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修仙天色已近黄昏，夕阳渲染下，大地更显苍凉。
秦夜默默环顾四周，残垣断壁，白骨遍野，漆黑血液如同爬山虎般铺在墙面，令人心生胆寒。
不远处，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孩，正撒丫子夺命狂奔，身后跟着五六个丧尸，对他穷追不舍。
秦夜有些惊讶，看丧尸的样貌，虽然满身污血，但还是能辨别出生前是人类。
和前世的末世文、恐怖片一模一样。
秦夜试探性的吸收灵力，却发现效果微乎其微。
灵气十分稀薄，在修仙世界也被称为末法时代。
这种地方，不可能有修仙者出现，甚至是修习呼吸法的凡人都很稀有。
那如何对抗死后强三分的丧尸？
“老钱，我在这！”
突然，男孩一阵怒吼，将秦夜思绪拉回。
而在平原尽头，两道身影正急速奔跑，不一会儿便来到男孩身旁。
是一个中年光头大叔和jk少女。
穿着都很现代，是秦夜前世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着装。
难道科技水平也和前世一样？
秦夜暗自揣测。
如果枪炮仍然存在，甚至飞机导弹还能继续使用，那这世界虽然是末法时代，也依旧不可小觑。
不过秦夜已经使用操血术，对周围的鲜血进行提炼，却发现根本不能操纵。
而练气期修士施展的操血术，可以操控所有生物的血液。
有效期五年。
这也说明，四周血液存在的时间早已超过五年。
过了这么久，大地还是一片狼藉，证明这个世界依旧纷争不断。
军队……应该也不存在了。
真有枪炮那也是用一颗少一颗，应该不构成威胁。
先吃瓜，看看本地人怎么对付丧尸。
秦夜靠在一旁的石头上，开始围观。
“五头畜生，小雪你对付左边两个，剩下三个交给我。”
光头冷哼一声，将体力全失的男孩护在身后。握紧双拳，土黄色光晕围绕在拳头周围，凝聚成两团黄色光圈。
嗯？
秦夜眉毛一挑。
这种能力，明显不是修行之术，却能从中感应到天地的哺育。
“来自大地的气息……和土灵根修士很像，但要弱上不少。”
事实也的确如此。
“去死！”光头佬发出一声怒吼，双腿用力弹射，溅起一阵灰尘。
右拳挥舞，狠狠轰向丧尸。
土黄色光晕砸在丧尸脸上，猛然爆炸。
丧尸整个脑袋瞬间旋转360度，“啪嗒”一声，摔落在地，咕噜咕噜的滚向一旁。
很弱，随便来个练气一层的土灵根修士，用最简单的土箭术，都能将这五名丧尸轻松斩杀。
秦夜给出了对光头佬的锐评。
凭借拳头原本所携带的力量，加上光晕的土系伤害，才堪堪打掉丧尸的头，连皮肉都没能彻底削掉。
反观那名穿着jk制服的少女，浑身被晶蓝色流霞缠绕，手中握着一根蓝色长鞭，紧紧将两个丧尸缠绕住。
而后，光芒大盛。
丧尸被瞬间切成十几块，毫无还手之力。
秦夜暗自点头。
虽然看似是柔和的水灵根，但这能力明显不是单纯的水元素，攻击力很强，杀伤性也足够。
即便不能碰瓷修士，但赢过身旁的光头佬却轻而易举。
很快，全部丧尸都被干掉，jk少女甩着乌黑亮丽的高马尾，冲着男孩后背就是“啪”的一掌，豪爽笑道：“放心吧，都解决了，姐罩着你，别害怕。”
光，他苦笑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王响哥，我太弱了，连队伍都跟不上……”
“别说这些，大家都是幸存者，能帮一个是一个。”
被称作王响的光头男人，从裤缝抽出一柄小刀，对准丧尸头颅，狠狠扎了下去。
一边挖还一边说道：“说不定就有晶石让你觉醒呢，只要有希望就别放弃。”
不一会儿，一颗灰色菱形晶石，被王响从丧尸脑袋中拽出。
望着这色泽灰白的晶石，王响神色一黯，叹了口气：“又是灰晶。”
jk少女见状，连忙跑到王响身旁，毫不在意的大大咧咧道：“没事，还有一颗头里有晶石反应呢，说不定就能找到彩晶。”
王响也点点头，走到最远处的丧尸脑袋旁，开刀取晶。
忽然，一道刺眼的红色光芒，从丧尸大脑内激射而出。
光芒明亮夺目，仿佛一道激光，在天空划出一条红色直线，直插云霄。
