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筹粮赈灾
江山易色，民运多艰。漏壶锈锅，秋粮瘦多，一眼万田饿殍之境，两脚难下雪地之窝，多灾多难，朝起潮落。集天下富粮，以饲江山也。
司南面前，摆着两个大箱子，通体用红纸包糊住，最顶上留有一个圆形的空洞。箱子中间写着“募捐箱”三个大字。让人把一个放味居的大厅内，一个放在路中间的牌坊跟前，再请人写了两张告示。
“今北方三川有难，粮食欠收，饥寒交迫，易子求食，迫在眉睫。同是大秦子民，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今味居在此广收粮钱，济北方三川。自今日起，半月为限。味居所得利钱全部捐于赈灾。也希望各位父老乡亲慷慨解囊，尽微薄之力，助北方三川百姓度过寒冬。”
吩咐伙计把告示屋内张贴一份，屋外一份。并派专人把守募捐箱。
霎时间，屋外边就聚集了一大堆的百姓宣在告示前。其中有认识字的小伙子正在给大家讲解上面的内容。趁着现在人多，司南让伙计拿来了大喇叭，并搬来了一个高脚凳。司南踩着凳子在告示前，举过喇叭喊；
“各位父老乡亲，我是这味居的掌柜的，我叫司南。今天，我们味居为了三川百姓发起了募捐，也希望各位大娘大婶，大爷大哥，能拿出家里的余粮或者钱财，为北方三川百姓能挺过这个冬天。大家都知道，咱们北方几年旱灾严重，好些地方都欠收，幸好咱们这是帝京，自然饿不着，但是那些外川百姓可就遭了殃了。眼下朝廷从南方的调粮令已经下达，但是把粮食运到北地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现在咱们西京也是离三川之地仅仅几百里路。远水解不了近渴，但是咱们也不能让三川百姓坐以待毙。同是大秦子民，同在王化之下。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从今日起，十五日为限，味居愿意捐出这十五日所有的利钱赈灾北方三川。也希望咱们西京百姓能乐善好施，积极响应。”说完后，司南已经嗓子冻得不行了。招呼伙计扶自己下来。
“说的好，我捐五百两......”司南重新站在凳子上，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带着斗篷的老头在左右两个带着斗篷的男字搀扶下朝这边走来。
走到跟前后，老头稍稍揭起一点斗篷看看司南。看到眼前之人的局部样貌后司南一声惊呼。心想他怎么也来了。
“嘘......”老者示意司南不要声张，自己先进去等他了。
看着老头慢慢的被搀扶进去，门口的百姓纷纷猜测究竟是什么人？搞得这么神秘。
有了老头的带头，围观的百姓也深受鼓舞，纷纷往募捐箱里捐献银钱，有的则去家里拿来了富裕的粮食，有的则拿来了家里多余的御寒衣物。位居内的食客，结账完后也把找兑的银钱放进了大厅内的募捐箱里头。
二楼雅室内。
“师父，您怎么来了？”江鹤年脱下斗篷交给旁边的江文。旁边的两个男子正是江文和上次见的其中一个侍卫。
“怎么？我来与不来还得写个奏折请示你啊！”江鹤年拿过茶壶亲自给自己和司南都看上茶。又翻过两只杯子，也看满了茶后交给身后的江文和侍卫也驱驱寒。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接过杯子，打量着江文和旁边的侍卫，自己还是第一次见江老头对自己的属下这么好，也许是自己从来就不了解江老头，人家本来就那么平易进人呢。
“废话不多说，那次给你说的事，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光靠募捐银钱是解决不了眼下的困境的。”抿了一口后，抱在手心里暖着手。眼睛看着司南说道。手来回在杯子上来回搓。
“师父，不要急，等我给你好好说说。
眼下从南方调粮是不切实际的，路途远不说，再加上大雪封路，粮食到北方已经猴年马月了。所以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就近救急。组织自救。把附近的川县的余粮收缴上来，在中间加上麸皮和粗粮统一磨成面粉。在灾区组织起施粥队伍，按里户为标准，每日施粥两次，这样大约可以坚持到南方的赈灾粮食的到来。另外还请师父您禀告皇帝，让下令川县粮仓开仓赈灾，招工搭建施粮站以自粮赈济灾民。有些地方严重的话可以由当地川县牵头分批往较轻的川县移民就食，另外还要号召其余附近川县募捐银钱衣物棉花等物资支援受灾三川。
来年春暖之后，要尽快修缮水利设施，要尽快满足灌溉和吃水问题。这样以后发生旱灾的概率也会大大减小。”
司南的一番陈词，听得江鹤年是目惊口呆的。
“这些......都是你想的？”司南自然不会说都是王少杰的功劳，既然人家都这么问了，自己也就厚着脸皮答应了。
“等等......等等，取纸笔来，我要好好记下，回去马上面见皇帝呈报。”说着吩咐江文赶紧给自己准备笔墨纸砚。江文看了看司南，叫过一旁的伙计就去拿纸笔去了。
看着写好的赈灾方，江鹤年捧在手上吹干上面的墨迹后细细详看，确定没有问题后叠起来放在自己的胸兜里。起身便想走。
“事不宜迟，老夫这就进宫面见皇帝。”喝了最后一口茶，双手作揖向司南拜别。
“告辞了！”
还没等司南说些什么，人已经火急火燎出了雅室门。江文重新给江鹤年戴上斗篷，像来时一样，和侍卫左右搀扶着江鹤年上了马车。
