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牛馕”
“我，我们能吃牛馕吗？”等李神通和突利可汗离开后，那个小姑娘跑过来问李楠。
“牛馕是什么？”李楠不解的问道。
“呐，这就是牛馕，可好吃啦，阿娘说了，吃了牛馕就不饿了……”小姑娘说着，拿出一块风干的牛粪，上面不知道是被树皮还是树叶之类的什么东西包裹着。
小丫头递给李楠，“神仙哥哥，你吃嘛，你吃嘛，可好吃了……”
李楠突然眼睛有点酸，嗓子里感觉有什么堵住了似的，如鲠在喉，噎的慌！
“咱们今天不吃牛馕，咱们吃更好吃的！”李楠悄悄的转过脸，抹了一把说道！
“好吃的？”小姑娘不解的问道，难道还有比牛馕还好吃的东西吗？
“嗯，特别好吃的大白米饭哦，可好吃了！你爸爸妈妈去哪了？”李楠问她。
“爸爸妈妈是什么？”小姑娘不解的问道。
“就是你爹娘……”李楠解释。
“爹爹被汗王煮了，娘亲晨天被汗王的人带走了……”小姑娘说着爹娘，对父亲被煮食的事，好似司空见惯，但是对于娘亲被带走的事，多少有点伤感。
“小凡，去把颉利可汗给我带过来。问问小姑娘的母亲去了哪里？”李楠心里抱着一丝期望……
“是，楠哥，俺这就去！”龚小凡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好了，一会哥哥帮你问问，找一下你的娘亲，哥哥给你变个戏法……”说着手一抬，一个很大的棒棒糖出现在手中。撕开包装，“这是棒棒糖，可甜了，你慢慢吃，哥哥给大伙做好吃的……”
李楠弄出那套工程烹饪餐车，昨天打猎做的野猪肉炒菜还在里面，当时因为他喝醉了，所以薛万彻的那帮可怜部下，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倒是便宜了这帮可怜人！
不过他们长时间因为营养不良，脾胃虚弱的不行，这些东西给他们吃未必好，所以他再弄出四口大粥锅，弄点小米和大米，放点盐巴，再弄点脱水蔬菜，把薛万彻他们炒的菜，直接挖出来稀释到粥里面，再加点打虫药，他们这样天天吃牛馕的身体，绝对寄生虫不少。
一时间，整个营区，充满了诱人的香味儿，所有人都忍不住向着这边看来。
还好，高压锅的威力让整个烹饪时间，直接缩短了不少，李楠再次弄出一堆一次性餐具和几条餐桌，把餐碗摆在工程餐桌上，招来两个李神通的部下，他让他们抬着大粥锅，他用大勺子给他们分到碗里。
“好了，现在大家来排队，来领吃的。男左女右，老人和孩子在前面，但凡有插队的，就给我出去！”李楠刚说完，呼啦一下子，周围所有人都跑了过来。不过看到李楠不满的眼神，瞬间乖乖的按照李楠的要求，排好队来领吃的。
虽然做了四大锅的粥，但是这些人哪里能够？好多人拿到吃的，就想着把牛馕碎到里面，被李楠一顿好训，你说有饭不吃非加点牛后门的东西，你们是喜欢，但是哥们实在受不了。
就这样，李楠整整弄了五次，粥锅也从四口，加到了十口，才堪堪满足他们人手一碗。
李神通的几个部下，跟着李楠帮忙，慢慢的也学会了工程车的应用，于是李楠把接下来的活，交给他们，自己才抽空弄出个大肉肠，边吃边来到已经被龚小凡带来好久的颉利可汗那里。
“我来问你，今天早上，你从这里带走的那些女人，都去了哪了？”说着直接拿出一剪雪茄的剪刀，把颉利可汗的手指头，给塞进去。
“上仙息怒，本汗不知您……啊……”这家伙也知道李楠为啥把他带过来，押到这里了。看着那些“两脚羊”，吃着香喷喷的饭，他就知道，他绝对难逃一劫。
果然，随着李楠“咔嚓”一声，他被绑起来的手上，瞬间传来钻心的疼痛。
“你不知道？”李楠冷漠的看着他。
“真不知……啊……”又是一下，颉利可汗只感觉，他的食指又少了半个指甲盖长短。
“上……上仙饶命，本汗真不知也，都是执失思力安排的，本汗真不知道啊……本汗错了，求你放过我……”他感觉那玩意又套住了他的断指，还向前进了一步……
“都成这样了，还以为当可汗呢？还本汗本汗的……”说着又咔嚓一下。
“啊……”
“有谁知道，这执失思力何在？”李楠有用土耳其话和汉话，各问了一次。