“是彩晶！红色的！”
王响身体一颤，整个人激动的兴奋呐喊。
他把挖出红色晶石递到少女身前，眼中满是惊喜：“火系，绝对是火系，这下庇护所又能觉醒异能者了！”
少女此刻也异常激动，马尾辫甚至因为情绪的波动左右摇晃起来。
“这下庇护所就能凑齐七名异能者，还包括杀伤力最强的火系！终于！目标终于走进了一步。”
“确实啊，目标近了一大步呢。”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在附近响起。
王响闻声，回头望去。
只见几道壮硕身影，从废墟里缓缓出现。
为首一人面容阴狠，眼神毒辣，一条刀疤从右眼贯穿过鹰钩鼻，直达嘴角。
显然不是好惹的主。
身后跟着几名手拿钢刀的小弟，望着王响手中的红色晶石，眼中尽显贪婪之色。
“蛇哥，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尸体、晶石，全都被打包整理好，这不得好好感谢他们。”
听闻这话，少女和王响脸色瞬间大变，厉声道：“毒蛇！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那刀疤脸，也就是被称为毒蛇的男人，轻轻扬起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不干什么，大家相亲相爱，不要打打杀杀嘛。把尸体和晶石留下，你们随意。”
“你！”
王响拳头握紧，土黄色光晕瞬间扩散开来：“这是我们的战利品，凭什么白白给你，想来拿，就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毒蛇听完，愣了一下，随即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太有趣了，区区一级异能者，竟然敢威胁我一个二级异能者，谁给你的胆子，旁边那小妞吗？”
秦夜再次睁眼，发现回到了草屋内。
这双穿门，很是便捷，眼一闭一睁，就能穿越到另一个世界。
看看天色，和末世几乎一样，时间流逝程度应该相同。
还有许多事要做，秦夜来不及休息，简单清洗下脸，离开家，走向天魔宗登记处。
“嗯？你确定都要领一遍吗？”
登记处内，一名白胡子老头，听到秦夜的请求后，有些微微皱眉。
“魂修的吞魂法、炼魂幡、汲魂术；血修的燃血术;毒修的引毒体;尸修的控尸术，这些都是修士最基础的修炼法决。可如今魔门的情况，一起修炼绝无可能，只能专精其中一种，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虽然都知道魔道功法很强，可如今不能屠戮凡人，再强的功法没有资源，也不过是纸上谈兵，没有威力可言。
“弟子明白，只不过想尝试一下，看看自己到底适合哪种修炼功法。”
秦夜憨憨一笑，眼中露出一股清澈般的愚蠢。
老人无奈摇头。
反正基础功法免费提供给弟子，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只希望他不要为了晋升心切，去屠杀凡人。
到那时，就算是天魔宗也救不了他……
领完物资，秦夜兴冲冲的回到茅草屋，开始熟读功法。
再次抬头时，天空已然暗淡。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秦夜发自内心的露出一抹微笑。
“果然，这些功法是可以一起修炼的，甚至能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比如燃血术和引毒体。
燃血术：下品功法，可通过燃烧血液产生的火焰进行攻击。还能附在皮肤、武器等表面，沾之燃血附骨。
引毒体：下品功法，将肉身浸泡在由毒虫做成的药汤中，用特殊的牵引法进行修炼。炼制大成，可百毒不侵，随便一根发丝、一块皮屑，都是世间剧毒。
将这两种功法一齐修炼，就能在血液中附上毒力，如果此时敌人只选择防御火焰，那必定会被藏于火焰深处的剧毒攻击，可谓是居家旅行阴人必备。
