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有凤来仪
凤鸣坡。
在这戈壁上，孤悬着一间客栈。漫天的黄沙都没有将这座客栈掩盖。而能来此地的客人，要么求生，要么求死。
路不平师徒二人艰难地跋涉在沙漠里。八十里的路程，在沙漠里遥不可及。饶是如他们这般的人都被日头晒的头晕目眩。路上他们碰到了一个僧人。
那和尚年纪轻轻，一身素色僧衣，手里托着一个钵盂，拄着禅杖，也是艰难地走着。直到晕倒在师徒二人身后。路不平过去查看，原来是缺水晕倒了。莫村拿出水壶给僧人灌了下去。僧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转醒。
莫村问道：“和尚，这茫茫沙漠，你往何处去？”
年轻僧人道：“小僧佛牙，去见青鸟。”
莫村笑到：“你这和尚倒是坦诚。我问你，你去见青鸟所为何事？”
年轻僧人道：“除魔卫道。”
莫村道：“除魔卫道乃是那天师府的事儿，你这和尚瞎掺和什么？”
年轻僧人面露不悦：“除魔卫道乃是天下人的事，小僧也是天下人，怎么能说掺和呢！”
莫村被怼无话可说，路不平疑惑道：
“小师父，你刚才说除魔卫道，除的什么魔，卫的什么道？”
佛牙摸了摸小光头，好似也刚发现此事，不由喃喃道：“出门前，师父也不曾交代啊。”
莫村哈哈大笑：“你这糊涂和尚，出门前连问都不问清楚，还谈除魔卫道。”
佛牙恼道：“一切皆有法，小僧见到青鸟之时，便能知晓。”
莫村：“嘿！你这和尚，还有脾气了。刚才若不是我救你，你就渴死了。”
佛牙赶紧起身，掸了掸身上灰土，恭恭敬敬对着路不平二人深施一礼：
“佛光宗弟子佛牙感谢二位施主救命之恩。”
路不平道：“举手之劳。不知道小师父是不是要去凤仪客栈？”
佛牙兴奋道：“正是正是！”
路不平道：“我们师徒二人也是去凤鸣客栈，不如同行吧。”
佛牙道：“老施主真是菩萨心肠，不像那个小施主，牙尖——不对不对，师父说不能有分别心，该打。”说着就在自己脑袋上敲了三下。
路不平师徒二人便带着佛牙和尚上路。三人走了不多时，远远看见好似有人在等他们。
三人走向前查看，居然是一对七八岁的小孩儿在等他们。这两个小孩子长得一模一样，均穿一身青衫。两个小孩儿见到三人来了，满脸堆笑。
一个孩童道：“终于来了，我就说他们仨今天能到吧。”
另一个孩童说道：“明明是我先算出来的，怎么成了你说的了？”
第一个孩童气恼道：“我出门前就算出来了！”
第二个孩子更是气恼：“说谎话！你出门前明明哭鼻子了！”
第一个孩子脸都羞红了：“你也哭了，你也哭了。”
莫村见这俩孩子都快打起来了，赶忙上前拉架。
莫村：“两小孩儿，别吵了别吵了，你们家大人呢？”
第一个小孩儿转怒为喜，好奇的看着莫村：
“嘿！世上真有活死人啊！还会说话，真是奇了！”
第二个小孩儿道：“这有啥奇怪的，早些年，老天师在湘西捉的那只旱魃，不也是活死人。”
第一个小孩儿对他做了个鬼脸，并不理他。
路不平赫然一惊，这俩孩子一语道破莫村身上玄机，来头不小。
路不平和蔼地对着小孩儿道：“两位小朋友，你们是谁呀？怎么在这里呀？”
两个孩子见路不平询问，收起孩童心性，对路不平道：“路师侄，见到师叔还不行礼？”
路不平一头雾水，忽然想到什么，赶紧对二童作了道揖：
“妙应真人门下三弟子，路不平见过二位师叔。”又转身对莫村道：“过来见过你师叔祖。”莫村一头雾水，只是路不平眼神坚定，于是跪下给两小孩儿作扣礼：
