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梦我，真我，都亦我
“咔—咔—咔！”
包裹着肖辰的冰坨坨上裂纹满布又渐渐裂开后慢慢融化成了水，
但却不见流落，而是有灵性般汇聚流向肖辰胸口，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变成了直径一米左右的大水球在肖辰胸口上，
“哗—哗—哗”
地旋转，水球还在旋转的同时不断拉扯牵引着洞内充盈的灵力融入其中，
渐渐水球的体积也随着其中水流的旋转不断缩小直至变成了拳头大小后直接贴上肖辰胸口散成细流钻入了他体内。
“唔~哈！”
肖辰猛然坐起身睁开眼大口大口呼吸着，整个人也还是处于迷糊状态。
嗯？！……这……五气循环？神脏就成了？！感受着体内灵韵暗藏的脏腑充满差异以及出乎意料之喜，
不过虽说满心是疑惑但肖辰仔细感知了一番也不见结果，只是灵力运转伤势痊愈便也没其它发现了。
自然，先前在丹田处帮助他的阴阳鱼，神脏一成便散成五气随着融入了各五行所属脏腑之中未留丝毫痕迹。也是让肖辰摸不到头绪。
不过总得来说，这是大好事，肖辰活动着身体边小心翼翼地适应着体内那些充盈的灵力，边想着
“这次真算福大命大，都说高风险高回报，果真不假，不过……”
呸—还不过个啥！没死就不错了，该干正事了。
想着，肖辰直接不管其它震荡起体内的灵力，牵引着心神沟通手心阵纹，
“喝！阵—起—”
“嗡—嗡—嗡—”
大阵得到肖辰的灵力催动，阵基开始飞速运转，壁顶上又出现一副青冥图——二话不说直接以天塌之势缓缓下压。
但紧随着大阵重新修复洞内剧烈晃动，石乳分分下雨般断裂坠下，同时运转的青冥缓缓下压但紧接着传来一声带着惊讶及其不可思议且气急败坏地怒吼，“啊！这是？！小子，老夫此次—绝不—手软！”
“啊哈？！曹老先生，您这是怕嫌我对您不上心，一不留神让您给逃出来了呀。”
肖辰一听，看着那在阵中刚刚还在仔细打量着，像是感悟这阵的玄妙，可被肖辰这一弄得措手不及，刚收起狼狈准备反击的曹老头，带着刚死里逃生的愉悦故意调笑道。
但肖辰刚刚脸上明明还带着关爱老年人般的暖心微笑，
却顺间变脸成了一副好似来自血海冥河般无尽杀伐愤怒的暴徒！
勾引灵力，结印一气呵成“天子应龙—海主沧龙—双龙聚首，合！”
肖辰本就不是什么圣人更没有那啥仁德圣母之心，就只是个心里怀揣着些梦和幻想的普通人罢了，
此次这曹老头给肖辰来了个透心凉，
简直是让狼跟着灰太狼吃素，让树斩了根，更别说这直接不让人活！
肖辰强行运转体内五气循环，再加上心神牵引这洞内那充盈灵，
直接跟着脑海里的印法断断续续地运行起了这双殓御龙阵的第二印——困龙之印！
“嗷～吼！嗷～吼！”
伴随着两声好似来自远古的龙吟声响起，阵内阵纹早已千变万化构成一副海天一色，
双龙齐齐探出龙首怒吼荡神威的壮观景象。
但阵内那些虚幻的奇壮神观中也有一处极不和谐。
“啊！小子，老夫今就让你看看修行道行浅，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场！”
在那两狰狞龙首的嘴前曹老头虚空站立，本就破碎的衣袍，加上他银丝白发飞舞张扬，
周身气势磅礴，木剑灵光大绽直耀人眼，那黄皮葫芦更是暗孕灵光滴溜溜地悬浮在他头顶，也是奇异无比。
“哼！曹老先生，我肖辰敬您活的时间长，道行深是前辈，
但我并非是怕了你，自从我来到这那刻起，对！
没错！我活得是真真实实但一直感觉缺了点啥，”
肖辰看着阵中气势磅礴的曹老头停顿了一下，缓了缓又坚定且豪气干云地大声朝天怒吼道：
“我—肖辰！今生缘，逢此地，梦也难求！就此杀字开头，祭今生！”
那声音有股撕心裂肺的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舍弃的是心中的什么，放下的是什么怀念。
