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宴席
跟着大人走到二楼，蜡烛的微光反射在镜子，金银饰品，各色珠宝上，更是光彩夺。刚刚上去便觉得是一大团火在燃烧，稍等一会，待眼睛适应一下。
二楼仅有两三张桌子，每张桌子边围坐着七八人，个个穿着华丽，衣物隐隐有金光银辉出现。赖永安知道这是一种掐丝技法，以各类珍稀材料辅以金银鞣制而成，具有延年益寿之效。要是法术的仙人还会用云银和金精在衣服上炼制法阵，不惧水火，也能防御攻击。
当然，首先是一大群人的相互恭维，既有夸赖永安机智过人，也有说白先生名师出高徒，更多的事讲恭喜林老爷洪福齐天之类的。
又是一阵推诿，将众人的位次排好，林老爷坐在正南位、主家位，左手边是黄县令和他儿子，右手边是白先生和赖永安，正北位前一段时间跟在黄公子旁边的青衣高手和大夫。
其他两桌就是门生故吏等人围坐一起，每桌旁边各有四个小厮立于一旁，随时侍奉。
众人坐下后，林老管家一拍手，从屏风后走出几个端着盆，肩上打折毛巾的小厮。大家洗洗脸，搓搓手。
几个侍女手中捧着托盘，交由立在桌子边的小厮。先上的是凉菜，分别是凉拌鱼鳞，醋泡花生，虾米拌韭菜，清水牛腱肉。
其中牛肉和虾米拌韭菜是最和赖永安胃口的，一般年纪较大和爱喝酒的都比较喜欢花生。
嘴里放上一粒花生，配合辣酒，任由香气弥漫，通过舌尖、喉咙，慢慢落尽胃里。这是白先生告诉赖永安的，只是他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长辈爱喝酒。
林老爷喝的是一道汤，年纪大的人吃点热的对身体好。
不一会儿，从屏风后面又出现几个小厮，这回端上来的是小炒类。爆炒肚丝，清炒苦瓜，白灼菜心，白斩鸡，片皮鸭，清蒸鲈鱼，鸡蛋炒秋葵，快炒西兰花。
其中比较软烂的菜放在林老爷面前，像是白灼菜心，鸡蛋炒秋葵。其他口味较重的放在黄公子和赖永安面前。
冤家见面，分外眼红。当着长辈面前自然不敢放肆，便在争菜上打打文章，你抢我的肚丝，我抢你的鸡块，直到最后抢鲈鱼，你争我夺让桌子上的让别人笑话，一人挨了一脚上都被踩了一下。
自己家大人看见小辈如此放肆不免觉得生气，这毕竟是林老爷家。
桌面上不起波澜，桌子底下是风起云涌。白先生一脚护住赖永安，一脚踢向黄县里令。黄县令一脚护住儿子，一脚迎击白先生。
和青衣高手坐在一起的大夫按住肩膀，困其双脚，以免其打中赖永安，另一方面也是防止踢破桌子，让主家没有面子。
四周的小厮瑟瑟不敢说话，连斟酒的酒壶的手都在抖，林管家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其他两桌的人都是注目而坐，不敢提筷。
林老爷年轻时也是高手，年纪大了之后虽没有当年之勇，酒桌下伸出两脚，便劝和了一桌子人。
脸上笑着说今天这鱼我来分。
提起筷子，站了起来。黄县令和白先生也跟着站起来，林老爷摆摆手，让两人坐下。二人没有办法，坐了下来。
林老爷先是剔出两块鱼鳍分给在做当中岁数最小的俩人，说道“明年大比，两位要展翅高飞，为塔林镇争光。”
再筷子一横，用力一拉，两块鱼鳆就下来了。亲自放到黄县令和白先生碗中，二人站起身来，又被劝着坐下，手捧着碗接下来，“肚里撑船。”
用力一插，鱼骨断开，分成了鱼身和鱼尾，鱼尾分给了大夫。说“尾以重任”。大夫捧碗接了过来。
用力一扭，鱼头和鱼身断成两截，鱼身子便给了大夫旁边的青衣高手。“背负青天以救天下。”同样双手捧碗接了过来。
最后剩下个鱼头，放在自己碗里面，说道“六十年前，高中状元。今日抛砖引玉，各位前程远大。”
赖永安和黄世信知道自己做错了，也不知该怎么做!坐在椅子上不敢吱声。
这时林管家也走上前来，给林老爷杯中斟满，其他几个小厮见此情形纷纷上前斟酒。
林老爷此时一饮而尽，众人齐哗哗站了起来。
齐声高喝“祝林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赖永安饮下杯子中的酒，先是苦辣，让人眉毛皱起，可舌尖尝到一缕甜香，咽下肚子中，感觉到香、甜萦绕，满嘴香气，浑身有了热气。
