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七，百岭村
米月见到了丁福，瘦小的个子，头发稀疏，双眼却炯炯有神。
米月知道这家伙不是省油的灯，一问话，果然，无论米月怎么问，他都是装聋作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旁若无人。
米月看他那付神态，虽然一句话不说，却在默默地听着米月问的每一句问话，米月明白，他似乎要从米月嘴里，听出些底细来。
“你不说也行。不过，我们知道，你还有同伙，你不说，你的同伙会说的，你可以给我零口供，不过，到时候定了罪，你别后悔就是了。”
丁福轻蔑地看了米月一眼。
一旁的吴昊实在忍不住了，拍了拍桌子：“丁福，你可以什么也不交代，但是你放心，我们会很快把你杀人的铁证拿出来，你的血债，必须用血来偿。”
丁福哼了哼，还是不说话。
米月只好停止了讯问，对吴昊道：“现在只有集中精力抓彭太原！”
果然不出米月所料，小宇很快查明，彭太原从高铁的第一个停靠车站就下了车，之后出了车站，到了一个监视盲区，就失踪了。
“这家伙太贼了，如果是他作案，他还可以提供不在现场的证明！”吴昊道。
米月点了点头：“不用说，他应该是回到东州了，给我盯着天眼，他跑不掉！”
小宇道：“我们查了这个彭太原，原名曾杨荣，男，43岁，湖南衡西人，初中文化，二十年前在衡邵开过出租车，八年前因为参加和组织非法传销活动被当地公安机关拘留，之后改名彭太原，来到东州，继续开出租车，我们怀疑，这家伙很有可能与丁福是一个团伙，有一个窝点，在从事某种诈骗犯罪活动，我们分析，孙向东当天取的30万现金，应该与他们有关，很可能就是被他们骗取了。我们查案发后彭太原的活动轨迹，彭太原戴着墨镜和口罩，于18日晚上10时20分左右从地铁7号线昌平站B出入口出现过。”
米月疑惑：“戴着墨镜和口罩？”
小宇笑道：“这家伙以为这付打扮，监控摄像头识别不出来，他哪里知道天眼会把这些识别不出的人自动转入另册，我们会通过他的身型和运动体态在另册中查到他。”
“昌平站？”米月想起来了：“丁福也在昌平路出现过，这么说，如果他们有窝点的话，那么，这个窝点应该就在昌平路附近。”
小宇忙打开电子地图，查了查昌平路，原来这是位于松岗山脚下的一处大型建筑工地，是某房地产开发商在建的商品住宅楼群，工地的西面，是仙宁湖，东面，就是百岭村，这个百岭村，有数百栋四至八层的民房密如蛛网地紧贴在一起。
米月指点着百岭村：“就在这里了。”
米月带着小宇同吴昊，直奔百岭村。
这是一个位于松岗山脚下的一个村落，两面是山，一面的山脚已被房地产商开发，一面是几百亩的庄稼地和鱼塘，米月找村支书，村支书不在，只有一名治保主任在家，治保主任姓吕，50多岁的年纪，米月把孙向东、丁福和彭太原的照片给他看了，老吕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认识，没见过。”
米月同吴昊等人面面相觑。
“老吕，您一直在村里吗？”
“一直在呀，我还能去哪里，你们也不要怪我不认识人，这些年，这村子里的原居村民，大多都一家子人搬去城区了，剩下的没有几家了，现在这村子里的人，大多是从外地搬来租住的，唉，原来的村民，村坊邻居，还有个来往，见个面都亲亲热热的，哪有不认识的？现在，这些来租住的人，几百号人，换来换去的，自己都顾不过来，哪里去过问别人的事，我们呢，也是看着人人都面生。”
“这里对出租户登记了吗？”
老吕歉意地道：“按规定，出租户是要登记的，要看身份证，可是你看，这都是他们自家的房子，有借给亲戚朋友住的，有租给这些民工家属的，他们哪里有登记！”
“村子里有监控吗？”
“原来村子有几个出入口，是装了几套，可你是知道的，这一直以来，也没有人来维护，早就坏了，这些年嘛，也没有出过什么案子，村子里有钱的人家也不多，盗窃的也找不到这里来，只要村子里不出案子出乱子，没有谁会想到要装这东西的。”
米月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又是这样在的村子！要是有了监控，丁福这些人，也就不会选点在这里了，他们也不会轻易在治保主任眼前露面的。