天色已黑，司南吩咐老马和伺奴把外边的募捐箱和百姓募捐的粮食和衣物都抬到后院库房容下。募捐箱三人废了好大劲都抬不起来，没办法又叫来后厨的四个厨子伙计来搭把手，就这样，一个三尺见方的箱子，最后愣是十个人才抬进来。这时候汤硕也下了楼。司南只好麻烦汤硕负责这些银两的清算，自己则去后院库房把募捐来的粮食和衣物以及其他物资监督整理。
“味居内是二百四十八两十吊钱，外边牌坊中间的募捐箱是二百九十两二十二吊钱。两者一共募捐得五百三十八两三十二吊铜钱，另外加上今天那位老先生的五百两的押票，总共是一千零三十八两三十二吊铜钱。”听到汤硕报出这个数字，还是大大超出了司南的预计，本想着第一天能收上个两三百两就顶天了，没想到居然能募捐到这么多。虽然其中一半是江老头捐的。
“那咱们味居今天除去成本得利多少钱？”掰着手指向汤硕问道。
“早算好了，抛去成本得利是五十六两一十六吊钱。”汤硕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看司南还在掰着手指计算着。汤硕笑了笑。
“不用算了，按你说的半月之约，咱们大概会捐出三百五十两左右的银钱得利。”详细给司南掰扯着每日的流水利账，还埋怨司南作为大掌柜居然对账目一窍不通。
“行，全捐！”司南大手一挥说道。
扑通一声，大堂内两个伺奴和一个厨子就跪在司南的面前，也是被这一幕吓的不知所措，一旁的汤硕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快起来。”
“我们三的家乡就是在这次的受灾的三川之中，我们跪下来是感谢掌柜的出手救了我们的家乡百姓，大恩不言谢，我们三以后就跟着掌柜的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跪在地上的厨子带头磕头，其余的两人也一起磕着头。
“起来......起来，言重了，换做旁人也会这么做的，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而已，你们不用这么跪我的，再说了还有那么多西京百姓也来募捐了，你们三难道要挨个跪谢一遍吗？”说着便亲自扶起了面前跪着的三人。拍了拍三人的肩膀以示安慰。
晚上，司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好像有什么事忘了没有做的感觉，但就是想不起来。披上衣服坐在门口，看着天上的月亮，愣了半响后，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
“哎呀，糟了......”
司南面前，摆着两个大箱子，通体用红纸包糊住，最顶上留有一个圆形的空洞。箱子中间写着“募捐箱”三个大字。让人把一个放味居的大厅内，一个放在路中间的牌坊跟前，再请人写了两张告示。
“今北方三川有难，粮食欠收，饥寒交迫，易子求食，迫在眉睫。同是大秦子民，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今味居在此广收粮钱，济北方三川。自今日起，半月为限。味居所得利钱全部捐于赈灾。也希望各位父老乡亲慷慨解囊，尽微薄之力，助北方三川百姓度过寒冬。”
吩咐伙计把告示屋内张贴一份，屋外一份。并派专人把守募捐箱。
霎时间，屋外边就聚集了一大堆的百姓宣在告示前。其中有认识字的小伙子正在给大家讲解上面的内容。趁着现在人多，司南让伙计拿来了大喇叭，并搬来了一个高脚凳。司南踩着凳子在告示前，举过喇叭喊；
“各位父老乡亲，我是这味居的掌柜的，我叫司南。今天，我们味居为了三川百姓发起了募捐，也希望各位大娘大婶，大爷大哥，能拿出家里的余粮或者钱财，为北方三川百姓能挺过这个冬天。大家都知道，咱们北方几年旱灾严重，好些地方都欠收，幸好咱们这是帝京，自然饿不着，但是那些外川百姓可就遭了殃了。眼下朝廷从南方的调粮令已经下达，但是把粮食运到北地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现在咱们西京也是离三川之地仅仅几百里路。远水解不了近渴，但是咱们也不能让三川百姓坐以待毙。同是大秦子民，同在王化之下。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从今日起，十五日为限，味居愿意捐出这十五日所有的利钱赈灾北方三川。也希望咱们西京百姓能乐善好施，积极响应。”说完后，司南已经嗓子冻得不行了。招呼伙计扶自己下来。
“说的好，我捐五百两......”司南重新站在凳子上，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带着斗篷的老头在左右两个带着斗篷的男字搀扶下朝这边走来。
走到跟前后，老头稍稍揭起一点斗篷看看司南。看到眼前之人的局部样貌后司南一声惊呼。心想他怎么也来了。
“嘘......”老者示意司南不要声张，自己先进去等他了。
看着老头慢慢的被搀扶进去，门口的百姓纷纷猜测究竟是什么人？搞得这么神秘。
有了老头的带头，围观的百姓也深受鼓舞，纷纷往募捐箱里捐献银钱，有的则去家里拿来了富裕的粮食，有的则拿来了家里多余的御寒衣物。位居内的食客，结账完后也把找兑的银钱放进了大厅内的募捐箱里头。
二楼雅室内。