一片宾主尽欢的场景，上下一片祥和。
接着几个传菜小厮赶将上来，一道道珍馐摆在桌上，又恢复之前你好我好的情形。
接下来是鸽子汤，龙虎斗，炒白菜之类的菜，经过刚才的事情，赖永安明显缺乏兴趣，只能听着几个人的聊天。
天南海北一顿乱聊，一会说北边的火戎人与南阳国摩擦，几个边防城堡遇袭。
一会又聊到新皇妃怀孕、前太子兵败自杀，有人说废太子去了南墟、也有人说跑到东海坐船离开寻找新盟友。
还有黄家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已经和盘达高原上的大家族搭上关系，不久就会做上修仙材料的生意。
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传闻、怪谈、隐秘都在酒桌上一一散开。
桌子上又是几轮劝酒，又上几轮新菜，旁边的小厮换了又换。
终究让赖永安感觉无趣，忽然身后被人轻拍，回头看去，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仔细一看原来是林小姐，脸上瞬间绽放出笑颜。
寻了个上厕所的借口，跟着小厮向后堂走去。
找到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二人躲了进去。
“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爷爷的病也好不了。”林小姐边说边抹眼泪。
“你看我，没有缺胳膊少腿，还把药带回来了。”赖永安劝慰道。
“对了，我给你做了香囊。”说着就掏出一个非常精致的香囊，一看就知道是个新手做得，虽然很努力，但针脚不齐整。
赖永安接过香囊，细细看香囊上的刺绣，可惜此处昏暗，看不真切，便揣进怀里。
憨憨笑道“别哭了。”再用手帕擦去心上人的泪痕。
两人暧昧许久，忽然听见林管家喊“赖少爷。”
没有办法，二人只得分开。
原来是最后一道菜上桌，一定要赖永安去在场，也觉得惊讶。
怀中是情人的香囊，此刻赖永安心中也是无限的得意，大步往二楼走。
二楼仅有两三张桌子，每张桌子边围坐着七八人，个个穿着华丽，衣物隐隐有金光银辉出现。赖永安知道这是一种掐丝技法，以各类珍稀材料辅以金银鞣制而成，具有延年益寿之效。要是法术的仙人还会用云银和金精在衣服上炼制法阵，不惧水火，也能防御攻击。
当然，首先是一大群人的相互恭维，既有夸赖永安机智过人，也有说白先生名师出高徒，更多的事讲恭喜林老爷洪福齐天之类的。
又是一阵推诿，将众人的位次排好，林老爷坐在正南位、主家位，左手边是黄县令和他儿子，右手边是白先生和赖永安，正北位前一段时间跟在黄公子旁边的青衣高手和大夫。
其他两桌就是门生故吏等人围坐一起，每桌旁边各有四个小厮立于一旁，随时侍奉。
众人坐下后，林老管家一拍手，从屏风后走出几个端着盆，肩上打折毛巾的小厮。大家洗洗脸，搓搓手。
几个侍女手中捧着托盘，交由立在桌子边的小厮。先上的是凉菜，分别是凉拌鱼鳞，醋泡花生，虾米拌韭菜，清水牛腱肉。
其中牛肉和虾米拌韭菜是最和赖永安胃口的，一般年纪较大和爱喝酒的都比较喜欢花生。
嘴里放上一粒花生，配合辣酒，任由香气弥漫，通过舌尖、喉咙，慢慢落尽胃里。这是白先生告诉赖永安的，只是他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长辈爱喝酒。
林老爷喝的是一道汤，年纪大的人吃点热的对身体好。
不一会儿，从屏风后面又出现几个小厮，这回端上来的是小炒类。爆炒肚丝，清炒苦瓜，白灼菜心，白斩鸡，片皮鸭，清蒸鲈鱼，鸡蛋炒秋葵，快炒西兰花。
其中比较软烂的菜放在林老爷面前，像是白灼菜心，鸡蛋炒秋葵。其他口味较重的放在黄公子和赖永安面前。
冤家见面，分外眼红。当着长辈面前自然不敢放肆，便在争菜上打打文章，你抢我的肚丝，我抢你的鸡块，直到最后抢鲈鱼，你争我夺让桌子上的让别人笑话，一人挨了一脚上都被踩了一下。
自己家大人看见小辈如此放肆不免觉得生气，这毕竟是林老爷家。
桌面上不起波澜，桌子底下是风起云涌。白先生一脚护住赖永安，一脚踢向黄县里令。黄县令一脚护住儿子，一脚迎击白先生。
