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摸龙蛋
“小羽，恭喜你！”
沈羽刚踏进自己的小木屋，母亲就放下手中血淋淋的斧子走到门口，在门口的水缸里洗了洗手，一脸慈爱的摸了摸沈羽的脑袋。
“娘，我刚刚做了一场梦，但醒来什么都忘了……”
“恭喜小羽，完成自己的觉醒仪式！”
“什么？觉醒意识？”沈羽皱着眉头，满脸困惑。
“觉醒仪式！嗯，大约就是第一次杀大龙的意思吧，我们村都是这样，第一次杀大龙的时候，都会做一场梦，但醒来就会什么都忘掉，有些人会在以后慢慢想起来一些，我们叫他“觉（jiao）醒”仪式！不过似乎是因为不好听的原因，就改成了“觉（jue）醒”仪式。”
母亲似乎对这仪式知道的也很有限，思考着努力为这“觉醒”仪式做出自己的合理解释。
“原来大家都会睡一觉呀！那之后我们会变得更厉害吗？就比如我未来会变得跟大伯一样厉害？”
“嗯，会，一定会！我的小羽未来一定是我们村最强大的人！”
母亲鼓励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心酸。
沈羽早就知道，自己如果不离开这里，日后必定是孤独终身的未来，只是年龄小，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哎！不说了，上千年了我们都走不出去，此刻还抱那么大希望干什么！”沈羽的母亲轻叹一声，手从沈羽的小脑袋上拿开，脸色满是惆怅，转身回屋，操起刀继续分龙肉去了。
娘到底叫什么，沈羽从来没听其他人叫过，大家都叫她妮儿，或者妮儿姐，这小小的一片村子，十几户人家，早就因为近亲繁衍，所有人都是三代以内的亲属了，如今很多人早就没了名字，甚至也都不需要名字！
至于沈羽，这可是大伯聚拢众人冥思苦想起，讨论大半夜取的名字，意义嘛很简单，就是希望沈羽能有一双翅膀，带着他飞出这片云海中的孤岛，把村子的血脉繁衍下去！
“娘，你说这龙怎么能长这么大呢？我们为啥就不行呢？”
沈羽和母亲面对面坐在家门口，一边翻着面前的烤肉，一边问到。
“龙呀！龙是很强大的生物，这么多年了，从没听说过有谁能单挑大龙的，他们力气很大，那大嘴一个不小心就能直接将我们吞下，与之相比我们还是太弱小了呀！”
母亲并没有回答，反而悠悠的叹了口气。
“娘还在为爹的事难过呀！娘你放心，羽儿说过，等羽儿稍微大点，就陪娘下去摸龙蛋，等娘老了，羽儿也大了，羽儿就能独自下去摸龙蛋，甚至如果羽儿运气好，说不定可以在下边给娘抓条龙回来吃！”
“哈哈，小羽有这份心就好了！龙是那么好抓的嘛！连你爸爸和大伯都不敢保证一定打得过！”
“诶呀，大的抓不着，我们抓小的嘛，反正都是肉，多吃抓两只不就好了嘛！”
母亲的手掌满是硬茧但很温暖。
“哎！当年你爸爸可是村里最厉害的捕龙人，他和你大伯真的从龙渊里捞上来过大龙！哎！只是他非要冒险下去，这都十年了，再也没回来过！”
母亲说的有些心酸，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娘，万一父亲逃出去了呢？万一父亲没死呢！”
“哎！傻孩子，你不懂，龙渊下边都是强大的巨龙巢穴，那大龙力量无比强大，没人能在那种地方活十年的！而且……这把斧头……就是你爸爸当初带下去的……你大伯后来下去寻找……除了满地血迹，就只剩下这把斧头了……”
母亲拿过身边早已多出卷刃的斧子，眼神里写满了悲伤。
