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没找到刹车
没过多久出发的日子到了，吃过晚饭之后，房冬生开着商务车挨个去了艾原、柳冰两家，满载的威霆提前一小时进了站。
候车厅里柳冰妈妈、房冬生夫妻、艾舒典各自揪着自己孩子耳朵说个不听，恨不得立刻就能把几十年的人生经验灌进子女的脑子。儿行千里母担忧，几位家长生动的诠释了为什么有些诗词能流传千古。
等待送别的时光过得很快，远远传来几声鸣笛之后列车缓缓进了站。
大包小包检票上车之后，车厢里没什么人。过路车停车时间短，在阳城北这种小站只有七八分钟。帮自己孩子安顿好行李之后，几位家长依依不舍下了车。
三个即将开始大学生活的年轻人，并排站在车窗前跟父母挥别。列车再次启动之后，站台上几位父母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模糊不见。
柳冰眼圈还有点红，房海良已经和艾原没心没肺的进车厢换鞋去了。三张票两下一中，艾原以中铺安静为由（？？？）先爬了上去，给房海良和柳冰留了两个下铺。柳冰选了艾原对侧的床，房海良躺在了艾原的下铺。
K21XX从阳城北发车已经临近半夜了，明早七点左右抵达终点站——滨海。三人没聊几句，出发前玩了一整天DNF的房海良已经扛不住打起了呼。
艾原给小妹发了一条消息，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发呆，窗帘一直没拉。偶尔能看到一点点灯火在黑夜中慢慢划过，一般都是小村子或者工厂工地所在；偶尔穿过一个县城或者大镇，即使半夜也能看到些许万家灯火的影子。上一世自己很喜欢坐卧铺，有几次认认真真思考人生都是在长途旅行的绿皮车上。
应该起码七八年没坐过卧铺了——主要后来高铁发展过于迅猛，机票又降的太厉害，稍微远一点都会选择飞机。这一世又真实的躺在了当年无数次躺过的卧铺里，真的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有一点怀旧，有一点舒适。可能自己还是喜欢慢节奏……或者是喜欢慢慢旅行的生活。
“班长？还没睡？”，柳冰应该是头一次坐卧铺，新鲜感没多久就被陌生感替代，有不少人一换睡眠环境就睡不着……大多都是离开舒适区的陌生感作祟，用阳城方言描述叫“择铺”，很明显柳冰也在“择铺”那一群。
艾原轻轻翻了个身转过来，侧身对着柳冰的方向。“择铺了？头一次出远门坐卧铺多少都会。”
“嗯……刚刚很困，现在睡不着了。感觉还是很新鲜的……”，柳冰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艾原，声音都是从被子里传出来的。“不过你这么说，是不是经常出远门啊？……哪来的时间呀，寒假暑假吗？”
艾原换了个姿势看着窗外，“……算是小秘密吧，我倒是挺喜欢坐卧铺的感觉，旅途中的思考与在家里床上或者山林海边的思考……不太一样。有次出门坐了四天三夜，一路上都在思考人生……哈哈”。说着说着艾原自己先乐了。
“秘密？我刚才想了好多……未来呀、大学呀、妈妈和弟弟……还有爱情。我还没谈过恋爱呢……请问早恋的班长，何以教我？”。柳冰觉得有点口渴，起身喝了点水，又窸窸窣窣钻回被窝。
艾原大囧，从枕头边上拿起瓶饮料，起身也灌了一口。“有什么好教的……都被你们说成早恋了。其实我也没太弄明白恋爱这件小事……什么都愿意分享给她，她也愿意分享给你，简单来说大概就是这样吧。”
柳冰现在的年龄还不能完全理解，“就那么简单？”