最后有一个突厥人，他说他是突利可汗的亲兵，他知道执失思力在那个区域，于是李楠带着那个小丫头，跟着这位亲兵，开着军野车，来到了被他突突和轰过的王帐处。
“上……上仙，执失思力最后就在这里附近，现在到哪去了，我也不知道了。”那人气喘吁吁的跟着李楠，跑过来说道：“我们可汗最后离开这里的，他应该知道……”看到李楠皱眉，那人赶紧说道。
“那去把突利找来！”李楠下车，因为小丫头果然闹肚子了，李楠让她蹲车外面的废墟处，先把屙堵卫生处理一下。
小丫头也不怕羞，直接蹲下就是一泡，差点把李楠熏晕，不过看到那一大滩蛔虫，李楠真除了恶心，就是心痛。
趁着那人去找突利可汗，李楠准备给小丫头好好收拾一下卫生。弄出热水器，热了两大桶热水，却吓得小丫头直哆嗦。
“神仙哥哥，你不要吃我好吗？”
“嗯？哥哥怎么会吃你？哥哥给你洗香香，然后给你穿好看的衣服！”李楠看到害怕的小丫头，赶紧安慰！
“可是大汗王就是烧水煮的爹爹，爹爹哭的可害怕了……大汉王的儿子让俺吃，俺没吃爹爹，他还打俺……”小丫头对这样的事，还是记忆犹新，李楠恨不得把那颉利可汗现在给煮了。
“好，咱们不在里面洗，你坐这里，哥哥给你洗干净，这样你之后就不会再生病了。你看你刚才都屙了好多大蛔虫，如果不洗干净，那肉虫虫就又会回来的。”李楠真没什么哄孩子的办法，只能再次给她掏出个玩具，一个芭比娃娃，让她玩儿，他用热水给她边冲边用香皂，沐浴液，洗头膏……给她好一顿冲洗。
不过她那稀松的头发，由于常年营养不良，又加上所处的环境肮脏不堪，那头发都已经结成疙瘩了。
没办法，李楠只能给她剪掉很多，最后直接给她弄了个小碎发，如此一来，洗起来但是方便很多。
等突利可汗找来，李楠已经给小丫头收拾好了，穿上小裤裤，套上白色小裤袜，再来一小公主裙，加一红色双小皮鞋，除了黑瘦一点，看起来就是一个未来上幼儿园的小公主了。
突利可汗看到如漂亮的小丫头，怎么也不能把她和自己粮仓队里的贼娃子，联系到一起。
好在突利可汗知道李楠找他来干什么，当问及执失思力时，突利可汗瞬间有点惊慌，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要被上仙突突成碎肉呢？
好在他还能说清楚开始时的情况。当李楠得知那执失思力，就是那登上高台，拿箭射飞机，被自己突突加轰轰，直接变成了渣渣后，李楠也是无语，你说这执失思力，要死也不挑个时间，于是他随口对着突利可汗问了句，“还有谁知道，从你那里带来的‘两脚羊’，去了哪里？”
“啊？这个我知道，被他们带到那个王帐，开无遮大会了……恐怕……”突利可汗也是有点不确定了，因为大帐被爆炸揭翻了，他也是好不容易才爬出来的……
李楠赶紧几步向着不远处的王帐跑去，等揭起废墟帐篷的遮挡，满目皆是尸体，他也不知道哪一个是小丫头的娘亲了，因为尸体根本没个全乎的。
突然身后传来惊呼：“阿娘……”“鸥波？”“阿娘……放开阿娘，神仙哥哥，救救阿娘！”
李楠回身望去，一队被押送至此的俘虏，小姑娘对着其中一个突厥人，大呼小叫的，而押送他们的突厥兵，应该是突利可汗的部下，不过被小丫头叫阿娘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作阿娘的人，因为那人是个男的，还是金发碧眼的男的……
李楠跨步走过去，“你是小丫头的阿娘？男人怎么生孩子，再说，你这一看就不是突厥人，更不是汉人，你到底是谁？”
“我……”
“说！”
“我是汗王的幕僚，我来自波斯……”
原来这人叫希拉穆森·艾尔尼德，他是波斯帝国的斯长译，也就是专门做情报的商人。
波斯王朝当时是萨珊王朝，波斯的萨珊王朝，这时候正在被大食攻打，而萨珊王朝的前身，就是安息帝国，这个国家是华夏人民的老朋友了。
西汉初年，张骞出使西域时，就了解到，西方还有一个庞大的安息帝国。
第二次出使时，张骞便拜访了安息，建立起稳定的丝绸之路。可以说这条著名贸易通道的开辟，有一半的功劳，可以算在安息帝国的身上。后世华夏商品通过它，才能源源不断地输往欧洲和西亚。
