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石室中的老人
“教堂的所有位置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牧师，他真的像那两个小家伙说的那样消失了？”
莫璃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焦急的情绪像是燎原的的野火在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的肆意蔓延！
“找不到牧师，克兰爷爷也会死？”
一想到这，莫璃连慌乱的脚步声也顾不得掩饰，自顾自的又绕了几圈，他怕那屠夫就要回来了，连忙放缓身子，掏出莱昂斯基的怀表，打开表盖看了看时间！
“糟糕，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了！”
莫璃心里咯噔一下，握在手中的长矛又紧了紧：“现在必须要时刻保持冷静，没人能救你的爷爷除了你自己！”
他将头望向巨大办公桌的后方，在那里，一扇半开着的窗户正对着外面暗淡的世界！
窗户的外面，紫黑色瘴气不知何时包围了教堂。瘴气渐渐浓郁，像是细线一般一丝一缕的朝着窗户这边飘来，莫璃刚想要将窗户关上，一道淡淡的光芒不不知从教堂的什么位置升起，那光芒淡到肉眼难以分辨，像是屏障一般将整个教堂笼罩起来！
“呀！”
就见那瘴气像是碰触了什么不得了得东西一般，迅速弹了回去，黑暗中一声厉啸传来，很快便不闻其踪！
“外面有什么东西正在惨叫？”
刚听闻一声，莫璃的鸡皮疙瘩就起了一层，再要听第二声，等待了片刻再未传来！
“这光芒似乎正在保护着这座教堂不被侵蚀。”
“你说的没错！”
身后一道低哑的的声音想起，莫璃立马警觉起来，他一回头，一只通体乌黑的乌鸦落在了书桌之上，它跳跃着落向了不远处的书籍。
“刚才你在说话？”
莫璃小心谨慎的问道。
“是的，我的孩子！”
乌鸦礼貌的回答，并不时用翅膀摩挲着尖锐的鸟喙。
见乌鸦开口，莫璃先是推后一步，他没找到这是真的。
“怎么，你害怕我？”
乌鸦偏过头来，直直的看向莫璃。
“没，没有！”
“那你为什么后退？”
“我。。。”莫璃仔细思考着，寻找着合理的理由。
“是啊，我为什么要后退啊，它不过是一只乌鸦，会说话的袋鼠我都见过了，还怕乌鸦嘛？”
莫璃收回后退的脚步，反倒是一个朝前挺了挺胸脯：“我才不怕，不就是只会说话的乌鸦嘛，会说话的袋鼠我都见过还怕你吗？”
“哦，你见过那个男人？”
乌鸦定在了书桌上，它的身体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立在堆叠的书籍之中！
“男人？我没见过什么男人，我是我爷爷的孙子，我来救我爷爷！”
莫璃见乌鸦不为所动，也没有伤害他，他的胆子逐渐大了起来。
“哦，救你爷爷，你爷爷怎么了？”乌鸦反问。
“我爷爷他在给我摘浆果的时候被怪物咬伤了，现在肚子上还鼓起来一块黑黑的东西呢，算了，我不能和你说了，那个屠夫马上就要回来了，我还要在他回来之前找到这个教堂里的牧师呢！”
莫璃的心情有些低落，想到了前来的目的，于是赶紧转身，想要到其他的房间。
“别着急啊，小家伙，不就是要找牧师嘛，我带路！”
乌鸦振动翅膀，飞向空中。
“那好！”
来不及吃惊，莫璃赶紧答应，生怕反应慢上半拍这只乌鸦就后悔了。
“跟我来！”
乌鸦拍动翅膀，振落的羽毛飘向空中，不待落地，一席黑色燕尾服的英俊男人左手轻扣着礼帽，修长而笔直的立在了书桌的正前方！
“天！”
莫璃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结结巴巴的说道：“你是怎么变成人的？”