而吞魂法，则是几种修炼法决中速度最快的。
吞魂法：凡级下品功法，可数倍吸纳天地灵气，快速提升境界。但由于手段过于粗暴，天地间的杂质也会被一同吸收，此时需要吞噬魂魄来中和杂质，从而实现完美的境界提升。
听说吞魂法在上古并不是下品法术，只不过现在获取魂魄太难，导致它的评级一降再降。
只能说吞魂法还有下降空间，下品功法是命名的极限，不是它的极限。
据秦夜调查，整个天魔宗好像就没有修炼吞魂法的弟子，自己好像是唯一独苗。
但魂魄，别人缺，他可不缺！
这几种功法，按照正常的威力评级，根本就不是下品功法。
但修仙世界的功法等级复杂多样。
威力固然重要，但如果必须杀死一亿人才能获得移山倒海般的实力，那这种功法也只是下品功法。
秦夜选取的，都是这类功法。
最后一件，便是炼魂幡。
这位更是重量级。
下品法器，却拥有成为仙器的资本。
原因在于，炼魂幡的材料虽然稀松平常，但只要炼入的魂魄够多，威力就会逐渐上涨，没有上限。
不过条件很苛刻。
炼魂幡中所需的魂魄，叫做生魂。
也就是人还活着时，用汲魂术硬生生把魂魄抽出。
无论是上古还是现在，都是惨无人道灭绝人性的功法。
所以这件法器早就没人用了。
想避开正派监察去提炼生魂，难度很高。
虽然也有成功的案例，但无一不是魔道大能，一手敛息遁术已达化境，说跑就跑，根本留不住。
像秦夜这种练气期修士，别说提炼生魂，就是抽凡人一管血，都会被当场斩杀。
“十只生魂媲美中品法器、百只生魂可比上品、千只为极品，而达一万生魂，便能与灵器抗衡一二......”
并且生魂提炼很容易失败，如果宿主在提炼时死亡，那生魂便会变成普通魂魄，不会被炼魂幡吸收。
凡人的忍耐力可想而知，失败才是主旋律。
想要百分百成功，必须要提炼修士生魂。
那结果必定是被正道所有门派围剿致死。
所以秦夜现在，只希望丧尸也能提炼出生魂，那他的实力，将会大幅度提升。
“开始吞魂法吧，尽快修炼到练气五层。”
从储物戒中取出魂魄，秦夜盘坐在床，双眼紧闭，吸收天地灵气。
宛若牛饮一般。
大量斑驳灵气，顺着肌肤进入到他的体内，游走在奇经八脉之间。
好快的速度，远比普通修炼要快上数倍！
不，甚至五倍！十倍！
秦夜愕然，他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甚至一时间消化不了如此多的灵气。
轰！
一道阻碍被瞬间冲破。
练气五层！
与此同时，漫溢的阻塞感也让秦夜感到体内阵阵隐痛。
他急忙取消功法，对身体内视。
发现进到他体内的灵气杂质，已经将经脉、血液、肉体完全堵满。
如果不消掉杂质，那这辈子再无半点晋升希望。
怪不得这吞魂法没多少人修炼。
秦夜不禁感叹：“稍微修炼一下就堵住了，魂魄消耗量太大了。”
拿起魂魄塞进嘴里，秦夜一边咀嚼一边运转吞魂法。
也不知道是哪位天才，发现魂魄竟然能融化灵气杂质，还创造出如此强横的功法。
等再次睁眼，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一夜过去了。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秦夜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气杂质，已经被完全融化。
看了看皮肤，没有前世网文说的毛孔喷史，也不知道杂质被融化到哪里去了。
“练气五层，卡了半年的境界，没想到一晚上就突破了。”
秦夜终于知道，为什么魔修在上古时期这么受追捧。
根本不走正道，修炼功法一个比一个快，一个比一个邪门。
要的就是进阶爽感。
抻了个懒腰，秦夜瞥了眼旁边摆放着的十个玻璃瓶，其中三瓶空空如也。
不由得发出感慨。
怪不得现在魂修数量这么少。
练气期就要消耗这么多魂魄，那筑基、金丹、甚至是元婴，不得屠城才能满足。
不过这些和自己无关，有了末世，魂魄要多少有多少。
苟住发育，稳住别浪，才是正道。