安息帝国和汉朝，在差不多的时间灭亡，取代它的正是这个萨珊王朝。但丝绸之路一直没有中断过。萨珊王朝始终与中原王朝，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直到波斯帝国萨珊王朝被迅速崛起的阿拉伯帝国攻打，这个曾经盛极一时的王朝，才有了动摇。
于是希拉穆森·艾尔尼德这个波斯帝国的斯长译，带着大量的财物，想到遍地黄金的中土求救。
谁曾想，走叉了路，进入了突厥的地盘，竟然被颉利可汗半路打劫了，并且颉利可汗还笑话他，说他去求救大唐，还不知道大唐自己都没统一呢，同时也拿出实力，滋扰了一次大唐，让他看到自己突厥各部的厉害。
而希拉穆森·艾尔尼德和小姑娘鸥波的认识，就是两年前那次寇边时，突厥抓来的“两脚羊”。
武德年间内乱不断，隐太子李建成又是个爱作死的主，光一直想着和李二斗法，至于寇边的突厥人，他都是听一下就不管了。
他也是在那次见识了突厥人的凶残，两脚羊被他们生烹活食，着实吓住了他。于是希拉穆森·艾尔尼德选择相信了突厥，相信了颉利可汗。
生性冷漠的突厥，在得到了希拉穆森·艾尔尼德的所有财物和美女后，直接翻脸不认人了。
说好的出兵相助，却百般推诿，刚开始还能应付一下，待到后来，直接拒而不见，惹生气了，就把他赶到突利可汗处，以幕僚的身份，让他看顾“两脚羊”，待到庆功食用时，就把他拉过去观赏。
而小姑娘“鸥波”，就是他在第一次见识了突厥人食两脚羊时，被他救下来的，因为羊太小，人家就送给了他，那时候他还有点地位，人家随手就送了他。
李楠听完，也不知道到底是可怜他呢还是生气他呢？还是应该感谢他呢？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傻？与虎谋皮的事，他自己能不知道？好在小丫头“鸥波”被他救下了。他也就顺手还了这个人情，让李神通派人把他送到长安，顺便让李二提前感受一把，天可汗的感觉。
“牛馕是什么？”李楠不解的问道。
“呐，这就是牛馕，可好吃啦，阿娘说了，吃了牛馕就不饿了……”小姑娘说着，拿出一块风干的牛粪，上面不知道是被树皮还是树叶之类的什么东西包裹着。
小丫头递给李楠，“神仙哥哥，你吃嘛，你吃嘛，可好吃了……”
李楠突然眼睛有点酸，嗓子里感觉有什么堵住了似的，如鲠在喉，噎的慌！
“咱们今天不吃牛馕，咱们吃更好吃的！”李楠悄悄的转过脸，抹了一把说道！
“好吃的？”小姑娘不解的问道，难道还有比牛馕还好吃的东西吗？
“嗯，特别好吃的大白米饭哦，可好吃了！你爸爸妈妈去哪了？”李楠问她。
“爸爸妈妈是什么？”小姑娘不解的问道。
“就是你爹娘……”李楠解释。
“爹爹被汗王煮了，娘亲晨天被汗王的人带走了……”小姑娘说着爹娘，对父亲被煮食的事，好似司空见惯，但是对于娘亲被带走的事，多少有点伤感。
“小凡，去把颉利可汗给我带过来。问问小姑娘的母亲去了哪里？”李楠心里抱着一丝期望……
“是，楠哥，俺这就去！”龚小凡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好了，一会哥哥帮你问问，找一下你的娘亲，哥哥给你变个戏法……”说着手一抬，一个很大的棒棒糖出现在手中。撕开包装，“这是棒棒糖，可甜了，你慢慢吃，哥哥给大伙做好吃的……”
李楠弄出那套工程烹饪餐车，昨天打猎做的野猪肉炒菜还在里面，当时因为他喝醉了，所以薛万彻的那帮可怜部下，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倒是便宜了这帮可怜人！
不过他们长时间因为营养不良，脾胃虚弱的不行，这些东西给他们吃未必好，所以他再弄出四口大粥锅，弄点小米和大米，放点盐巴，再弄点脱水蔬菜，把薛万彻他们炒的菜，直接挖出来稀释到粥里面，再加点打虫药，他们这样天天吃牛馕的身体，绝对寄生虫不少。
一时间，整个营区，充满了诱人的香味儿，所有人都忍不住向着这边看来。