“这是一种魔法。”
没有过多解释，少年的脚迈向休息室的大门，莫璃愣了愣，随即跟上前去。
“你认识那只袋鼠？是那只袋鼠叫我来到。”
莫璃被少年的魔法征服，赶紧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
“哦，当然，他是我老师的朋友，你要找的那个牧师就是我的老师，他很厉害，我很小的时候就听师傅说过。”
“牧师在哪？”
“别着急，跟我来。”
少年快步走到教堂正厅，来到庄严肃穆的圣台前，一把抓住讲台上的古老经文，他一跺脚，以他为中心的一圈黑暗荡漾开来，像是有雾气缭绕全身，黑色圆圈边缘出现一圈晦涩的文字！
“抓紧我的手！”
看了一眼晦涩的文字，莫璃的精神一瞬间被吸引向黑暗，待到少年隔着怀表拉住他冰凉小手，思绪才从虚幻引向现实！
一眨眼，莫璃发现周身的空间不再是明亮的教堂大厅，而是跻身于狭小黑暗的甬道之中，甬道四十五度角倾斜向下，周遭是阴暗潮湿布满苔藓的石壁，向下的石碣一直延伸向黑暗的尽头。
感觉到周围环境的聚变，莫璃无助的打量起四周。
“大哥哥，你在哪？”
不知道怎么称呼刚才那位英俊的少年，莫璃干脆称呼他为大哥哥。
“别怕，称呼我夏奇就行。”
一只略带温暖的手搭在了莫璃的肩膀，随即温润清脆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来自肩膀上的重量传遍全身，莫璃先是打了个哆嗦，随即悬着的心悄悄安定。
“我们是要沿着这个向下走嘛？”
莫璃回头朝身后看去，那位名叫夏奇的英俊少年正站在他的身后，夏奇点头，莫璃连忙壮了壮胆子，朝下迈步而去！
摸着黑估摸着走了三四分钟，莫璃来到了一个拐角，拐角的末端隐约有昏黄的灯光透出！
莫璃侧着身子朝着拐角的方向露出一个头来，身后的夏奇微笑而不语的看着莫璃！
“啊，石碣的尽头是一间石室。”
莫璃轻声说到，他将头扭过来看向夏奇，用眼神征求了他的同意后，他轻轻迈步走向石室之中！
身子刚一迈入石室，莫璃的视线一瞬间了开阔起来。
这是一间宽敞的石室，石室四角的石壁上悬着油灯，对比起潮湿的甬道，这里反而干燥了许多。
“老师好！”
在莫璃还来不及过多打量石室环境的时候，夏奇已经朝着石室的一角躬身行礼，他那黑色的高筒扣在胸前，燕尾服一角微微翘起，很有礼貌。
在他的身前，一个瘫坐在地上的老头，石壁上垂下的巨大黑色铁链牢牢栓住他的手腕，将他那一对枯槁的胳膊高高挂起，而他的手掌则是无力的下垂，他的双脚也被粗大的铁链完全锁死，整个人被束缚在了一面石壁之下。
听到夏奇的问候，那老头微微抬眼，花白的头发垂下，消瘦的脸颊抬起，他的轮廓从阴影中显露出来。
“你来啦！”
那老头低沉的声音在石室中响起，不带一丝感情，听上去有些沧桑！
“是的，老师，这次来探望，我便要再次启程出发了。”
“好啊，是应该出去！”
那老头点头，随即将目光移向一旁的莫璃，他一眼就看到了莫璃手上的怀表！
“克里托夫，莱昂斯基？”
老头低声默念着这个熟悉而又久远的名字，将目光重新聚焦在夏奇英俊的脸上，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正如您所见到的，我也是看到他手上拿着的那块怀表才带他过来的！”
“哈哈哈，那个疯子过的可还好？”
老头苍老的笑声在石室中回荡，他的这句话明显是问莫璃的。
莫璃吃惊的看着老头，很久才从话语中回过神来，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在确定那老头的确是问自己之后，他首先想到的便是那个圆润的袋鼠。