村里通往城里的道路有两条，米月只好作个分工，由小宇和吴昊分别在通往城里的出入口，向两旁的居民一家家打听，她自己就向村子里的几家百货店和小吃店打探。
打听了大半天，没有丝毫结果。
“难道是我的判断失误？”
米月又累又饿，同小宇吴昊碰面。
小宇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再看地图。
百岭村的东面，沿山脚向东两公里的地方，就是土坑村，有三个呈品字形的自然村落，每个村落也有百十户人家。
“难道他们会去这么远的地方？”
米月发现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一手拎着一个盒饭经过，正想问一问女孩，这村民平时与土坑村往来有什么便道或乘座什么交通工具，却听女孩正在接电话。
“再加一份盒饭？加不加辣？哦，好的，好的。”
女孩收了电话，米月对电话引起了兴趣。
“给什么人送盒饭？”
“一位大姐。”
米月看到了女孩手里拎的是两份盒饭。
“她们家里还有什么人？”
女孩子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经常给她们送饭吗？”
女孩点了点头：“嗯。”
米月掏出了孙向东、丁福和彭太原的照片：“看见过这三个人了吗？”
女孩摇了摇头：“没有，没见过。”
米月盯了盯女孩手中的盒饭：“房子里不是还有其他人？你没有见过？”
“平时都是大姐开的门，有时大姐不在，屋内有男的声音，他们也不出来开门，让我把盒饭放在门口就行了，我下楼后，他们才开门，所以我见不到他们。”
米月看了看小宇和吴昊，三人会心地点了点头。
“小妹妹，带我们去看看这位大姐，好吗？”
女孩看了看米月三人，有些犹豫，小宇亮出了警察证。
米月忙查看了女孩的电话以及刚才对方打的电话，让小宇记录了下来。
女孩带着米月三人穿过了好几道又暗又窄的小胡同，到了一栋四层楼前，门前挂着蓝底白字的小铁皮门牌号：百岭村第110号。门前是一道铁门，铁门有一道铁锁，却没有锁死，女孩一拉就开了，上到四楼，米月等人忙闪到门的一侧，女孩敲了敲门，敲了半天，里面没有反应。
女孩看了看米月，米月在女孩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女孩子点了点头，然后对门内喊：“大姐，我把饭放到门口，我走了，等下我再送另一份过来！”
米月示意女孩子下楼，在三楼等着，女孩子下了楼。
米月等着开门，等了半天，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不好！”米月突然意识到什么，忙让吴昊撬开了门，进门一看，果然不见人，米月慌忙来到窗口，从窗户往楼下一看，正好看见她们进来的胡同口。
“人已经跑了！”
米月突然想到女孩提到的大姐，忙把女孩子叫了上来，打开手机，翻出了蔡泽芳的照片，给女孩子看了。
“就是她，她就是这房子里的大姐！”
很显然，如果两个男的就是丁福和彭太原，那么，他们是不会轻易出头露面的，在这村里出头露面的，只能是这个蔡泽芳，米月气得一手狠狠地拍打自己的额头：“真蠢！当时怎么没有想到把蔡泽芳的照片一道拿出来给女孩子辨认！”
米月又忙来到对门房门前，敲了敲门，敲了半天，没有动静，仔细一看，门上像是好久没有人碰过了，门锁上已是一层灰，挂满了蛛网，米月这才看出来，这一间房也很久没有人居住了，也没有人碰过这道门。
米月等人又回室内查找，这是一套有180多平米的三室两厅，客厅的窗户正对着他们仅有的一条道进来的胡同口，南面厨房的一扇窗户，正对着另一栋楼厨房的窗户，两个窗户不到一米，爬上窗户，一步就跨过去了，米月在窗台上看到了凌乱的新鲜鞋印，不用说，她们正是从这个窗户翻到了隔壁楼，从隔壁楼溜了。
“女孩手中已有两个盒饭，还打电话说加一个盒饭，应该说，这里住的是蔡泽芳和彭太原，她还要加一份盒饭，这个人又会是谁呢，他或者刚来到这里，或者还在来这里的路上，应该跑得不远，我们出去追？”小宇道。
米月叹息：“没用了，他们一在这里住下，就做好了防备，盯往每一个进来的人，并找好了退路，这两面都是山，她们一旦上了山，千军万马都没有用。”
