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门路
艳舞看到一半，那白雾便如龙吸水般全部倒吸回玉壶中，几个艳丽女子的身影自然消失得一干二净，任凭金胖子在一旁怎么搓擦，那玉壶再没半点动静。他一气之下直接将玉壶扔在地上，一声脆响之后，玉壶碎裂成几瓣，碎片中显露出一截焦黄的符纸。
陈平捡起符纸一看，只见纸上简单几笔勾画出了几个女子的模样，他嘴角一扬直接扔到胖子脸上，脸上藏不住的笑意说道：“接好你的美人！”
金胖子从脸上扯下黄符一看，气得一把将其紧紧攥在手中，口中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秃贼，骗得我好惨！等小爷我下次再遇到他，决饶不了他！”
“行啦！这种流浪道人都是四处流窜，骗过一个地方之后不会多待一天，现在估计早就没影儿了，你权当买个教训吧！”陈平继续朝着金胖子泼着冷水。
“我两个月的零花银子啊……”金胖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在原地打着转哀嚎着。
陈平没好气地冲着他喊道：“别嚎了，你还是给我讲讲去天清门需要注意的事项吧！”
金胖子“哀怨”地看了一眼损友后收起脸上苦闷的表情，他认真地想了一下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以前只是听我爹大体讲过……”
陈平坐在桌边静静听金胖子讲了起来，遇到不甚明白的地方，他也会时不时插上两句。
不知不觉间到了傍晚，门外突然有人敲门，金胖子一问下才知隔壁已经备好了饭菜，他伸了个懒腰扯起陈平走了出去。
酒足饭饱之后，金胖子叫来吴用备好马车，一路将陈平送至大门口才依依不舍地到了别。
金胖子回来后继续在书房摆弄起他的小玩意，没坐下多久，他就听见下人在门外通报，说是老爷要见他。金胖子只得简单收拾了一下，把一堆“宝贝”放回暗格，跟着门外的下人走向陈老爷的书房。
一路上金胖子把最近几个月所参与的事情挨个想了遍，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祸事”值得父亲会再招自己过去，眼见到了书房门口，他收拾起心情，有些紧张地走了进去。他刚跨进门槛，木门便被人从外轻轻合上，他暗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走到书台前，前方的陈老爷正背着双手站在窗边。
“爹！”金胖子轻声叫道。
陈老爷闻声轻轻偏过头看了一眼地面又转身眺望着窗外，他声音平淡地问道：“渤儿，你认识陈平多久了？”
金胖子一愣，他没想到金老爷突然会问这个问题，随即有些结巴地回道：“大……大概有大半年了吧。”
“你可知他的法术跟谁所学？”陈老爷又问道。
“这个……孩儿未曾问过，只是偶尔听平哥提起过他有个师父。”金胖子小心地回道。
“为父也找人查过他，他确是住在油松村，也有个老道师父。”陈老爷看着窗外银装素裹的天地，语气仍旧没有起伏，他叹出一口白气接着说道，“这次运送贡赋之事非同小可，若不是天清门指定每家需有一名嫡子押运，为父也未打算让你去。不过一路同去的不止我们金家一家，城中其他几家也会一起，加上还有广明仙师同路，应当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你也要谨记，一路上人多手杂，万万不可大意，为父会将府中一众好手派去随你，请那陈小哥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爹，到天清门的路程不过七八日，净是些坦途大道，你还担心这么多干嘛？”金胖子不解地问道。
“这世间之事哪有一定之说？往往看似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却能成为最终功亏一篑的诱因。为父纵横这淮安城几十载能勉强维持住金家偌大的家业，靠的就是多一份小心谨慎！”金老爷猛地转过身，语气严肃地看着金胖子说道。
“孩儿知道了。”金胖子被金老爷这样一瞅，连忙低下头回道。
金老爷脸色稍霁，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渤儿，如今你也不小了，不可再任性妄为，为父像你这么大时，已经是随你祖父走南闯北了。这次运送贡品既是对你的一次锻炼，又或许是你的机缘，为父望你好好表现，不要给我陈家丢脸往。”
“是！孩儿谨记爹的教诲！”金胖子难得的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情，一脸认真地回道。
“你记住就好！这几日你在家好好休息，为父会让徐管事将需要注意的细节一一说与你听，到时他也会随你一同前去，路上有不懂的地方尽管问他便是！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金老爷说完挥挥手示意金渤退下。
金渤看了父亲一眼点点头，默默退了出去。