“他认识那只袋鼠？”
心念电转，莫璃收起惊讶的表情，有些犹豫的道：“你是说那只袋鼠嘛？它很好，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长的那么圆润的家伙。”
“袋鼠？”
牧师表情一滞，随即明白了什么，片刻过后，哈哈大笑起来。
夏奇站立一旁，并不吱声，就这么等待着牧师发话。
笑了片刻，牧师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嘴角忽然溢出血来，一旁的夏奇则是熟练的递去一张随身携带的帕子，却被牧师阻止了，看的夏奇身后的莫璃有些担心，要是身前的是克兰爷爷，他早就冲上去了。
“你没事吧。。。”
莫璃略带关心的询问，声音却被牧师打断
“是莱昂斯基叫你过来的？”
牧师酝酿了片刻，再次发问。
“嗯。。。我是想要借那把被神主加持过的十字架救我的爷爷。”
莫璃开门见山！
“嗯，不错！”
牧师点头：“既然是莱昂斯基叫你过来的，手上又有他的怀表，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嗯？”
莫璃疑惑，沉默了片刻后，他缓声道：“我们刚认识没多久，他被我爷爷抓住了之后，我们没有吃它，刚好我爷爷被怪物咬了，它说能救我爷爷，所以我就放了它，然后来的路上它就给了我这块怀表。”
“哈哈哈！”
牧师乐不可支，大笑中干瘦的脸上涌出一抹红晕：“有意思！哈哈哈。。。咳咳！”
“那您能借我那把十字架去救爷爷嘛？用完我立马还给您。”
莫璃见老牧师笑个不停，怕他不答应，于是上前一步，赶紧发问。
“哈哈哈。。。咳咳咳！”
笑了一阵后，牧师再次咳了起来，他的声音开始沙哑：“这你得问那把十字架的新主人了。”
“新主人？”莫璃小声询问：“那把十字架送人了？”
“哈哈。。。看到你我很开心，既然莱昂斯基那个疯子还活的好好的，那我也就没什么顾虑了。”
听到莫璃的问话，牧师再次开怀大笑，这次他的身体开始颤抖。
片刻，笑声戛然而止。
忽然，那牧师的身体极速膨胀，肌肉线条一根根隆起，消瘦的身躯正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姿势变化着！
牧师的背后，巨大的脊柱从血肉中剥离，撑破了有些脏乱的白色长袍，整个过程一滴血液没有渗出！
“走吧，老师心愿已了，已经做好与那怪物最后的战斗了。”
夏奇大喝，意识到这一点，他一把抓住身旁还没缓过神来的莫璃，然后朝着甬道狂奔。
被刚才的场景震撼，莫璃死死的望着角落里那个原本消瘦的老人。此刻，那牧师已经化作庞大无比的血肉怪物填满半个石室，快速生长的巨大骨骼相互摩擦间嘎吱作响！
夏奇拽着莫璃狂奔，他的燕尾服在奔跑中向后扬起，他的一只手抓住被气浪掀飞的高筒礼帽，整个人化作风的一部分快没入黑暗之中！
“可是，我还没拿到十字架救爷爷！”
恍惚间，莫璃反应过来，想要挣脱夏奇的手掌，重新返回石室。
石碣晃动，大地摇曳，黑暗中气浪滚滚，尘土飞扬，一个少年手里提溜着一个孩童在黑暗中穿梭，周遭快速向后倒退。
身后的黑暗急剧收缩，少年嘴角上扬，一手扶着头顶上的黑色礼帽，他奋力一跳，手里的孩子被高高抛起越过黑暗的包围，紧接着少年也从中跳出，身后的黑暗急剧收缩，很快收成一点，从他的脚下瞬间消失！
“呼，好险！”
置身于光明之中，夏奇轻轻呼出一口浊气，他的手里提溜着一个泪流满面的孩子！
“呜～啊！”
莫璃放声大哭，眼泪夺眶而出！
“哭什么！”
夏奇微笑着俯下身子，温柔的摸了摸莫璃的头顶！
“没拿。。。拿到十字架，克兰爷爷。。。就要死了。。。呜呜。。。”
莫璃极度哽咽的把话说完，模样惹人怜爱又有点好玩。
“哈哈哈！”
