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占便宜
天刚刚破晓，金府内的下人们早已忙碌起来，屋内隐约可以听到院中稀稀拉拉地洒水扫地声，时不时还有些人小声呼喝。
陈平盘坐在床上调息了整夜，脖子上的伤痕已经消下去不少，回忆起昨夜的经历，他现在仍然觉得有些侥幸，如果那女鬼再厉害上几分，他和金胖子两人估计都会凶多吉少。想到这些他不禁暗暗告诫自己，日后行事更需小心谨慎。
眼见晨光尚早，陈平跳下床头，翻起桌上的茶碗提壶倒了杯清茶端起一饮而尽，然后伸手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青砖铺砌的花间小径仍是“黑白”相间，晨风中夹着一丝泥土的芳香，陈平不徐不疾地穿过花园，踏上池边的长廊。走过水上这段长廊，他站在凉亭下，只见亭中的石桌上放着一盘晶莹剔透的糕点，石桌附近散落着好大一团薄纱状的女子衣物。
陈平心想着大概是一些早起忙活浆洗的妇人在此偷懒，他瞅了一下四周，眼见四下无人便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慢慢嚼了起来。
不消片刻，盘子已经见了底，陈平舔了舔嘴角，正在回味刚才口中点心的酥香脆滑，不远处水面的荷海中划出一叶小舟。小舟上一群女子叽叽喳喳地在争论着诸如“我采得多”、“我采的大”之类的事。
“小姐，亭中有人！”突然一个女声惊叫起来。小船上的几人瞬间慌乱起来，船身竟然也微微晃荡起来。
“都慌什么！他又没看见什么！”只听见一个轻灵女声强作镇定地说道，她转过身对着亭中命令道，“唔！亭中那小子，你不准转身！”
陈平一听这话，先是一愣然后立马绷直了后背，一丝也不敢再动。
几声轻桨拍水过后，大概是小船靠在了亭下，接着几个女声小声地推诿着“你先上去”、“为什么你不先”。
大概是那小姐被吵得烦了，她娇喝一声：“行啦，都别吵了！上面那小子你把地上的罗……衣裳捡起来，眼睛闭上慢慢转身过来，再走到亭边扔过来！”
陈平闻言哭笑不得，偏偏又无法拒绝或是转身就走，无奈之下他只得点点头然后蹲下身子把地上桃红柳绿的各色罗裙抱紧怀里，再站起身闭上眼睛一步一步探向亭边。
好不容易摸黑走到亭边，他举起手中的罗裙准备顺着刚才声音的方向往下扔，又被下方的人出声阻止。
“慢着！你这样扔下来岂不是全掉进水中了。”那小姐似有所悟。
“那小姐说如何是好？”陈平一脸无奈地说道。
“嗯……嗯……你且把衣裳放在桌上，然后你自己脸朝下趴着桌上。”小姐眼珠一溜，开口说道。
陈平听完先是惊得张开了嘴然后又微摇几下头转过身来摸索到石凳边，然后乖乖按照那小姐说的脸朝下趴在桌上坐了下来。
没多久身后就传来阵阵娇呼，应当那群女子弃舟挨个爬上了亭内，足足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喧闹的莺声燕语才算渐渐消停下来。
“小姐，你的四玉糕没了！”一个有些尖细女声惊声说道。
“方才就这小子一个在这，定是他偷吃了！”
“对，对，这可是未来姑爷费尽千辛万苦才弄来送给小姐的！”一时间七嘴八舌的女声又搅合在一起。
陈平只听得一阵头大，趁着没人注意赶紧抹了摸嘴角，然后就听见那小姐说道：“好啦！你们都别吵啦！本小姐一问便知！小子，你抬起头！咦？怎地如此眼生？莫非是胖胖院中新来的下人？”
陈平这才想起昨夜和金胖子海吃到深夜，之后又被他拉着在屋内转悠介绍了好久，一直到后半夜才被带回旁边的客房，一早起来竟然忘记换掉昨夜借穿的短衫，这才让人误会是金府新来的下人。
他刚想出口解释，又听见那小姐说道：“本小姐也不想冤枉你，你便自己说说是不是你偷吃的？”
陈平一怔，一阵天人交战之后只得默默地点点头。
“哼！算你老实！那你倒是说说如何赔偿我？”那小姐的语气似乎有些怨气地说道。
