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臣守着您
“嘶。”
“咚！”
栽下去两人都措手不及声音动静有点大。
苏欢整个身体压在了卫偃安身上，好在中间隔着厚厚的衣物，加上卫偃安自小练武身体不错，所以摔得并没有多疼。
“你……你快起来。”
怕玲珑发现不对，苏欢小声说道。
“公主！发生了什么？”这么大动静引来了玲珑，玲珑声音从屋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别进来！”
脚步声止住。
苏欢赶忙编了个借口，“我不小心弄倒了小榻，已经没事，不用进来了，我最近睡眠不好，想要睡一会儿。”
她这段时日梦中总是惊醒玲珑是知道的，于是没有再进屋子，站在屋外，“公主您好好休息，有事直接喊我一声。”
苏欢“嗯”了一声。
“为何睡眠不好？”
卫偃安声音从耳边响起，紧紧挨着苏欢的耳侧，苏欢能清晰地感知到他呼吸的起伏和吐出的气息。
一股淡淡的松香味，给了苏欢一种安定的感觉。
虽然苏欢很想就这么躺在卫偃安的怀中感受这份宁静，但是他们如今尚未婚嫁，这不合礼数，她也不想卫偃安认为她是个不知礼义廉耻的女人。
于是她伸出手撑起身体两侧，手脚并用着从卫偃安身上爬起，等卫偃安站起后，拽住了卫偃安的袖口，呢喃道：“我害怕，我老是做噩梦，梦到我就此死去……”
后面的话卫偃安没有让她说出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他不知道怎么的，一点都不想听到从她口中说关于“死”。
书柜旁边就是墙壁，地方狭小，也就堪堪躺塞进两个人。
紧接着，苏欢感觉一双大手把她搂进了怀里。
“殿下，歇一会儿吧，臣守着您……不会做噩梦了。”
苏欢的脑袋抵着他的胸膛，卫偃安将人完完全全搂在了怀中。
屋子里头地暖烧的很足，感觉到自己困意来袭，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卫偃安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一个拦腰，将人横抱起，苏欢自然而然搂住他的脖颈，卫偃安抱着苏欢走向另一侧的床榻处。
“明熙哥哥，你……”
苏欢有些惊恐，他们还没成婚呢，她这副小身板也没及笄，卫偃安不会对她做什么吧？”
到了床边，卫偃安将人稳妥放下。
“呵，公主您在想什么呢？”卫偃安低沉嗓音发出一声轻笑，“睡吧，你睡着我就离去。”
停顿了一下，“总归是，对你名声不好。”
苏欢羞红了整个脸，她想的东西那可太多了，不过卫偃安不是那样的人，苏欢看着如此体贴的他，心里忍不住雀跃。
卫偃安对她很好，哪怕现在他还不是她的夫君，他对她，也特别好。
苏欢突然想起了她今天来这儿的原因
“明熙哥哥，你年后就要走了吗？”
卫偃安点头“嗯”了一声。
“家父来信，西楚那边战事不断，突厥屡次进攻，时常派遣七八强盗偷偷摸摸进城烧杀抢掠，不除掉的话，西楚百姓永无安宁。”
看着小姑娘满脸不舍表情，卫偃安感觉自己心里也有些酸涩的怪异之感，但是如今已经定下来的事情，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姑娘去改变。
“家父曾说，大丰朝有皇上治理，百姓安居乐业，皇上是明君，他就要当忠臣，他不会舞文弄墨，只会些枪杆子上的功夫，只能靠这些蛮力来保卫大丰百姓。”
后面的话卫偃安没有说出口，但是苏欢懂了。
他想和他父亲一样，上战场杀贼寇，守河山，定安宁。
卫偃安这个名字，何尝不是卫将军的期望，停止战争，海晏河清，国泰民安。
“那你，要多加小心。”苏欢语气中满是不舍和心疼。
明明知道他三年后会平安归来，可还是不舍，明明人就在眼前，但是她要生生忍受这三年别离之苦。
可又能怎么样呢，她做不来那金屋藏娇的人，也不愿卫偃安失去他的理想抱负当一个有名无权的驸马爷。
上辈子他们在一起时，他经常和她说当年他在西楚见到的人和事，经历过的惊心动魄场面，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和醉卧沙场的飒爽。
