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个考验
早饭不丰盛，但也不寒碜，但确实能看出来还是比较用心了。这么早就有包子，小菜，陆凝霜就能想到母亲是多早起来做的饭。这是饭，也是爱。
“你们吃过了吗？”陆凝霜问两个弟弟。
文贤淡定地说，“我们在家先吃过了，这是母亲给你做的。”
陆文昌气地哇哇叫，“你说谎，我们根本就没有吃，母亲说怕姐姐早起会饿，便先让我们来，她总共给阿姐带了四个大肉包，一碗粥，还有咸萝卜条，一盘肘花肉。”说到肘花肉时，明显地看到他在咽口水。
陆文贤对于这个吃货小叛徒一点脾气没有，他又有点想揍他。
“坐下一起吃吧，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这些”，陆凝霜的话刚说完，小弟就吭哧着爬上了凳子，坐的端端正正等着大姐投食。
陆凝霜给他给了两个大肉包，剩下两个与大弟一人一个，又把粥分了三个半碗。陆文贤梗着脖子不吃，被凝霜一句就打掉了气焰，“你吃包子还是巴掌，自己选一个。”
陆文贤从心了……默默地拿起包子。夫子说的对，唯女人与小人难养。
就在陆凝霜与陆文贤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小豆丁两个包子进嘴了，他伸长脖子，拼命往下咽，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鸭子，小脸憋得发红。
陆文贤一脸嫌弃，“你慢点吃，就算吃得再快，也没有了。”
陆凝霜端起粥给他喂了一口，他才就着粥汤把包子吞了下去，憋红的小脸好一会才恢复正常。
陆文贤看着大姐有些发愣，她会给弟弟喂饭了？还是那个傲骄且不食人间烟火的姐姐么？
陆文贤遵从食不言、饭不语的教诲，默默地不说话，陆凝霜嫌他沉闷，便开口问道，“父亲怎么看的。”
陆文贤怨幽地看着大姐，能不能安静地喝口粥……但这话他又不敢说，不得已地说，“父亲也比较认同你的看法，你且安心，家里一切都安好。”
这个闷葫芦，也太无趣了，以后哪个女孩子嫁给他，还不得闷死。
吃罢饭，他俩便要告辞，陆凝霜叫住了他，把昨天家里给的银子又交到他手上，“我在这里出不去，吃饭有你们送，我用不到银量，还是你拿回去吧，家中现在开销也大。”
陆文贤不接，“家里再紧，也不差这一点，我不要。”
陆凝霜眼一瞪，假装生气地道，“你又皮痒痒了是不？”
面对这个暴力姐，打又打不过，拗又拗不过，每次都是自己吃亏，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屈服于小女子之手……哦……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他只能认命，憋屈地揣着银子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
陆凝霜这里刚收拾停当，崔府丞就带着一个差役掐着点儿走了进来，差役怀里抱着一摞卷宗，他刚进门，他便笑着说，“陆侄女可还住得习惯？这里自是不能与家中相提并论，让侄女受委屈了，如果侄女有什么需求，尽管说，府尹大人生病了，这几日未上衙，但是他也说了，尽全力满足侄女你的要求。”
陆凝霜心中略一思索，便明白这府尹大人，不出面是为了避嫌。他自是不能屈尊降贵地来看望她，但又不能不把她当一回事，所以直接称病，这样既便出了什么问题，他也不在其中，都是狐狸变的吧，心眼太多了。
陆凝霜对他施了一礼，“多谢崔叔叔的照顾，侄女给你添麻烦了，有事情您别客气，尽管吩咐凝霜，我必将全力而为。”这也是前世学会的与人相处的一个方法，先把自己的态度亮明白，也是人常说的“事情做的好坏且不论，但至少你的态度要端正。”
她态度很端正，姿态也放的很低，没有丝毫的大家小姐的那咱娇气。
见她如经知情识趣，崔府丞很是满意，便把对随行的差役说，“放下吧，你且在外侯着，陆大人但有所差，你尽心去办，不得推脱耍滑。”说完挥挥手让他退了出去。
“这是京兆府下辖的方山县报上来复核的一桩旧案，这案子三年前传的很凶，有人说是恶鬼迷人心窍造成的杀孽，有人说是情杀，后来方山县令姚清远将案子破了，便呈报府衙核准。府衙推官查阅案件后认为尚存疑点，并未作出回复。府尹大人想听听你的意见。”
陆凝霜心道，难不成这就是第一道考验？还是那句话，事情办的好不好暂且不说，态度一定要病正，“侄女必不负叔父所望。”
“好，有侄女这句话我便放心了，你先看案卷，有什么事情你让周六给我传话。”
“周六传话？难道周一不行？周天还要上班？”陆凝霜脱口而出，心里还在嘀咕，难道这个世界也是996？
崔府丞看她迷茫，又说什么周一、周天，便知道她想差了，“周六就是适才送卷宗的捕快，侄女说的周一是他大哥，周天又是谁？”崔府丞一脸八卦地等她解释。
陆凝霜：“……”。
