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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茶会

    周六早晨,父母加班去了,留下乔一凡和惠惠在家吃早饭。

    看着妹妹安静吃饭的模样,乔一凡多少有些欣慰。自从惠惠入学起,一日三餐变得规律、也不再熬夜赶稿了,她的气色逐渐好起来。

    与此同时,惠惠并没有放弃写作。在学校课间,她不像其他孩子那样活泼,大多时候都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写稿;回到家完成作业后,她呆在房间里很少出来,一直码字到十一点,准时灭灯上床休息。

    “惠惠,你期中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单科不及格可是会被老师开家长会的。”乔惠惠摇摇头,似乎并不在意期中考试的事,也许她把时间都用在稿子上了。

    “对了,林巧邀请咱俩去她家开复习小会儿,”乔一帆解释道,“你去不去,我怕你留在家里会一个人饿肚子。没关系,你不想去的话我也就不去了。”

    “林巧是?”惠惠平静地问。

    “林巧就是那个金发、鱼尾辫、活泼好动的家伙,上次漫展咱们见过,就是她提议演奏帮咱们卖书的,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哥,我跟你去。”乔惠惠少见的点头同意。乔一帆一激动,差点把饭碗打翻:“哇,真没想到你会这样说——”

    这时电话响了,电话那头是陆海葵:“乔一帆,起床没,太阳都晒屁股了。”

    “正在吃饭,咋了?”

    “你一定也去巧儿家吧,动作快点,我在坡道旁边的樱花树下等你,咱俩一块儿呗。”

    “OK,等我十分钟,马上就到。”

    “你呀,期中考试在即,别再偷懒了。”陆海葵说着挂掉了电话。

    收拾完餐具,带上书包,再三确认大门锁好后,乔一帆和惠惠出发了。

    说实话,这几天在社团复习笔记的感觉‘太爽了’,天天满头的小问号,还好陆海葵比较有耐心,但是偶尔她那如同看白痴一般的眼神,实在是让人不爽。

    这些好学生,一个个的总认为理所当然,有没有考虑过一个辍学三年学渣的感受。还好乔一凡脸皮厚心态好,总算将就着把知识点梳理了一遍。

    周末就是做题实战了,数学物理化学,沾点计算的科目都需要理清思路,也就是思维能力。诚然,乔一凡这方面还很差。

    坡道旁的樱花树下,陆海葵一身天蓝色的运动服,正靠在树下读着《和弦》。乔一帆朝她招手:“嘿,乖乖女,在看啥呢这么专注?”

    陆海葵站起身来,摆了摆手中的书:“你妹妹的书《和弦》,咦,惠惠也在耶!”乔惠惠跟在后面,同样露出微笑,“海葵姐,让你久等了。”

    难道又是‘取材’状态,惠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绝对是装出来的…

    “乔一帆没想到你还是妹控哟,出门还要惠惠陪着,”陆海葵不怀好意地笑笑,“好几次找你人没影,都跑去初中部了,现在可是被石锤了呀。”

    乔一凡慌忙解释道;“是巧儿邀请她去的,不信你问她,与我无关好不好。”

    “逗你的,”陆海葵哧的笑了,转身问惠惠,“惠惠是不是也有期中考试,正好咱们一起去你巧儿姐家里复习。”

    惠惠微笑着点点头。

    “惠惠你知道吗,跟你比起来你哥超级菜,各种问题啰里吧嗦的问一堆,连一些基本常识都不知道,有些疑问我光解释都要半天,明明你们俩是兄妹,天赋怎么就差了那么多……”

    “喂,陆海葵,你不要太过分呀!”乔一凡弱弱吐槽道。

    听到抗议,陆海葵一脸愉悦地看看他:“乔一凡,你还记不记得我刚才等你站的地方,就是咱俩第一次真正认识彼此的地方——”

    两人对视一眼,却又很快挪走目光,乔一凡无奈摇摇小白旗:“学霸你好,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就别再说了。”

    陆海葵一脸坏笑着眨眨眼。

    “海葵姐,你和我哥在交往吗?”乔惠惠冷不丁这样问。

    “啊,”陆海葵一脸好奇,“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因为你提起我哥的时候,总是表现得很快乐。”

    乔一凡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陆海葵这回答也太暧昧了点,就像变相承认了一样。

    “谁知道呢,”陆海葵笑着看向乔一凡,“你问问你哥就知道了呗。”

    “惠惠你别信她鬼话,那是班主任让她带我复习的,她对我评价这么差怎么可能呢,惠惠你用脚指头都能看出来.”