陈平顿时傻眼起来，眼下自己身上并没什么值钱之物，兜里剩下的几两碎银估计人家也看不上，思来想去之后只能皱起眉头硬着头皮说道：“这位姑娘，在下是金公子的朋友，昨夜到贵府借宿，身上并未携带什么财物。方才我也是见四下无人，以为那糕点是放在亭中任人享用的，所以才……”
“噗~咯咯~小姐，你看那小子的脸，哈哈！”一个女声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一声娇笑就如拉开了闺门，四周立刻涌出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小悠！让你忍住的！”只听那小姐娇嗔地责备道。
意识到哪里不太对，陈平睁开眼，只见一位身穿翠绿罗裙的女子正叉着腰站在不远处，气鼓鼓地“教训”着对面一个丫鬟模样的少女。
“小姐，我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你刚才让这小子赔钱，他那小脸都快挤成骰子了！哈哈~”一旁的粉裙少女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
“小悠，闭嘴！”绿裙少女喝住了小悠的甜笑又转过头拉下脸上下打量陈平一番，然后说道，“小子，不管你是新来的，还是昨夜过来借宿的，你现在拿不出什么东西赔我，就只能想其他法子补偿了。这样吧！本小姐就发发善心，你就下去舟上把我们刚采的莲蓬拿上来，我就算你还了一半！”
陈平看着一本正经望着自己的绿裙少女，内心忍不住一阵牢骚，这坑看来是早被人挖好了，不过眼下也没其他办法，他只得点点头，然后起身走到亭边翻身跳了下去。
舟身在水面上点了几下，陈平待身形稳住，便弯腰下来捡起舟上的几束莲蓬，他刚要发力往亭内扔，上方的绿裙少女急呼一声：“不行！你这样扔上来莲蓬就全摔散了，里面的莲子也会丢得到处都是，你靠近点递上来便是。”
陈平回头看了一眼这小半船的莲蓬，总算明白这少女为何执意要自己赔了。无奈吃人嘴短，他只得往船头站站，一只手扶着亭子下方的墩子，踮起脚一束一束往上方递。
忙活了小半个时辰，总算把小舟上的莲蓬递的七七八八，陈平直起腰身擦掉额头上的汗水，远方的朝阳早已破开云霞，淡金色的日光穿过亭间洒过水面，整个湖面波光粼粼。
“喂！没剩下几束了，你赶紧递上来就可以歇息了。”粉裙少女爬在护栏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伸在下方催促道。
陈平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随意捡了一束走到船头伸手便是一递。好巧不巧这束莲蓬下端的荷梗有些短了，将将只能举到粉裙少女指尖触到的地方。
“你？！”粉裙少女一声娇怒，以为陈平是在故意戏弄她，便赌气般地就再往下探了探。
一连试了好几次仍是无法够到，她顿时杏目喷火地盯着陈平。
陈平一见这架势，不想等会上去了挨顿粉拳“伺候”，只好踮起脚尖奋力往上递。
他脚下刚一发力，船身就向着反方向荡去，人跟着就向木墩下方栽去。他本能地挥动起一只手保持平衡，另外一只手抱住木墩借力，这才算稳住身形。
没等他回过神来，“啊”的一声娇呼从头上传来，他撇过头一看，只见一团桃色身影从上方落了下来。陈平不自觉地伸手一抓，只听“咔呲”一声，他的手上只留下一小段粉色纱带，紧接着“噗通”一声有人落入水中。
亭中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总算把粉衣少女拉了回来。作为“罪魁祸首”的陈平立在凉亭的一角，正被几位少女气势汹汹地盯着，他上身的短衫早被扯了下去当做围裙系在粉裙少女腰间。