她很想对他大喝一声：“出去！”。这个行为不淑女，算了。礼送他出去，便转身坐在案几前，拿起卷宗看了起来。
卷宗记录的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方山县下辖的清水村里寡妇刘程氏带着两个闺女生活。刘程氏自嫁进刘家后，便勤劳持家，在村里也算有好名声。之是天不从人愿，刘程氏生下二闺女不久后，丈夫刘大贵上山打猎以贴补家用，没想到反被猛兽所伤，在被人发现后已是奄奄一息，还未抬进家门，他便没了呼吸。
刘大贵一死，刘程氏一下子便塌了天，生活更是艰难，一个人苦苦拉着两个女儿，伺候着一个婆婆生活。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一点没有说错。刘程氏因岁数并不大，而且颇有几分姿色。村里的男人位便想帮助她，接济她。只是人言可畏，谁家男人要是帮助她，便被人说她与那家男人有私情，无论是谁，只要有人接济她，便有人说她是在做闭门生意。
不但有人败坏她的名声，而且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说刘程氏克夫。
刘程氏这下名声便臭了，更是没有人敢再娶她。不过她也是一个要强的女人，硬是咬着牙，背着骂名，每天受着婆婆地恶毒责骂，撑了过来。这样过了一年多，她婆婆病死了，只剩下她们娘三。
刘程氏推掉了所有的媒人，更是赶走了所有揣着好意的和不怀好意的男人们。她每天替人浆洗衣物，挣个三瓜两枣的度日子，这样又挨了几年，两个女儿也渐渐长大，能在家打猪草，洗衣物，做些针线活，日子倒也渐渐能过得下去了。
三年前，她家大女儿刘巧儿已经十六岁，越发出落的婷婷玉立，比刘程氏年轻时更加漂亮，刘程氏看着渐渐出落的女儿，怕被坏人欺负，一天把女儿看的死死地，不让她出门。
刘巧儿倒也真是乖巧，感念母亲的不易，便遵着母亲的教训，整日在家带着十岁的小妹刘宝儿作刺绣，洗衣物，日子过的也是平平顺顺。
眼看刘巧儿到了要许配人家的年龄，一时上门提亲的人都要踏破门槛了，但都被刘程氏全部挡了回去，她想要给女儿挑个好人家。
刘巧儿也声明自己的相公将来是要中进士，当大官的。这样一来，上门提亲的人果真的少了很多。
本以为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下去了，那知道麻绳从来细处断，苦难专找苦命人……
“你们吃过了吗？”陆凝霜问两个弟弟。
文贤淡定地说，“我们在家先吃过了，这是母亲给你做的。”
陆文昌气地哇哇叫，“你说谎，我们根本就没有吃，母亲说怕姐姐早起会饿，便先让我们来，她总共给阿姐带了四个大肉包，一碗粥，还有咸萝卜条，一盘肘花肉。”说到肘花肉时，明显地看到他在咽口水。
陆文贤对于这个吃货小叛徒一点脾气没有，他又有点想揍他。
“坐下一起吃吧，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这些”，陆凝霜的话刚说完，小弟就吭哧着爬上了凳子，坐的端端正正等着大姐投食。
陆凝霜给他给了两个大肉包，剩下两个与大弟一人一个，又把粥分了三个半碗。陆文贤梗着脖子不吃，被凝霜一句就打掉了气焰，“你吃包子还是巴掌，自己选一个。”
陆文贤从心了……默默地拿起包子。夫子说的对，唯女人与小人难养。
就在陆凝霜与陆文贤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小豆丁两个包子进嘴了，他伸长脖子，拼命往下咽，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鸭子，小脸憋得发红。
陆文贤一脸嫌弃，“你慢点吃，就算吃得再快，也没有了。”
陆凝霜端起粥给他喂了一口，他才就着粥汤把包子吞了下去，憋红的小脸好一会才恢复正常。
陆文贤看着大姐有些发愣，她会给弟弟喂饭了？还是那个傲骄且不食人间烟火的姐姐么？
陆文贤遵从食不言、饭不语的教诲，默默地不说话，陆凝霜嫌他沉闷，便开口问道，“父亲怎么看的。”
陆文贤怨幽地看着大姐，能不能安静地喝口粥……但这话他又不敢说，不得已地说，“父亲也比较认同你的看法，你且安心，家里一切都安好。”
这个闷葫芦，也太无趣了，以后哪个女孩子嫁给他，还不得闷死。
吃罢饭，他俩便要告辞，陆凝霜叫住了他，把昨天家里给的银子又交到他手上，“我在这里出不去，吃饭有你们送，我用不到银量，还是你拿回去吧，家中现在开销也大。”
陆文贤不接，“家里再紧，也不差这一点，我不要。”
陆凝霜眼一瞪，假装生气地道，“你又皮痒痒了是不？”
