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其他小说 » 小北庄 » 第三十一章 小虫子

第三十一章 小虫子

    小时候,农村里可供玩乐的项目真的太多了,而必不可少的娱乐项目就是昆虫了,除了之前提到的知了和一笔带过的萤火虫,今天我们就专门来讲一些好玩的小虫子。

    (1)蝴蝶

    “身似何郎全傅粉,心如韩寿爱偷香。”——宋·欧阳修

    蝴蝶的出现,是对春天的点缀,百花盛开时,它们穿越花丛,忙着和蜜蜂们一起“争香”,像一名合格的“采花大盗”一样,顺便也帮着花儿们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使命,所以呢,蝴蝶应该算是一种益虫吧!

    尽管蝴蝶是益虫,那也不影响我们的玩乐呀。逮蝴蝶时,我看大家不也玩的挺开心吗?只见小伙子们脱掉上衣,瞅准那些停留在野花上的蝴蝶,正当他们沉浸在花朵的芳香时,趁其不备,麻溜地把衣服罩了上去,将蝴蝶连同着花朵一起扣在下面,再慢慢地从下到上卷起衣服,当蝴蝶的身影出现时,就要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抓住,刚开始还可能一把把它“抓屎”,后来抓顺手了就能够掌握力度了。相比于我们,小女孩儿们就温柔的多了,她们只会笨拙的拿着网兜来逮,往往还逮不到。

    与那些中规中矩的小蝴蝶相比,还有一种体型稍微大一些的花蝴蝶,我叫它们“鬼蝴蝶”,可能是它们身上的花纹比较诡异吧,而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些体型稍大的蝴蝶总是出现在坟园里,所以“鬼蝴蝶”的名称也不算过分吧!

    (2)蜻蜓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宋·杨万里

    在我印象里,蜻蜓的出现总是伴随着雨季的来临,或者说夏天刚刚下过雨的天空下,总能看到大片大片蜻蜓飞舞的身影,那时的我还曾拿着网兜捉过蜻蜓,只是它们太脆弱了,杆状的长肚子一碰就断了,也就只能被扔到泥泞的水坑里,随着水坑的消散,它们的身体也随之回归了大地。

    蜻蜓的幼体是什么呢,大概就是“吃鱼狼”吧,那是一种生活在水中,专门以小鱼为生的虫子,长相也太凶残了,每次下水逮鱼,总能碰到它们,而我也总担心会不会被它们咬到,所以总是避之不及,有时还会一脚送他们归西,以此降下神罚!

    有时候,在我钓鱼的时候,蜻蜓也会悄然飞来,时尔停在鱼漂上,那我就不得不赶它们离开了,时尔也会停在钓竿上休息,我也只当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小点缀,就放之任之了。毕竟,他们飞动时的样子也是挺有趣的,或许是因为它们翅膀振动的太快了,就像行驶中的车轮子一样,看起来就跟没有动一样。

    (3)蚂蚱

    秋末荒草一丛丛,孩童玩乐没身影。捉得数十小蚂蚱,串成珠线握手中。

    实在没有找到合适的小诗,自己就胡诌了一首。(一笑)

    小时候,老闪哥家养了两只大鹅,几只鸭子,还有一群鸡,那可是数十张嘴啊,每天都是要吃东西的,怎么办呢?

    好办!那就是捉蚂蚱呀,草地里到处都是蚂蚱,只要我随便一出手,那就是几十只活蹦乱跳的蚂蚱。蚂蚱的脖子上有一个稍微坚硬的“外骨骼”,像人们所穿衣服的“衣领”一样,每逮到一只蚂蚱,我就会用猫尾巴草穿过它们的“衣领”将其串起来,那时跟老闪哥一起抓蚂蚱,他老笨了,不会逮,我都串四五串了,他连一串都没有串满。

    鸭子们也是嘎嘎坏,每次把蚂蚱扔过去,它们就扭着屁股过来枪着吃,也只有几只挣脱了草线的蚂蚱,在跳脱鸭子之口的时候,才会落入鸡子之口,哎,也许它们心里在想,反正都是一死,与其便宜那一群鸭,还不如便宜那一群鸡!

    (4)蟋蟀

    “知有儿童挑促织,夜深篱落一灯明。”——宋·叶绍翁

    蟋蟀,又名促织,大概是因为蟋蟀活动的时候,也正是女红(gong)们开始纺织的时候,所以蟋蟀的叫声就有点“促织”的意思了。

    小时候,每到秋收的时候,老妈都会从外地赶回来,一来是为了到乡里“孕检”,就是为了计划生育,妇女们每年都要检查一次;二来就是要收花生了,而我也会来到地里玩,有时是为了品尝刚薅(hao)出土的花生。

    花生地里也有很多好玩的,其中之一就是蟋蟀,而我就是来搞破坏的,我会用“小老虎爪儿(zhuaer)”去捣毁一个个蟋蟀的巢穴,那里面可是被蟋蟀们储藏了很多用来过冬的花生啊,美滋滋啊,那时,我不光会洗劫它们的库藏,有时我还会捉住一两只蟋蟀,捏着它们发达有力的后腿,让他们不停地给我“磕头”,嘻嘻,有些蟋蟀难忍其辱,竟然自断后腿,那场面不敢想象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会怎样?

    (5)蜗牛

    “有宅一区长自负,受田百亩不能耕。”——宋·白玉蟾

    蜗牛,在我们家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犁牤ou(牛)”,它们大多是在雨天活动,天晴了,它们的头就会缩回壳里,呆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的。

    所以,每当下雨的时候,我们都会捉一些犁牤牛,把它们放在桌子上,让它们比赛,看谁的犁牤牛爬的快,谁的犁牤牛最先爬到桌子的另一边,当时,我们乐此不彼的玩着,呵呵,大概从来也没有想过犁牤牛的感受吧!

    (6)其他

    有太多的小动物被我们“糟蹋”过了,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汇在一起说了吧。

    金邦(生活在构树上)用狗尾巴草穿着,看它们扑棱着翅膀,发出嗡嗡的声音,还可以当一个“小风扇”,噗噗地在脸庞吹着风;捅马蜂窝,只为了感受那一声尖叫所带来的刺激;天牛长着一对几乎和身体一样长的大辫子,喜欢吃树皮,每次逮到它们就喜欢捏住它们的大辫子,看它们挣扎,观察它们如钳子一样的大黑牙,我们那时还幼稚的觉得它们的辫子有几节,它们就有几岁,就像树木的年轮一样,如今看来,我们错了;春春姑,满身灰色,身上布满星星点点的花纹,可以烤着吃,但是我却会嫌弃它们鼓起地肚子里屎太多了,不忍下口!而当时还真的有人就一口一口“史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