“其实也没那么简单……没一路走到白头偕老之前，所有的诺言都是镜花水月。还是得看两个人怎么在一起，而且能一直在一起……”，说着说着想起了前世自己与闻小云一次又一次的爱恨离别，艾原又强调了一句。“能一直在一起最重要。”
“那……你会和她一直在一起吗？”，柳冰慢慢进入了八卦的节奏。
“会的……”，艾原在心里又补了一句，“这一世都是为了和她在一起。”
车厢里慢慢沉寂了下来，艾原一直看着窗外，柳冰一直看着他。
一夜都很幸运，没有新乘客进入车厢。艾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醒来的时候觉得，房海良这二货的铃声实在是太吵了。
柳冰已经衣衫整齐的坐在过道里看沿途风景了，房海良提着杯子刚刷牙回来。“就你睡得最沉，柳冰闹钟响的时候我就醒了，赶紧洗漱去吧，好像没多远了。”艾原起身揉了揉眼睛，慢条斯理的整理完衣服之后才晃晃悠悠去刷牙洗脸。
一次同行拉近了三人本就不远的距离，柳冰还开起了玩笑，“房海良的呼噜声能传出去半个车厢，我好像半夜听到有人在隔壁敲墙来着。”
“别瞎说，没有的事，我没那么大肺活量嗷……”，房海良还不知好歹的辩解，艾原当头就给他一巴掌。“我特么早上起这么晚因为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
兄弟俩在那边一番打闹，柳冰乖巧的坐着，捂着嘴嗤嗤的笑。列车员阿姨打扫路过，看到这一幕很自然的发出了一句感慨。“年轻真好啊……”
三人看着窗外映入眼帘的滨海市，众多高楼大厦带着扑面而来的大城市气息一一掠过。
08年的滨海可是曾试图和北上广深掰手腕的，现在的繁华程度远超龙城、石门、商都这些地方省会城市，秒杀阳城之类更不在话下。
艾原从另外两个人的眼神里看到了向往、惊奇、新鲜……前世的自己也曾和他俩一模一样。但是现在，艾原只有一个想法，“我回来了，滨海……滨大……老于。”
“呜呜……”，K21XX准点到站。艾原示意大家不用急，慢慢收拾行李，贵重物品一一放到该放的地方。
出站口有很多帐篷，大部分学校都设立了迎新点。到这里三人就要短暂的分开了。“保持联系，一切顺利。”，“保持联系。”，“放假了再见。”
送别了两个知根知底的同学，艾原开始了自己熟门熟路的回归。去迎新点报道花了一分钟，两分钟之后上了大巴，半小时后已经到了前世多年未归的母校。
“啊……这熟悉的校园……啊……这熟悉的味道……”，路过的学生纷纷暗骂这是哪来的智障的时候，一辆自行车径直撞到了艾原后背，一点刹车迹象都没有。
艾原懵逼中坐在地上怒目而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碰瓷事宜。肇事者及时从另一边爬起来怯怯的向他伸出了手。“真的很对不起……我今天刚学会骑车。”
这个女生很好看，普普通通的白衬衫搭牛仔裤休闲鞋，硬是穿出了该死的甜美风。突然色鬼附身的艾原只用了一秒钟就原谅了对方。
“我叫双蒙蒙，两个又字的双，蒙古的蒙。滇省人。08级机械学院工设专业。真的非常抱歉……刚才一慌没想起来怎么刹车。”，滨大校园比较大，女生昨天报道之后就买了自行车，学得快摔的也快。
艾原看了眼她胳膊上的擦伤，有点啼笑皆非。“进大学才学自行车是不是晚了亿点点……我叫艾原，艾草的艾，原来的原。有句话叫无巧不成书，如果我没搞错的话……未来四年我们都是同班同学。道歉真的可以免了。”
双蒙蒙撞人的忐忑很快就被巧遇同学的喜悦冲散。还好撞到了自己的同班同学……呸呸呸，怎么能这么想呢。“我昨天就来报道了，不过还没遇到同班同学，你是第一个……这样吧，我带你去报到，算是赔礼……好不好？”
虽然自己很熟悉滨大的校园，但是艾原看在双蒙蒙的美色……不是，看在双蒙蒙诚心道歉的份上大度的答应了对方。