“小姐，他……”粉裙少女捂着脸，坐在石凳上轻声啜泣，旁边两位姐妹正小声安慰。
那小姐模样的少女背着双手走拧着脖子瞪大眼睛看着陈平，来来回回走过好几次之后，她俯身在粉裙少女耳边轻语了几句，然后便安排两人送她离开。
临走前粉裙少女的杏目还狠狠剜了陈平一眼，陈平忍不住内心一阵苦笑，这“梁子”结得莫名其妙，方才从递莲蓬到落水也就是刹那之间，自己哪里反应得过来，扯下裙带也是情急之下的救人举动，事后他也第一时间拉她上了小船，于情于理不应该再怪到自己头上啊？
就在他一头雾水之时，忽听旁边那小姐说道：“登徒子，今日之事你想如何了结啊？”
“我……我不是…”陈平一时只觉舌头打结，不知该如何辩解。
“哼！扯人家女儿家的裙带，你还被感觉冤枉了不成？”绿裙少女看着陈平一脸无辜样儿就气不打一处来，怒哼一声反问道。
“这位小姐，我刚才也是为了救她！”陈平连连摆手说道。
“那我可不管！你也见到了，我那姐妹哭成泪人，你可得负责！”绿裙少女斩钉截铁地一口回绝道。
“我……你……”陈平表情顿时僵住，半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也不必狡辩了，我派了人去叫胖胖过来。倘若你真是他朋友，他就脱不了干系。若是发现你有其他隐瞒，本小姐定不会轻饶了你！哼！”绿裙少女说完甩过头走向亭边不再看他。
足足等了有一炷香的功夫，睡眼惺忪的金胖子才被几个少女在背后叽叽喳喳地推了过来。
金胖子一看陈平这囧样顿时就没了睡意，等他一脸坏笑地听绿裙少女诉说完经过，竟然对着陈平一伸大拇指说道：“黑哥果然我辈英雄！连我二姐的女婢都敢戏弄！哈哈！”
“哎，我说胖子，你小子……”陈平眼见金胖子来了之后未能救自己于水火也就罢了，反而想着火上浇油，不禁有些急道。
“哈哈~黑哥莫急！待我帮你劝劝我二姐！”说完金胖子朝着他挤眉弄眼几下，一副万事皆由他的模样神气活现地转身和绿衣少女商量去了。
陈平盘坐在床上调息了整夜，脖子上的伤痕已经消下去不少，回忆起昨夜的经历，他现在仍然觉得有些侥幸，如果那女鬼再厉害上几分，他和金胖子两人估计都会凶多吉少。想到这些他不禁暗暗告诫自己，日后行事更需小心谨慎。
眼见晨光尚早，陈平跳下床头，翻起桌上的茶碗提壶倒了杯清茶端起一饮而尽，然后伸手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青砖铺砌的花间小径仍是“黑白”相间，晨风中夹着一丝泥土的芳香，陈平不徐不疾地穿过花园，踏上池边的长廊。走过水上这段长廊，他站在凉亭下，只见亭中的石桌上放着一盘晶莹剔透的糕点，石桌附近散落着好大一团薄纱状的女子衣物。
陈平心想着大概是一些早起忙活浆洗的妇人在此偷懒，他瞅了一下四周，眼见四下无人便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慢慢嚼了起来。
不消片刻，盘子已经见了底，陈平舔了舔嘴角，正在回味刚才口中点心的酥香脆滑，不远处水面的荷海中划出一叶小舟。小舟上一群女子叽叽喳喳地在争论着诸如“我采得多”、“我采的大”之类的事。
“小姐，亭中有人！”突然一个女声惊叫起来。小船上的几人瞬间慌乱起来，船身竟然也微微晃荡起来。
“都慌什么！他又没看见什么！”只听见一个轻灵女声强作镇定地说道，她转过身对着亭中命令道，“唔！亭中那小子，你不准转身！”
陈平一听这话，先是一愣然后立马绷直了后背，一丝也不敢再动。
几声轻桨拍水过后，大概是小船靠在了亭下，接着几个女声小声地推诿着“你先上去”、“为什么你不先”。
大概是那小姐被吵得烦了，她娇喝一声：“行啦，都别吵了！上面那小子你把地上的罗……衣裳捡起来，眼睛闭上慢慢转身过来，再走到亭边扔过来！”
陈平闻言哭笑不得，偏偏又无法拒绝或是转身就走，无奈之下他只得点点头然后蹲下身子把地上桃红柳绿的各色罗裙抱紧怀里，再站起身闭上眼睛一步一步探向亭边。