面对这个暴力姐，打又打不过，拗又拗不过，每次都是自己吃亏，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屈服于小女子之手……哦……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他只能认命，憋屈地揣着银子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
陆凝霜这里刚收拾停当，崔府丞就带着一个差役掐着点儿走了进来，差役怀里抱着一摞卷宗，他刚进门，他便笑着说，“陆侄女可还住得习惯？这里自是不能与家中相提并论，让侄女受委屈了，如果侄女有什么需求，尽管说，府尹大人生病了，这几日未上衙，但是他也说了，尽全力满足侄女你的要求。”
陆凝霜心中略一思索，便明白这府尹大人，不出面是为了避嫌。他自是不能屈尊降贵地来看望她，但又不能不把她当一回事，所以直接称病，这样既便出了什么问题，他也不在其中，都是狐狸变的吧，心眼太多了。
陆凝霜对他施了一礼，“多谢崔叔叔的照顾，侄女给你添麻烦了，有事情您别客气，尽管吩咐凝霜，我必将全力而为。”这也是前世学会的与人相处的一个方法，先把自己的态度亮明白，也是人常说的“事情做的好坏且不论，但至少你的态度要端正。”
她态度很端正，姿态也放的很低，没有丝毫的大家小姐的那咱娇气。
见她如经知情识趣，崔府丞很是满意，便把对随行的差役说，“放下吧，你且在外侯着，陆大人但有所差，你尽心去办，不得推脱耍滑。”说完挥挥手让他退了出去。
“这是京兆府下辖的方山县报上来复核的一桩旧案，这案子三年前传的很凶，有人说是恶鬼迷人心窍造成的杀孽，有人说是情杀，后来方山县令姚清远将案子破了，便呈报府衙核准。府衙推官查阅案件后认为尚存疑点，并未作出回复。府尹大人想听听你的意见。”
陆凝霜心道，难不成这就是第一道考验？还是那句话，事情办的好不好暂且不说，态度一定要病正，“侄女必不负叔父所望。”
“好，有侄女这句话我便放心了，你先看案卷，有什么事情你让周六给我传话。”
“周六传话？难道周一不行？周天还要上班？”陆凝霜脱口而出，心里还在嘀咕，难道这个世界也是996？
崔府丞看她迷茫，又说什么周一、周天，便知道她想差了，“周六就是适才送卷宗的捕快，侄女说的周一是他大哥，周天又是谁？”崔府丞一脸八卦地等她解释。
陆凝霜：“……”。
她很想对他大喝一声：“出去！”。这个行为不淑女，算了。礼送他出去，便转身坐在案几前，拿起卷宗看了起来。
卷宗记录的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方山县下辖的清水村里寡妇刘程氏带着两个闺女生活。刘程氏自嫁进刘家后，便勤劳持家，在村里也算有好名声。之是天不从人愿，刘程氏生下二闺女不久后，丈夫刘大贵上山打猎以贴补家用，没想到反被猛兽所伤，在被人发现后已是奄奄一息，还未抬进家门，他便没了呼吸。
刘大贵一死，刘程氏一下子便塌了天，生活更是艰难，一个人苦苦拉着两个女儿，伺候着一个婆婆生活。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一点没有说错。刘程氏因岁数并不大，而且颇有几分姿色。村里的男人位便想帮助她，接济她。只是人言可畏，谁家男人要是帮助她，便被人说她与那家男人有私情，无论是谁，只要有人接济她，便有人说她是在做闭门生意。
不但有人败坏她的名声，而且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说刘程氏克夫。
刘程氏这下名声便臭了，更是没有人敢再娶她。不过她也是一个要强的女人，硬是咬着牙，背着骂名，每天受着婆婆地恶毒责骂，撑了过来。这样过了一年多，她婆婆病死了，只剩下她们娘三。
刘程氏推掉了所有的媒人，更是赶走了所有揣着好意的和不怀好意的男人们。她每天替人浆洗衣物，挣个三瓜两枣的度日子，这样又挨了几年，两个女儿也渐渐长大，能在家打猪草，洗衣物，做些针线活，日子倒也渐渐能过得下去了。
三年前，她家大女儿刘巧儿已经十六岁，越发出落的婷婷玉立，比刘程氏年轻时更加漂亮，刘程氏看着渐渐出落的女儿，怕被坏人欺负，一天把女儿看的死死地，不让她出门。
刘巧儿倒也真是乖巧，感念母亲的不易，便遵着母亲的教训，整日在家带着十岁的小妹刘宝儿作刺绣，洗衣物，日子过的也是平平顺顺。
眼看刘巧儿到了要许配人家的年龄，一时上门提亲的人都要踏破门槛了，但都被刘程氏全部挡了回去，她想要给女儿挑个好人家。
刘巧儿也声明自己的相公将来是要中进士，当大官的。这样一来，上门提亲的人果真的少了很多。
本以为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下去了，那知道麻绳从来细处断，苦难专找苦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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