夏奇乐了，看到莫璃模样，他竟情不自禁撑着腰笑了起来。
莫璃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焦急的情绪像是燎原的的野火在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的肆意蔓延！
“找不到牧师，克兰爷爷也会死？”
一想到这，莫璃连慌乱的脚步声也顾不得掩饰，自顾自的又绕了几圈，他怕那屠夫就要回来了，连忙放缓身子，掏出莱昂斯基的怀表，打开表盖看了看时间！
“糟糕，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了！”
莫璃心里咯噔一下，握在手中的长矛又紧了紧：“现在必须要时刻保持冷静，没人能救你的爷爷除了你自己！”
他将头望向巨大办公桌的后方，在那里，一扇半开着的窗户正对着外面暗淡的世界！
窗户的外面，紫黑色瘴气不知何时包围了教堂。瘴气渐渐浓郁，像是细线一般一丝一缕的朝着窗户这边飘来，莫璃刚想要将窗户关上，一道淡淡的光芒不不知从教堂的什么位置升起，那光芒淡到肉眼难以分辨，像是屏障一般将整个教堂笼罩起来！
“呀！”
就见那瘴气像是碰触了什么不得了得东西一般，迅速弹了回去，黑暗中一声厉啸传来，很快便不闻其踪！
“外面有什么东西正在惨叫？”
刚听闻一声，莫璃的鸡皮疙瘩就起了一层，再要听第二声，等待了片刻再未传来！
“这光芒似乎正在保护着这座教堂不被侵蚀。”
“你说的没错！”
身后一道低哑的的声音想起，莫璃立马警觉起来，他一回头，一只通体乌黑的乌鸦落在了书桌之上，它跳跃着落向了不远处的书籍。
“刚才你在说话？”
莫璃小心谨慎的问道。
“是的，我的孩子！”
乌鸦礼貌的回答，并不时用翅膀摩挲着尖锐的鸟喙。
见乌鸦开口，莫璃先是推后一步，他没找到这是真的。
“怎么，你害怕我？”
乌鸦偏过头来，直直的看向莫璃。
“没，没有！”
“那你为什么后退？”
“我。。。”莫璃仔细思考着，寻找着合理的理由。
“是啊，我为什么要后退啊，它不过是一只乌鸦，会说话的袋鼠我都见过了，还怕乌鸦嘛？”
莫璃收回后退的脚步，反倒是一个朝前挺了挺胸脯：“我才不怕，不就是只会说话的乌鸦嘛，会说话的袋鼠我都见过还怕你吗？”
“哦，你见过那个男人？”
乌鸦定在了书桌上，它的身体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立在堆叠的书籍之中！
“男人？我没见过什么男人，我是我爷爷的孙子，我来救我爷爷！”
莫璃见乌鸦不为所动，也没有伤害他，他的胆子逐渐大了起来。
“哦，救你爷爷，你爷爷怎么了？”乌鸦反问。
“我爷爷他在给我摘浆果的时候被怪物咬伤了，现在肚子上还鼓起来一块黑黑的东西呢，算了，我不能和你说了，那个屠夫马上就要回来了，我还要在他回来之前找到这个教堂里的牧师呢！”
莫璃的心情有些低落，想到了前来的目的，于是赶紧转身，想要到其他的房间。
“别着急啊，小家伙，不就是要找牧师嘛，我带路！”
乌鸦振动翅膀，飞向空中。
“那好！”
来不及吃惊，莫璃赶紧答应，生怕反应慢上半拍这只乌鸦就后悔了。
“跟我来！”
乌鸦拍动翅膀，振落的羽毛飘向空中，不待落地，一席黑色燕尾服的英俊男人左手轻扣着礼帽，修长而笔直的立在了书桌的正前方！
“天！”
莫璃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结结巴巴的说道：“你是怎么变成人的？”
“这是一种魔法。”
没有过多解释，少年的脚迈向休息室的大门，莫璃愣了愣，随即跟上前去。
“你认识那只袋鼠？是那只袋鼠叫我来到。”