“师父，您怎么来了？”江鹤年脱下斗篷交给旁边的江文。旁边的两个男子正是江文和上次见的其中一个侍卫。
“怎么？我来与不来还得写个奏折请示你啊！”江鹤年拿过茶壶亲自给自己和司南都看上茶。又翻过两只杯子，也看满了茶后交给身后的江文和侍卫也驱驱寒。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接过杯子，打量着江文和旁边的侍卫，自己还是第一次见江老头对自己的属下这么好，也许是自己从来就不了解江老头，人家本来就那么平易进人呢。
“废话不多说，那次给你说的事，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光靠募捐银钱是解决不了眼下的困境的。”抿了一口后，抱在手心里暖着手。眼睛看着司南说道。手来回在杯子上来回搓。
“师父，不要急，等我给你好好说说。
眼下从南方调粮是不切实际的，路途远不说，再加上大雪封路，粮食到北方已经猴年马月了。所以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就近救急。组织自救。把附近的川县的余粮收缴上来，在中间加上麸皮和粗粮统一磨成面粉。在灾区组织起施粥队伍，按里户为标准，每日施粥两次，这样大约可以坚持到南方的赈灾粮食的到来。另外还请师父您禀告皇帝，让下令川县粮仓开仓赈灾，招工搭建施粮站以自粮赈济灾民。有些地方严重的话可以由当地川县牵头分批往较轻的川县移民就食，另外还要号召其余附近川县募捐银钱衣物棉花等物资支援受灾三川。
来年春暖之后，要尽快修缮水利设施，要尽快满足灌溉和吃水问题。这样以后发生旱灾的概率也会大大减小。”
司南的一番陈词，听得江鹤年是目惊口呆的。
“这些......都是你想的？”司南自然不会说都是王少杰的功劳，既然人家都这么问了，自己也就厚着脸皮答应了。
“等等......等等，取纸笔来，我要好好记下，回去马上面见皇帝呈报。”说着吩咐江文赶紧给自己准备笔墨纸砚。江文看了看司南，叫过一旁的伙计就去拿纸笔去了。
看着写好的赈灾方，江鹤年捧在手上吹干上面的墨迹后细细详看，确定没有问题后叠起来放在自己的胸兜里。起身便想走。
“事不宜迟，老夫这就进宫面见皇帝。”喝了最后一口茶，双手作揖向司南拜别。
“告辞了！”
还没等司南说些什么，人已经火急火燎出了雅室门。江文重新给江鹤年戴上斗篷，像来时一样，和侍卫左右搀扶着江鹤年上了马车。
天色已黑，司南吩咐老马和伺奴把外边的募捐箱和百姓募捐的粮食和衣物都抬到后院库房容下。募捐箱三人废了好大劲都抬不起来，没办法又叫来后厨的四个厨子伙计来搭把手，就这样，一个三尺见方的箱子，最后愣是十个人才抬进来。这时候汤硕也下了楼。司南只好麻烦汤硕负责这些银两的清算，自己则去后院库房把募捐来的粮食和衣物以及其他物资监督整理。
“味居内是二百四十八两十吊钱，外边牌坊中间的募捐箱是二百九十两二十二吊钱。两者一共募捐得五百三十八两三十二吊铜钱，另外加上今天那位老先生的五百两的押票，总共是一千零三十八两三十二吊铜钱。”听到汤硕报出这个数字，还是大大超出了司南的预计，本想着第一天能收上个两三百两就顶天了，没想到居然能募捐到这么多。虽然其中一半是江老头捐的。
“那咱们味居今天除去成本得利多少钱？”掰着手指向汤硕问道。
“早算好了，抛去成本得利是五十六两一十六吊钱。”汤硕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看司南还在掰着手指计算着。汤硕笑了笑。
“不用算了，按你说的半月之约，咱们大概会捐出三百五十两左右的银钱得利。”详细给司南掰扯着每日的流水利账，还埋怨司南作为大掌柜居然对账目一窍不通。
“行，全捐！”司南大手一挥说道。
扑通一声，大堂内两个伺奴和一个厨子就跪在司南的面前，也是被这一幕吓的不知所措，一旁的汤硕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快起来。”
“我们三的家乡就是在这次的受灾的三川之中，我们跪下来是感谢掌柜的出手救了我们的家乡百姓，大恩不言谢，我们三以后就跟着掌柜的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跪在地上的厨子带头磕头，其余的两人也一起磕着头。
“起来......起来，言重了，换做旁人也会这么做的，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而已，你们不用这么跪我的，再说了还有那么多西京百姓也来募捐了，你们三难道要挨个跪谢一遍吗？”说着便亲自扶起了面前跪着的三人。拍了拍三人的肩膀以示安慰。
晚上，司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好像有什么事忘了没有做的感觉，但就是想不起来。披上衣服坐在门口，看着天上的月亮，愣了半响后，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
“哎呀，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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