“这帮家伙真是比狐狸还滑！”吴昊叹息。
米月恨恨道：“我真没有想到，这个蔡泽芳，也会出现在这里！”
三人便在房间里找线索，茶几上的烟灰缸，遗留一支还未抽完刚捏灭的烟，这是一支云烟牌子的烟，米月摸了摸烟头，烟头还有余温；在一间有洗手间的主卧室里，米月看到了中年女子换洗的内衣裤袜及洗漱用品，另两个卧室，几乎没有任何物品，衣柜内空空如也，阳台上也有一套晾晒的内衣袜，厨房一侧的洗手间，摆放一套洗漱用品。从内衣袜及洗漱用品看，应该都是新买临时换用的。
三人找了大半天，没有找出任何能证明是丁福等三人的证据，米月只好一面通知杨茹，过来提取这房子里的生物DNA，一面让小宇查女孩子打给蔡泽芳的电话，小宇打了过去，电话已关机，查这个号码，机主竟是一个名叫刘运洪的号码。
“查一查这个刘运洪，又是什么人！”
小宇掏出警务通一查，结果出来了：刘运洪，男，62岁，河南驻马店溱水镇古树村人。
62岁？河南驻马店？米月若有所思，彭太原开过出租车，在东州的出租车司机当中，有近三分之一的人就是河南驻马店的人。“难道，还有这么大年纪的出租车司机？”
“查了我市的出租车司机库，没有62岁的刘运洪。”小宇道。
米月想了想，道：“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个手机是彭太原的，是彭直接从刘运洪手里拿到的，二是这个手机是蔡泽芳在车站打扫卫生时，捡到的刘运洪在车站遗失的手机，当时的手机只能打打电话，丢了就丢了，所以机主也不会再找，她自己留用了。”
“我同驻马店警方联系一下，查一查就知道了。”小宇道。
“查下这台手机的定位。”米月对小宇道。
小宇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查了查，对米月滩开了双手：“关机了，无信号。”
三人饿得发昏，只好通知女孩子再送两个盒饭来，连同刚才的盒饭，先填饱肚子再说。
“这里要派人留守吗？”小宇问。
米月叹息了一声：“派人就不必了，装个监控头吧，不要被他们发现就是了。”
米月知道这家伙不是省油的灯，一问话，果然，无论米月怎么问，他都是装聋作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旁若无人。
米月看他那付神态，虽然一句话不说，却在默默地听着米月问的每一句问话，米月明白，他似乎要从米月嘴里，听出些底细来。
“你不说也行。不过，我们知道，你还有同伙，你不说，你的同伙会说的，你可以给我零口供，不过，到时候定了罪，你别后悔就是了。”
丁福轻蔑地看了米月一眼。
一旁的吴昊实在忍不住了，拍了拍桌子：“丁福，你可以什么也不交代，但是你放心，我们会很快把你杀人的铁证拿出来，你的血债，必须用血来偿。”
丁福哼了哼，还是不说话。
米月只好停止了讯问，对吴昊道：“现在只有集中精力抓彭太原！”
果然不出米月所料，小宇很快查明，彭太原从高铁的第一个停靠车站就下了车，之后出了车站，到了一个监视盲区，就失踪了。
“这家伙太贼了，如果是他作案，他还可以提供不在现场的证明！”吴昊道。
米月点了点头：“不用说，他应该是回到东州了，给我盯着天眼，他跑不掉！”
小宇道：“我们查了这个彭太原，原名曾杨荣，男，43岁，湖南衡西人，初中文化，二十年前在衡邵开过出租车，八年前因为参加和组织非法传销活动被当地公安机关拘留，之后改名彭太原，来到东州，继续开出租车，我们怀疑，这家伙很有可能与丁福是一个团伙，有一个窝点，在从事某种诈骗犯罪活动，我们分析，孙向东当天取的30万现金，应该与他们有关，很可能就是被他们骗取了。我们查案发后彭太原的活动轨迹，彭太原戴着墨镜和口罩，于18日晚上10时20分左右从地铁7号线昌平站B出入口出现过。”
米月疑惑：“戴着墨镜和口罩？”
小宇笑道：“这家伙以为这付打扮，监控摄像头识别不出来，他哪里知道天眼会把这些识别不出的人自动转入另册，我们会通过他的身型和运动体态在另册中查到他。”
“昌平站？”米月想起来了：“丁福也在昌平路出现过，这么说，如果他们有窝点的话，那么，这个窝点应该就在昌平路附近。”