和青衣高手坐在一起的大夫按住肩膀，困其双脚，以免其打中赖永安，另一方面也是防止踢破桌子，让主家没有面子。
四周的小厮瑟瑟不敢说话，连斟酒的酒壶的手都在抖，林管家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其他两桌的人都是注目而坐，不敢提筷。
林老爷年轻时也是高手，年纪大了之后虽没有当年之勇，酒桌下伸出两脚，便劝和了一桌子人。
脸上笑着说今天这鱼我来分。
提起筷子，站了起来。黄县令和白先生也跟着站起来，林老爷摆摆手，让两人坐下。二人没有办法，坐了下来。
林老爷先是剔出两块鱼鳍分给在做当中岁数最小的俩人，说道“明年大比，两位要展翅高飞，为塔林镇争光。”
再筷子一横，用力一拉，两块鱼鳆就下来了。亲自放到黄县令和白先生碗中，二人站起身来，又被劝着坐下，手捧着碗接下来，“肚里撑船。”
用力一插，鱼骨断开，分成了鱼身和鱼尾，鱼尾分给了大夫。说“尾以重任”。大夫捧碗接了过来。
用力一扭，鱼头和鱼身断成两截，鱼身子便给了大夫旁边的青衣高手。“背负青天以救天下。”同样双手捧碗接了过来。
最后剩下个鱼头，放在自己碗里面，说道“六十年前，高中状元。今日抛砖引玉，各位前程远大。”
赖永安和黄世信知道自己做错了，也不知该怎么做!坐在椅子上不敢吱声。
这时林管家也走上前来，给林老爷杯中斟满，其他几个小厮见此情形纷纷上前斟酒。
林老爷此时一饮而尽，众人齐哗哗站了起来。
齐声高喝“祝林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赖永安饮下杯子中的酒，先是苦辣，让人眉毛皱起，可舌尖尝到一缕甜香，咽下肚子中，感觉到香、甜萦绕，满嘴香气，浑身有了热气。
一片宾主尽欢的场景，上下一片祥和。
接着几个传菜小厮赶将上来，一道道珍馐摆在桌上，又恢复之前你好我好的情形。
接下来是鸽子汤，龙虎斗，炒白菜之类的菜，经过刚才的事情，赖永安明显缺乏兴趣，只能听着几个人的聊天。
天南海北一顿乱聊，一会说北边的火戎人与南阳国摩擦，几个边防城堡遇袭。
一会又聊到新皇妃怀孕、前太子兵败自杀，有人说废太子去了南墟、也有人说跑到东海坐船离开寻找新盟友。
还有黄家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已经和盘达高原上的大家族搭上关系，不久就会做上修仙材料的生意。
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传闻、怪谈、隐秘都在酒桌上一一散开。
桌子上又是几轮劝酒，又上几轮新菜，旁边的小厮换了又换。
终究让赖永安感觉无趣，忽然身后被人轻拍，回头看去，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仔细一看原来是林小姐，脸上瞬间绽放出笑颜。
寻了个上厕所的借口，跟着小厮向后堂走去。
找到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二人躲了进去。
“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爷爷的病也好不了。”林小姐边说边抹眼泪。
“你看我，没有缺胳膊少腿，还把药带回来了。”赖永安劝慰道。
“对了，我给你做了香囊。”说着就掏出一个非常精致的香囊，一看就知道是个新手做得，虽然很努力，但针脚不齐整。
赖永安接过香囊，细细看香囊上的刺绣，可惜此处昏暗，看不真切，便揣进怀里。
憨憨笑道“别哭了。”再用手帕擦去心上人的泪痕。
两人暧昧许久，忽然听见林管家喊“赖少爷。”
没有办法，二人只得分开。
原来是最后一道菜上桌，一定要赖永安去在场，也觉得惊讶。
怀中是情人的香囊，此刻赖永安心中也是无限的得意，大步往二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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