光听着话语也是杀气腾腾，当然！
肖辰吼出的不仅仅是他誓要杀曹老头的决心，更是他真正意义上的主动亲自去杀人！可想而知杀人这个词，
这种观念本就不被正道世俗轻易允许的，他吼的是前生，吼的亦是今生！
不管是在梦也好，他便纵使杀千万人也罢；哪怕还是真实，
他也便杀想杀之人，开始挣脱世俗束缚观念，释放真正的天性亦或是——人性。
梦也罢，真也了，总之梦中做，活出自在，现实我依旧如那冬日暖阳活在人间，不叫人晓！啊哈哈！
肖辰朝曹老头吼着，心里也是好似有什么随着他眼角一滴晶莹从脸颊滑落，落在了地上，碎裂，散落，消失。
“哼—小子，老夫也不与你纠，待破尔阵给你个痛快！”
曹老头也是觉得莫名其妙，不就杀个人嘛，都还要整这出闹闹情绪，纯属稚子行为。
直接脚踏虚空，操控着木剑朝着大阵四周劈砍直刺，整得是噼噼啪啪，轰隆轰隆。
曹老头本身也没闲着，躲避着那两上下夹击的狰狞龙首，手上也是结着手印，仔细观察着四周寻找阵法破绽。
“铿！”
曹老头的木剑直接砍向龙嘴和那人般大的龙牙来了个硬碰硬，不过却是无功而归还被震飞老远，
曹老头也是看着无法攻破这虚幻龙影时准备牵引着木剑飞回，可那龙好似怒了，牙签就牙签好好剔剔牙得了还给收回去，我神龙不要面子的啊！
“嗷吼！”
咆哮一声，龙口一张一合，直接咬住了木剑，
“兹—兹—垮嚓！”
雷霆炸响紧接着只听
“咔擦”
一声，把那木剑直接给咬得个稀碎！
“啊！噗嗤—”
曹老头惊叫一声，嘴里大口大口呕着血鲜血摇摇欲坠，在那半空打着晃。
好机会！这曹老头自己作，把木剑给送龙嘴里与龙牙碰碰，这下木剑已碎，本身也受到了影响，趁现在一举拿下！
肖辰在那不断炼化灵力调整状态，眼睛是一刻不停地盯着曹老头的一举一动，看见这机会，看准时机，拼了命全力催动阵法的第二印。
“垮嚓！垮嚓！轰隆！轰隆！”
阵中演化的沧龙在大海里掀起万丈水浪气势汹汹，演化的应龙口吐风云牙蹦雷霆也是威风凛凛。
啊！现在已经是调动了所有灵力了，要是还有那灵石就好了，
哎～看来这阵法是无法完全催动了，只能徒有其形借个威势了。
肖辰苦笑，内心十分无奈，只因自己能强行催动此阵用出阵印完全就是借住了这空间那些灵液灵力充盈，
又靠大阵自助吸收之功，可哪怕是这样也只能把阵勉强运转到相比以来自己最后的地步了。
想到这，肖辰收起念头，小心翼翼地催动着阵法。
“嗷吼！”
那虚幻的沧龙头携着那大海浪涛之威朝着在半空摇摇晃晃白发散乱的曹老头迎去，
与此同时一声龙啸声如雷鸣，天空中的应龙直接口吐狂暴雷霆携煌煌天威直朝曹老头奔涌而下，与下面的的沧龙形成了一上下夹击轰杀之局。
阵外如下棋人般一直关注着阵法内情况的肖辰，看着着双龙威势如虹地向半跪在空中还未反应过来的曹老头袭去，
眼看着局势以定可肖辰心里始终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差了些什么浑身不自在。
“轰！隆！”
果不其然一声巨响，阵内一炸，气浪向四周席卷而去，强光也爆闪根本看不清里面情况，待强光淡去，里面情况让肖辰汗毛倒立！
二话不说直接把五脏六腑韵造出来的五行之气调动，全身心地投入阵印之中重新调动运转大阵。
此时阵内情况可有些诡异，阵内双龙威势尽散，只余那俩虚幻龙头张牙舞爪定格在曹老头上下一动不动！
凝神看去，原本是气势汹汹威势凛然的双龙却都是被东西所阻，好似抓住了命脉一动不动，
曹老头半空站立白发散乱遮住了些许苍老的脸看着如疯魔，双手各掐指印分别指天映地——海上的沧龙头在于曹老头半米处被一看似平平无奇的木剑鞘直指鼻尖不敢动分毫，
天上的应龙大张龙嘴被一个滴溜溜旋转的黄皮葫芦在龙嘴里张也不是合也不是乖得就差摇尾巴了。
这种情况要不是没路可撤肖辰早就吓得战略性撤退了，哪会动用才形成的五脏之气，