小宇忙打开电子地图，查了查昌平路，原来这是位于松岗山脚下的一处大型建筑工地，是某房地产开发商在建的商品住宅楼群，工地的西面，是仙宁湖，东面，就是百岭村，这个百岭村，有数百栋四至八层的民房密如蛛网地紧贴在一起。
米月指点着百岭村：“就在这里了。”
米月带着小宇同吴昊，直奔百岭村。
这是一个位于松岗山脚下的一个村落，两面是山，一面的山脚已被房地产商开发，一面是几百亩的庄稼地和鱼塘，米月找村支书，村支书不在，只有一名治保主任在家，治保主任姓吕，50多岁的年纪，米月把孙向东、丁福和彭太原的照片给他看了，老吕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认识，没见过。”
米月同吴昊等人面面相觑。
“老吕，您一直在村里吗？”
“一直在呀，我还能去哪里，你们也不要怪我不认识人，这些年，这村子里的原居村民，大多都一家子人搬去城区了，剩下的没有几家了，现在这村子里的人，大多是从外地搬来租住的，唉，原来的村民，村坊邻居，还有个来往，见个面都亲亲热热的，哪有不认识的？现在，这些来租住的人，几百号人，换来换去的，自己都顾不过来，哪里去过问别人的事，我们呢，也是看着人人都面生。”
“这里对出租户登记了吗？”
老吕歉意地道：“按规定，出租户是要登记的，要看身份证，可是你看，这都是他们自家的房子，有借给亲戚朋友住的，有租给这些民工家属的，他们哪里有登记！”
“村子里有监控吗？”
“原来村子有几个出入口，是装了几套，可你是知道的，这一直以来，也没有人来维护，早就坏了，这些年嘛，也没有出过什么案子，村子里有钱的人家也不多，盗窃的也找不到这里来，只要村子里不出案子出乱子，没有谁会想到要装这东西的。”
米月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又是这样在的村子！要是有了监控，丁福这些人，也就不会选点在这里了，他们也不会轻易在治保主任眼前露面的。
村里通往城里的道路有两条，米月只好作个分工，由小宇和吴昊分别在通往城里的出入口，向两旁的居民一家家打听，她自己就向村子里的几家百货店和小吃店打探。
打听了大半天，没有丝毫结果。
“难道是我的判断失误？”
米月又累又饿，同小宇吴昊碰面。
小宇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再看地图。
百岭村的东面，沿山脚向东两公里的地方，就是土坑村，有三个呈品字形的自然村落，每个村落也有百十户人家。
“难道他们会去这么远的地方？”
米月发现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一手拎着一个盒饭经过，正想问一问女孩，这村民平时与土坑村往来有什么便道或乘座什么交通工具，却听女孩正在接电话。
“再加一份盒饭？加不加辣？哦，好的，好的。”
女孩收了电话，米月对电话引起了兴趣。
“给什么人送盒饭？”
“一位大姐。”
米月看到了女孩手里拎的是两份盒饭。
“她们家里还有什么人？”
女孩子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经常给她们送饭吗？”
女孩点了点头：“嗯。”
米月掏出了孙向东、丁福和彭太原的照片：“看见过这三个人了吗？”
女孩摇了摇头：“没有，没见过。”
米月盯了盯女孩手中的盒饭：“房子里不是还有其他人？你没有见过？”
“平时都是大姐开的门，有时大姐不在，屋内有男的声音，他们也不出来开门，让我把盒饭放在门口就行了，我下楼后，他们才开门，所以我见不到他们。”
米月看了看小宇和吴昊，三人会心地点了点头。
“小妹妹，带我们去看看这位大姐，好吗？”
女孩看了看米月三人，有些犹豫，小宇亮出了警察证。
米月忙查看了女孩的电话以及刚才对方打的电话，让小宇记录了下来。
女孩带着米月三人穿过了好几道又暗又窄的小胡同，到了一栋四层楼前，门前挂着蓝底白字的小铁皮门牌号：百岭村第110号。门前是一道铁门，铁门有一道铁锁，却没有锁死，女孩一拉就开了，上到四楼，米月等人忙闪到门的一侧，女孩敲了敲门，敲了半天，里面没有反应。