沈羽似懂非懂，父亲多半真的被巨龙杀了，但却不知道怎么安慰母亲，他走过去，轻轻靠在母亲怀里。
“娘，带我下去摸龙蛋吧！我现在已经一身力气了！”
母亲眼神颇有些诧异
“下边可是很危险的！娘每次下去都得小心翼翼，生怕遇到大龙，你确定要去？”
“当然要去呀！娘您赶紧教我，等羽儿长大了，娘你就不用这么冒险了，以后找食物的事就交给我，羽儿保证您能过上好日子！”
沈羽纯净的双目中满是坚定和自信，看的母亲脸上神情也从担忧和犹豫变成了欣慰的笑容。
“好！娘带你下去摸龙蛋！”
……
“妮儿？你这是又要下去？”
大伯抱着一大块肉出现在门口，看到两人正在整理行装一愣。
“对呀，大哥，小羽想要学摸龙蛋，我这不是下去带他走一圈嘛！”
“你们这是不够吃吗？这大龙够吃好久了呀！真不行我再给你切点！你一个女人家，万一被大龙逮住咋办！”
大伯见状，赶忙放下手中的一大块肉，出言劝阻。
“诶呀，大哥，放心，我带小羽呢！这次不下太深，下第一层摸点蛋就得了！”
“那不行，你们等一下，我回去拿点东西，我和你们一起下去！”大伯扫了背着行装正一脸兴冲冲想要大展拳脚的沈羽，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跑开了。
村子很小，大伯与自己家还都住在村南，相隔不过百米，很快大伯就回来了，背后背着个大筐。
“诶呀，大哥，真是麻烦你了！”母亲看着有些不好意思。
“若不是担心这小混蛋拖了你的后腿，我才不下去呢！”大伯一脸严肃的走过来，狠狠地一拍沈羽的后背，紧接着脸色忽然转变，如同阳光忽然透过乌云撒向大地。
“不错，你小子有你爹当年的气势！想当年你爹也是十二岁的时候就随你爷爷下龙渊，摸龙蛋，咱们村的男子汉都该有这气魄！哈哈哈哈！”
“当然，大伯，我可是要成为我们村最强的捕龙者呢！以后一定要比你强！”
沈羽兴奋蹦了两下，挥了挥拳头双眼精芒更胜。
“哈哈哈，有这气势就好！走，大伯带你走，妮儿呀！你就留下吧，把肉给我们烤好，晚上我们两个回来吃！”
“额，好，有你在我放心！”
大伯一把拉过沈羽的手，就往村子中心走去。
“那，大哥，麻烦您了！”
“哼，妮儿还跟我客气！”
“娘，你放心，这次我肯定摸好多龙蛋回来，我要摸五个，不十个！”
……
村子中心有个长方形大口，里边是个地道，直通下方，平常这个口是关着的，只有在下去摸龙蛋的时候才会打开。
“跟紧我，这龙窟里头可是千沟万壑，一不小心就会迷路的。”
“嗯，好嘞大伯！”沈羽双手抓住背筐的绳子，满脸的跃跃欲试。
这洞口被一扇很重很重的大木门盖着，大木门看起来潮湿而有些腐烂，甚至上边长了不少木耳，蘑菇之类的东西。
村子里没有河，但夜里的空气中水汽大，吃水都靠门口大缸，这也是为什么这木门竟然能一年四季长菌类的缘故。
大伯力气很大，双手抓住门的一边，用力大喊一声，直接把这扇木门生生翻开。
“走”
最开始还有太阳光，慢慢的走道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大伯从怀里拿出两枚发光的珠子，递给沈羽一颗。
“小羽，拿着，这夜明珠可以用来照路，前边这一段会很黑！”
“好嘞大伯！”
因为自己两岁的时候父亲就不知所踪，是大伯时常过来照顾自己家，自己才能活的下来，所以沈羽对大伯是无比的信任和依赖，也相当的敬佩，立志未来要成为大伯那样的人。
两人顺着台阶一直下，过程有些无聊，两人开始闲聊。
“这条路是我们祖先为了摸龙蛋方便而修造的，在以前，我们只能依靠绳索一段拴在树上，顺着绳子爬下去，最近的龙蛋都在百米以下，那时候难度可比现在大多了！”