    “哈哈,乔一凡你用脚指头怎么看得出来?”

    乔惠惠点点头:“哦哦,我明白了。”

    真是服气,怎么感觉越描越黑了——

    “走了走了,再慢就赶不上公交了。”陆海葵说着加快了脚步,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在豪华小洋楼一角的厨房里,林巧和冯晓晓正忙活着做曲奇饼干。

    厨师晴妈闻讯赶来,她上了年纪跑几步就得歇歇,刚到厨房不由惊呼起来:“哎哟我的小祖宗,快放下快放下,都成小面人了不是!”

    林巧额头上、鼻尖上,连头发上都沾着面粉,她扭头看看同样一脸面粉的冯晓晓,忍不住笑道:“哈哈,晓晓你变成小面人了,啊不行了笑死我了!”

    冯晓晓正在找鸡蛋,看到林巧一脸面粉还笑自己,忍不住捂嘴偷笑。

    晴妈夺过林巧手中的面盆,担心说道;“小姐,没伤到哪吧,这种事儿交给我就行,您亲自过来干嘛?”

    一旁,冯晓晓找到毛巾,轻轻擦掉了林巧脸上的面粉。

    “晴妈妈,我们要做曲奇饼干,”林巧举了举笔记本,上面记录着做法,“今天有朋友来家里玩,我想亲手做点饼干招待他们。”

    “使不得使不得,”晴妈妈说着就要把两个人赶出厨房,“曲奇饼干我这就给您做,您和冯小姐在客厅稍微等等,马上就做好了。”

    “晴妈妈——,你就教教我们吧,”林巧拉着晴妈的胳膊撒娇道,“就一次嘛,求求你了,我们不会让陈管家发现的。”

    “小姐,不行,这不成规矩。”

    “晴妈妈我就知道你最疼巧儿了,好不好嘛——”

    厨师晴妈见不得林巧撒娇,笑着小声说道;“好了好了,小姐你俩做饼干可以,但一定按照我教的步骤做,不然很容易受伤的。”

    “耶,晴妈妈最好了!”林巧雀跃着,拉着冯晓晓就往厨房里跑。晴妈忍不住提醒道:“小姐您慢点,小心摔着。”

    林巧回国以后,就一直被晴妈护着,嘴上吃的从没受过半点委屈。她漂泊的这几年里,算上陈管家、晴妈、小晴,一直都是四人相依为命。

    陈管家和晴妈是夫妻俩,小晴是他俩唯一的女儿。记得刚回国时,林巧很怕生,晴妈拿她当亲女儿对待,让小晴做玩伴,凡事都让着她,这些林巧都记在心里。

    当时几个厨师都不对林巧口味,直接开了晴妈亲自下厨学艺,她一盘菜试炒几次,生怕委屈了林巧。就是在这样的照顾下,林巧逐渐适应了周围的环境,开始上学交到朋友。

    转眼间,晴妈就把牛奶、砂糖、黄油、面粉、杏仁粉准备齐了,她拿出三个瓷面盆、打蛋器等工具递给林巧和冯晓晓。

    “来小姐,我们先将黄油放到面盆中,用搅拌器搅拌均匀,”晴妈边操作边指导,“趁着这个空隙制作牛奶和糖的糖水,搅拌一段时间后逐次加入糖水,直到黄油绵软发白…”

    林巧和冯晓晓认真地跟着教学操作,不一会儿就忙得满头大汗。当林巧揉好了面料团准备裱花做造型时,晴妈小声提醒她,“小姐,您还没放杏仁粉呢,这样口感会差很多的。”

    “啊我忘了,”林巧尴尬地笑笑,“哇,晓晓,你挤出来的裱花真漂亮,等会我一定要第一个尝你烤好的饼干!”