还好，高压锅的威力让整个烹饪时间，直接缩短了不少，李楠再次弄出一堆一次性餐具和几条餐桌，把餐碗摆在工程餐桌上，招来两个李神通的部下，他让他们抬着大粥锅，他用大勺子给他们分到碗里。
“好了，现在大家来排队，来领吃的。男左女右，老人和孩子在前面，但凡有插队的，就给我出去！”李楠刚说完，呼啦一下子，周围所有人都跑了过来。不过看到李楠不满的眼神，瞬间乖乖的按照李楠的要求，排好队来领吃的。
虽然做了四大锅的粥，但是这些人哪里能够？好多人拿到吃的，就想着把牛馕碎到里面，被李楠一顿好训，你说有饭不吃非加点牛后门的东西，你们是喜欢，但是哥们实在受不了。
就这样，李楠整整弄了五次，粥锅也从四口，加到了十口，才堪堪满足他们人手一碗。
李神通的几个部下，跟着李楠帮忙，慢慢的也学会了工程车的应用，于是李楠把接下来的活，交给他们，自己才抽空弄出个大肉肠，边吃边来到已经被龚小凡带来好久的颉利可汗那里。
“我来问你，今天早上，你从这里带走的那些女人，都去了哪了？”说着直接拿出一剪雪茄的剪刀，把颉利可汗的手指头，给塞进去。
“上仙息怒，本汗不知您……啊……”这家伙也知道李楠为啥把他带过来，押到这里了。看着那些“两脚羊”，吃着香喷喷的饭，他就知道，他绝对难逃一劫。
果然，随着李楠“咔嚓”一声，他被绑起来的手上，瞬间传来钻心的疼痛。
“你不知道？”李楠冷漠的看着他。
“真不知……啊……”又是一下，颉利可汗只感觉，他的食指又少了半个指甲盖长短。
“上……上仙饶命，本汗真不知也，都是执失思力安排的，本汗真不知道啊……本汗错了，求你放过我……”他感觉那玩意又套住了他的断指，还向前进了一步……
“都成这样了，还以为当可汗呢？还本汗本汗的……”说着又咔嚓一下。
“啊……”
“有谁知道，这执失思力何在？”李楠有用土耳其话和汉话，各问了一次。
最后有一个突厥人，他说他是突利可汗的亲兵，他知道执失思力在那个区域，于是李楠带着那个小丫头，跟着这位亲兵，开着军野车，来到了被他突突和轰过的王帐处。
“上……上仙，执失思力最后就在这里附近，现在到哪去了，我也不知道了。”那人气喘吁吁的跟着李楠，跑过来说道：“我们可汗最后离开这里的，他应该知道……”看到李楠皱眉，那人赶紧说道。
“那去把突利找来！”李楠下车，因为小丫头果然闹肚子了，李楠让她蹲车外面的废墟处，先把屙堵卫生处理一下。
小丫头也不怕羞，直接蹲下就是一泡，差点把李楠熏晕，不过看到那一大滩蛔虫，李楠真除了恶心，就是心痛。
趁着那人去找突利可汗，李楠准备给小丫头好好收拾一下卫生。弄出热水器，热了两大桶热水，却吓得小丫头直哆嗦。
“神仙哥哥，你不要吃我好吗？”
“嗯？哥哥怎么会吃你？哥哥给你洗香香，然后给你穿好看的衣服！”李楠看到害怕的小丫头，赶紧安慰！
“可是大汗王就是烧水煮的爹爹，爹爹哭的可害怕了……大汉王的儿子让俺吃，俺没吃爹爹，他还打俺……”小丫头对这样的事，还是记忆犹新，李楠恨不得把那颉利可汗现在给煮了。
“好，咱们不在里面洗，你坐这里，哥哥给你洗干净，这样你之后就不会再生病了。你看你刚才都屙了好多大蛔虫，如果不洗干净，那肉虫虫就又会回来的。”李楠真没什么哄孩子的办法，只能再次给她掏出个玩具，一个芭比娃娃，让她玩儿，他用热水给她边冲边用香皂，沐浴液，洗头膏……给她好一顿冲洗。
不过她那稀松的头发，由于常年营养不良，又加上所处的环境肮脏不堪，那头发都已经结成疙瘩了。
没办法，李楠只能给她剪掉很多，最后直接给她弄了个小碎发，如此一来，洗起来但是方便很多。
等突利可汗找来，李楠已经给小丫头收拾好了，穿上小裤裤，套上白色小裤袜，再来一小公主裙，加一红色双小皮鞋，除了黑瘦一点，看起来就是一个未来上幼儿园的小公主了。
突利可汗看到如漂亮的小丫头，怎么也不能把她和自己粮仓队里的贼娃子，联系到一起。
好在突利可汗知道李楠找他来干什么，当问及执失思力时，突利可汗瞬间有点惊慌，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要被上仙突突成碎肉呢？