“我们村子为什么会在这里呀，这个世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吗？”
“应该有吧，传说我们是一千多年前上来的，下方还有好多好多人族，但是我们现在下不去了！”
“那我们当时是怎么上来的呢？”
大伯：“……”
“下方还有好多人族，为什么他们不上来呢？他们不会驯化大龙飞上来吗？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
大伯：“……”
“我想下去只能靠养龙吗？我们能不能自己造一双翅膀飞下去呢？”
大伯：“……”
“还有，爸爸真的死了吗？他有没有可能还活着等着我们去救？”
大伯：“……”
沈羽的疑问很多，可惜大伯能回答的很少。
“咳咳，来，小羽呀，前边就是第一批龙蛋了，大伯给你讲，你要好好记！这可都是老祖宗千年来的积淀。”
大伯被问的哑口无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来这里看！”大伯说着把张乐道拉到一个有亮光的小孔前。
“这就是第一批龙蛋的洞窟，走后边可以下去，里边共有五个洞，也有金，红，蓝，绿，黑五种龙蛋，这一批的龙蛋最抗饿，但口感却很不好，吃进去油腻腻的，一点肉质感都没有，感觉像是在生吞大龙的油脂，除了你小舅，你六叔那两个懒蛋可能会来这里摸蛋，其他人都不喜欢吃这里的。”
“甚至这两年所有人都吃腻了，干脆就没人管了，你看看这里都堆了这么多了都没人拿！”
沈羽透过小窗看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五窝金色龙蛋，每窝里有一个，看样子是同一种龙所产，往远处看则是龙窟的洞口，能直接看到外边的云海和蓝天。
趴在走廊另一边，则是另一个龙窟，两颗火红色的龙蛋，摆在龙窟里，蛋身上有很多红白色的花纹环绕交织，看上去比这金蛋好看多了，再往前走几十米，就是蓝色龙蛋和绿色龙蛋，龙窟环境大同小异，虽然蛋的眼色和花纹不同，但给人的感觉却都是那么的……没胃口。
走道最前方的拐角处，透过小窗户可以看到黑色的龙蛋，也是五六颗错落有致的摆在这宽阔的龙窟里。
“小羽，你上次烤了吃的和这个就很像，不过那要再靠下好多好多。龙蛋颜色就那几种，花纹却千差万别，所以分辨龙蛋最主要是要记住龙蛋上的花纹，不同的花纹有不同的口味，……”
大伯讲的很详细，沈羽听的很认真，但大体听懂了。
龙蛋主要分四个区域，第一个就是最前边遇到的五个洞窟，那里的龙蛋最有营养，但口味最差，往往会在小孩出生的时候给小孩当营养品，长大后就再没人愿意吃这东西。
第二个区域就是沈羽现在所在的区域，共有十三个洞窟，这里的龙蛋鲜嫩多汁，是村子里最主要的食物来源，但依然不是最好吃的。
第三个区域则要深入两千米以下，而且那里没有修这些人工通道，地域广阔无边，大大小小至少有数百龙窟，龙蛋也是什么种类的都有，吃起来肉质感也最强，烤起来吃最香！
但这里危险程度就比较高了，时不时会遇到有大龙飞来，若是落单被抓着，跑的不够快就会被咬死！
再往下的第四个区域也就只有大伯和父亲去过了，也是两人站在祖先的肩膀上做出的最新突破，下方的龙窟足足有上千之多，里边龙蛋也是极多极多，也有数米高的小型龙，也是父亲和大伯的期望所在，他们希望从这里寻求突破，直接驯服小龙飞下去！