    冯晓晓在家经常做饭,所以上手很快,她腼腆笑笑:“好呀,烤好了咱们互换试吃,看谁的更美味。”

    别墅大门口,一个胖胖的身影逐渐靠近,他犹豫着挠挠头,齐新路16号就是这儿,怎么会是一栋大别墅,真是意料不到。

    门卫处,女仆小晴听从小姐吩咐,在门口接待客人,已经等候多时了。她看到靠近的来客,不由尊敬问道:“您好,请问您是小姐请来的客人吗?”

    “哈哈,吾乃桥田君一世,是来参加金发妖精茶会的。”俞承贵下意识捂住右眼,中二的模样是一点没变。

    小晴郑重点头,伸手迎他进来:“俞承贵先生,小姐已经帮您准备了《Unitedwork》全套,就在图书室那里,请跟我来。”

    王贵跟着女仆,小心翼翼地穿过庭院:假山小桥流水声,花圃乔木露闲亭。古墙白玉隔红窗,小路幽静通天台。

    看着周围质朴典雅的装饰,俞承贵全无睡意了,他跟着女仆,转了几条长廊,进入了红房子。

    没想到的是,图书馆竟然在地下室里,满满的书架、明亮的大挂灯、大理石桌椅,简直比学校的图书馆还要齐全!

    上午八点半,乔一帆三人下了公交。“好了,再走一会儿就到巧儿家了。”

    “以前你去过林巧家吗,对路线这么熟?”

    “嗯嗯,来玩过几次,”陆海葵突然神秘兮兮的,“乔一凡等你到了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为什么?”

    “猜猜看,等你到了就知道了。”走到齐新路十六号,陆海葵示意眼前的别墅:“到了,就是这儿。”

    “啊?”乔一帆顿时有些蒙圈,“这是林巧家,你没逗我吧?”

    “骗你干嘛,巧儿可是不折不扣的大户小姐。”

    门卫处的小晴看见他们,主动过来打招呼:“陆小姐您好,小姐让我在这儿恭候几位,请问您后面这两位是?”

    “嗯嗯,”陆海葵点点头,“这位是乔一凡,和他的妹妹乔惠惠。”

    “乔先生、乔小姐,两位好,小姐常提到两位,如今一见,果然气度不凡。”小晴面带微笑,恭敬说道。

    “一段时间不见,小晴姐更漂亮了哟。”陆海葵笑笑,“我们都是自己人,用不着这么正式。巧儿呢,我们去哪找她?”

    “海葵你嘴真甜,”小晴瞬间没了刚才的拘束,“小姐让我带几位去图书室,跟我来吧。”

    “那小晴姐,其他人都到了吗?”

    “加上三位刚好到齐。”

    “好的,有劳小晴姐了。”

    几个人走进庭院,陆海葵来过几次见怪不怪,乔一凡看着周围典雅的布置,还在一脸不可思议当中。

    “哇,有山有水,有竹林有凉亭,真的好漂亮呀!”惠惠眼里闪着亮光,似乎很喜欢这里清新的环境。

    “惠惠喜欢的话,待会儿我可以领你转转院落,”小晴介绍道,“咱们这里院落以园林风格为主,房屋是欧式建筑类型,两者结合了中西方的优点,舒适又赏心悦目…”

    乔一帆点点头,其实他吃惊的不是这里多豪华。林巧这家伙,明明是个活蹦乱跳的吃货,丝毫没有电视剧里的大户人家那样斯斯文文的潜质,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大小姐。

    这种强烈的反差,是个人都会怀疑的吧?

