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传闻中的虎太子
“应该就是这儿没错了。”
司南手里拿着纸条，仔细比对了一下门牌上的街市坊号。确定这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还别说，这地方虽然住的都是贵族人家，但是具体到一家的时候，找起来确实没有那么容易。自己也是一路边走边问好不容易才寻到了这地方。
果然如自己之前所猜想的一样，是个大富大贵的人家，光是门口的两座镇宅石狮子都差不多有一个半人那么高了。连左手旁边的拴马柱都是只有二品以上的官员才能标配的八骏柱。
大门都是按照王侯级别的规格，旁边都配备了角门。青砖灰瓦，雕梁画栋，就连门口的把守的府兵都是虎背熊腰。再网上看，硕大的门匾上写着“东苑”二字。
让司南惊讶的是，上头落款竟然是先帝襄公所题跋。看来这主人就算不是王侯级别，也是个社稷肱骨重臣。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见府门大张着，司南就吆喝着伙计就想把轮椅抬进去。才刚刚迈上一个台阶，就被门口的两个彪形府兵用刀架着挡住。
“这位大哥，我是受你们家夫人所托，来送轮椅的。”
“之前你们家夫人在我处定做了一副轮椅，昨天刚好完工，今天特意送上门来”说着指了指架子车上被布蒙着的轮椅。其中一个府兵下来揭开盖着轮椅的布一角看了看，又俯下身查看了一下车底下。确定没问题后，向另一位府兵示意没有问题。
“稍等，容我进去禀报。”
不得不说，官宦人家的规矩就是多。就算是在江鹤年的府邸里，自己也是没见过这么繁琐的规程。见一斑而窥全豹，打心眼里司南已经把这家的主人已经归纳和毛秀的那一拨里了。
没等太久，那府兵就出来了。让司南意外的是，跟着一起来的，还有那天的那位中年妇女。头上的发髻上别满了珍珠镶嵌的紫霞冠，瞩目的还是那一对细珠粉色的珍珠耳环。一身紫色的云罗缠枝莲花结领的锦衣，下身着牡丹花卉的马面裙。脚上是最新款的黎宁坊的芸娘鞋。和之前相比，现在的装扮才更符合这座大院的女主人的身份。
“司举子，有失远迎。”
“夫君身脚不便，特让我替他来迎候兰仓君了。”
和之前相比，现在的她出场自带一种气质，一种温文尔雅，谦和热情，但骨子里又透露着一种倔强和果断，看起来不好欺负的气性。
“不敢，不敢。夫人大驾亲自出门，在下已经是惶恐了，岂敢再造次。时至今日，看这门庭之下，显露着富贵威武之势。还不知道夫人君家的官号和职衔。”
寒暄了那么多，还是得搞清楚主家姓甚名谁，既然你不说，那只有自己主动一点张嘴了。
“君家是一个不喜欢张扬的人，常年远离京师，这院子也是一直空侯着。整个西京城里的人估计都快忘掉他了，或许他的名号您应该听说过。”
“中山王！”
“是他！”
这个名号自己第一次还是从江鹤年的嘴里了解到的。当朝皇帝的亲哥哥，当年权倾朝野的中山王，七侯之乱里让人闻风丧胆的虎太子。就是没想自己辛辛苦苦废了三天的精力，到头来这轮椅居然是做给他的。
倒不是因为可惜，只是江鹤年之前在自己耳边说了不少人家的坏话。自己也被带进那种观念里面去了。其实自己早就应该想到的，之前还想着他和自己无缘无故的，既不相识，又不相知。哪里轮得到自己来替他造这方便呢。
“请进。”
司南先头走着，后面夫人招呼着自己府上的府兵把轮椅接手过来。看着人家两个彪形大汉轻轻松松就抬着走了。留下司南带回来的伙计面面相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自己废了老大的劲才拉过来的。结果上了人家的手就是一跺脚一用力的事。
“司举子来西京这么久了，想必对于坊间关于我夫君的传闻也多少知道点吧？”