并排走在敬业道上，艾原发现扶着自行车东张西望的双蒙蒙只比自己矮了半头，不看那双长腿也知道双蒙蒙应该有一米七。高中校园里女生们大多数没这么高，闻小云大概有一米六五，柳冰最多一米六。“印象里滇省女孩子好像也不以个子高闻名啊……。”
“快到了，会议楼后面就是。”，双蒙蒙要是知道一本正经看着前方的艾原在想什么，可能巴不得刚才撞得再重一点。敬业的向导领着艾原在敬业湖边上转了个弯，往九楼方向走去。
等双蒙蒙停好自行车，艾原把行李交给双同学保管，趁着早上窗口刚开顺利的完成了第一步报到手续。
滨海也是北方著名火炉城市之一，九点钟就开始感觉到热浪逼人。艾原捋了捋今天还要做的事情——宿舍报到、找班导填资料……“走吧，请你吃早点，或者你请我吃早点。”
“我请你。”，双蒙蒙一点犹豫都没有。
否决了双蒙蒙去学四的建议，艾原带头绕过青年湖去了学一。餐卡还没到手，艾原还是没好意思让一个女生请客，抢先买了两个人的餐券。
双蒙蒙还在奇怪刚来报到的艾原怎么能找得到学一这种地方，艾原已经把早点放在她面前了。
“滇省早点都是米线面条居多吧？……哦对了还有个稀豆粉也蛮好吃？……尝尝滨海的小笼包。”
双蒙蒙真的蒙了。“你到底是哪里人？”，刚才介绍的时候艾原没提自己的籍贯。
艾原已经干掉三个包子了，抬起碗喝了一口蛋花汤。“晋省阳城人。今天是第一次来滨大。”
“那你怎么好像滨大哪里都熟悉……而且怎么连我们滇省的早点都知道？”，老实的双蒙蒙有什么问什么。
“网上预习功课做的足，你呢，滇省哪里的。”
“盐井……滇省很偏的地方，一个建在大河水面上只有两条街的小县城。”，说这句话的时候，双蒙蒙的眼神里有很多复杂的情绪闪过。
艾原看了看她干干净净但确实略显廉价的穿着，有点明白了。
“吃饭，以后我罩着你。”前世工设班没有双蒙蒙这个女孩子。
候车厅里柳冰妈妈、房冬生夫妻、艾舒典各自揪着自己孩子耳朵说个不听，恨不得立刻就能把几十年的人生经验灌进子女的脑子。儿行千里母担忧，几位家长生动的诠释了为什么有些诗词能流传千古。
等待送别的时光过得很快，远远传来几声鸣笛之后列车缓缓进了站。
大包小包检票上车之后，车厢里没什么人。过路车停车时间短，在阳城北这种小站只有七八分钟。帮自己孩子安顿好行李之后，几位家长依依不舍下了车。
三个即将开始大学生活的年轻人，并排站在车窗前跟父母挥别。列车再次启动之后，站台上几位父母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模糊不见。
柳冰眼圈还有点红，房海良已经和艾原没心没肺的进车厢换鞋去了。三张票两下一中，艾原以中铺安静为由（？？？）先爬了上去，给房海良和柳冰留了两个下铺。柳冰选了艾原对侧的床，房海良躺在了艾原的下铺。
K21XX从阳城北发车已经临近半夜了，明早七点左右抵达终点站——滨海。三人没聊几句，出发前玩了一整天DNF的房海良已经扛不住打起了呼。
艾原给小妹发了一条消息，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发呆，窗帘一直没拉。偶尔能看到一点点灯火在黑夜中慢慢划过，一般都是小村子或者工厂工地所在；偶尔穿过一个县城或者大镇，即使半夜也能看到些许万家灯火的影子。上一世自己很喜欢坐卧铺，有几次认认真真思考人生都是在长途旅行的绿皮车上。
应该起码七八年没坐过卧铺了——主要后来高铁发展过于迅猛，机票又降的太厉害，稍微远一点都会选择飞机。这一世又真实的躺在了当年无数次躺过的卧铺里，真的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有一点怀旧，有一点舒适。可能自己还是喜欢慢节奏……或者是喜欢慢慢旅行的生活。