好不容易摸黑走到亭边，他举起手中的罗裙准备顺着刚才声音的方向往下扔，又被下方的人出声阻止。
“慢着！你这样扔下来岂不是全掉进水中了。”那小姐似有所悟。
“那小姐说如何是好？”陈平一脸无奈地说道。
“嗯……嗯……你且把衣裳放在桌上，然后你自己脸朝下趴着桌上。”小姐眼珠一溜，开口说道。
陈平听完先是惊得张开了嘴然后又微摇几下头转过身来摸索到石凳边，然后乖乖按照那小姐说的脸朝下趴在桌上坐了下来。
没多久身后就传来阵阵娇呼，应当那群女子弃舟挨个爬上了亭内，足足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喧闹的莺声燕语才算渐渐消停下来。
“小姐，你的四玉糕没了！”一个有些尖细女声惊声说道。
“方才就这小子一个在这，定是他偷吃了！”
“对，对，这可是未来姑爷费尽千辛万苦才弄来送给小姐的！”一时间七嘴八舌的女声又搅合在一起。
陈平只听得一阵头大，趁着没人注意赶紧抹了摸嘴角，然后就听见那小姐说道：“好啦！你们都别吵啦！本小姐一问便知！小子，你抬起头！咦？怎地如此眼生？莫非是胖胖院中新来的下人？”
陈平这才想起昨夜和金胖子海吃到深夜，之后又被他拉着在屋内转悠介绍了好久，一直到后半夜才被带回旁边的客房，一早起来竟然忘记换掉昨夜借穿的短衫，这才让人误会是金府新来的下人。
他刚想出口解释，又听见那小姐说道：“本小姐也不想冤枉你，你便自己说说是不是你偷吃的？”
陈平一怔，一阵天人交战之后只得默默地点点头。
“哼！算你老实！那你倒是说说如何赔偿我？”那小姐的语气似乎有些怨气地说道。
陈平顿时傻眼起来，眼下自己身上并没什么值钱之物，兜里剩下的几两碎银估计人家也看不上，思来想去之后只能皱起眉头硬着头皮说道：“这位姑娘，在下是金公子的朋友，昨夜到贵府借宿，身上并未携带什么财物。方才我也是见四下无人，以为那糕点是放在亭中任人享用的，所以才……”
“噗~咯咯~小姐，你看那小子的脸，哈哈！”一个女声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一声娇笑就如拉开了闺门，四周立刻涌出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小悠！让你忍住的！”只听那小姐娇嗔地责备道。
意识到哪里不太对，陈平睁开眼，只见一位身穿翠绿罗裙的女子正叉着腰站在不远处，气鼓鼓地“教训”着对面一个丫鬟模样的少女。
“小姐，我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你刚才让这小子赔钱，他那小脸都快挤成骰子了！哈哈~”一旁的粉裙少女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
“小悠，闭嘴！”绿裙少女喝住了小悠的甜笑又转过头拉下脸上下打量陈平一番，然后说道，“小子，不管你是新来的，还是昨夜过来借宿的，你现在拿不出什么东西赔我，就只能想其他法子补偿了。这样吧！本小姐就发发善心，你就下去舟上把我们刚采的莲蓬拿上来，我就算你还了一半！”
陈平看着一本正经望着自己的绿裙少女，内心忍不住一阵牢骚，这坑看来是早被人挖好了，不过眼下也没其他办法，他只得点点头，然后起身走到亭边翻身跳了下去。
舟身在水面上点了几下，陈平待身形稳住，便弯腰下来捡起舟上的几束莲蓬，他刚要发力往亭内扔，上方的绿裙少女急呼一声：“不行！你这样扔上来莲蓬就全摔散了，里面的莲子也会丢得到处都是，你靠近点递上来便是。”
陈平回头看了一眼这小半船的莲蓬，总算明白这少女为何执意要自己赔了。无奈吃人嘴短，他只得往船头站站，一只手扶着亭子下方的墩子，踮起脚一束一束往上方递。