那东西可就像是人体骨髓一样啊！可不是开玩笑的，稍有不慎想恢复那就只有看你有什么仙丹灵药了。
这糟老头子咋这么难对付？！那灰袍咋都是三下五除二就去领盒饭了啊，这老头强得有些不合理了吧！
肖辰觉得那灰袍几下就去领盒饭下班了，但这曹老头就这般难搞，可他没有想到，灰袍到底是怎样凉的。
现在这阵是没法再运转了，眼下的是赌这糟老头是不是也到了最后关头了。啊西吧！真是讨厌这种赌博行径啊！
不管肖辰现在是如何的神经紧绷，曹老头是真的毫不给面子，
双手一收，嘴里碎碎念了些法咒，双手原路推回。
“轰！”
只见那剑鞘化成一把利剑虚影直刺向一动不动的沧龙眉心，而那黄皮葫芦也是喷出一条水箭直刺向动也不动傻了吧唧的应龙喉咙。
“噗—噗—噗—”
三声，两条虚影龙应声而碎，阵内那些演化的景象也是一点一点消散露出阵基运转的符纹，
但同时还有一声响起——曹老头兴许是用力过猛，仰头口吐鲜血把自己白发都给染成了红发，直接啪的摔落在地上。
呼～这糟老头不会给摔死了吧，一动不动的。
看着阵内瘫倒在地的曹老头肖辰想得是很美好，但现实往往不尽人意。
“咳—咳—咳—”
瘫倒在地的曹老头那传来一阵咳嗽，人也是缓缓地握着多了些裂纹装饰的剑鞘颤巍巍地站起了身来。
肖辰看着那双猩红的眸子内心那怎是个十万退堂鼓在击鼓奏乐啊！
更何况现在曹老头虽说衣袍破碎嘴角带血看着狼狈，可是那一头血发散乱，其上还有滴滴血珠挂着，
再配上那双滴血般的眸子简直是比屠夫恶鬼还甚其凶狠！
忽的……
“咳—哈哈—咳—哈哈—咳—哈哈哈！”
一阵咳嗽声还带着笑声的慎人之音伴随着曹老头身体抖动，血液从发稍滴落一同响起。
“小子，你可真让老夫吃惊啊！这一百多年来，能把老夫逼到如此地步的嫩崽子，你也算是第一个了。”
曹老头边说着边站稳后手一招，收回掉落一旁的葫芦仰头喝了一口后，看了看葫芦又看了看剑鞘，
最后手在剑鞘上边有些不舍地摩挲着边随着盯着肖辰的眼神抬起头。
刹！那双猩红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肖辰，
“肖辰是吧，小子，老夫要你身上一动东西可好啊，也不白要就全当是老夫陪你玩了这般久的报酬可好！”
这话语带着不可置疑，
肖辰也是好奇有些纳闷，虽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不过心里实在好奇倒也是想听听是个什么，
还是有着基本礼数地问曹老头
“曹老先生您倒先是说说看。”
曹老头一听，猩红的双眼一眯，语气愈来愈加变得戏谑，
“哈哈，一小人之命尔。”
曹老头仰头笑了笑，随即双眼一狠，语气一冷。
垮擦！肖辰脑海里好似万钧雷霆炸响。好个糟老头，这么欺辱人！
都说输人不输阵，这倒是姜还得是老的辣，此时肖辰锐气被磨，
而曹老头却是戾气大盛！曹老头把黄皮葫芦当空一抛，顺势把手里的剑鞘也是插在面前，弄完后又在破烂的衣袍里拿出一块块石头，
直接熟练却又十分小心地砸向剑鞘，与此同时曹老头他那头顶的黄皮葫芦也是喷出一股乳白色水流，化作细线把扔出的石头一一串联起来。
一，二，三……六，七一共足足七块之多，
被那白色细流牵引，像有灵性似的缠绕上插在地上的剑鞘，那七块石头也是有规律地排放着。
“噌！”
剑鞘从地面自行拔出，缓缓的凝空悬浮。那七块石头也齐齐绽放出乳白色灵光渐渐地把剑鞘包裹。
阵外一直瞅着的情况的肖辰是真慌了，任谁再有胆，
遇到这事儿那也得胆颤啊！那七块石头不是其它就是整整齐齐完完整整的七块灵石！
肖辰光那一块灵石就直接助他把阵印稳定，成功布下了这所困阵，可想而知，七块，那不得把这儿给直接推平喽啊！
怎么办？这下是真的摊上事了！搞不好就得折在这儿了。
这阵先不说无法催动了，况且就算能催动，光靠演化出来的那俩条还不完整只是虚有其表的“泥鳅”也是出来给人家做做背景陪衬。
