们和以前有过交际的交易伙伴，到了下班的时间，大卫准备离开时，梦露叫住了自己。
“给我举办的欢迎party？”大卫一边整理西装领带，一边有些好奇的问道。
梦露眨巴着大眼睛，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回答道：“这是六组的大家一起决定的，您这么年轻有为，能由您，作为我们的组长，大家决定庆贺一番，给您办接风宴。”
大卫和煦的微笑着，正当梦露以为大卫答应下来的时候，大卫却说：“既然如此，大家就趁这个机会好好玩儿乐一番，账记在我名下，我就不去了，女朋友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呢。”
梦露一时失神，女朋友，按时回家，原来这年头还有这种古典风格的好男人嘛？这种好男人居然能进入荒坂？还当上了情报部的组长？真是，上哪说理去！
梦露晃神的时间，大卫已经乘坐电梯，离开了荒坂大楼。
因为从重生到现在，大卫的每一笔钱几乎都花在刀刃上，都是必要的支出，所以到现在，除了花钱给露西买了一亮炫酷的古德尔跑车，他自己还没有座驾。
大卫拒绝了荒坂给自己安排的专用公车福利，不愿意自己的行踪被荒坂随时跟踪，反而是选择利用职权，给整个情报部六组都上了德拉曼豪华出租车的至臻会员服务，当然他自己也不例外。
听着德拉曼光头AI电子音的播报，乘上看似老土落后，实际防弹性能拉满，拥有极强战斗模式的出租车，大卫将广播换到体温电台，在音乐声中，乘着黄昏的夜色回家。
“但你知道你令我内心多么分崩离析”
“我已经受够你了我要将你忽视”
“我不想再了解了”
到家的时候，大卫正好将整首歌听到最后，这首《IReallyWanttoStayAtYourHouse》是大卫在体温电台最喜欢的一首歌。
露西的公寓自从上一次公寓围剿事件之后，就不能住了，整层楼都被炸弹渣得不成样子，之后又要想办法找法拉第出来干掉，所以大卫和露西最近都是居无定所。
好不容易摆平了法拉第，又从田中那里得了一大笔横财，大卫将自己那份交给露西，干脆由露西在繁华的海伍德·谷地区长租了一间轻奢高档公寓作为住所。
海伍德区和市政中心区就像一个太极的两片阴阳鱼，市政中心区在上，海伍德区在下，共同拼接起来，组成了夜之城的中心地带。
荒坂塔作为夜之城高耸的标志性建筑，就坐落在市政中心。
大卫公寓所在的海伍德·谷地区，紧邻市政中心区南方，从公寓出来，只需要几条街的功夫就能抵达荒坂塔。
露西知道大卫接下来估计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待在荒坂，虽然对荒坂有种骨子里的恐惧和痛恨，但为了大卫通勤方便，依旧还是选择了荒坂塔附近的谷地区公寓。
大卫知道后，感动之余也安慰她，只要自己在荒坂，就没人能动得了露西，况且，荒坂也免不了灯下黑，谁能知道，大卫这么个削尖了脑袋想要往上爬的荒坂员工，实际上对荒坂恨得要死，还有个从小叛出荒坂的顶级黑客女朋友？
露西和大卫现在虽然已经恋爱同居，但只要露西没有将自己最大的秘密，童年在荒坂的残酷经历，向大卫坦白，就始终算不上与大卫彻底毫无保留的在一起。
大卫也知道这一点，但他不愿意去加速这一过程，他想给露西更多时间适应与看淡，作为男人，有必要给自己的女人更多时间，更安全的心理状态。
大卫走入公寓接待厅，接待处坐着小太妹模样的前台正在涂指甲油。
大卫知道，这大概是瓦伦蒂诺帮的小太妹，海伍德是瓦伦蒂诺帮的地盘，大部分场所的安保工作都由瓦伦蒂诺帮强行承包，前台换上小太妹也不是什么奇怪事。
大卫径直走进了电梯，摁下12层的按钮，露西租下的轻奢高档公寓他还是第一次来。
电梯停在12层打开，整整一层都是属于大卫和露西的！
一进门就是宽敞的客厅，重金属风格的装修，巨大的落地灯将整个房间映照得金碧辉煌。
客厅摆放着一圈沙发，正对着一台巨大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五十四台的消息，不过声音被调到了最低，悠扬的音乐从茶几上传来，是唱片机正在播放肖邦的圆舞曲。
没走两步，就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拾步而上，二层设计有巨大的双人心型情侣床，更衣间、工作室、书房、淋浴间，私密场所一应俱全。
从二楼附身向下看，四面都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一楼的两块区域互成犄角，一块是mini酒吧，一整面墙都凹进去，里面摆满了各种酒水；另一块是厨房区，系着围裙的露西正摇曳着身姿，在开放厨房里为大卫烹饪晚餐。
感应到大卫回来的声响，以及大卫从二楼望下来的目光，露西顾不上回头，紧张的声音喊道：“亲爱的，你饿了吧，晚餐一会儿就好。”
“好的，你别急，我先看看咱们的新家。”
大卫温馨感简直爆棚，温暖的家，自己已经多久没有感受过了？
母亲为了生计和自己的学业，每天早出晚归，几乎顾不上吃饭，积劳成疾。
自己在学校受那些纨绔子弟冷眼，回家还要面对空荡荡、冷清清的公寓，唯一的娱乐只有寻找感官刺激的黑超梦。
哪像如今这样，宽敞明亮的公寓，温馨愉快的小窝，还有露西这样可盐可甜，疯起来大杀四方，贤惠起来下得厨房的女朋友，大卫已经不能再奢求更多。
“嘭”的一声，巨大的声响从开放厨房的方向传来。
大卫再次探出头去，看到的却是露西一脸的灰，围裙全是食物残渣，两只手不知所措的摊着。
大卫和露西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
露西笑着抱怨道：“我就不是那种能应付得了厨房的女人，本来还想趁你回来之前做一桌烛光晚餐，现在没把公寓炸掉就算好了。”
大卫温柔的笑着说道：“那我们就不在家吃了，上次一起在日本街一起吃过了日本菜，这次搬到了海伍德瓦伦蒂诺帮的地盘，要不要尝尝西班牙菜？”
露西点点头就把围裙扯掉，嘴里说着“等我十分钟”，就去洗手间洗漱换衣服了。
大卫在等露西的时候，已经打电话拜托杰克，在海伍德最火爆、最地道的西班牙餐厅，托瓦伦蒂诺帮的关系，订好了位置。
他从12楼公寓的落地窗往下看，夜之城霓虹正艳，车流川流不息，他生活的一切似乎都进入了平稳的上行道。
但愿这一切能够持续足够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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