那是苏欢从未见过的卫偃安，那是一个眼里满是憧憬怀念，满身热血的卫偃安。
苏欢不知道为什么回到锦安城后卫偃安放弃了武考走了仕途，几次询问都被卫偃安扯开话题，所以到死都不知道其中缘由。
所以后来苏欢放他走了，让阿兄给了调动人马的军令，命他镇守西楚，这一辈子都不能再回锦安城。
苏欢到死都不知道，这是不是卫偃安喜欢的结局……
“多谢公主关心，臣会小心行事。”
苏欢开口，带些些许期盼：“明熙哥哥，我能给你写信吗？”
卫偃安皱眉，“战争之地，岂非儿戏，若是被敌军……”
卫偃安说着话，对上了苏欢楚楚可怜的脸，后面的话像是堵在了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若是公主实在想，就写吧。”
在卫偃安看来，苏欢不过是小女儿心性，写信多半也是因为没出过锦安城，好奇外头的世界是什么模样，于是写信向他询问。
虽然说战事严峻，但是苏欢这种，应该也不会耗费太多时间，心软之下应允的话脱口而出。
小姑娘眨巴个大眼睛，笑了，两个梨涡显现出来，双眸弯弯，别提都可爱了。
卫偃安有些不自然地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
苏欢察觉到了，她倒是坦然，直勾勾地盯着坐在床榻边缘的少年。
“我睡觉了，明熙哥哥。”
这些天来，苏欢第一次带着笑意入睡。
……
等傍晚苏欢醒来的时候，床榻边空荡荡的，伸手摸了摸，一片冰凉。
人应该早就走了。
“碧毓。”
此时碧毓应该已经回来了，只见屋外几人问声而动，碧毓带着几个丫鬟进来伺候苏欢梳妆打扮。
“公主，该用晚膳了。”
“嗯。”
碧毓用热水打湿毛巾，轻敷苏欢的额头脸颊，“公主，太子殿下也来了。”
苏欢惊讶：“阿兄怎么来了？”
“黛姿回宫禀报的时候正巧碰上太子殿下，得知您身体不适后太子殿下马不停蹄地就赶来将军府了。”
原来如此。
苏欢脸上挂着笑意，她的阿兄，是天底下最好的阿兄。
“咚！”
栽下去两人都措手不及声音动静有点大。
苏欢整个身体压在了卫偃安身上，好在中间隔着厚厚的衣物，加上卫偃安自小练武身体不错，所以摔得并没有多疼。
“你……你快起来。”
怕玲珑发现不对，苏欢小声说道。
“公主！发生了什么？”这么大动静引来了玲珑，玲珑声音从屋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别进来！”
脚步声止住。
苏欢赶忙编了个借口，“我不小心弄倒了小榻，已经没事，不用进来了，我最近睡眠不好，想要睡一会儿。”
她这段时日梦中总是惊醒玲珑是知道的，于是没有再进屋子，站在屋外，“公主您好好休息，有事直接喊我一声。”
苏欢“嗯”了一声。
“为何睡眠不好？”
卫偃安声音从耳边响起，紧紧挨着苏欢的耳侧，苏欢能清晰地感知到他呼吸的起伏和吐出的气息。
一股淡淡的松香味，给了苏欢一种安定的感觉。
虽然苏欢很想就这么躺在卫偃安的怀中感受这份宁静，但是他们如今尚未婚嫁，这不合礼数，她也不想卫偃安认为她是个不知礼义廉耻的女人。
于是她伸出手撑起身体两侧，手脚并用着从卫偃安身上爬起，等卫偃安站起后，拽住了卫偃安的袖口，呢喃道：“我害怕，我老是做噩梦，梦到我就此死去……”
后面的话卫偃安没有让她说出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他不知道怎么的，一点都不想听到从她口中说关于“死”。
书柜旁边就是墙壁，地方狭小，也就堪堪躺塞进两个人。
紧接着，苏欢感觉一双大手把她搂进了怀里。
“殿下，歇一会儿吧，臣守着您……不会做噩梦了。”
苏欢的脑袋抵着他的胸膛，卫偃安将人完完全全搂在了怀中。
屋子里头地暖烧的很足，感觉到自己困意来袭，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卫偃安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一个拦腰，将人横抱起，苏欢自然而然搂住他的脖颈，卫偃安抱着苏欢走向另一侧的床榻处。