就在肖辰在那想着咋搞，能把这危机度过犯难的时候，阵内的曹老头可就没有体谅一下他的意思了，
手上结着印，嘴上念着词，那剑鞘被七块灵石按特殊规律排列后随着那七块灵石灵力连接构成回路，灵光内敛把剑鞘直接化成一把——灵光巨剑！
“嗡！嗡！”
一声声剑鸣同曹老头愈发沙哑但更加显得苍老的话语从阵内传入肖辰耳中，灵魂之内，
“小子！你知道老夫活了这一百多年都经历了什么吗？
你觉得就你那区区十几年，稚气未脱，还敢在老夫面前放肆是勇气？
——找死！”
嗡—肖辰大脑里一阵嗡鸣，一直在回想曹老头说的话。
一百多年？一百多年！是啊，我加上前世也只有四十几岁，经历更是远远不能及啊。
况且我加起来都可能没有人家一年的经验，就光光我这十几年能和他们比吗？此刻肖辰陷入了自我怀疑，完全否定了自己所活过的印记，所经历的一切。
“嗯？……呵”
曹老头看着肖辰在他说了这番话后像是失了魂，起先还觉得诧异但随即一想不由冷笑一声。
这小子恐怕是在家里养尊处优惯了，才出这大千世界，
这点儿刺激都受不了，这样的心智也敢出来。既然你家长辈不管好，那老夫就给你涨涨记性！
“吓—斩！”
曹老头掐着剑诀，朝肖辰一指，巨剑也似有所感应开始剧烈震颤，发出阵阵剑鸣。
“铮！”
一声铿鸣，在阵幕上狠狠一击，带起一阵阵涟漪，紧接着一道道剑气如潮水般涌向阵外还在发呆的肖辰，
“砰—铿—”
剑气威势凛然尽数撞上了那还在荡着层层涟漪的阵幕上，让阵幕开始剧烈晃动，紧接着
“咔—咔—咔”
阵幕大变运转不支渐渐出现了蜘蛛网般的裂痕！
“嗯哼！”
我这是怎么了？！不就是活得久点嘛，要比活得长那千年王八都没冒泡呢。况且我那几十年谁又能否认得了！肖辰心神是连遭动荡起伏，
一会儿地狱深渊一会儿人间天堂的，要不是自己心里有着一丝信念怕是自己姓啥都得忘了。
“哼！曹老先生，我就让你瞧瞧你所说的我这‘十几年’的稚气！”
肖辰把“老”和“稚气”几字咬得极重，双眸中透出的神采犹如璀璨的星辰。
整个人那前所未有从内到外透出无与伦比的自信。让肖辰此刻是心里没有了一点漏洞，
除了身体外心也是真正的融入了这个世界真正的从不断否定中肯定了自己。
人生本就是不断否定下去肯定自己，那样人生不是才更意思吗，
曹老头，我就让你看看虽说我对这世界的无知，但是哪怕就我前世的一点思维方式就能让你悔恨于此！
肖辰不顾曹老头一直攻击阵幕，缓缓静下心来全身心沟通手心闪烁的阵印，开始牵引大阵中的阵印符纹。
“轰—轰—轰隆！”
整个大阵开始运转起来，不过却是一会逆转一会儿顺转，阵纹灵光也是一闪一灭的像是随时都会熄灭似的。
符纹更是互相缠绕交织混乱无序却又缓缓重新构建符纹。
紧接着整个大阵开始惊变！阵纹混乱逆转从牵引着阵内灵力直至整个洞内的灵力开始混乱凝聚，接着是狂暴！
原本还一脸蔑视的曹老头顺间变脸满是惊恐，顾不着再催动剑气攻击，
开始全身心躲避着阵法逆转让阵法符纹相互摩擦交错而产生了一道道灵力风暴，灵力乱刃在阵中乱舞。
虽说肖辰现在也是在那灵力狂暴中凌乱但心里却是丝毫不慌，甚至是直接让大阵彻底混乱逆转，符纹尽数崩碎化成灵力刃，在整个洞内飞舞，
曹老头更是连忙操控着巨剑穿梭在周身阻挡灵力气旋的同时释放出一道道剑气，
可那些顺时凝聚出的剑气一碰到灵力刃风暴，灵剑形顺间被拉扯撕碎直接被风暴吸入吞噬，各更惊恐的是让灵力风暴愈加恐怖威势凛人，直接是把洞底地基划出一道道沟壑——阵基彻底破碎，
洞顶的钟乳石也是被搅成碎块，让呜—呜—呼啸的灵力风暴又多了一道道闪着寒光的旋刃，
更可怕的是这些碎块刃如撒网般咻—咻—咻—携着锐利的灵力四处飞射！
在圈外的肖辰都是被割得身上道道血痕，
只能是尽可能地贴着沁海石壁躲避着飞来的石乳利刃，
可想而知在风暴中央的曹老头了……
