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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们村都是通缉犯?

    “爹,进屋说话!”朱柏也是急不可耐的进入屋中,小心谨慎的关好门窗。

    “哗啦……”金银再次倾泻而出。

    看到父亲也露出和刚刚自己一样震惊的神情,朱柏嘴角有些戏谑,不过并没有卖关子,直接了当的向着朱永说道:“这是小然挖坟得到的钱财!”

    “盗墓!你怎么能干这事呢。我们老朱家丢不起这个人呀!

    就算这钱再多,就算我们再过不下去,也不能做这些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情呀!”

    虽然现在很需要这些钱财,但是对于朱然挖坟盗墓的事情,朱永还是不能接受。

    看着面前的爷爷在那义愤填膺,满脸怒容,朱然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在这个以孝治天下的时代,盗墓真的会被戳脊梁骨的。

    朱然只能讪讪道:“爷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后也不做了,这座墓我已经封起来了,也算还墓主一个安宁。”

    “你知道就好,我们朱家还没出过盗墓贼呢!这次的钱财我会拿去给村里采购些物资。

    哎,没办法,你太爷爷的时候还剩一些家底,到了你爷爷我这代,村里的家底全部用完了,在过几年你们媳妇都娶不起了。”

    朱永神情中有着一丝缅怀,更多的是庆幸,这一笔钱大大的缓解了村里的财务危机。

    “那个,父亲,小然说这个墓为南北朝大燕一脉,里面存有大量复国物资,光白银就有十多万两,黄金一万多两,更有着能武装三四千人的武器甲胄库……”

    看着自己的父亲还在那谆谆教诲自己的儿子,朱柏忍不住开口说道。

    “额,真的有这么多的资源!那你不早说!”,凶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朱柏。

    朱永咧开嘴巴满是和蔼的对着自己的孙子说道:“大孙子呀,这个墓在哪呀,你封闭隐藏的好不好呀,会不会被人发现呀?

    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看看,顺带爷爷帮你收收尾,嘿……嘿……”

    “爷爷,不用了,我封闭的很好,而且就算再次被盗了,也只能说明天命如此。

    我会好好听你话的,再也不会做丢我们朱家人脸面的事情了!”朱然一脸认真满是诚恳的对着爷爷说道。

    朱永面色一红好不尴尬,转头正准备示意朱柏打圆场,却看到他仰头看着屋顶房梁,很是感兴趣的样子。

    “咳咳……然儿,事到如今,有些事我们也不瞒着你了,现在我以朱氏族长的身份告知你!”朱永突然一脸认真的看着朱然,神情无比的凝重。

    “然儿,你知道为什么以我们村的实力,却从来不去外面显露,闯荡江湖或者考取功名嘛!

    那是因为我们整个观前村的村民都是通缉犯,如果暴露了,会有灭顶之灾,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极力隐藏。

    本来就算之前祖宗留下来的积蓄花完了,靠着控制人口,开垦山田,我们也能勉强生活下去。

    可是自从三年前,山下陈举人想买我们的田地被拒后,他就把我们村子的人口土地全部上报给衙门。

    每年丁口税、田税还有其他苛捐杂税数不胜数,村子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

    朱永的神情中透着无奈与自责,朱氏一脉在他手上不仅没变得昌盛,反而逐渐衰败了。

    “然儿,这些钱财实在是太重要了,是爷爷太过迂腐。

    有了这些钱,不仅不再害怕官府上门催税导致我们村子暴露,而且也能给大家购买足够的粮食、肉食、药材,加快我们练武的进度。

    老大,这两天你就开始教然儿学武吧,我们朱家一脉的男子必须习武强身。”

    其实听了爷爷讲述的这些事情,朱然真的很无奈。

    本来规划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的,哪晓得自己一家子都是通缉犯,都是罪人!

    那还怎么玩,难倒一辈就在这个小山村里隐姓埋名,度过一生吗?一手王炸没地方去使,这种感觉太憋屈了。

    “那么爷爷,我们村把小女孩送养出去,也是为了减少人口吗?”朱然直勾勾的盯着爷爷,想要从他嘴中听到否定的回答。

    此时朱永眼神里满是愧疚与自责,“哎,爷爷没办法呀!我也心痛呀,可是不得不做呀。

    不仅女孩到了一定年龄都要送走,而且你知道为啥村里所有人家最多也只有两个男丁吗?

    那是我们共同的约定,为了血脉能够延续下去,防止意外。

    在所有家庭生完两个男丁后必须服用大寒的凉性药物,也就是你娘,身子骨不行,为她拖延了一年,哪知道怀了你妹妹,不过就算是男孩,也是要被送养。”

    看着朱然欲言又止的样子,朱永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或许你觉得不近人情,但可知你曾祖当时和我诉说此中原因之时,泣不成声,你以为他不想让我们朱家香火昌盛嘛?

    他的两个弟弟,两个妹妹全部死在他的眼皮底下!

    当年曾祖年幼之时和高祖还有黄、齐两家先辈隐姓埋名躲藏在福建,本以为能安稳的繁衍传承下去,哪知道还是被朝廷发现。

    只有你的曾祖和齐、黄同辈三人进山捕猎,躲过一劫,但是村里的其他族人全部被屠灭,六十几口人呐,活生生的生命呀,就这么没了。”

    朱永眼中有着不可磨灭的仇恨,但更多的是无奈:“你可知道当你曾祖看着亲人遗体,被一一拖走变成别人功劳簿上的功绩,却连收敛遗体都做不到的那种绝望吗?

    他们三个为了延续家族的血脉,从福建昼伏夜出,花了三个多月,再次来到应天,躲在这方山脚下繁衍生息。

    你以为你曾祖他不想扩大家族吗,可是不能呀!

    且不说人口变多增大暴露的风险,光就是家族的钱粮就不允许呀,你曾祖他们仅仅带回四千多两银子。”

    此时朱永已经不在是解释,而是在倾诉,这些年的苦闷只有他默默放在心里独自承受。

    “然儿,你爷爷真的很不容易,这些年就靠着他撑起我们三家,你可能不知道,家族已经弹尽粮绝了。

    村里所有男丁全部练武,消耗的资源就是最大的开销。

    再加上这些年来,村里向外娶亲,彩礼聘金更是不小,说句难以启齿的话,然儿到你们这辈,连娶亲都没银子了。”

    朱柏的话中透露出丝丝苦笑,但更多的是庆幸。

    “虽然我们三家败落了,可是我们村里相中的媳妇可都是知书达理之辈。

    为父本来还在担忧到了然儿这辈,族里再无钱财来下聘,以后你们兄弟俩说不得只能从流民中找老婆了。

    但现在有了然儿这么大一笔钱财进账,我们村里的日子就好过了,再也不会因为吃不饱饭而不敢练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