    三人被小晴领着,陆续穿过几条长廊,来到了地下层的图书室。长长的大理石桌旁,黄启伟正津津有味地读着《和弦》,感觉有人来,他下意识抬头。

    “海葵!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黄启伟高兴地站起来,“一帆,惠惠,你俩也到了,这下人终于齐了——”

    “嘿,巧儿呢,她是不是又在瞎忙活什么?”陆海葵好奇问道。

    “几位稍等,小姐马上就过来了。”小晴说着退了出去。

    “哦,巧儿和晓晓刚刚还在,”黄启伟解释道,“她俩跑出去似乎找什么东西去了,还说是秘密。”

    “这也不对呀,俞承贵呢?不会是躲在哪睡觉去了吧?”

    三个人坐下,乔一凡四处望望,满满的书架书籍,就像来到了图书馆一样壮观。不过不对头呀,就黄启伟一个人在这儿读书,完全不像人齐了的样子。

    黄启伟指了指最后面:“俞承贵这家伙,巧儿塞给他几本书,他就在那边‘咔咔’地敲键盘,搞得跟我说话的人都没有。”

    “叫我去瞧瞧。”陆海葵好奇的猫着身子溜了过去。

    看着乔一凡拿出复习资料,黄祁伟问他:“怎么样,复习的有成效吗,有海葵帮忙一定清楚许多吧?”

    乔一帆无奈笑笑:“还好吧,越学感觉不懂的越多,主要是落下的功课太多了。”

    “没事,慢慢来,”黄启伟安慰说道,“咱们岚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一定会体谅你的,放心好了。”

    嗯,乔一帆点点头,他拿出题目开始练习。

    “对了惠惠,你这本《和弦》真心不错,”黄祁伟说着举起《和弦》,“就像一片叶子荡呀荡,不知什么时候就到心坎里了,感觉奇妙极了。”

    乔惠惠正在默默地浏览书架,听到后看看他,眼眸里清澈如水:“谢谢。”

    比起两年前,黄启伟为人处世好了很多,不像之前傻傻的只知道学习。而这一切的变化,都源于身边的陆海葵。

    房间外面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铛铛的铛——”林巧托着一大盘金属箔盖着的物品跳进来,她一脸神秘兮兮地高兴劲,“看!你们猜,我和晓晓准备了什么?”

    身后,冯晓晓同样托着一个大盘子,这是她俩一个半钟头的劳动成果。乔一凡瞬间满脑子林巧撸串的情景:“什么好吃的,串串香?”

    “不对,再猜——”

    “甜点,草莓蛋糕?”黄祁伟知道林巧喜欢草莓味的真知棒。

    “不对不对,我再加点提示,这是我和晓晓亲手做的哟。”

    “有可可粉的香味呀,”陆海葵听到动静走了过来,“是不是曲奇饼干呀?”

    “回答正确!”

    “海葵,我们不亏是三姐妹花,这你都能猜出来!”林巧放下盘子就去抱她。

    陆海葵笑笑,高中的时候她做过曲奇自然知道,第一次烤焦了黄祁伟吐槽的模样现在还历历在目,唉,往事不可堪回首明月中。

    “好了,我来开盖,”冯晓晓黑眼镜下藏着微笑,“千万不要眨眼呀——”盖子掀开的一瞬间,两柱金光直冲云霄,顿时满屋子香飘四溢。

    “哇,好棒的样子,”陆海葵竖起大拇指,“巧儿、晓晓。没想到你俩还有这手艺,爱了爱了!”

    “小姐,茶来了,要不要现在上桌,”女仆小晴问道。

    “好呀,小晴姐来上茶吧。我跟你们说,小晴姐泡的荞麦茶可好喝了。”林巧边说边称赞女仆。

    小晴将餐饮车推进来,放上茶壶,七套杯碟,恭敬添上茶,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乔一凡跑了几个书架才把惠惠拉过来,而俞承贵那边没有丝毫动静。

    六个人围着桌子坐好,茶会即将开始。

    “小晴姐来尝尝我做的饼干,”林巧看她要走,塞给了她一碟饼干“你不要推辞呀。”

    “谢谢小姐,”小晴恭敬地接过饼干,慢慢退了出去。

    “好了,我宣布,”林巧高兴地站起来,“林巧家的茶会现在开始!”