包裹着肖辰的冰坨坨上裂纹满布又渐渐裂开后慢慢融化成了水，
但却不见流落，而是有灵性般汇聚流向肖辰胸口，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变成了直径一米左右的大水球在肖辰胸口上，
“哗—哗—哗”
地旋转，水球还在旋转的同时不断拉扯牵引着洞内充盈的灵力融入其中，
渐渐水球的体积也随着其中水流的旋转不断缩小直至变成了拳头大小后直接贴上肖辰胸口散成细流钻入了他体内。
“唔~哈！”
肖辰猛然坐起身睁开眼大口大口呼吸着，整个人也还是处于迷糊状态。
嗯？！……这……五气循环？神脏就成了？！感受着体内灵韵暗藏的脏腑充满差异以及出乎意料之喜，
不过虽说满心是疑惑但肖辰仔细感知了一番也不见结果，只是灵力运转伤势痊愈便也没其它发现了。
自然，先前在丹田处帮助他的阴阳鱼，神脏一成便散成五气随着融入了各五行所属脏腑之中未留丝毫痕迹。也是让肖辰摸不到头绪。
不过总得来说，这是大好事，肖辰活动着身体边小心翼翼地适应着体内那些充盈的灵力，边想着
“这次真算福大命大，都说高风险高回报，果真不假，不过……”
呸—还不过个啥！没死就不错了，该干正事了。
想着，肖辰直接不管其它震荡起体内的灵力，牵引着心神沟通手心阵纹，
“喝！阵—起—”
“嗡—嗡—嗡—”
大阵得到肖辰的灵力催动，阵基开始飞速运转，壁顶上又出现一副青冥图——二话不说直接以天塌之势缓缓下压。
但紧随着大阵重新修复洞内剧烈晃动，石乳分分下雨般断裂坠下，同时运转的青冥缓缓下压但紧接着传来一声带着惊讶及其不可思议且气急败坏地怒吼，“啊！这是？！小子，老夫此次—绝不—手软！”
“啊哈？！曹老先生，您这是怕嫌我对您不上心，一不留神让您给逃出来了呀。”
肖辰一听，看着那在阵中刚刚还在仔细打量着，像是感悟这阵的玄妙，可被肖辰这一弄得措手不及，刚收起狼狈准备反击的曹老头，带着刚死里逃生的愉悦故意调笑道。
但肖辰刚刚脸上明明还带着关爱老年人般的暖心微笑，
却顺间变脸成了一副好似来自血海冥河般无尽杀伐愤怒的暴徒！
勾引灵力，结印一气呵成“天子应龙—海主沧龙—双龙聚首，合！”
肖辰本就不是什么圣人更没有那啥仁德圣母之心，就只是个心里怀揣着些梦和幻想的普通人罢了，
此次这曹老头给肖辰来了个透心凉，
简直是让狼跟着灰太狼吃素，让树斩了根，更别说这直接不让人活！
肖辰强行运转体内五气循环，再加上心神牵引这洞内那充盈灵，
直接跟着脑海里的印法断断续续地运行起了这双殓御龙阵的第二印——困龙之印！
“嗷～吼！嗷～吼！”
伴随着两声好似来自远古的龙吟声响起，阵内阵纹早已千变万化构成一副海天一色，
双龙齐齐探出龙首怒吼荡神威的壮观景象。
但阵内那些虚幻的奇壮神观中也有一处极不和谐。
“啊！小子，老夫今就让你看看修行道行浅，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场！”
在那两狰狞龙首的嘴前曹老头虚空站立，本就破碎的衣袍，加上他银丝白发飞舞张扬，
周身气势磅礴，木剑灵光大绽直耀人眼，那黄皮葫芦更是暗孕灵光滴溜溜地悬浮在他头顶，也是奇异无比。
“哼！曹老先生，我肖辰敬您活的时间长，道行深是前辈，
但我并非是怕了你，自从我来到这那刻起，对！
没错！我活得是真真实实但一直感觉缺了点啥，”
肖辰看着阵中气势磅礴的曹老头停顿了一下，缓了缓又坚定且豪气干云地大声朝天怒吼道：
“我—肖辰！今生缘，逢此地，梦也难求！就此杀字开头，祭今生！”
那声音有股撕心裂肺的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舍弃的是心中的什么，放下的是什么怀念。
光听着话语也是杀气腾腾，当然！
肖辰吼出的不仅仅是他誓要杀曹老头的决心，更是他真正意义上的主动亲自去杀人！可想而知杀人这个词，
