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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阿米契的抉择

    阿米契神色郑重地看着撒旦,犹豫了一会儿。

    “我……我想用我的灵魂来交换。”

    “愚蠢的家伙……”撒旦不屑地吐嘈道:“行吧,那么,你现在就想进去吗?”

    “不不!我还想见卡尔一面。”阿米契急忙摆手拒绝:“还有,别把这件事告诉他,我……”

    撒旦打断阿米契,响指一打,两人又回到了地狱的大门前。此时大门的门框微微变红,一抹刺眼的红色使得阿米契和卡尔近乎睁不开眼。

    此时卡尔眼见阿米契回来十分兴奋,跑过去问道:“爸!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阿米契挤出勉强的微笑,把就要出来的泪挤了回去:“卡尔,认真听,一定要照顾好你自己。”

    “我知道你一直追求自由,你也是自己的想法,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自己的目标与归宿。”阿米契脑中闪过伊莎贝的笑容:“还有,不要轻易丢弃你珍视的事物,千万……”

    卡尔的脸上写满了两个字——不解:“爸……爸!你是什么意思。”阿米契纵使还有很多话想跟卡尔说,但此时的地狱之门发出刺眼的红光,撒旦一个响指打完,阿米契一眨眼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卡尔被红光闪到了眼睛,当他再睁眼时,阿米契已经消失了。现场沉寂了下来,卡尔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四处寻找着阿米契,嘴里念叨:“爸……爸……”

    卡尔的泪水流的比以往都要多,那个撒旦似乎有个癖好,虽然阿米契跟他说不用把事情告诉卡尔,可他还是故意刺激:“唉,真是个愚蠢的家伙,拿了自己的灵魂换了你的。”

    卡尔闻声抬起头来,脸上尽是愤怒、懊悔和不解,刚刚不过一分钟,卡尔大半张脸几乎都是泪水。卡尔质问撒旦:“你的意思是,我爸牺牲自己救了我?”

    撒旦一脸坏笑,高高在上地告诉卡尔:“对呀,所以是你爸真是个蠢货,哈哈哈哈”说完,撒旦开始大笑起来。

    卡尔一拳锤在了地上,尽管带着哭腔,但还是可以清晰地听出卡尔话中的怒气:“你TM再说一遍!”

    尽管卡尔怒气冲天,但撒旦丝毫不担心,反而是细细地观察卡尔痛苦的样子,就想动物园的游客一般。

    撒旦摆出威严的面孔,说话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凡人,别太放肆!”

    “我本想让你的灵魂完整地回到人间,不过,刚刚的情况不得不让我给你的惩罚。”撒旦手一挥,红光乍现如刀一般割掉了卡尔的左臂:“小子!以后要学会尊重!现在给我滚蛋!”

    撒旦又是一个响指,卡尔眼前一黑,转瞬间回到了木屋里。

    “不!!!!”尽管卡尔的左臂流了很多血,原本洁白的床单、被子全部变成了红色。可卡尔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出房门,跪在地上抚摸着阿米契的脸。

    “爸!爸!你醒醒啊!爸!”卡尔喊了很久,可阿米契已经永远起不来了,能回应卡尔的只有阿米契死前的微笑。

    “爸……为什么……”卡尔不解为何阿米契牺牲自己,原本温馨的客厅如今只剩下了地上的法阵。

    “为什么我们不能一起回家呢……”卡尔哭着质问自己,恨自己只是个小孩,关键时刻帮不了任何人。

    “咚”

    一本书从书架上掉了下来,卡尔拖着身子来到书前。书的封面是用牛皮做的,上面完整地刻着三个字——炼金术。

    炼金术?卡尔从没听父亲讲过,卡尔翻开封面,里面夹了一张纸。

    纸上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都是阿米契的字迹,卡尔能看出来阿米契反反复复修改了不少,纸上都是涂改的痕迹,可上面的每个字都清晰可见。

    “卡尔,你一直都不让我不省心。先前,我一直不想让你接触炼金术,因为这是一条绝路,让你绝望的路,你以后会明白的……在你被黑熊所伤后,我知道我是困不住你的,所以我写了这本书,想着适合的时间交给你……若是你看到了这封信,我想你已经因为某些缘故看到了这本书……我想以你的资质可以比我更精通炼金术,至于你怎么用,我想你会有你自己的判断。

    爱你的阿米契”

    卡尔的泪已经干了,从他脸上可以看到一道道泪痕。卡尔走进卧室,拿出一个布包,将那本书塞到了包的最深处,然后把一些衣物一股脑塞了进去。

    卡尔看着阿米契的尸体,小心地把尸体背到了院子中。

    阿米契的尸体以入土,卡尔立了一块石碑,卡尔重重地把“阿米契之墓”刻在了上面。卡尔找了一根木棒,用灶台点燃了木棒,卡尔看着生活许久的木屋,卡尔的眼中尽是不舍,但最终卡尔还是把燃着的木棒扔进了屋里。

    火光滔天,熊熊燃烧的火焰映射进了卡尔的眼中,卡尔把一束花放在了阿米契的墓前,一跪跪了好几个小时。

    卡尔收拾好行装,毅然决然向山下走去。这天晚上,木屋燃烧了一个夜晚,甚至阿米契之前居住的村庄里都有不少人看到了。

    “喂!你们看,那座山头上面好像着火了!”

    “好像是呀,应该是山火吧。”

    “好了好了,你们赶紧睡吧,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去上工了!”

    卡尔站在了附近一处较高的山头处,习习凉风吹过卡尔的头顶。

    黎明来临,金色的阳光刺破黑暗,洒在了卡尔的肩头上,卡尔露出爽朗的笑容,一跃而下向远方奔去。身后,木屋烧成了灰烬,粉末随着风消逝,阳光照在石碑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

    ……

    “妈的,狗日的雷克斯!什么意思!”此时,成为了土匪的护卫队长马修正在用力捶打房间里的墙壁,嘴里尽是辱骂之言。

    马修当初跟着劳伦斯进了雷克斯的山寨,不过现在也不能叫山寨了,在那不久之后,雷克斯率领众人来到了几个村子的中心,建立起一座堡垒在山丘上,易守难攻。

    因为堡垒堡垒建立在一座小丘上,那小丘远远看上去就像一个头盔,因此人们把堡垒叫做——大锅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