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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拿了老子的钱当天就拆台?!

    袁清士把那莲花刺绣跟秦升说了一遍,最后还强调了王恒那模棱两可的话:

    “您知道吗,他的管家送下官出来的时候特意嘱咐了几句话,让下官更加肯定,

    此人十有八九就是咱们那仁孝的太子殿下!”

    “他怎么说?!”

    秦升的心脏已经跳得要出来了!

    “他不让下官嚷嚷,还让下官保密!秦大人,您说这?!”

    ......

    两个人正纠结间,随从来报:

    “两位大人,门外有个自称来自朱家大院的人求见。”

    秦升和袁清士两个人一对视,赶紧收拾了一下房间,尤其是把那封奏折藏好。

    “带他进来。”

    当王恒把整整二十万两银票放到桌子上之后,秦升和袁清士两个人的脸都绿了!

    “王总管,您这是?!”

    王恒进来之后,也不跟两个人打招呼,直接就把银票掏出来一边数着,一边分成两份。

    等到终于摆好,数完,看着脸色不虞的两个人,王恒微微一笑:

    “两位大人,这是我家公子送给两位大人的见面礼!”

    “什么意思?!”

    袁清士生气的问到。结果在身后,被秦升掐了一把。

    “没什么意思,我已经跟这位大人说了一遍,现在再跟两位重申一遍,

    我家公子虽然有点本事在身上,却是个最怕麻烦的人。

    他不希望因为自己长得像故太子而惹到麻烦,长相这个东西,是父母给的,是吧?

    他也没办法。两位大人如果不是认错了他,我们还不知道,我家公子竟然长得那么像故太子!

    不但你们惊讶,连他都吓坏了!

    如果长相也是一种罪过的话,少爷说他会自毁容貌!

    所以,还望两位大人不要把这场乌龙传扬出去!

    这实在实在是无心之过,无意为之,无妄之灾啊!”

    “这?”

    秦升还在消化王恒的话,可是袁清士在听到王恒说的那句:“会自毁容貌”时,脱口而出:

    “万万不可!”

    然后眼看王恒脸色骤变,还特意解释了一句:

    “下官说的是,太子,啊,不,是朱公子万万不可自毁容貌!”

    王恒骤变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不过接着就又变了脸色:

    “袁大人的意思是?”

    秦升立刻明白了袁清士的担心,他赶紧接过话茬说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敢毁伤?!对吧,王管家,袁大人?!”

    袁清士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他连连点头:“是是是,秦大人说的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不敢毁伤!”

    “那这银子?!”

    王恒见事情办的如此顺利,也松了一口气,他们少爷说的对,不放大招,

    根本压不住这两位在陕西手眼能通天的家伙!

    秦升和袁清士再次对视了一眼,却是谁也不想先点这个头!

    好家伙,这是公然行贿,受贿啊!

    王恒见状哈哈大笑,站起来就走:

    “这样,王恒告辞,如果两位大人得空,随时欢迎两位来朱家大院找我们公子聊天!”

    说罢,不待两个人反应过来,就推门大步走开,扬长而去!

    留下两个大官儿看着那烫手的二十万两银票大眼瞪小眼儿。

    当两个人决定把这二十万两银票封存,然后继续上报朝廷之际,才发现在银票的最上方,有一封信!

    两个人同时都想到了一个可能!

    那就是,一个人哪怕容貌变了,但是笔迹是无论如何都能看得出来的!

    然而当他们激动的抖着手打开信件时,才发现,太子殿下用的笔,竟然是比针尖还细的笔!

    “这?是什么笔写的?!”

    “下官不知道。”

    纸上只写着八个大字,除了是用不知名的笔写的之外,

    还有一个特别的地方,那就是,这是横着写的!

    而不是他们习惯的竖着写。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我去!秦大人,这难道是故意为之?!”

    秦升也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

    于是,他决定,立刻马上重写一份奏折,连同这封手稿,和那二十万两银票!

    八百里加急送往应天!

    至于黎州县令沈超,一并押往应天!

    当天晚上,还没等秦升和袁清士亲自去拜访朱彪,朱彪的管家王恒就又来了!

    因为他们抓了沈超,谷仓工地上的人回来跟朱彪报告的时候,把他给气坏了!

    “拿了老子的钱!竟然当天就拆老子的台是吧!?王恒,去请那俩贪官!!!”

    酒桌上,琳琅满目的食物,色香味俱全,三个人却各怀鬼胎!

    朱彪最先发难:

    “秦大人是吧?为啥抓沈超?”

    “有人向朝廷举报他贪腐十万两银子!”

    “贪腐十万两?!哈哈哈哈,袁大人,陕西布政使是吧?

    你来告诉我,你们陕西全省加上茶税盐课,乱七八糟的全加起来,所有的税收,

    全省一年一共有多少?!”

    “洪武二十五年,是859.89万两的实物税,和约227.65万两的货币税。”

    袁清士回答的很谨慎。

    谁知道朱彪哈哈哈大笑:

    “哈哈哈!袁大人,有个实际问题你没考虑进去,难道你不知道,

    大明宝钞越来也不值钱了吗?!

    这种叫缩水,或者是贬值。

    去年大明宝钞贬值了百之八十四!

    实物税咱暂且不去算它。

    单算货币税!换算成实际的数目,其实是45.53万两的货币税!

    那么你来告诉我,他一个小小的黎州县令,去哪里贪污十万两?!

    自己去炼银子吗?!啊?!”

    朱彪非常生气,他好好地安逸的生活全被这两个家伙给搅和了!

    不出心中这口恶气,他是不甘心的!

    秦升本来夹起一筷子菜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双眼死死盯着气愤的朱彪。

    这个朱彪,对大明的赋税和宝钞的缩水竟然如此一清二楚!!

    这是个人才啊!

    这要说他是个升斗小民,不懂朝政,鬼才会信!!

    而袁清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不曾想到,太子殿下都失去记忆了,

    却对大明朝的税收如此关心!

    尤其是对朝廷赋税的缩水都一清二楚!

    就算是户部尚书都不可能比他明白!!

    他偷瞄了一眼秦升,发现那个货更是惊讶的都忘记把菜送到嘴里去了!

    于是,他讪讪的回答到:

    “太子殿下,哦,不,朱公子说笑了,银子岂能是谁想炼就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