秦夜默默环顾四周，残垣断壁，白骨遍野，漆黑血液如同爬山虎般铺在墙面，令人心生胆寒。
不远处，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孩，正撒丫子夺命狂奔，身后跟着五六个丧尸，对他穷追不舍。
秦夜有些惊讶，看丧尸的样貌，虽然满身污血，但还是能辨别出生前是人类。
和前世的末世文、恐怖片一模一样。
秦夜试探性的吸收灵力，却发现效果微乎其微。
灵气十分稀薄，在修仙世界也被称为末法时代。
这种地方，不可能有修仙者出现，甚至是修习呼吸法的凡人都很稀有。
那如何对抗死后强三分的丧尸？
“老钱，我在这！”
突然，男孩一阵怒吼，将秦夜思绪拉回。
而在平原尽头，两道身影正急速奔跑，不一会儿便来到男孩身旁。
是一个中年光头大叔和jk少女。
穿着都很现代，是秦夜前世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着装。
难道科技水平也和前世一样？
秦夜暗自揣测。
如果枪炮仍然存在，甚至飞机导弹还能继续使用，那这世界虽然是末法时代，也依旧不可小觑。
不过秦夜已经使用操血术，对周围的鲜血进行提炼，却发现根本不能操纵。
而练气期修士施展的操血术，可以操控所有生物的血液。
有效期五年。
这也说明，四周血液存在的时间早已超过五年。
过了这么久，大地还是一片狼藉，证明这个世界依旧纷争不断。
军队……应该也不存在了。
真有枪炮那也是用一颗少一颗，应该不构成威胁。
先吃瓜，看看本地人怎么对付丧尸。
秦夜靠在一旁的石头上，开始围观。
“五头畜生，小雪你对付左边两个，剩下三个交给我。”
光头冷哼一声，将体力全失的男孩护在身后。握紧双拳，土黄色光晕围绕在拳头周围，凝聚成两团黄色光圈。
嗯？
秦夜眉毛一挑。
这种能力，明显不是修行之术，却能从中感应到天地的哺育。
“来自大地的气息……和土灵根修士很像，但要弱上不少。”
事实也的确如此。
“去死！”光头佬发出一声怒吼，双腿用力弹射，溅起一阵灰尘。
右拳挥舞，狠狠轰向丧尸。
土黄色光晕砸在丧尸脸上，猛然爆炸。
丧尸整个脑袋瞬间旋转360度，“啪嗒”一声，摔落在地，咕噜咕噜的滚向一旁。
很弱，随便来个练气一层的土灵根修士，用最简单的土箭术，都能将这五名丧尸轻松斩杀。
秦夜给出了对光头佬的锐评。
凭借拳头原本所携带的力量，加上光晕的土系伤害，才堪堪打掉丧尸的头，连皮肉都没能彻底削掉。
反观那名穿着jk制服的少女，浑身被晶蓝色流霞缠绕，手中握着一根蓝色长鞭，紧紧将两个丧尸缠绕住。
而后，光芒大盛。
丧尸被瞬间切成十几块，毫无还手之力。
秦夜暗自点头。
虽然看似是柔和的水灵根，但这能力明显不是单纯的水元素，攻击力很强，杀伤性也足够。
即便不能碰瓷修士，但赢过身旁的光头佬却轻而易举。
很快，全部丧尸都被干掉，jk少女甩着乌黑亮丽的高马尾，冲着男孩后背就是“啪”的一掌，豪爽笑道：“放心吧，都解决了，姐罩着你，别害怕。”
光，他苦笑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王响哥，我太弱了，连队伍都跟不上……”
“别说这些，大家都是幸存者，能帮一个是一个。”
被称作王响的光头男人，从裤缝抽出一柄小刀，对准丧尸头颅，狠狠扎了下去。
一边挖还一边说道：“说不定就有晶石让你觉醒呢，只要有希望就别放弃。”
不一会儿，一颗灰色菱形晶石，被王响从丧尸脑袋中拽出。
望着这色泽灰白的晶石，王响神色一黯，叹了口气：“又是灰晶。”
jk少女见状，连忙跑到王响身旁，毫不在意的大大咧咧道：“没事，还有一颗头里有晶石反应呢，说不定就能找到彩晶。”
王响也点点头，走到最远处的丧尸脑袋旁，开刀取晶。
忽然，一道刺眼的红色光芒，从丧尸大脑内激射而出。
光芒明亮夺目，仿佛一道激光，在天空划出一条红色直线，直插云霄。
“是彩晶！红色的！”
王响身体一颤，整个人激动的兴奋呐喊。
他把挖出红色晶石递到少女身前，眼中满是惊喜：“火系，绝对是火系，这下庇护所又能觉醒异能者了！”