“班长？还没睡？”，柳冰应该是头一次坐卧铺，新鲜感没多久就被陌生感替代，有不少人一换睡眠环境就睡不着……大多都是离开舒适区的陌生感作祟，用阳城方言描述叫“择铺”，很明显柳冰也在“择铺”那一群。
艾原轻轻翻了个身转过来，侧身对着柳冰的方向。“择铺了？头一次出远门坐卧铺多少都会。”
“嗯……刚刚很困，现在睡不着了。感觉还是很新鲜的……”，柳冰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艾原，声音都是从被子里传出来的。“不过你这么说，是不是经常出远门啊？……哪来的时间呀，寒假暑假吗？”
艾原换了个姿势看着窗外，“……算是小秘密吧，我倒是挺喜欢坐卧铺的感觉，旅途中的思考与在家里床上或者山林海边的思考……不太一样。有次出门坐了四天三夜，一路上都在思考人生……哈哈”。说着说着艾原自己先乐了。
“秘密？我刚才想了好多……未来呀、大学呀、妈妈和弟弟……还有爱情。我还没谈过恋爱呢……请问早恋的班长，何以教我？”。柳冰觉得有点口渴，起身喝了点水，又窸窸窣窣钻回被窝。
艾原大囧，从枕头边上拿起瓶饮料，起身也灌了一口。“有什么好教的……都被你们说成早恋了。其实我也没太弄明白恋爱这件小事……什么都愿意分享给她，她也愿意分享给你，简单来说大概就是这样吧。”
柳冰现在的年龄还不能完全理解，“就那么简单？”
“其实也没那么简单……没一路走到白头偕老之前，所有的诺言都是镜花水月。还是得看两个人怎么在一起，而且能一直在一起……”，说着说着想起了前世自己与闻小云一次又一次的爱恨离别，艾原又强调了一句。“能一直在一起最重要。”
“那……你会和她一直在一起吗？”，柳冰慢慢进入了八卦的节奏。
“会的……”，艾原在心里又补了一句，“这一世都是为了和她在一起。”
车厢里慢慢沉寂了下来，艾原一直看着窗外，柳冰一直看着他。
一夜都很幸运，没有新乘客进入车厢。艾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醒来的时候觉得，房海良这二货的铃声实在是太吵了。
柳冰已经衣衫整齐的坐在过道里看沿途风景了，房海良提着杯子刚刷牙回来。“就你睡得最沉，柳冰闹钟响的时候我就醒了，赶紧洗漱去吧，好像没多远了。”艾原起身揉了揉眼睛，慢条斯理的整理完衣服之后才晃晃悠悠去刷牙洗脸。
一次同行拉近了三人本就不远的距离，柳冰还开起了玩笑，“房海良的呼噜声能传出去半个车厢，我好像半夜听到有人在隔壁敲墙来着。”
“别瞎说，没有的事，我没那么大肺活量嗷……”，房海良还不知好歹的辩解，艾原当头就给他一巴掌。“我特么早上起这么晚因为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
兄弟俩在那边一番打闹，柳冰乖巧的坐着，捂着嘴嗤嗤的笑。列车员阿姨打扫路过，看到这一幕很自然的发出了一句感慨。“年轻真好啊……”
三人看着窗外映入眼帘的滨海市，众多高楼大厦带着扑面而来的大城市气息一一掠过。
08年的滨海可是曾试图和北上广深掰手腕的，现在的繁华程度远超龙城、石门、商都这些地方省会城市，秒杀阳城之类更不在话下。
艾原从另外两个人的眼神里看到了向往、惊奇、新鲜……前世的自己也曾和他俩一模一样。但是现在，艾原只有一个想法，“我回来了，滨海……滨大……老于。”
“呜呜……”，K21XX准点到站。艾原示意大家不用急，慢慢收拾行李，贵重物品一一放到该放的地方。
出站口有很多帐篷，大部分学校都设立了迎新点。到这里三人就要短暂的分开了。“保持联系，一切顺利。”，“保持联系。”，“放假了再见。”