忙活了小半个时辰，总算把小舟上的莲蓬递的七七八八，陈平直起腰身擦掉额头上的汗水，远方的朝阳早已破开云霞，淡金色的日光穿过亭间洒过水面，整个湖面波光粼粼。
“喂！没剩下几束了，你赶紧递上来就可以歇息了。”粉裙少女爬在护栏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伸在下方催促道。
陈平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随意捡了一束走到船头伸手便是一递。好巧不巧这束莲蓬下端的荷梗有些短了，将将只能举到粉裙少女指尖触到的地方。
“你？！”粉裙少女一声娇怒，以为陈平是在故意戏弄她，便赌气般地就再往下探了探。
一连试了好几次仍是无法够到，她顿时杏目喷火地盯着陈平。
陈平一见这架势，不想等会上去了挨顿粉拳“伺候”，只好踮起脚尖奋力往上递。
他脚下刚一发力，船身就向着反方向荡去，人跟着就向木墩下方栽去。他本能地挥动起一只手保持平衡，另外一只手抱住木墩借力，这才算稳住身形。
没等他回过神来，“啊”的一声娇呼从头上传来，他撇过头一看，只见一团桃色身影从上方落了下来。陈平不自觉地伸手一抓，只听“咔呲”一声，他的手上只留下一小段粉色纱带，紧接着“噗通”一声有人落入水中。
亭中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总算把粉衣少女拉了回来。作为“罪魁祸首”的陈平立在凉亭的一角，正被几位少女气势汹汹地盯着，他上身的短衫早被扯了下去当做围裙系在粉裙少女腰间。
“小姐，他……”粉裙少女捂着脸，坐在石凳上轻声啜泣，旁边两位姐妹正小声安慰。
那小姐模样的少女背着双手走拧着脖子瞪大眼睛看着陈平，来来回回走过好几次之后，她俯身在粉裙少女耳边轻语了几句，然后便安排两人送她离开。
临走前粉裙少女的杏目还狠狠剜了陈平一眼，陈平忍不住内心一阵苦笑，这“梁子”结得莫名其妙，方才从递莲蓬到落水也就是刹那之间，自己哪里反应得过来，扯下裙带也是情急之下的救人举动，事后他也第一时间拉她上了小船，于情于理不应该再怪到自己头上啊？
就在他一头雾水之时，忽听旁边那小姐说道：“登徒子，今日之事你想如何了结啊？”
“我……我不是…”陈平一时只觉舌头打结，不知该如何辩解。
“哼！扯人家女儿家的裙带，你还被感觉冤枉了不成？”绿裙少女看着陈平一脸无辜样儿就气不打一处来，怒哼一声反问道。
“这位小姐，我刚才也是为了救她！”陈平连连摆手说道。
“那我可不管！你也见到了，我那姐妹哭成泪人，你可得负责！”绿裙少女斩钉截铁地一口回绝道。
“我……你……”陈平表情顿时僵住，半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也不必狡辩了，我派了人去叫胖胖过来。倘若你真是他朋友，他就脱不了干系。若是发现你有其他隐瞒，本小姐定不会轻饶了你！哼！”绿裙少女说完甩过头走向亭边不再看他。
足足等了有一炷香的功夫，睡眼惺忪的金胖子才被几个少女在背后叽叽喳喳地推了过来。
金胖子一看陈平这囧样顿时就没了睡意，等他一脸坏笑地听绿裙少女诉说完经过，竟然对着陈平一伸大拇指说道：“黑哥果然我辈英雄！连我二姐的女婢都敢戏弄！哈哈！”
“哎，我说胖子，你小子……”陈平眼见金胖子来了之后未能救自己于水火也就罢了，反而想着火上浇油，不禁有些急道。
“哈哈~黑哥莫急！待我帮你劝劝我二姐！”说完金胖子朝着他挤眉弄眼几下，一副万事皆由他的模样神气活现地转身和绿衣少女商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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