少女此刻也异常激动，马尾辫甚至因为情绪的波动左右摇晃起来。
“这下庇护所就能凑齐七名异能者，还包括杀伤力最强的火系！终于！目标终于走进了一步。”
“确实啊，目标近了一大步呢。”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在附近响起。
王响闻声，回头望去。
只见几道壮硕身影，从废墟里缓缓出现。
为首一人面容阴狠，眼神毒辣，一条刀疤从右眼贯穿过鹰钩鼻，直达嘴角。
显然不是好惹的主。
身后跟着几名手拿钢刀的小弟，望着王响手中的红色晶石，眼中尽显贪婪之色。
“蛇哥，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尸体、晶石，全都被打包整理好，这不得好好感谢他们。”
听闻这话，少女和王响脸色瞬间大变，厉声道：“毒蛇！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那刀疤脸，也就是被称为毒蛇的男人，轻轻扬起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不干什么，大家相亲相爱，不要打打杀杀嘛。把尸体和晶石留下，你们随意。”
“你！”
王响拳头握紧，土黄色光晕瞬间扩散开来：“这是我们的战利品，凭什么白白给你，想来拿，就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毒蛇听完，愣了一下，随即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太有趣了，区区一级异能者，竟然敢威胁我一个二级异能者，谁给你的胆子，旁边那小妞吗？”
秦夜再次睁眼，发现回到了草屋内。
这双穿门，很是便捷，眼一闭一睁，就能穿越到另一个世界。
看看天色，和末世几乎一样，时间流逝程度应该相同。
还有许多事要做，秦夜来不及休息，简单清洗下脸，离开家，走向天魔宗登记处。
“嗯？你确定都要领一遍吗？”
登记处内，一名白胡子老头，听到秦夜的请求后，有些微微皱眉。
“魂修的吞魂法、炼魂幡、汲魂术；血修的燃血术;毒修的引毒体;尸修的控尸术，这些都是修士最基础的修炼法决。可如今魔门的情况，一起修炼绝无可能，只能专精其中一种，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虽然都知道魔道功法很强，可如今不能屠戮凡人，再强的功法没有资源，也不过是纸上谈兵，没有威力可言。
“弟子明白，只不过想尝试一下，看看自己到底适合哪种修炼功法。”
秦夜憨憨一笑，眼中露出一股清澈般的愚蠢。
老人无奈摇头。
反正基础功法免费提供给弟子，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只希望他不要为了晋升心切，去屠杀凡人。
到那时，就算是天魔宗也救不了他……
领完物资，秦夜兴冲冲的回到茅草屋，开始熟读功法。
再次抬头时，天空已然暗淡。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秦夜发自内心的露出一抹微笑。
“果然，这些功法是可以一起修炼的，甚至能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比如燃血术和引毒体。
燃血术：下品功法，可通过燃烧血液产生的火焰进行攻击。还能附在皮肤、武器等表面，沾之燃血附骨。
引毒体：下品功法，将肉身浸泡在由毒虫做成的药汤中，用特殊的牵引法进行修炼。炼制大成，可百毒不侵，随便一根发丝、一块皮屑，都是世间剧毒。
将这两种功法一齐修炼，就能在血液中附上毒力，如果此时敌人只选择防御火焰，那必定会被藏于火焰深处的剧毒攻击，可谓是居家旅行阴人必备。
而吞魂法，则是几种修炼法决中速度最快的。
吞魂法：凡级下品功法，可数倍吸纳天地灵气，快速提升境界。但由于手段过于粗暴，天地间的杂质也会被一同吸收，此时需要吞噬魂魄来中和杂质，从而实现完美的境界提升。