这种观念本就不被正道世俗轻易允许的，他吼的是前生，吼的亦是今生！
不管是在梦也好，他便纵使杀千万人也罢；哪怕还是真实，
他也便杀想杀之人，开始挣脱世俗束缚观念，释放真正的天性亦或是——人性。
梦也罢，真也了，总之梦中做，活出自在，现实我依旧如那冬日暖阳活在人间，不叫人晓！啊哈哈！
肖辰朝曹老头吼着，心里也是好似有什么随着他眼角一滴晶莹从脸颊滑落，落在了地上，碎裂，散落，消失。
“哼—小子，老夫也不与你纠，待破尔阵给你个痛快！”
曹老头也是觉得莫名其妙，不就杀个人嘛，都还要整这出闹闹情绪，纯属稚子行为。
直接脚踏虚空，操控着木剑朝着大阵四周劈砍直刺，整得是噼噼啪啪，轰隆轰隆。
曹老头本身也没闲着，躲避着那两上下夹击的狰狞龙首，手上也是结着手印，仔细观察着四周寻找阵法破绽。
“铿！”
曹老头的木剑直接砍向龙嘴和那人般大的龙牙来了个硬碰硬，不过却是无功而归还被震飞老远，
曹老头也是看着无法攻破这虚幻龙影时准备牵引着木剑飞回，可那龙好似怒了，牙签就牙签好好剔剔牙得了还给收回去，我神龙不要面子的啊！
“嗷吼！”
咆哮一声，龙口一张一合，直接咬住了木剑，
“兹—兹—垮嚓！”
雷霆炸响紧接着只听
“咔擦”
一声，把那木剑直接给咬得个稀碎！
“啊！噗嗤—”
曹老头惊叫一声，嘴里大口大口呕着血鲜血摇摇欲坠，在那半空打着晃。
好机会！这曹老头自己作，把木剑给送龙嘴里与龙牙碰碰，这下木剑已碎，本身也受到了影响，趁现在一举拿下！
肖辰在那不断炼化灵力调整状态，眼睛是一刻不停地盯着曹老头的一举一动，看见这机会，看准时机，拼了命全力催动阵法的第二印。
“垮嚓！垮嚓！轰隆！轰隆！”
阵中演化的沧龙在大海里掀起万丈水浪气势汹汹，演化的应龙口吐风云牙蹦雷霆也是威风凛凛。
啊！现在已经是调动了所有灵力了，要是还有那灵石就好了，
哎～看来这阵法是无法完全催动了，只能徒有其形借个威势了。
肖辰苦笑，内心十分无奈，只因自己能强行催动此阵用出阵印完全就是借住了这空间那些灵液灵力充盈，
又靠大阵自助吸收之功，可哪怕是这样也只能把阵勉强运转到相比以来自己最后的地步了。
想到这，肖辰收起念头，小心翼翼地催动着阵法。
“嗷吼！”
那虚幻的沧龙头携着那大海浪涛之威朝着在半空摇摇晃晃白发散乱的曹老头迎去，
与此同时一声龙啸声如雷鸣，天空中的应龙直接口吐狂暴雷霆携煌煌天威直朝曹老头奔涌而下，与下面的的沧龙形成了一上下夹击轰杀之局。
阵外如下棋人般一直关注着阵法内情况的肖辰，看着着双龙威势如虹地向半跪在空中还未反应过来的曹老头袭去，
眼看着局势以定可肖辰心里始终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差了些什么浑身不自在。
“轰！隆！”
果不其然一声巨响，阵内一炸，气浪向四周席卷而去，强光也爆闪根本看不清里面情况，待强光淡去，里面情况让肖辰汗毛倒立！
二话不说直接把五脏六腑韵造出来的五行之气调动，全身心地投入阵印之中重新调动运转大阵。
此时阵内情况可有些诡异，阵内双龙威势尽散，只余那俩虚幻龙头张牙舞爪定格在曹老头上下一动不动！
凝神看去，原本是气势汹汹威势凛然的双龙却都是被东西所阻，好似抓住了命脉一动不动，
曹老头半空站立白发散乱遮住了些许苍老的脸看着如疯魔，双手各掐指印分别指天映地——海上的沧龙头在于曹老头半米处被一看似平平无奇的木剑鞘直指鼻尖不敢动分毫，
天上的应龙大张龙嘴被一个滴溜溜旋转的黄皮葫芦在龙嘴里张也不是合也不是乖得就差摇尾巴了。
这种情况要不是没路可撤肖辰早就吓得战略性撤退了，哪会动用才形成的五脏之气，
那东西可就像是人体骨髓一样啊！可不是开玩笑的，稍有不慎想恢复那就只有看你有什么仙丹灵药了。
这糟老头子咋这么难对付？！那灰袍咋都是三下五除二就去领盒饭了啊，这老头强得有些不合理了吧！