“玄机真人门下大弟子莫村，见过二位师叔祖。”
两小孩儿拍这手哈哈大笑，那路不平也不由笑了起来。
两小孩儿笑道：“真乖啊。出门的时候天师还让我们还带了见面礼。”说着二人从各自的小包中掏出一颗丹药说道：
“这颗丹药名叫清宝丹，吃了可以……唔……反正有好处就是了。”说着递给路不平，路不平又将丹药递给莫村。
那二童却道：“你可以吃，他吃不得。”
路不平点了点头，服下丹药。忽然觉得一股暖流通便全身，之前争斗留下的伤好似也好了很多。
二童点了点头，说道：“莫村，天师让我给你带句话。”莫村拱手施礼。
“天师说，天师府不是白玉京，白玉京也不是天师府。”
莫村不解，转头看向路不平。
路不平却很是激动，对莫村道：“快谢过天师！”
路不平带着莫村跪倒扣头：“谢过天师。”
莫村不解道：“天师这么何意？”
路不平道：“原本，天师府与白玉京本是一体。天师府在人间，白玉京在天上。但白玉京发生了一件怪事，之后很多人都誓死不入白玉京。”
莫村道：“包括师祖。”
路不平道：“没错，还有你的启蒙恩师莫证道与李太白。”
莫村道：“李太白也是白玉京的人？”
路不平点头：“若是没有此人，天下人如何知道白玉京。”
宝应忽然想到不好的事，一脸嫌弃：“那个酒鬼……”
宝灵道：“臭死了！”
宝应：“还用胡子扎我们的脸。”
宝灵：“还让我们去买酒吃。”
宝应：“天师都不会让我们帮他干活。”
宝灵：“讨厌他！”
路不平接着道：“至于当年发生了什么，师父只字未提，只是从那以后也不修道了，转而在终南山钻研医术。之前天师府对白玉京的事，并未表态，而今对你说这番话，看来如今之白玉京已不是当年白玉京。”
佛牙合十道：“小僧曾见过白玉京的仙长，眉宇间好似带着些许煞气，让人望而生畏。”
宝应道：“宝灵不喜欢。”
宝灵道：“宝应不喜欢。”
莫村问路不平：“这二位如何分辨呢？”
宝应摆摆手：“天师都分不清，你怎么分的清。”
莫村哈哈一笑：“我有办法了。”
宝应、宝灵同时道：“什么办法？”
莫村：“现在还不可说，带我验证过后才可证实。”宝应从口袋中又拿出一物，递给莫村道：“此符是我们两个亲手做的，你带在身上可以抑制你的煞气。”
那枚灵符相当精美，想必是这俩孩子废了不少功夫。莫村感动道：“谢二位师叔祖。”
宝应摆摆手，小大人一般：“都是自家人，客气个啥。”
路不平知道莫村心中疑虑，于是解释道：“这两小童虽看上去年纪不大，但辈分可高的出奇。人都说天师府有三宝。这其中二宝便是这对孩童。算起来，确实与我师父妙应真人同辈。你叫一声师叔祖并不为过。只是他们在此等我师徒必然是有玄机。”
路不平问道：“二位师叔，不知道在此等我师徒所为何事？”
宝应道：“有个老头……”
宝灵道：“是个老头来到天师府，说要见天师。”
宝应道：“天师说不想见，一见这老头又哭又闹。”
宝灵道：“最后还是见了。说了啥我们不知道。偷听也听不见。”
宝应道：“就像耳朵给堵住了。”
宝灵道：“对对对！可难受了！老头真讨厌。下次看见老头敲他头。”
莫村苦笑：“二位师叔祖可以长话短说。”
宝应道：“然后老头就走了。”
宝灵道：“天师就让我们到此地等你们师徒。”
宝应道：“说你们会带我们玩儿。”
宝灵道：“去看大鸟。”
宝应道：“在哪儿看大鸟？”
宝灵道：“快带我们去。”
莫村忽然笑出声：“哈哈，我终于知道怎么分辨你们二人了。”
宝应、宝灵道：“如何分辨？”
莫村：“先说话的就是宝应。”
宝应：“好像……确实如此。”
