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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大字如一面明镜,衬影品性

    谁知见到云烟中竟然藏着讯号之时,梁家父子的面容上竟然又收起了之前的恭恭敬敬与唯唯诺诺,而同时又重现这副趾高气昂之色。

    片刻间,只见梁酩怀甩开了苏月茹的手,而后瞬间站起了身形,同时对冯县令粗粗躬身了下,即道:“县令大人,时候也不早了,草民府中还有急事没处理就先告退了,改日再来探望世玉。”

    而这梁家父子明显态度不对,与之前来时的态度乃天壤之别,只是随意地向冯县令拱了拱手,还未等县令的回复即以快速的步伐而走出了县衙。

    而县衙之外,只见花玉容以一副绝世倾国的装扮,正在等待着梁家父子。

    见到花玉容这身女儿装的打扮时,梁世昌简直看得两眼发直,口水也不断地倾流而下。此刻,他觉得花玉容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子。

    “玉容,见你点燃烟讯而代传,是否已经得手?”随即,梁酩怀满怀急色而问道。

    “哈哈哈!员外你看,不就在这里嘛,我亲自出马又岂会无功而返。”花玉容将这份所偷的手书拿在了手上,面露得意之色地说道。

    “好,玉容你真不愧是老夫的得力助手,这回就让这冯县令哑巴吃黄连,有苦而说不出。”见花玉容潜进黎阳县衙的书房内,偷取了当日冯煜明称宋清廉为恩师的手书,梁酩怀露出邪恶的目光,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随即,三人又皆投下了狠毒的目光。

    下一刻,只见花玉容挥动着衣裙的片刻间,她身上这套美丽的女儿装皆卸了下来,里面又是那套黑衣黑裤。

    而后,花玉容将手放到嘴唇边发出一个声音,呼唤起了马匹。

    只见一头棕红色的高头大马竟然迅速地崩腾而来,花玉容随即便轻快地跳上了马背,说道:“员外与公子,这差事玉容去了。”

    “驾••••••”随后,花玉容便一手拉起马鞍,一手拍打着马屁股,迅速骑着马儿赶往京城。

    “玉容一路上要注意安全啊。”梁世昌望着远去的背影,挥动着双手,竟然说出了一句关怀花玉容的话。

    “世昌,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这花玉容只不过是个出身寒微的奴隶而已,咱能利用就利用一下。你可不能假戏真作,把你平常的狠毒劲都拿出来。”见梁世昌目不转睛地看花玉容远去的背影之时,梁酩怀好像看出了端倪,而劝解道。

    “爹,你放心吧,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个道理孩儿懂得。”梁世昌微微垂眸说。

    “那就好,咱快走吧。”随即,梁家父子便转身往梁府而去。

    而冯煜明回到了书房之中,突然间回想起自己那日写得手书关乎性命,若是没有销毁,万一若入有心人士手上后果不堪设想。刚想找出此物而销毁,谁知他竟然翻箱倒柜的查找,也几乎找遍了书房的每一个角落,可就是不见那份手书的踪迹,他紧急之余,便以洪亮之声呼唤起了钱多宝:“钱师爷••••••”

    听到冯煜明传唤的声音如此紧急,钱多宝则快速而迈进了书房,躬身而问道:“不知老爷急速传唤小人有何要事?”

    “钱师爷,你有没有看到过本官所写得手书?本官将它写好之后则收在信封之中,记得就夹在书柜里层,而手书的封面之上则写着恩师宋清廉启这六个大字。如今,竟然怎么也找不到了?难道东西长着翅膀会飞走不成?”冯煜明以惊慌之色对视于钱多宝而不解地问道。

    “小人不曾看到啊,会不会是老爷扔在某个角落而不记得呢?要不小人帮您一起再找找吧。”钱多宝不解的同时,满脸震惊。

    而正当钱多宝说要帮忙查找手书的同时,冯煜明竟然陷入了沉思之中,回忆起方才梁家父子的神色非常可疑,还有他带来的奴仆,会不会此事与他们有关?

    若万一宋尚书知道本官冒认他为恩师便是大罪一条,虽然那是本官的权宜之计才为之,但那书信之上的字迹和签名,若落入有心之人手中拿去诟病,则会百口莫辩啊。

    看来这份手书多半可能已经不在县衙了,大祸说不定即将要到来了?