莫璃被少年的魔法征服，赶紧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
“哦，当然，他是我老师的朋友，你要找的那个牧师就是我的老师，他很厉害，我很小的时候就听师傅说过。”
“牧师在哪？”
“别着急，跟我来。”
少年快步走到教堂正厅，来到庄严肃穆的圣台前，一把抓住讲台上的古老经文，他一跺脚，以他为中心的一圈黑暗荡漾开来，像是有雾气缭绕全身，黑色圆圈边缘出现一圈晦涩的文字！
“抓紧我的手！”
看了一眼晦涩的文字，莫璃的精神一瞬间被吸引向黑暗，待到少年隔着怀表拉住他冰凉小手，思绪才从虚幻引向现实！
一眨眼，莫璃发现周身的空间不再是明亮的教堂大厅，而是跻身于狭小黑暗的甬道之中，甬道四十五度角倾斜向下，周遭是阴暗潮湿布满苔藓的石壁，向下的石碣一直延伸向黑暗的尽头。
感觉到周围环境的聚变，莫璃无助的打量起四周。
“大哥哥，你在哪？”
不知道怎么称呼刚才那位英俊的少年，莫璃干脆称呼他为大哥哥。
“别怕，称呼我夏奇就行。”
一只略带温暖的手搭在了莫璃的肩膀，随即温润清脆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来自肩膀上的重量传遍全身，莫璃先是打了个哆嗦，随即悬着的心悄悄安定。
“我们是要沿着这个向下走嘛？”
莫璃回头朝身后看去，那位名叫夏奇的英俊少年正站在他的身后，夏奇点头，莫璃连忙壮了壮胆子，朝下迈步而去！
摸着黑估摸着走了三四分钟，莫璃来到了一个拐角，拐角的末端隐约有昏黄的灯光透出！
莫璃侧着身子朝着拐角的方向露出一个头来，身后的夏奇微笑而不语的看着莫璃！
“啊，石碣的尽头是一间石室。”
莫璃轻声说到，他将头扭过来看向夏奇，用眼神征求了他的同意后，他轻轻迈步走向石室之中！
身子刚一迈入石室，莫璃的视线一瞬间了开阔起来。
这是一间宽敞的石室，石室四角的石壁上悬着油灯，对比起潮湿的甬道，这里反而干燥了许多。
“老师好！”
在莫璃还来不及过多打量石室环境的时候，夏奇已经朝着石室的一角躬身行礼，他那黑色的高筒扣在胸前，燕尾服一角微微翘起，很有礼貌。
在他的身前，一个瘫坐在地上的老头，石壁上垂下的巨大黑色铁链牢牢栓住他的手腕，将他那一对枯槁的胳膊高高挂起，而他的手掌则是无力的下垂，他的双脚也被粗大的铁链完全锁死，整个人被束缚在了一面石壁之下。
听到夏奇的问候，那老头微微抬眼，花白的头发垂下，消瘦的脸颊抬起，他的轮廓从阴影中显露出来。
“你来啦！”
那老头低沉的声音在石室中响起，不带一丝感情，听上去有些沧桑！
“是的，老师，这次来探望，我便要再次启程出发了。”
“好啊，是应该出去！”
那老头点头，随即将目光移向一旁的莫璃，他一眼就看到了莫璃手上的怀表！
“克里托夫，莱昂斯基？”
老头低声默念着这个熟悉而又久远的名字，将目光重新聚焦在夏奇英俊的脸上，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正如您所见到的，我也是看到他手上拿着的那块怀表才带他过来的！”
“哈哈哈，那个疯子过的可还好？”
老头苍老的笑声在石室中回荡，他的这句话明显是问莫璃的。
莫璃吃惊的看着老头，很久才从话语中回过神来，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在确定那老头的确是问自己之后，他首先想到的便是那个圆润的袋鼠。
“他认识那只袋鼠？”
心念电转，莫璃收起惊讶的表情，有些犹豫的道：“你是说那只袋鼠嘛？它很好，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长的那么圆润的家伙。”
“袋鼠？”