听说吞魂法在上古并不是下品法术，只不过现在获取魂魄太难，导致它的评级一降再降。
只能说吞魂法还有下降空间，下品功法是命名的极限，不是它的极限。
据秦夜调查，整个天魔宗好像就没有修炼吞魂法的弟子，自己好像是唯一独苗。
但魂魄，别人缺，他可不缺！
这几种功法，按照正常的威力评级，根本就不是下品功法。
但修仙世界的功法等级复杂多样。
威力固然重要，但如果必须杀死一亿人才能获得移山倒海般的实力，那这种功法也只是下品功法。
秦夜选取的，都是这类功法。
最后一件，便是炼魂幡。
这位更是重量级。
下品法器，却拥有成为仙器的资本。
原因在于，炼魂幡的材料虽然稀松平常，但只要炼入的魂魄够多，威力就会逐渐上涨，没有上限。
不过条件很苛刻。
炼魂幡中所需的魂魄，叫做生魂。
也就是人还活着时，用汲魂术硬生生把魂魄抽出。
无论是上古还是现在，都是惨无人道灭绝人性的功法。
所以这件法器早就没人用了。
想避开正派监察去提炼生魂，难度很高。
虽然也有成功的案例，但无一不是魔道大能，一手敛息遁术已达化境，说跑就跑，根本留不住。
像秦夜这种练气期修士，别说提炼生魂，就是抽凡人一管血，都会被当场斩杀。
“十只生魂媲美中品法器、百只生魂可比上品、千只为极品，而达一万生魂，便能与灵器抗衡一二......”
并且生魂提炼很容易失败，如果宿主在提炼时死亡，那生魂便会变成普通魂魄，不会被炼魂幡吸收。
凡人的忍耐力可想而知，失败才是主旋律。
想要百分百成功，必须要提炼修士生魂。
那结果必定是被正道所有门派围剿致死。
所以秦夜现在，只希望丧尸也能提炼出生魂，那他的实力，将会大幅度提升。
“开始吞魂法吧，尽快修炼到练气五层。”
从储物戒中取出魂魄，秦夜盘坐在床，双眼紧闭，吸收天地灵气。
宛若牛饮一般。
大量斑驳灵气，顺着肌肤进入到他的体内，游走在奇经八脉之间。
好快的速度，远比普通修炼要快上数倍！
不，甚至五倍！十倍！
秦夜愕然，他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甚至一时间消化不了如此多的灵气。
轰！
一道阻碍被瞬间冲破。
练气五层！
与此同时，漫溢的阻塞感也让秦夜感到体内阵阵隐痛。
他急忙取消功法，对身体内视。
发现进到他体内的灵气杂质，已经将经脉、血液、肉体完全堵满。
如果不消掉杂质，那这辈子再无半点晋升希望。
怪不得这吞魂法没多少人修炼。
秦夜不禁感叹：“稍微修炼一下就堵住了，魂魄消耗量太大了。”
拿起魂魄塞进嘴里，秦夜一边咀嚼一边运转吞魂法。
也不知道是哪位天才，发现魂魄竟然能融化灵气杂质，还创造出如此强横的功法。
等再次睁眼，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一夜过去了。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秦夜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气杂质，已经被完全融化。
看了看皮肤，没有前世网文说的毛孔喷史，也不知道杂质被融化到哪里去了。
“练气五层，卡了半年的境界，没想到一晚上就突破了。”
秦夜终于知道，为什么魔修在上古时期这么受追捧。
根本不走正道，修炼功法一个比一个快，一个比一个邪门。
要的就是进阶爽感。
抻了个懒腰，秦夜瞥了眼旁边摆放着的十个玻璃瓶，其中三瓶空空如也。
不由得发出感慨。
怪不得现在魂修数量这么少。
练气期就要消耗这么多魂魄，那筑基、金丹、甚至是元婴，不得屠城才能满足。
不过这些和自己无关，有了末世，魂魄要多少有多少。
苟住发育，稳住别浪，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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