送别了两个知根知底的同学，艾原开始了自己熟门熟路的回归。去迎新点报道花了一分钟，两分钟之后上了大巴，半小时后已经到了前世多年未归的母校。
“啊……这熟悉的校园……啊……这熟悉的味道……”，路过的学生纷纷暗骂这是哪来的智障的时候，一辆自行车径直撞到了艾原后背，一点刹车迹象都没有。
艾原懵逼中坐在地上怒目而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碰瓷事宜。肇事者及时从另一边爬起来怯怯的向他伸出了手。“真的很对不起……我今天刚学会骑车。”
这个女生很好看，普普通通的白衬衫搭牛仔裤休闲鞋，硬是穿出了该死的甜美风。突然色鬼附身的艾原只用了一秒钟就原谅了对方。
“我叫双蒙蒙，两个又字的双，蒙古的蒙。滇省人。08级机械学院工设专业。真的非常抱歉……刚才一慌没想起来怎么刹车。”，滨大校园比较大，女生昨天报道之后就买了自行车，学得快摔的也快。
艾原看了眼她胳膊上的擦伤，有点啼笑皆非。“进大学才学自行车是不是晚了亿点点……我叫艾原，艾草的艾，原来的原。有句话叫无巧不成书，如果我没搞错的话……未来四年我们都是同班同学。道歉真的可以免了。”
双蒙蒙撞人的忐忑很快就被巧遇同学的喜悦冲散。还好撞到了自己的同班同学……呸呸呸，怎么能这么想呢。“我昨天就来报道了，不过还没遇到同班同学，你是第一个……这样吧，我带你去报到，算是赔礼……好不好？”
虽然自己很熟悉滨大的校园，但是艾原看在双蒙蒙的美色……不是，看在双蒙蒙诚心道歉的份上大度的答应了对方。
并排走在敬业道上，艾原发现扶着自行车东张西望的双蒙蒙只比自己矮了半头，不看那双长腿也知道双蒙蒙应该有一米七。高中校园里女生们大多数没这么高，闻小云大概有一米六五，柳冰最多一米六。“印象里滇省女孩子好像也不以个子高闻名啊……。”
“快到了，会议楼后面就是。”，双蒙蒙要是知道一本正经看着前方的艾原在想什么，可能巴不得刚才撞得再重一点。敬业的向导领着艾原在敬业湖边上转了个弯，往九楼方向走去。
等双蒙蒙停好自行车，艾原把行李交给双同学保管，趁着早上窗口刚开顺利的完成了第一步报到手续。
滨海也是北方著名火炉城市之一，九点钟就开始感觉到热浪逼人。艾原捋了捋今天还要做的事情——宿舍报到、找班导填资料……“走吧，请你吃早点，或者你请我吃早点。”
“我请你。”，双蒙蒙一点犹豫都没有。
否决了双蒙蒙去学四的建议，艾原带头绕过青年湖去了学一。餐卡还没到手，艾原还是没好意思让一个女生请客，抢先买了两个人的餐券。
双蒙蒙还在奇怪刚来报到的艾原怎么能找得到学一这种地方，艾原已经把早点放在她面前了。
“滇省早点都是米线面条居多吧？……哦对了还有个稀豆粉也蛮好吃？……尝尝滨海的小笼包。”
双蒙蒙真的蒙了。“你到底是哪里人？”，刚才介绍的时候艾原没提自己的籍贯。
艾原已经干掉三个包子了，抬起碗喝了一口蛋花汤。“晋省阳城人。今天是第一次来滨大。”
“那你怎么好像滨大哪里都熟悉……而且怎么连我们滇省的早点都知道？”，老实的双蒙蒙有什么问什么。
“网上预习功课做的足，你呢，滇省哪里的。”
“盐井……滇省很偏的地方，一个建在大河水面上只有两条街的小县城。”，说这句话的时候，双蒙蒙的眼神里有很多复杂的情绪闪过。
艾原看了看她干干净净但确实略显廉价的穿着，有点明白了。
“吃饭，以后我罩着你。”前世工设班没有双蒙蒙这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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