宝灵：“那下次我先说话。”
宝应：“可以试试。”
路不平对二童说道：“天师如此吩咐想必有深意，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同行吧。佛牙师父，你没有意见吧。”
佛牙惶恐，连忙道：“没有没有，小僧也很喜欢二位仙童。”
于是，路不平师徒便带着一对小孩儿还有一个半大僧人继续前行。
几人又走了许久，一人纵马来跟几人跟前。下马施礼道：“安西都护府颜通奉衍圣公之命，求见路公。”之间那人虽身穿战甲，腰跨宝剑，身背战弓，眉宇间却有些书生气，看来应是儒将。
路不平道：“不知衍圣公找陆某何事？”
颜通抱拳道：“路公，这里有衍圣公书信一封。”从怀中取出书信递给路不平。
路不平展信看了半晌，然后取出火折子将信烧掉。转身对颜通言道：
“安禄山真的谋反了？”
颜通愤恨道：“此贼确实反了。只恨当年未能宰了这厮。”
路不平道：“衍圣公的话，路某知道了。这一路便有劳将军了。”
颜通抱拳道：“先生那里话，此行颜某义不容辞。”
路不平不解道：“哦？此话何意啊？”
颜通笑道：“颜某出生琅琊颜氏。”
路不平心中了然，对颜通笑道：“那便是了。我来给你引荐。”于是便把众人给颜通一一介绍，那颜通也是咋舌，这个队伍，有老有少，有僧有道，不经让人莞尔，只是这些人莫名聚在一处，说不是有人精心安排怕是没人能信，只是不知前途有多少凶险在等着他们。而他们各自有何目的，外人怕是猜不透。
几人走不多远，一座破旧的客栈便出现在他们眼前。一个残破的幌子满是尘土，在黄山中飘摇，上书四个大字：凤仪客栈。院门外还立着一个牌子，上书：无百贯者免入。
在这戈壁上，孤悬着一间客栈。漫天的黄沙都没有将这座客栈掩盖。而能来此地的客人，要么求生，要么求死。
路不平师徒二人艰难地跋涉在沙漠里。八十里的路程，在沙漠里遥不可及。饶是如他们这般的人都被日头晒的头晕目眩。路上他们碰到了一个僧人。
那和尚年纪轻轻，一身素色僧衣，手里托着一个钵盂，拄着禅杖，也是艰难地走着。直到晕倒在师徒二人身后。路不平过去查看，原来是缺水晕倒了。莫村拿出水壶给僧人灌了下去。僧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转醒。
莫村问道：“和尚，这茫茫沙漠，你往何处去？”
年轻僧人道：“小僧佛牙，去见青鸟。”
莫村笑到：“你这和尚倒是坦诚。我问你，你去见青鸟所为何事？”
年轻僧人道：“除魔卫道。”
莫村道：“除魔卫道乃是那天师府的事儿，你这和尚瞎掺和什么？”
年轻僧人面露不悦：“除魔卫道乃是天下人的事，小僧也是天下人，怎么能说掺和呢！”
莫村被怼无话可说，路不平疑惑道：
“小师父，你刚才说除魔卫道，除的什么魔，卫的什么道？”
佛牙摸了摸小光头，好似也刚发现此事，不由喃喃道：“出门前，师父也不曾交代啊。”
莫村哈哈大笑：“你这糊涂和尚，出门前连问都不问清楚，还谈除魔卫道。”
佛牙恼道：“一切皆有法，小僧见到青鸟之时，便能知晓。”
莫村：“嘿！你这和尚，还有脾气了。刚才若不是我救你，你就渴死了。”
佛牙赶紧起身，掸了掸身上灰土，恭恭敬敬对着路不平二人深施一礼：
“佛光宗弟子佛牙感谢二位施主救命之恩。”
路不平道：“举手之劳。不知道小师父是不是要去凤仪客栈？”
佛牙兴奋道：“正是正是！”
路不平道：“我们师徒二人也是去凤鸣客栈，不如同行吧。”