肖辰觉得那灰袍几下就去领盒饭下班了，但这曹老头就这般难搞，可他没有想到，灰袍到底是怎样凉的。
现在这阵是没法再运转了，眼下的是赌这糟老头是不是也到了最后关头了。啊西吧！真是讨厌这种赌博行径啊！
不管肖辰现在是如何的神经紧绷，曹老头是真的毫不给面子，
双手一收，嘴里碎碎念了些法咒，双手原路推回。
“轰！”
只见那剑鞘化成一把利剑虚影直刺向一动不动的沧龙眉心，而那黄皮葫芦也是喷出一条水箭直刺向动也不动傻了吧唧的应龙喉咙。
“噗—噗—噗—”
三声，两条虚影龙应声而碎，阵内那些演化的景象也是一点一点消散露出阵基运转的符纹，
但同时还有一声响起——曹老头兴许是用力过猛，仰头口吐鲜血把自己白发都给染成了红发，直接啪的摔落在地上。
呼～这糟老头不会给摔死了吧，一动不动的。
看着阵内瘫倒在地的曹老头肖辰想得是很美好，但现实往往不尽人意。
“咳—咳—咳—”
瘫倒在地的曹老头那传来一阵咳嗽，人也是缓缓地握着多了些裂纹装饰的剑鞘颤巍巍地站起了身来。
肖辰看着那双猩红的眸子内心那怎是个十万退堂鼓在击鼓奏乐啊！
更何况现在曹老头虽说衣袍破碎嘴角带血看着狼狈，可是那一头血发散乱，其上还有滴滴血珠挂着，
再配上那双滴血般的眸子简直是比屠夫恶鬼还甚其凶狠！
忽的……
“咳—哈哈—咳—哈哈—咳—哈哈哈！”
一阵咳嗽声还带着笑声的慎人之音伴随着曹老头身体抖动，血液从发稍滴落一同响起。
“小子，你可真让老夫吃惊啊！这一百多年来，能把老夫逼到如此地步的嫩崽子，你也算是第一个了。”
曹老头边说着边站稳后手一招，收回掉落一旁的葫芦仰头喝了一口后，看了看葫芦又看了看剑鞘，
最后手在剑鞘上边有些不舍地摩挲着边随着盯着肖辰的眼神抬起头。
刹！那双猩红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肖辰，
“肖辰是吧，小子，老夫要你身上一动东西可好啊，也不白要就全当是老夫陪你玩了这般久的报酬可好！”
这话语带着不可置疑，
肖辰也是好奇有些纳闷，虽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不过心里实在好奇倒也是想听听是个什么，
还是有着基本礼数地问曹老头
“曹老先生您倒先是说说看。”
曹老头一听，猩红的双眼一眯，语气愈来愈加变得戏谑，
“哈哈，一小人之命尔。”
曹老头仰头笑了笑，随即双眼一狠，语气一冷。
垮擦！肖辰脑海里好似万钧雷霆炸响。好个糟老头，这么欺辱人！
都说输人不输阵，这倒是姜还得是老的辣，此时肖辰锐气被磨，
而曹老头却是戾气大盛！曹老头把黄皮葫芦当空一抛，顺势把手里的剑鞘也是插在面前，弄完后又在破烂的衣袍里拿出一块块石头，
直接熟练却又十分小心地砸向剑鞘，与此同时曹老头他那头顶的黄皮葫芦也是喷出一股乳白色水流，化作细线把扔出的石头一一串联起来。
一，二，三……六，七一共足足七块之多，
被那白色细流牵引，像有灵性似的缠绕上插在地上的剑鞘，那七块石头也是有规律地排放着。
“噌！”
剑鞘从地面自行拔出，缓缓的凝空悬浮。那七块石头也齐齐绽放出乳白色灵光渐渐地把剑鞘包裹。
阵外一直瞅着的情况的肖辰是真慌了，任谁再有胆，
遇到这事儿那也得胆颤啊！那七块石头不是其它就是整整齐齐完完整整的七块灵石！
肖辰光那一块灵石就直接助他把阵印稳定，成功布下了这所困阵，可想而知，七块，那不得把这儿给直接推平喽啊！
怎么办？这下是真的摊上事了！搞不好就得折在这儿了。
这阵先不说无法催动了，况且就算能催动，光靠演化出来的那俩条还不完整只是虚有其表的“泥鳅”也是出来给人家做做背景陪衬。
就在肖辰在那想着咋搞，能把这危机度过犯难的时候，阵内的曹老头可就没有体谅一下他的意思了，