陈平回到住处时已经到了深夜，一开始他还担心张阳会刁难自己，没想到等他敲门时开门的张阳竟是笑脸相迎，看得他莫名其妙。陈平前脚刚走回自己的房间燃起油灯，张阳竟然不请自来跟了进来，他在屋内闲转了几圈，有些尴尬地不知道该在何处停步。陈平见状皱眉疑惑地问道：“张大哥，你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啊？我……没……没事，就是几日没与方兄弟聊天，哥哥我闷得慌，呵呵。”张阳讪讪地笑着回道。
陈平看了张阳一眼，心知张阳必定有什么事情有求于他，不然以他这大半年来和张阳的接触来看，张阳绝不会无缘无故地赖在这里不走。
陈平想不出张阳的企图，故意开口说道：“既然张大哥没事，那就早些休息吧！小弟白日在外奔波一整天，身体又困又乏，等明日有空了咱俩再慢慢闲聊吧！”说完他就推着张阳的后背一路到门口准备关门谢客。
张阳一看陈平这赶人的架势，连忙用两只手拉住门框，回过头说道：“兄弟，兄弟，你别急啊！哥哥我确有事问你。”
陈平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口中打着哈欠说道：“张大哥，时辰不早了，有何事等明天再说不迟，到时小弟一定知无不言!”
张阳眉眼挤在一起恳求道：“好兄弟，哥哥我只问几句就走，不然今晚我这心和猫抓一样，只怕整个后院都要鸡犬不宁。”
陈平看着张阳那苦瓜脸，假装无奈地摇头说道：“哎，张大哥还是这般性子急，看样子我若是不答应，今晚觉都睡不安稳了。罢了，那不知那张大哥想问什么？”
“嘿嘿，我就知道陈老弟热肠仗义！此事说来也凑巧，哥哥今日在前厅清点药材之时，偶然间听见掌柜和一人在聊天，那人说是金府的管事，似乎是要打算请你去金府一个半月。”张阳媚笑着说道。
“嗯，确有此事。”陈平干脆地回答道。
“不知陈兄弟是否是认识什么人在金府啊？据哥哥我所知那陈府是整个淮安城都能排得上号的大家族，不然以掌柜的性格怎可能会同意放你出去这么久啊。”张阳继续说道。
“小弟确有一位旧识在金府，大概是经他介绍的吧。”陈平回道。
“那不知方兄弟能不能请你那位朋友帮哥哥也美言几句，好坏让哥哥随你去打个下手啊。”张阳眯着眼一脸期待地说。
“这个嘛……”陈平没想到张阳会提这种要求，一时不知该怎么回他。
“陈兄弟放心，哥哥我肯定不会让你白白忙活，若是你答应帮忙，日后这院内的大小杂事都交给我来。”张阳说完看了一眼陈平，只见陈平仍是低头沉思，他一咬牙继续说道，“哥哥我这几年也存了点银钱，若是此事能成行，愿悉数赠送。”
陈平稍一思索，张阳平日里在何掌柜面前唯命是从，从未表现出半点其他的想法，怎地突然间听到陈平要去金府之后就会触动如此之大，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缘由。
陈平抬起头眼睛直视着张阳问道：“张大哥在店中里做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有此想法？”
“这个……”张阳被陈平突然一问，口齿开始吞吐起来。
“张大哥勿怪，小弟只是一时好奇，若是不好回答，闭口不谈即可。”陈平摆手说道。
“不……不是！”张阳皱着眉看了陈平一眼，随后一跺脚说道，“罢了，就说于兄弟你听无妨。兄弟你有所不知，哥哥我来药铺已经五六年有余，除了打杂之外并无其他长进，今日听见你能去这城内数一数二的金府做事，哥哥我是无比羡慕。奈何哥哥也没什么门路，只能想着方兄弟这边找找办法。”
“原来如此！那张大哥可曾问过何掌柜此事？我俩都外出后，可没人给何掌柜帮忙了！”陈平问道。
“这个嘛……”张阳挠头苦思起来。
“张大哥，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问问我那朋友，能否成功我可不敢保证！还有若是最后何掌柜要是不同意，小弟我也没办法。”陈平说道。
“真的？那哥哥先谢过方兄弟了。没关系，成与不成总要试一试。”张阳开心地回道。
“那就如此说定了。张大哥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几天有空我就去问问我那朋友。”陈平又打出一个哈欠说道。
张阳识趣地点点头，一脸开心的跨出门外，走回自己的房间。
陈平捡起符纸一看，只见纸上简单几笔勾画出了几个女子的模样，他嘴角一扬直接扔到胖子脸上，脸上藏不住的笑意说道：“接好你的美人！”
金胖子从脸上扯下黄符一看，气得一把将其紧紧攥在手中，口中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秃贼，骗得我好惨！等小爷我下次再遇到他，决饶不了他！”
“行啦！这种流浪道人都是四处流窜，骗过一个地方之后不会多待一天，现在估计早就没影儿了，你权当买个教训吧！”陈平继续朝着金胖子泼着冷水。
“我两个月的零花银子啊……”金胖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在原地打着转哀嚎着。
陈平没好气地冲着他喊道：“别嚎了，你还是给我讲讲去天清门需要注意的事项吧！”