佛牙道：“老施主真是菩萨心肠，不像那个小施主，牙尖——不对不对，师父说不能有分别心，该打。”说着就在自己脑袋上敲了三下。
路不平师徒二人便带着佛牙和尚上路。三人走了不多时，远远看见好似有人在等他们。
三人走向前查看，居然是一对七八岁的小孩儿在等他们。这两个小孩子长得一模一样，均穿一身青衫。两个小孩儿见到三人来了，满脸堆笑。
一个孩童道：“终于来了，我就说他们仨今天能到吧。”
另一个孩童说道：“明明是我先算出来的，怎么成了你说的了？”
第一个孩童气恼道：“我出门前就算出来了！”
第二个孩子更是气恼：“说谎话！你出门前明明哭鼻子了！”
第一个孩子脸都羞红了：“你也哭了，你也哭了。”
莫村见这俩孩子都快打起来了，赶忙上前拉架。
莫村：“两小孩儿，别吵了别吵了，你们家大人呢？”
第一个小孩儿转怒为喜，好奇的看着莫村：
“嘿！世上真有活死人啊！还会说话，真是奇了！”
第二个小孩儿道：“这有啥奇怪的，早些年，老天师在湘西捉的那只旱魃，不也是活死人。”
第一个小孩儿对他做了个鬼脸，并不理他。
路不平赫然一惊，这俩孩子一语道破莫村身上玄机，来头不小。
路不平和蔼地对着小孩儿道：“两位小朋友，你们是谁呀？怎么在这里呀？”
两个孩子见路不平询问，收起孩童心性，对路不平道：“路师侄，见到师叔还不行礼？”
路不平一头雾水，忽然想到什么，赶紧对二童作了道揖：
“妙应真人门下三弟子，路不平见过二位师叔。”又转身对莫村道：“过来见过你师叔祖。”莫村一头雾水，只是路不平眼神坚定，于是跪下给两小孩儿作扣礼：
“玄机真人门下大弟子莫村，见过二位师叔祖。”
两小孩儿拍这手哈哈大笑，那路不平也不由笑了起来。
两小孩儿笑道：“真乖啊。出门的时候天师还让我们还带了见面礼。”说着二人从各自的小包中掏出一颗丹药说道：
“这颗丹药名叫清宝丹，吃了可以……唔……反正有好处就是了。”说着递给路不平，路不平又将丹药递给莫村。
那二童却道：“你可以吃，他吃不得。”
路不平点了点头，服下丹药。忽然觉得一股暖流通便全身，之前争斗留下的伤好似也好了很多。
二童点了点头，说道：“莫村，天师让我给你带句话。”莫村拱手施礼。
“天师说，天师府不是白玉京，白玉京也不是天师府。”
莫村不解，转头看向路不平。
路不平却很是激动，对莫村道：“快谢过天师！”
路不平带着莫村跪倒扣头：“谢过天师。”
莫村不解道：“天师这么何意？”
路不平道：“原本，天师府与白玉京本是一体。天师府在人间，白玉京在天上。但白玉京发生了一件怪事，之后很多人都誓死不入白玉京。”
莫村道：“包括师祖。”
路不平道：“没错，还有你的启蒙恩师莫证道与李太白。”
莫村道：“李太白也是白玉京的人？”
路不平点头：“若是没有此人，天下人如何知道白玉京。”
宝应忽然想到不好的事，一脸嫌弃：“那个酒鬼……”
宝灵道：“臭死了！”
宝应：“还用胡子扎我们的脸。”
宝灵：“还让我们去买酒吃。”
宝应：“天师都不会让我们帮他干活。”
宝灵：“讨厌他！”
路不平接着道：“至于当年发生了什么，师父只字未提，只是从那以后也不修道了，转而在终南山钻研医术。之前天师府对白玉京的事，并未表态，而今对你说这番话，看来如今之白玉京已不是当年白玉京。”
佛牙合十道：“小僧曾见过白玉京的仙长，眉宇间好似带着些许煞气，让人望而生畏。”
宝应道：“宝灵不喜欢。”
宝灵道：“宝应不喜欢。”
莫村问路不平：“这二位如何分辨呢？”
宝应摆摆手：“天师都分不清，你怎么分的清。”
