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乎意料的结果

    待床榻换好，房里的陈设也都重新摆放整齐后，昌叔才前往书房请赵章。

    李妈妈则吩咐丫鬟准备汤水和换洗衣物，好伺候赵章沐浴。

    昌叔来到书房外，门前把守的侍卫却告诉他，王爷不在里面，在屋顶赏月。

    屋顶赏月？

    王爷什么时候有这喜好了？

    还爬屋顶，看来这几年功夫长进了不少。

    昌叔自言自语着，顺便抬头瞧了眼天上，发现今晚的月亮的确很圆很美。

    他退到院子中央，抬头，果真看到赵章坐在屋顶。

    赵章黑衣黑发，身子几乎与黑色的屋瓦融为一体，若不是提前得知他在上面，说实话，还真不太容易注意到。

    朦胧皎洁的月光洒在赵章身上，昌叔没看出什么美好意境，只感觉到了清冷孤寂，再想想方才和李妈妈的谈话，心里更是一阵酸楚。

    他暗叹一声，鼓足气扬声禀道:“王爷，老奴把床榻换成了那张寒玉床，虽然小了点，但总比睡书房舒适，王爷先将就睡着，明儿一早老奴就吩咐工匠开始造新床。”

    赵章眼望着圆月，语气沉淡无波，“知道了，下去吧。”

    “那王爷早点回房歇息。”昌叔劝了句，乖乖告退。

    夜凉如水，明月无声。

    空旷的屋顶上，赵章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着。

    昌叔离开不久，明渊终于回到了王府。

    赵章最后望一眼圆月，从屋顶上飞身下来，落在明渊面前。

    明渊一向沉稳冷肃，但今日的他却有些反常，不仅目光闪烁飘忽，神色间似也透着一股凝重不安。

    赵章打量他两眼，没有说话，转身进入书房。

    明渊默默跟上。

    赵章在书案前坐下，端起丫鬟奉的茶浅酌一口，放下，墨如点漆的眸子看向明渊，等着他解释为何杀一个弱女子需要费这么久的功夫。

    明渊抬眸看赵章一眼又迅速垂下，单膝跪地请罪道:“属下无能，没能完成任务，请王爷降罪。”

    这个结果，是赵章无论如何都没料到的。

    他静静看着面前的人，眸深似海，没有愤怒，没有责骂，但周身的气息明显沉了几分。

    明渊头垂得更低，“属下执行任务时，突然有人出手阻拦，所以才……”

    但显然他底气不足，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无声。

    明渊不敢再说什么，因为他感觉到上方投来的目光已经冷如寒刃，再说下去，他毫不怀疑真的会有一把利器朝他刺过来。

    毕竟，如今的逍遥王已不同往昔，心思难猜，阴晴难辨，对付人的手段更不是一般得狠辣绝情。

    房内陷入死寂，静得落针可闻。

    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持续了很久很久，赵章冷沉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我竟不知，这天底下还有人有资格做你明渊的对手。你是不愿杀那个女人，还是纯粹不想执行我的命令？”

    明渊盯着地面，抿唇不语。

    他不答，赵章也没再追问，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水上漂浮的茶叶，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明渊，你是逍遥王府的护卫统领，也是我最信任的人，不要让我怀疑你的忠心。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