手上结着印，嘴上念着词，那剑鞘被七块灵石按特殊规律排列后随着那七块灵石灵力连接构成回路，灵光内敛把剑鞘直接化成一把——灵光巨剑！
“嗡！嗡！”
一声声剑鸣同曹老头愈发沙哑但更加显得苍老的话语从阵内传入肖辰耳中，灵魂之内，
“小子！你知道老夫活了这一百多年都经历了什么吗？
你觉得就你那区区十几年，稚气未脱，还敢在老夫面前放肆是勇气？
——找死！”
嗡—肖辰大脑里一阵嗡鸣，一直在回想曹老头说的话。
一百多年？一百多年！是啊，我加上前世也只有四十几岁，经历更是远远不能及啊。
况且我加起来都可能没有人家一年的经验，就光光我这十几年能和他们比吗？此刻肖辰陷入了自我怀疑，完全否定了自己所活过的印记，所经历的一切。
“嗯？……呵”
曹老头看着肖辰在他说了这番话后像是失了魂，起先还觉得诧异但随即一想不由冷笑一声。
这小子恐怕是在家里养尊处优惯了，才出这大千世界，
这点儿刺激都受不了，这样的心智也敢出来。既然你家长辈不管好，那老夫就给你涨涨记性！
“吓—斩！”
曹老头掐着剑诀，朝肖辰一指，巨剑也似有所感应开始剧烈震颤，发出阵阵剑鸣。
“铮！”
一声铿鸣，在阵幕上狠狠一击，带起一阵阵涟漪，紧接着一道道剑气如潮水般涌向阵外还在发呆的肖辰，
“砰—铿—”
剑气威势凛然尽数撞上了那还在荡着层层涟漪的阵幕上，让阵幕开始剧烈晃动，紧接着
“咔—咔—咔”
阵幕大变运转不支渐渐出现了蜘蛛网般的裂痕！
“嗯哼！”
我这是怎么了？！不就是活得久点嘛，要比活得长那千年王八都没冒泡呢。况且我那几十年谁又能否认得了！肖辰心神是连遭动荡起伏，
一会儿地狱深渊一会儿人间天堂的，要不是自己心里有着一丝信念怕是自己姓啥都得忘了。
“哼！曹老先生，我就让你瞧瞧你所说的我这‘十几年’的稚气！”
肖辰把“老”和“稚气”几字咬得极重，双眸中透出的神采犹如璀璨的星辰。
整个人那前所未有从内到外透出无与伦比的自信。让肖辰此刻是心里没有了一点漏洞，
除了身体外心也是真正的融入了这个世界真正的从不断否定中肯定了自己。
人生本就是不断否定下去肯定自己，那样人生不是才更意思吗，
曹老头，我就让你看看虽说我对这世界的无知，但是哪怕就我前世的一点思维方式就能让你悔恨于此！
肖辰不顾曹老头一直攻击阵幕，缓缓静下心来全身心沟通手心闪烁的阵印，开始牵引大阵中的阵印符纹。
“轰—轰—轰隆！”
整个大阵开始运转起来，不过却是一会逆转一会儿顺转，阵纹灵光也是一闪一灭的像是随时都会熄灭似的。
符纹更是互相缠绕交织混乱无序却又缓缓重新构建符纹。
紧接着整个大阵开始惊变！阵纹混乱逆转从牵引着阵内灵力直至整个洞内的灵力开始混乱凝聚，接着是狂暴！
原本还一脸蔑视的曹老头顺间变脸满是惊恐，顾不着再催动剑气攻击，
开始全身心躲避着阵法逆转让阵法符纹相互摩擦交错而产生了一道道灵力风暴，灵力乱刃在阵中乱舞。
虽说肖辰现在也是在那灵力狂暴中凌乱但心里却是丝毫不慌，甚至是直接让大阵彻底混乱逆转，符纹尽数崩碎化成灵力刃，在整个洞内飞舞，
曹老头更是连忙操控着巨剑穿梭在周身阻挡灵力气旋的同时释放出一道道剑气，
可那些顺时凝聚出的剑气一碰到灵力刃风暴，灵剑形顺间被拉扯撕碎直接被风暴吸入吞噬，各更惊恐的是让灵力风暴愈加恐怖威势凛人，直接是把洞底地基划出一道道沟壑——阵基彻底破碎，
洞顶的钟乳石也是被搅成碎块，让呜—呜—呼啸的灵力风暴又多了一道道闪着寒光的旋刃，
更可怕的是这些碎块刃如撒网般咻—咻—咻—携着锐利的灵力四处飞射！
在圈外的肖辰都是被割得身上道道血痕，
只能是尽可能地贴着沁海石壁躲避着飞来的石乳利刃，
可想而知在风暴中央的曹老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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