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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朱标的担忧

    “还有三成,是蜀王殿下的!”蓝斌摇了摇头道。

    朱标愕然道:“十一弟?”

    “嗯,蜀王殿下在表哥找我之前,就已经找我,让我带他一起做生意了!”蓝斌将蜀王朱椿找他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朱标恍然,的确,十一弟刚封王没两年,母妃是郭惠妃,父皇义父郭子兴的女儿,母族方面又靠不上。

    现在十一弟和蓝府结亲,宫外只能靠蓝府了。

    想着,他看了看蓝斌,忍不住调侃道:“表弟,你对你妹夫,还真舍得啊!香皂这么暴利的生意,你都分他三成,也就被我这个太子少两成。”

    “不对,你和你妹夫加起来,和我相当了。”

    “表哥,你刚才都说了,我们是亲戚。我们两家加起来,都占了香皂生意的七成,蜀王殿下只占三成,合情合理!”蓝斌诡辩道。

    “你啊…说不过你!香皂生意的份子,就按你说的定吧!”

    朱标很想说你和蜀王的亲戚关系,比你和我还近一些。但想想蓝斌是他表弟,蜀王又是他弟弟,最后指了指蓝斌,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一口答应下来。

    蓝斌知道朱标是个宽厚之人,也不觉得意外,笑了笑道:“表哥,香皂生意初步投入十万两银子。你占五成,你就出个五万两吧!”

    “我和蜀王殿下,占剩下五成,也出五万两。”

    “五万两?有点多,能不能少点?”朱标有些尴尬道。

    虽然东宫能拿得出五万两,可拿出来了后,东宫本就窘迫的财政,会更加窘迫。

    就算不到节衣缩食的地步,可也相差不远。

    蓝斌早料到朱标一次性未必能拿得出五万两,建议道:“这样吧!表哥,你先给我两万两,剩下的三万两,可以从后面利润里面扣出来。”

    “你看如何?”

    “表弟,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你那儿银子够吗?”

    朱标就算不懂经商,也知道自己的香皂生意分子本金,少出的三万两,会由蓝府垫上,有些不好意思道。

    蓝斌笑道:“表哥,你就放心吧!我爹上战场扣了不少金银方面的战利品。这点家底还是有的!”

    “更何况玻璃生意,我家还有两成,上次分红,分了十万两。”

    朱标一听,隐隐有些羡慕,虽然他是大明的太子,未来的皇帝,名义上整个大明都是他的,可事实上,手上可支配的银子,真心不多。

    相比之下,蓝府的家底,比他这个太子都还要丰厚。

    不过羡慕归羡慕,他却不眼红,更没有什么恶意,不止是因为蓝斌是他亲戚,更是因为他的本性仁厚。

    想着,他松口气之余,不忘叮嘱道:“表弟,表舅在战场上扣下金银战利品的事,没人的时候,在我面前说说,可以。万不可对外人提起!”

    “人言可畏啊!”

    他不眼红蓝府家底,可不代表别人不眼红。

    尤其是俸禄低下,且又一直和勋贵不对付的文官们。

    若是让他们知道了,怕是又会出现一场风波。

    毕竟私扣战利品,是违反军规的。

    平时无人点破,无人追究也就算了,可摆到明面上了,他父皇就不得不正军规了。

    “表哥,我明白,我也只是在你面前说说而已!”蓝斌笑道。

    他可不是说说,而是故意点破的。

    玻璃生意,已经让蓝府大赚一笔,现在又有了香皂生意,以后还会有其他生意。

    可以预料,蓝府的家底会越来越厚。

    提前点破,如同打预防针一样。

    以后有谁眼红蓝府家底,质疑蓝府财富来源,都不用到他这儿,朱标都能驳斥回去。

    朱标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香皂盒子旁边的盒子:“这个就是肥皂?和香皂一样?”

    “对,这个就是肥皂,洗涤效果和香皂差不多,只是没有香皂的香味。”

    蓝斌点了点头:“当然价格也比香皂便宜上许多。”

    朱标一听肥皂和香皂差不多,也就没了试试的心思,让宦官从东宫账上拿来两万两银子的宝钞后,转交给蓝斌:“表弟,香皂生意就交给你了。经商,你比我懂,我就不多说了!”

    “表哥,香皂进宫的事?”蓝斌收下宝钞,不忘提醒道。

    朱标笑道:“放心吧!抽个空,我和父皇说一声就行了!”

    “表哥,没什么事,我就先告退了!”

    蓝斌笑了笑,郑重其事的行了礼,便准备离开。

    刚走一步,蓝斌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停了下来:“对了,表哥,刚才我来时看东宫的宦官宫女们个个神色严肃,气氛紧张。”

    “可是东宫出了什么事吗?”

    不说这个还好,提起这个,朱标心情瞬间就不好了,情绪有些低落道:“东宫到没什么事,只是父皇…我有时真的猜不透父皇在想什么。”

    “前些日子,锦衣卫还在大肆抓捕官员,而现在却停下来了。”

    “表哥,这不是好事吗?”蓝斌狐疑道。

    此时的空印案,不知是朱标、马皇后劝解起了作用,还是朱元璋又在酝酿着什么。

    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风平浪静。

    既没有处决关进锦衣卫昭狱的官员,锦衣卫又没有押解新的地方官员进京。

    有时都让人有种空印案结束的错觉。

    “表弟,你不了解我父皇!”

    朱标摇了摇头:“有时候风平浪静,未必是好事,可能会有更大的事发生。”

    他常年待在朱元璋身边,对朱元璋不要太了解。

    就以胡惟庸案为例,当初胡惟庸在朝里结党营私,擅权弄权。他明明看出朱元璋对胡惟庸极为不满,几次建言敲打,处置胡惟庸。

    可朱元璋却视而不见,隐忍不动,只是暗暗收集胡惟庸的罪证。

    他以为朱元璋不动胡惟庸是时机不成熟,可事后他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

    朱元璋压根就没把胡惟庸放在眼里,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动,任由胡惟庸擅权弄权,为的是废除传承千年的丞相之位,加强皇权。

    而如今空印案正当时,朱元璋又一次蛰伏,让他担心朱元璋借空印案由头,另行他谋。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怕朱元璋再次举起屠刀,对向臣子。

    毕竟这是有前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