    乔一凡不由吐槽道:“不是复习小会吗,怎么变成茶会了,我这是要挂科的节奏呀…”

    “哈哈,乔一凡你真笑死我了,”林巧眨了眨眼,“吃茶很快的,难道你还没复习好,等你挂科了我请你撸串怎么样,嘻嘻。”

    乔一凡心里一句‘卧槽’,不过这曲奇挺好吃的,荞麦茶也不错。陆海葵解释说:“茶会是提神的,方便一会儿学习。放心吧,有我在你不会挂科的。”

    惠惠一边吃饼干一边看书,剩下几个人瞅着乔一凡无奈的样子,竟然默契地露出笑容。真是一群不知道挂科为何物的家伙——

    几个人一边吃茶,一边聊着天,春日漫展了、小吃街、乐行学校了,有的没的聊半天,只剩下俞承贵,还在专心致志地敲键盘。

    中途,冯晓晓去看了看他。俞承贵正坐在椅子上,摊开的英文书放在屏幕一边,而他那与身材完全不符的双手,正灵巧地敲击着键盘,一串串奇怪的编码随之打出。

    那种沉迷的状态,不是简简单单的游戏,而是在开发,在挑战,在创造更有趣的东西。也许他是在另一个世界,一个更神秘、更有趣、冯晓晓只能默默仰望的世界。

    冯晓晓的印象里,俞承贵是一个内向的男孩儿,胖胖的躲在座位上,睡觉做题都一个人默默无闻。他似乎并没有那么多情感,也不愿和别人有过多的交往,但他并不孤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练习谱曲时的自己,也正如眼前编程的俞承贵一样,执着专注心无旁骛,即便失败也毫不气馁,直到某天摆脱自卑拔地而起。

    冯晓晓就这样看着他胖胖的身影,默默盯着,好想就这样抵达世界的尽头……

    茶会这边,小晴默默收拾了餐具,乔一凡开始认真复习。

    陆海葵坐在乔一帆身旁,从那天樱花树下认识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月。陆海葵刚见到乔一凡时那种陌生的熟悉感,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它像一根线,时不时牵动她的心,就仿佛有过去的记忆要喷涌而出,仔细回想又空空如也。

    也许,这就是友谊的奇妙之处吧。

    林巧见晓晓一直没回来,就去找她:“嘿,晓晓,你在偷看徐承贵编程吗?”

    冯晓晓吓了一跳,她脸颊微红:“巧儿,你说徐承贵他到底在干嘛呀?”

    “应该是计算机语言吧,”林巧补充道,“还记不记得这家伙跟我们一起去小吃街撸串,他不肯来,我就是拿那一套书吸引他的。今天这茶会,以他的性子,我要不说书找好了,他也绝对不会来的,哈哈。”

    对此,冯晓晓恍然大悟地笑了。林巧看着她自然的笑,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小心翼翼的自卑。那天,晓晓迈出了自己的一步,相信以后她也会勇往直前——

    桌边,黄启伟坐在乔惠惠身边,跟她讨论《和弦》的内容。要知道,活生生的原作者就在眼前,这是一种多么快乐的事,所以他把自己的困惑都问出了口。

    “惠惠,书上写的三弦之境到底是什么意思呀,我看不明白。”

    “还有那个月光篇,那个十三号到底什么来历呀?”

    惠惠默默地看向他,刚准备开口就被陆海葵打断了。

    “喂,惠惠别剧透呀,我还没看到那里呢!班长你别再打搅人家看书了好不好,就不怕期中我甩你一大截?”

    “那你试试呗,祝你好运。”黄祁伟风轻云淡地说。

    唉,乔一凡叹了口气,出来混总要还的,落下的知识还要一点点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