金胖子“哀怨”地看了一眼损友后收起脸上苦闷的表情，他认真地想了一下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以前只是听我爹大体讲过……”
陈平坐在桌边静静听金胖子讲了起来，遇到不甚明白的地方，他也会时不时插上两句。
不知不觉间到了傍晚，门外突然有人敲门，金胖子一问下才知隔壁已经备好了饭菜，他伸了个懒腰扯起陈平走了出去。
酒足饭饱之后，金胖子叫来吴用备好马车，一路将陈平送至大门口才依依不舍地到了别。
金胖子回来后继续在书房摆弄起他的小玩意，没坐下多久，他就听见下人在门外通报，说是老爷要见他。金胖子只得简单收拾了一下，把一堆“宝贝”放回暗格，跟着门外的下人走向陈老爷的书房。
一路上金胖子把最近几个月所参与的事情挨个想了遍，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祸事”值得父亲会再招自己过去，眼见到了书房门口，他收拾起心情，有些紧张地走了进去。他刚跨进门槛，木门便被人从外轻轻合上，他暗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走到书台前，前方的陈老爷正背着双手站在窗边。
“爹！”金胖子轻声叫道。
陈老爷闻声轻轻偏过头看了一眼地面又转身眺望着窗外，他声音平淡地问道：“渤儿，你认识陈平多久了？”
金胖子一愣，他没想到金老爷突然会问这个问题，随即有些结巴地回道：“大……大概有大半年了吧。”
“你可知他的法术跟谁所学？”陈老爷又问道。
“这个……孩儿未曾问过，只是偶尔听平哥提起过他有个师父。”金胖子小心地回道。
“为父也找人查过他，他确是住在油松村，也有个老道师父。”陈老爷看着窗外银装素裹的天地，语气仍旧没有起伏，他叹出一口白气接着说道，“这次运送贡赋之事非同小可，若不是天清门指定每家需有一名嫡子押运，为父也未打算让你去。不过一路同去的不止我们金家一家，城中其他几家也会一起，加上还有广明仙师同路，应当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你也要谨记，一路上人多手杂，万万不可大意，为父会将府中一众好手派去随你，请那陈小哥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爹，到天清门的路程不过七八日，净是些坦途大道，你还担心这么多干嘛？”金胖子不解地问道。
“这世间之事哪有一定之说？往往看似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却能成为最终功亏一篑的诱因。为父纵横这淮安城几十载能勉强维持住金家偌大的家业，靠的就是多一份小心谨慎！”金老爷猛地转过身，语气严肃地看着金胖子说道。
“孩儿知道了。”金胖子被金老爷这样一瞅，连忙低下头回道。
金老爷脸色稍霁，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渤儿，如今你也不小了，不可再任性妄为，为父像你这么大时，已经是随你祖父走南闯北了。这次运送贡品既是对你的一次锻炼，又或许是你的机缘，为父望你好好表现，不要给我陈家丢脸往。”
“是！孩儿谨记爹的教诲！”金胖子难得的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情，一脸认真地回道。
“你记住就好！这几日你在家好好休息，为父会让徐管事将需要注意的细节一一说与你听，到时他也会随你一同前去，路上有不懂的地方尽管问他便是！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金老爷说完挥挥手示意金渤退下。
金渤看了父亲一眼点点头，默默退了出去。
陈平回到住处时已经到了深夜，一开始他还担心张阳会刁难自己，没想到等他敲门时开门的张阳竟是笑脸相迎，看得他莫名其妙。陈平前脚刚走回自己的房间燃起油灯，张阳竟然不请自来跟了进来，他在屋内闲转了几圈，有些尴尬地不知道该在何处停步。陈平见状皱眉疑惑地问道：“张大哥，你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啊？我……没……没事，就是几日没与方兄弟聊天，哥哥我闷得慌，呵呵。”张阳讪讪地笑着回道。
陈平看了张阳一眼，心知张阳必定有什么事情有求于他，不然以他这大半年来和张阳的接触来看，张阳绝不会无缘无故地赖在这里不走。
陈平想不出张阳的企图，故意开口说道：“既然张大哥没事，那就早些休息吧！小弟白日在外奔波一整天，身体又困又乏，等明日有空了咱俩再慢慢闲聊吧！”说完他就推着张阳的后背一路到门口准备关门谢客。
张阳一看陈平这赶人的架势，连忙用两只手拉住门框，回过头说道：“兄弟，兄弟，你别急啊！哥哥我确有事问你。”
陈平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口中打着哈欠说道：“张大哥，时辰不早了，有何事等明天再说不迟，到时小弟一定知无不言!”