莫村哈哈一笑：“我有办法了。”
宝应、宝灵同时道：“什么办法？”
莫村：“现在还不可说，带我验证过后才可证实。”宝应从口袋中又拿出一物，递给莫村道：“此符是我们两个亲手做的，你带在身上可以抑制你的煞气。”
那枚灵符相当精美，想必是这俩孩子废了不少功夫。莫村感动道：“谢二位师叔祖。”
宝应摆摆手，小大人一般：“都是自家人，客气个啥。”
路不平知道莫村心中疑虑，于是解释道：“这两小童虽看上去年纪不大，但辈分可高的出奇。人都说天师府有三宝。这其中二宝便是这对孩童。算起来，确实与我师父妙应真人同辈。你叫一声师叔祖并不为过。只是他们在此等我师徒必然是有玄机。”
路不平问道：“二位师叔，不知道在此等我师徒所为何事？”
宝应道：“有个老头……”
宝灵道：“是个老头来到天师府，说要见天师。”
宝应道：“天师说不想见，一见这老头又哭又闹。”
宝灵道：“最后还是见了。说了啥我们不知道。偷听也听不见。”
宝应道：“就像耳朵给堵住了。”
宝灵道：“对对对！可难受了！老头真讨厌。下次看见老头敲他头。”
莫村苦笑：“二位师叔祖可以长话短说。”
宝应道：“然后老头就走了。”
宝灵道：“天师就让我们到此地等你们师徒。”
宝应道：“说你们会带我们玩儿。”
宝灵道：“去看大鸟。”
宝应道：“在哪儿看大鸟？”
宝灵道：“快带我们去。”
莫村忽然笑出声：“哈哈，我终于知道怎么分辨你们二人了。”
宝应、宝灵道：“如何分辨？”
莫村：“先说话的就是宝应。”
宝应：“好像……确实如此。”
宝灵：“那下次我先说话。”
宝应：“可以试试。”
路不平对二童说道：“天师如此吩咐想必有深意，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同行吧。佛牙师父，你没有意见吧。”
佛牙惶恐，连忙道：“没有没有，小僧也很喜欢二位仙童。”
于是，路不平师徒便带着一对小孩儿还有一个半大僧人继续前行。
几人又走了许久，一人纵马来跟几人跟前。下马施礼道：“安西都护府颜通奉衍圣公之命，求见路公。”之间那人虽身穿战甲，腰跨宝剑，身背战弓，眉宇间却有些书生气，看来应是儒将。
路不平道：“不知衍圣公找陆某何事？”
颜通抱拳道：“路公，这里有衍圣公书信一封。”从怀中取出书信递给路不平。
路不平展信看了半晌，然后取出火折子将信烧掉。转身对颜通言道：
“安禄山真的谋反了？”
颜通愤恨道：“此贼确实反了。只恨当年未能宰了这厮。”
路不平道：“衍圣公的话，路某知道了。这一路便有劳将军了。”
颜通抱拳道：“先生那里话，此行颜某义不容辞。”
路不平不解道：“哦？此话何意啊？”
颜通笑道：“颜某出生琅琊颜氏。”
路不平心中了然，对颜通笑道：“那便是了。我来给你引荐。”于是便把众人给颜通一一介绍，那颜通也是咋舌，这个队伍，有老有少，有僧有道，不经让人莞尔，只是这些人莫名聚在一处，说不是有人精心安排怕是没人能信，只是不知前途有多少凶险在等着他们。而他们各自有何目的，外人怕是猜不透。
几人走不多远，一座破旧的客栈便出现在他们眼前。一个残破的幌子满是尘土，在黄山中飘摇，上书四个大字：凤仪客栈。院门外还立着一个牌子，上书：无百贯者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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