“明熙哥哥，你……”
苏欢有些惊恐，他们还没成婚呢，她这副小身板也没及笄，卫偃安不会对她做什么吧？”
到了床边，卫偃安将人稳妥放下。
“呵，公主您在想什么呢？”卫偃安低沉嗓音发出一声轻笑，“睡吧，你睡着我就离去。”
停顿了一下，“总归是，对你名声不好。”
苏欢羞红了整个脸，她想的东西那可太多了，不过卫偃安不是那样的人，苏欢看着如此体贴的他，心里忍不住雀跃。
卫偃安对她很好，哪怕现在他还不是她的夫君，他对她，也特别好。
苏欢突然想起了她今天来这儿的原因
“明熙哥哥，你年后就要走了吗？”
卫偃安点头“嗯”了一声。
“家父来信，西楚那边战事不断，突厥屡次进攻，时常派遣七八强盗偷偷摸摸进城烧杀抢掠，不除掉的话，西楚百姓永无安宁。”
看着小姑娘满脸不舍表情，卫偃安感觉自己心里也有些酸涩的怪异之感，但是如今已经定下来的事情，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姑娘去改变。
“家父曾说，大丰朝有皇上治理，百姓安居乐业，皇上是明君，他就要当忠臣，他不会舞文弄墨，只会些枪杆子上的功夫，只能靠这些蛮力来保卫大丰百姓。”
后面的话卫偃安没有说出口，但是苏欢懂了。
他想和他父亲一样，上战场杀贼寇，守河山，定安宁。
卫偃安这个名字，何尝不是卫将军的期望，停止战争，海晏河清，国泰民安。
“那你，要多加小心。”苏欢语气中满是不舍和心疼。
明明知道他三年后会平安归来，可还是不舍，明明人就在眼前，但是她要生生忍受这三年别离之苦。
可又能怎么样呢，她做不来那金屋藏娇的人，也不愿卫偃安失去他的理想抱负当一个有名无权的驸马爷。
上辈子他们在一起时，他经常和她说当年他在西楚见到的人和事，经历过的惊心动魄场面，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和醉卧沙场的飒爽。
那是苏欢从未见过的卫偃安，那是一个眼里满是憧憬怀念，满身热血的卫偃安。
苏欢不知道为什么回到锦安城后卫偃安放弃了武考走了仕途，几次询问都被卫偃安扯开话题，所以到死都不知道其中缘由。
所以后来苏欢放他走了，让阿兄给了调动人马的军令，命他镇守西楚，这一辈子都不能再回锦安城。
苏欢到死都不知道，这是不是卫偃安喜欢的结局……
“多谢公主关心，臣会小心行事。”
苏欢开口，带些些许期盼：“明熙哥哥，我能给你写信吗？”
卫偃安皱眉，“战争之地，岂非儿戏，若是被敌军……”
卫偃安说着话，对上了苏欢楚楚可怜的脸，后面的话像是堵在了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若是公主实在想，就写吧。”
在卫偃安看来，苏欢不过是小女儿心性，写信多半也是因为没出过锦安城，好奇外头的世界是什么模样，于是写信向他询问。
虽然说战事严峻，但是苏欢这种，应该也不会耗费太多时间，心软之下应允的话脱口而出。
小姑娘眨巴个大眼睛，笑了，两个梨涡显现出来，双眸弯弯，别提都可爱了。
卫偃安有些不自然地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
苏欢察觉到了，她倒是坦然，直勾勾地盯着坐在床榻边缘的少年。
“我睡觉了，明熙哥哥。”
这些天来，苏欢第一次带着笑意入睡。
……
等傍晚苏欢醒来的时候，床榻边空荡荡的，伸手摸了摸，一片冰凉。
人应该早就走了。
“碧毓。”
此时碧毓应该已经回来了，只见屋外几人问声而动，碧毓带着几个丫鬟进来伺候苏欢梳妆打扮。
“公主，该用晚膳了。”
“嗯。”
碧毓用热水打湿毛巾，轻敷苏欢的额头脸颊，“公主，太子殿下也来了。”
苏欢惊讶：“阿兄怎么来了？”
“黛姿回宫禀报的时候正巧碰上太子殿下，得知您身体不适后太子殿下马不停蹄地就赶来将军府了。”
原来如此。
苏欢脸上挂着笑意，她的阿兄，是天底下最好的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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