这不摆明了挖坑让自己跳吗！你夫君在西京百姓嘴里的名声你一个当老婆的你能不清楚吗！何必此地无银三百两呢。反正现在这中山王的大院自己也是进了。能活还是能死，就看自己怎么给人家怎么奉承了。
“那是自然，不光是西京，放眼整个秦朝，有几人不识中山王的威名之盛。那可是当年让万千敌军吓破胆的秦国虎太子，到现在秦国的边界上还插着永胜旗碑呢。”
听着这马屁，也是没想到司南也是这种阿谀奉承，贪生怕死之辈。之前从坊间传闻中了解到的可不是现在表现的这样。现在这算是示弱还是耍城府？
“奉劝司举子一句，待会到我夫君跟前，切不能提这些过往的事。”
司南没有问为什么，也大概能猜到，这种一朝天上一念池底的经历是自己一个小孩子不能体会的。
曾几何时，那也是叱诧风云的将才，是横强的饕餮。是众人眼里的秦国未来的不周之柱，社稷江山的下一代共主。先如今只能卧在塌上被人抬着到处挽尊严。被自己的父亲丢下一块封地了度余生，“不得召，不回京。”那六个字就想六根钢钉一样，把自己这一身的荣誉都死死的钉在给自己准备的棺材板上。
苟延残喘的空躯，附带着这一身的虚名，谁人懂？谁人愤？身残乃就代表着无谓完人，就应该失去。何来慈悲。
问天。
谁服？
一路上，司南的心里一直在忐忑不安，今天这是自己第一次见这传说中的中山王虎太子。事前是一点预兆和准备都没有，也不知道会不会像坊间传闻得那样，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嗜血异人。
不敢想了，越想心跳的越快。旁边的中山王夫人也是看出来司南的紧张，见其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可见把这孩子是委屈的够呛。一只手搭在司南的肩膀上，从袖管里掏出手绢给司南擦了擦脸上的汗。
“别紧张，又不会吃了你。”
“别听外边那些嘴碎的人乱传。”
司南手里拿着纸条，仔细比对了一下门牌上的街市坊号。确定这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还别说，这地方虽然住的都是贵族人家，但是具体到一家的时候，找起来确实没有那么容易。自己也是一路边走边问好不容易才寻到了这地方。
果然如自己之前所猜想的一样，是个大富大贵的人家，光是门口的两座镇宅石狮子都差不多有一个半人那么高了。连左手旁边的拴马柱都是只有二品以上的官员才能标配的八骏柱。
大门都是按照王侯级别的规格，旁边都配备了角门。青砖灰瓦，雕梁画栋，就连门口的把守的府兵都是虎背熊腰。再网上看，硕大的门匾上写着“东苑”二字。
让司南惊讶的是，上头落款竟然是先帝襄公所题跋。看来这主人就算不是王侯级别，也是个社稷肱骨重臣。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见府门大张着，司南就吆喝着伙计就想把轮椅抬进去。才刚刚迈上一个台阶，就被门口的两个彪形府兵用刀架着挡住。
“这位大哥，我是受你们家夫人所托，来送轮椅的。”
“之前你们家夫人在我处定做了一副轮椅，昨天刚好完工，今天特意送上门来”说着指了指架子车上被布蒙着的轮椅。其中一个府兵下来揭开盖着轮椅的布一角看了看，又俯下身查看了一下车底下。确定没问题后，向另一位府兵示意没有问题。
“稍等，容我进去禀报。”
不得不说，官宦人家的规矩就是多。就算是在江鹤年的府邸里，自己也是没见过这么繁琐的规程。见一斑而窥全豹，打心眼里司南已经把这家的主人已经归纳和毛秀的那一拨里了。
没等太久，那府兵就出来了。让司南意外的是，跟着一起来的，还有那天的那位中年妇女。头上的发髻上别满了珍珠镶嵌的紫霞冠，瞩目的还是那一对细珠粉色的珍珠耳环。一身紫色的云罗缠枝莲花结领的锦衣，下身着牡丹花卉的马面裙。脚上是最新款的黎宁坊的芸娘鞋。和之前相比，现在的装扮才更符合这座大院的女主人的身份。