女孩看了看米月，米月在女孩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女孩子点了点头，然后对门内喊：“大姐，我把饭放到门口，我走了，等下我再送另一份过来！”
米月示意女孩子下楼，在三楼等着，女孩子下了楼。
米月等着开门，等了半天，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不好！”米月突然意识到什么，忙让吴昊撬开了门，进门一看，果然不见人，米月慌忙来到窗口，从窗户往楼下一看，正好看见她们进来的胡同口。
“人已经跑了！”
米月突然想到女孩提到的大姐，忙把女孩子叫了上来，打开手机，翻出了蔡泽芳的照片，给女孩子看了。
“就是她，她就是这房子里的大姐！”
很显然，如果两个男的就是丁福和彭太原，那么，他们是不会轻易出头露面的，在这村里出头露面的，只能是这个蔡泽芳，米月气得一手狠狠地拍打自己的额头：“真蠢！当时怎么没有想到把蔡泽芳的照片一道拿出来给女孩子辨认！”
米月又忙来到对门房门前，敲了敲门，敲了半天，没有动静，仔细一看，门上像是好久没有人碰过了，门锁上已是一层灰，挂满了蛛网，米月这才看出来，这一间房也很久没有人居住了，也没有人碰过这道门。
米月等人又回室内查找，这是一套有180多平米的三室两厅，客厅的窗户正对着他们仅有的一条道进来的胡同口，南面厨房的一扇窗户，正对着另一栋楼厨房的窗户，两个窗户不到一米，爬上窗户，一步就跨过去了，米月在窗台上看到了凌乱的新鲜鞋印，不用说，她们正是从这个窗户翻到了隔壁楼，从隔壁楼溜了。
“女孩手中已有两个盒饭，还打电话说加一个盒饭，应该说，这里住的是蔡泽芳和彭太原，她还要加一份盒饭，这个人又会是谁呢，他或者刚来到这里，或者还在来这里的路上，应该跑得不远，我们出去追？”小宇道。
米月叹息：“没用了，他们一在这里住下，就做好了防备，盯往每一个进来的人，并找好了退路，这两面都是山，她们一旦上了山，千军万马都没有用。”
“这帮家伙真是比狐狸还滑！”吴昊叹息。
米月恨恨道：“我真没有想到，这个蔡泽芳，也会出现在这里！”
三人便在房间里找线索，茶几上的烟灰缸，遗留一支还未抽完刚捏灭的烟，这是一支云烟牌子的烟，米月摸了摸烟头，烟头还有余温；在一间有洗手间的主卧室里，米月看到了中年女子换洗的内衣裤袜及洗漱用品，另两个卧室，几乎没有任何物品，衣柜内空空如也，阳台上也有一套晾晒的内衣袜，厨房一侧的洗手间，摆放一套洗漱用品。从内衣袜及洗漱用品看，应该都是新买临时换用的。
三人找了大半天，没有找出任何能证明是丁福等三人的证据，米月只好一面通知杨茹，过来提取这房子里的生物DNA，一面让小宇查女孩子打给蔡泽芳的电话，小宇打了过去，电话已关机，查这个号码，机主竟是一个名叫刘运洪的号码。
“查一查这个刘运洪，又是什么人！”
小宇掏出警务通一查，结果出来了：刘运洪，男，62岁，河南驻马店溱水镇古树村人。
62岁？河南驻马店？米月若有所思，彭太原开过出租车，在东州的出租车司机当中，有近三分之一的人就是河南驻马店的人。“难道，还有这么大年纪的出租车司机？”
“查了我市的出租车司机库，没有62岁的刘运洪。”小宇道。
米月想了想，道：“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个手机是彭太原的，是彭直接从刘运洪手里拿到的，二是这个手机是蔡泽芳在车站打扫卫生时，捡到的刘运洪在车站遗失的手机，当时的手机只能打打电话，丢了就丢了，所以机主也不会再找，她自己留用了。”
“我同驻马店警方联系一下，查一查就知道了。”小宇道。
“查下这台手机的定位。”米月对小宇道。
小宇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查了查，对米月滩开了双手：“关机了，无信号。”
三人饿得发昏，只好通知女孩子再送两个盒饭来，连同刚才的盒饭，先填饱肚子再说。
“这里要派人留守吗？”小宇问。
米月叹息了一声：“派人就不必了，装个监控头吧，不要被他们发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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