张阳眉眼挤在一起恳求道：“好兄弟，哥哥我只问几句就走，不然今晚我这心和猫抓一样，只怕整个后院都要鸡犬不宁。”
陈平看着张阳那苦瓜脸，假装无奈地摇头说道：“哎，张大哥还是这般性子急，看样子我若是不答应，今晚觉都睡不安稳了。罢了，那不知那张大哥想问什么？”
“嘿嘿，我就知道陈老弟热肠仗义！此事说来也凑巧，哥哥今日在前厅清点药材之时，偶然间听见掌柜和一人在聊天，那人说是金府的管事，似乎是要打算请你去金府一个半月。”张阳媚笑着说道。
“嗯，确有此事。”陈平干脆地回答道。
“不知陈兄弟是否是认识什么人在金府啊？据哥哥我所知那陈府是整个淮安城都能排得上号的大家族，不然以掌柜的性格怎可能会同意放你出去这么久啊。”张阳继续说道。
“小弟确有一位旧识在金府，大概是经他介绍的吧。”陈平回道。
“那不知方兄弟能不能请你那位朋友帮哥哥也美言几句，好坏让哥哥随你去打个下手啊。”张阳眯着眼一脸期待地说。
“这个嘛……”陈平没想到张阳会提这种要求，一时不知该怎么回他。
“陈兄弟放心，哥哥我肯定不会让你白白忙活，若是你答应帮忙，日后这院内的大小杂事都交给我来。”张阳说完看了一眼陈平，只见陈平仍是低头沉思，他一咬牙继续说道，“哥哥我这几年也存了点银钱，若是此事能成行，愿悉数赠送。”
陈平稍一思索，张阳平日里在何掌柜面前唯命是从，从未表现出半点其他的想法，怎地突然间听到陈平要去金府之后就会触动如此之大，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缘由。
陈平抬起头眼睛直视着张阳问道：“张大哥在店中里做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有此想法？”
“这个……”张阳被陈平突然一问，口齿开始吞吐起来。
“张大哥勿怪，小弟只是一时好奇，若是不好回答，闭口不谈即可。”陈平摆手说道。
“不……不是！”张阳皱着眉看了陈平一眼，随后一跺脚说道，“罢了，就说于兄弟你听无妨。兄弟你有所不知，哥哥我来药铺已经五六年有余，除了打杂之外并无其他长进，今日听见你能去这城内数一数二的金府做事，哥哥我是无比羡慕。奈何哥哥也没什么门路，只能想着方兄弟这边找找办法。”
“原来如此！那张大哥可曾问过何掌柜此事？我俩都外出后，可没人给何掌柜帮忙了！”陈平问道。
“这个嘛……”张阳挠头苦思起来。
“张大哥，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问问我那朋友，能否成功我可不敢保证！还有若是最后何掌柜要是不同意，小弟我也没办法。”陈平说道。
“真的？那哥哥先谢过方兄弟了。没关系，成与不成总要试一试。”张阳开心地回道。
“那就如此说定了。张大哥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几天有空我就去问问我那朋友。”陈平又打出一个哈欠说道。
张阳识趣地点点头，一脸开心的跨出门外，走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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