“司举子，有失远迎。”
“夫君身脚不便，特让我替他来迎候兰仓君了。”
和之前相比，现在的她出场自带一种气质，一种温文尔雅，谦和热情，但骨子里又透露着一种倔强和果断，看起来不好欺负的气性。
“不敢，不敢。夫人大驾亲自出门，在下已经是惶恐了，岂敢再造次。时至今日，看这门庭之下，显露着富贵威武之势。还不知道夫人君家的官号和职衔。”
寒暄了那么多，还是得搞清楚主家姓甚名谁，既然你不说，那只有自己主动一点张嘴了。
“君家是一个不喜欢张扬的人，常年远离京师，这院子也是一直空侯着。整个西京城里的人估计都快忘掉他了，或许他的名号您应该听说过。”
“中山王！”
“是他！”
这个名号自己第一次还是从江鹤年的嘴里了解到的。当朝皇帝的亲哥哥，当年权倾朝野的中山王，七侯之乱里让人闻风丧胆的虎太子。就是没想自己辛辛苦苦废了三天的精力，到头来这轮椅居然是做给他的。
倒不是因为可惜，只是江鹤年之前在自己耳边说了不少人家的坏话。自己也被带进那种观念里面去了。其实自己早就应该想到的，之前还想着他和自己无缘无故的，既不相识，又不相知。哪里轮得到自己来替他造这方便呢。
“请进。”
司南先头走着，后面夫人招呼着自己府上的府兵把轮椅接手过来。看着人家两个彪形大汉轻轻松松就抬着走了。留下司南带回来的伙计面面相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自己废了老大的劲才拉过来的。结果上了人家的手就是一跺脚一用力的事。
“司举子来西京这么久了，想必对于坊间关于我夫君的传闻也多少知道点吧？”
这不摆明了挖坑让自己跳吗！你夫君在西京百姓嘴里的名声你一个当老婆的你能不清楚吗！何必此地无银三百两呢。反正现在这中山王的大院自己也是进了。能活还是能死，就看自己怎么给人家怎么奉承了。
“那是自然，不光是西京，放眼整个秦朝，有几人不识中山王的威名之盛。那可是当年让万千敌军吓破胆的秦国虎太子，到现在秦国的边界上还插着永胜旗碑呢。”
听着这马屁，也是没想到司南也是这种阿谀奉承，贪生怕死之辈。之前从坊间传闻中了解到的可不是现在表现的这样。现在这算是示弱还是耍城府？
“奉劝司举子一句，待会到我夫君跟前，切不能提这些过往的事。”
司南没有问为什么，也大概能猜到，这种一朝天上一念池底的经历是自己一个小孩子不能体会的。
曾几何时，那也是叱诧风云的将才，是横强的饕餮。是众人眼里的秦国未来的不周之柱，社稷江山的下一代共主。先如今只能卧在塌上被人抬着到处挽尊严。被自己的父亲丢下一块封地了度余生，“不得召，不回京。”那六个字就想六根钢钉一样，把自己这一身的荣誉都死死的钉在给自己准备的棺材板上。
苟延残喘的空躯，附带着这一身的虚名，谁人懂？谁人愤？身残乃就代表着无谓完人，就应该失去。何来慈悲。
问天。
谁服？
一路上，司南的心里一直在忐忑不安，今天这是自己第一次见这传说中的中山王虎太子。事前是一点预兆和准备都没有，也不知道会不会像坊间传闻得那样，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嗜血异人。
不敢想了，越想心跳的越快。旁边的中山王夫人也是看出来司南的紧张，见其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可见把这孩子是委屈的够呛。一只手搭在司南的肩膀上，从袖管里掏出手绢给司南擦了擦脸上的汗。
“别紧张，又不会吃了你。”
“别听外边那些嘴碎的人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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