牧师表情一滞，随即明白了什么，片刻过后，哈哈大笑起来。
夏奇站立一旁，并不吱声，就这么等待着牧师发话。
笑了片刻，牧师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嘴角忽然溢出血来，一旁的夏奇则是熟练的递去一张随身携带的帕子，却被牧师阻止了，看的夏奇身后的莫璃有些担心，要是身前的是克兰爷爷，他早就冲上去了。
“你没事吧。。。”
莫璃略带关心的询问，声音却被牧师打断
“是莱昂斯基叫你过来的？”
牧师酝酿了片刻，再次发问。
“嗯。。。我是想要借那把被神主加持过的十字架救我的爷爷。”
莫璃开门见山！
“嗯，不错！”
牧师点头：“既然是莱昂斯基叫你过来的，手上又有他的怀表，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嗯？”
莫璃疑惑，沉默了片刻后，他缓声道：“我们刚认识没多久，他被我爷爷抓住了之后，我们没有吃它，刚好我爷爷被怪物咬了，它说能救我爷爷，所以我就放了它，然后来的路上它就给了我这块怀表。”
“哈哈哈！”
牧师乐不可支，大笑中干瘦的脸上涌出一抹红晕：“有意思！哈哈哈。。。咳咳！”
“那您能借我那把十字架去救爷爷嘛？用完我立马还给您。”
莫璃见老牧师笑个不停，怕他不答应，于是上前一步，赶紧发问。
“哈哈哈。。。咳咳咳！”
笑了一阵后，牧师再次咳了起来，他的声音开始沙哑：“这你得问那把十字架的新主人了。”
“新主人？”莫璃小声询问：“那把十字架送人了？”
“哈哈。。。看到你我很开心，既然莱昂斯基那个疯子还活的好好的，那我也就没什么顾虑了。”
听到莫璃的问话，牧师再次开怀大笑，这次他的身体开始颤抖。
片刻，笑声戛然而止。
忽然，那牧师的身体极速膨胀，肌肉线条一根根隆起，消瘦的身躯正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姿势变化着！
牧师的背后，巨大的脊柱从血肉中剥离，撑破了有些脏乱的白色长袍，整个过程一滴血液没有渗出！
“走吧，老师心愿已了，已经做好与那怪物最后的战斗了。”
夏奇大喝，意识到这一点，他一把抓住身旁还没缓过神来的莫璃，然后朝着甬道狂奔。
被刚才的场景震撼，莫璃死死的望着角落里那个原本消瘦的老人。此刻，那牧师已经化作庞大无比的血肉怪物填满半个石室，快速生长的巨大骨骼相互摩擦间嘎吱作响！
夏奇拽着莫璃狂奔，他的燕尾服在奔跑中向后扬起，他的一只手抓住被气浪掀飞的高筒礼帽，整个人化作风的一部分快没入黑暗之中！
“可是，我还没拿到十字架救爷爷！”
恍惚间，莫璃反应过来，想要挣脱夏奇的手掌，重新返回石室。
石碣晃动，大地摇曳，黑暗中气浪滚滚，尘土飞扬，一个少年手里提溜着一个孩童在黑暗中穿梭，周遭快速向后倒退。
身后的黑暗急剧收缩，少年嘴角上扬，一手扶着头顶上的黑色礼帽，他奋力一跳，手里的孩子被高高抛起越过黑暗的包围，紧接着少年也从中跳出，身后的黑暗急剧收缩，很快收成一点，从他的脚下瞬间消失！
“呼，好险！”
置身于光明之中，夏奇轻轻呼出一口浊气，他的手里提溜着一个泪流满面的孩子！
“呜～啊！”
莫璃放声大哭，眼泪夺眶而出！
“哭什么！”
夏奇微笑着俯下身子，温柔的摸了摸莫璃的头顶！
“没拿。。。拿到十字架，克兰爷爷。。。就要死了。。。呜呜。。。”
莫璃极度哽咽的把话说完，模样惹人怜爱又有点好玩。
“哈哈哈！”
夏奇乐了，看到莫璃模样，他竟情不自禁撑着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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