    想到这里,冯煜明忽然间紧闭眼睛,同时只觉得脑子剧烈疼痛,恍恍惚惚之间仿佛有股强大的力量想要震碎了脑袋瓜。

    异常的反应,使得钱多宝极为不解。

    于是,钱多宝便呼唤起了众人,问问他们是否有进过冯县令的书房,见到过这份手书。

    谁知众人皆摇头而对视。

    “不过就是一份手书而已,又不是官印,丢了也就丢了,有什么好着急的?狗县令,为啥如此神色?”苏月茹不解地问道。

    而与此同时,繁华的京城大道之上,一匹棕红色大马正穿街过巷的急速奔跑,而她身上则坐着花玉容。

    片刻间,花玉容便到了尚书宋清廉的府邸,她飞腾而上,在暗中急速将这封手书插在暗器之上,射到了宋府的门帘上,而后隐藏在暗中观察。

    谁知还真是巧,刚好有一位浓眉大眼,气宇轩昂的将领来到尚书府,准备与宋尚书商量点机密要事,他随即而取下了门上面的暗器,看了看手书上面的内容,面容升起怒色,带着这份手书直进了宋尚书的书房。

    见到这一幕,花玉容面露邪恶的笑容。

    “哼!世间上竟然还有如此胆大狂妄之徒,此人名叫冯煜明,简直是胆大妄为,竟然敢冒充宋尚书的门生,此人的罪恶绝不可赦,否则若将来人人得以效仿,日后的朝廷又还有何法纪可言呢?请尚书一声令下,属下就率人马前去将黎阳县令捉拿归案,禀明天子将治其应有之罪。”这位将领名叫张云鹤,乃是紫衣军的校尉,随即,他对视起宋清廉,怒气冲冲地说道。

    而张云鹤的一番怒言,谁知却正好被一蹦一跳来此玩耍的宋府大小姐宋雨荷给听到了。而宋雨荷听书房内有动静,有意无意间随便躲在外偷听,而里面的说话之声竟被宋雨荷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给听到。

    与此同时,宋雨荷的目光闪过震惊之色的同时,一段美好的回忆竟然涌上了心头。她想起来,这帅小伙冯煜明可是她幼年时期青梅竹马的玩伴,而那时候两人年纪都尚幼,两小无猜,曾经还扮起了新郎与新娘而交拜天地,还说过长大后两人一个是非你而不娶,一个是非他而不嫁。

    虽然说这是小时候的玩笑之言,时光虽然流逝,但这每一句每一字都深深地印到了宋雨荷的内心。

    她的此心此志皆不渝,在她的心里也决定非冯煜明而不嫁。

    而如今听说这冯县令竟然成了冒认父亲门生的狂妄之徒,若情况属实的话其罪可不轻啊!

    故而顷刻间,宋雨荷的眉宇间闪过忧愁之色,内心深深不安。不过她还是故作镇定,继续竖起耳朵聆听房内的说话声。

    “张校尉你言之虽然有理,不过老夫看此人并不像个狂妄之徒啊,可不解得是他为何要冒充是老夫的门生?”而闻言的同时,宋清廉竟然反驳起了张云鹤的推断。

    “宋尚书你为何如此肯定?您又不曾见过这小小的黎阳县令,又怎知他不是个狂妄奸邪之人?”张云鹤急匆匆地来回徘徊,面露不解之色地问道。

    “云鹤是这样的,你来看此人写得这几个字,笔走龙蛇,气势恢宏!虽然说小小的几个字,可却仿佛一面明镜,将人的品性则一清二楚地映照在镜内,若狂妄之徒是万万写不出这样出落大方的字。”宋清廉竟然分析起了冯煜明所写得这几个大字,而大胆的推断起他的人品。

    “呵呵,还是我爹英明。”宋雨荷继续在门外聆听着他们的谈话,不过从面容中流露出一股紧急之色,也很关心父亲到底会如何处置冯煜明?

    “宋尚书啊,这不过就是你的推断而已,何以为证?而这手书上的白纸黑字就是铁证如山啊。待属下带领一众人马前往黎阳,将这狂妄之徒冯煜明缉拿归案,再将他送进廷尉衙门,在三十八刑之下就不怕他不招。”谁知,张云鹤的面容上尽是狂妄之色,而他看起来与冯县令并无深仇大恨,可奇怪的是,却嘴里心里尽想给冯县令安插个罪名。

    “哼!简直是胡说八道。张校尉莫不是吃饱了撑着吗?京城之上多有作奸犯科之人,张校尉不前去捉拿其归案,又何必在此而多管闲事?”谁知这话音刚落的时候,一阵重重的推门声竟然传至耳边,同时一个美丽的身形竟然以满脸的怒容而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