好在他还能说清楚开始时的情况。当李楠得知那执失思力，就是那登上高台，拿箭射飞机，被自己突突加轰轰，直接变成了渣渣后，李楠也是无语，你说这执失思力，要死也不挑个时间，于是他随口对着突利可汗问了句，“还有谁知道，从你那里带来的‘两脚羊’，去了哪里？”
“啊？这个我知道，被他们带到那个王帐，开无遮大会了……恐怕……”突利可汗也是有点不确定了，因为大帐被爆炸揭翻了，他也是好不容易才爬出来的……
李楠赶紧几步向着不远处的王帐跑去，等揭起废墟帐篷的遮挡，满目皆是尸体，他也不知道哪一个是小丫头的娘亲了，因为尸体根本没个全乎的。
突然身后传来惊呼：“阿娘……”“鸥波？”“阿娘……放开阿娘，神仙哥哥，救救阿娘！”
李楠回身望去，一队被押送至此的俘虏，小姑娘对着其中一个突厥人，大呼小叫的，而押送他们的突厥兵，应该是突利可汗的部下，不过被小丫头叫阿娘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作阿娘的人，因为那人是个男的，还是金发碧眼的男的……
李楠跨步走过去，“你是小丫头的阿娘？男人怎么生孩子，再说，你这一看就不是突厥人，更不是汉人，你到底是谁？”
“我……”
“说！”
“我是汗王的幕僚，我来自波斯……”
原来这人叫希拉穆森·艾尔尼德，他是波斯帝国的斯长译，也就是专门做情报的商人。
波斯王朝当时是萨珊王朝，波斯的萨珊王朝，这时候正在被大食攻打，而萨珊王朝的前身，就是安息帝国，这个国家是华夏人民的老朋友了。
西汉初年，张骞出使西域时，就了解到，西方还有一个庞大的安息帝国。
第二次出使时，张骞便拜访了安息，建立起稳定的丝绸之路。可以说这条著名贸易通道的开辟，有一半的功劳，可以算在安息帝国的身上。后世华夏商品通过它，才能源源不断地输往欧洲和西亚。
安息帝国和汉朝，在差不多的时间灭亡，取代它的正是这个萨珊王朝。但丝绸之路一直没有中断过。萨珊王朝始终与中原王朝，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直到波斯帝国萨珊王朝被迅速崛起的阿拉伯帝国攻打，这个曾经盛极一时的王朝，才有了动摇。
于是希拉穆森·艾尔尼德这个波斯帝国的斯长译，带着大量的财物，想到遍地黄金的中土求救。
谁曾想，走叉了路，进入了突厥的地盘，竟然被颉利可汗半路打劫了，并且颉利可汗还笑话他，说他去求救大唐，还不知道大唐自己都没统一呢，同时也拿出实力，滋扰了一次大唐，让他看到自己突厥各部的厉害。
而希拉穆森·艾尔尼德和小姑娘鸥波的认识，就是两年前那次寇边时，突厥抓来的“两脚羊”。
武德年间内乱不断，隐太子李建成又是个爱作死的主，光一直想着和李二斗法，至于寇边的突厥人，他都是听一下就不管了。
他也是在那次见识了突厥人的凶残，两脚羊被他们生烹活食，着实吓住了他。于是希拉穆森·艾尔尼德选择相信了突厥，相信了颉利可汗。
生性冷漠的突厥，在得到了希拉穆森·艾尔尼德的所有财物和美女后，直接翻脸不认人了。
说好的出兵相助，却百般推诿，刚开始还能应付一下，待到后来，直接拒而不见，惹生气了，就把他赶到突利可汗处，以幕僚的身份，让他看顾“两脚羊”，待到庆功食用时，就把他拉过去观赏。
而小姑娘“鸥波”，就是他在第一次见识了突厥人食两脚羊时，被他救下来的，因为羊太小，人家就送给了他，那时候他还有点地位，人家随手就送了他。
李楠听完，也不知道到底是可怜他呢还是生气他呢？还是应该感谢他呢？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傻？与虎谋皮的事，他自己能不知道？好在小丫头“鸥波”被他救下了。他也就顺手还了这个人情，让李神通派人把他送到长安，顺便让李二提前感受一把，天可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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