不过很可惜，两人还没来得及实施，父亲就身死，剩下大伯一个人根本不敢独自下去第四层驯化小龙，村子里又没有能挑得起重担陪大伯一起下去的，故此一直拖到今天。
两人就在第二层捡了些龙蛋，背上满满的两筐，赶在夜幕之前回到了小村子。
沈羽此行可是涨了不少的见识，虽然没遇到什么危险，也没见到龙窟中的大龙，但这惊险刺激的新鲜感却让沈羽久久不能平静。
这些可怜的龙们不知道，某位超级大吃货就此觉醒啦！
沈羽刚踏进自己的小木屋，母亲就放下手中血淋淋的斧子走到门口，在门口的水缸里洗了洗手，一脸慈爱的摸了摸沈羽的脑袋。
“娘，我刚刚做了一场梦，但醒来什么都忘了……”
“恭喜小羽，完成自己的觉醒仪式！”
“什么？觉醒意识？”沈羽皱着眉头，满脸困惑。
“觉醒仪式！嗯，大约就是第一次杀大龙的意思吧，我们村都是这样，第一次杀大龙的时候，都会做一场梦，但醒来就会什么都忘掉，有些人会在以后慢慢想起来一些，我们叫他“觉（jiao）醒”仪式！不过似乎是因为不好听的原因，就改成了“觉（jue）醒”仪式。”
母亲似乎对这仪式知道的也很有限，思考着努力为这“觉醒”仪式做出自己的合理解释。
“原来大家都会睡一觉呀！那之后我们会变得更厉害吗？就比如我未来会变得跟大伯一样厉害？”
“嗯，会，一定会！我的小羽未来一定是我们村最强大的人！”
母亲鼓励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心酸。
沈羽早就知道，自己如果不离开这里，日后必定是孤独终身的未来，只是年龄小，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哎！不说了，上千年了我们都走不出去，此刻还抱那么大希望干什么！”沈羽的母亲轻叹一声，手从沈羽的小脑袋上拿开，脸色满是惆怅，转身回屋，操起刀继续分龙肉去了。
娘到底叫什么，沈羽从来没听其他人叫过，大家都叫她妮儿，或者妮儿姐，这小小的一片村子，十几户人家，早就因为近亲繁衍，所有人都是三代以内的亲属了，如今很多人早就没了名字，甚至也都不需要名字！
至于沈羽，这可是大伯聚拢众人冥思苦想起，讨论大半夜取的名字，意义嘛很简单，就是希望沈羽能有一双翅膀，带着他飞出这片云海中的孤岛，把村子的血脉繁衍下去！
“娘，你说这龙怎么能长这么大呢？我们为啥就不行呢？”
沈羽和母亲面对面坐在家门口，一边翻着面前的烤肉，一边问到。
“龙呀！龙是很强大的生物，这么多年了，从没听说过有谁能单挑大龙的，他们力气很大，那大嘴一个不小心就能直接将我们吞下，与之相比我们还是太弱小了呀！”
母亲并没有回答，反而悠悠的叹了口气。
“娘还在为爹的事难过呀！娘你放心，羽儿说过，等羽儿稍微大点，就陪娘下去摸龙蛋，等娘老了，羽儿也大了，羽儿就能独自下去摸龙蛋，甚至如果羽儿运气好，说不定可以在下边给娘抓条龙回来吃！”
“哈哈，小羽有这份心就好了！龙是那么好抓的嘛！连你爸爸和大伯都不敢保证一定打得过！”
“诶呀，大的抓不着，我们抓小的嘛，反正都是肉，多吃抓两只不就好了嘛！”
母亲的手掌满是硬茧但很温暖。
“哎！当年你爸爸可是村里最厉害的捕龙人，他和你大伯真的从龙渊里捞上来过大龙！哎！只是他非要冒险下去，这都十年了，再也没回来过！”
母亲说的有些心酸，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娘，万一父亲逃出去了呢？万一父亲没死呢！”
“哎！傻孩子，你不懂，龙渊下边都是强大的巨龙巢穴，那大龙力量无比强大，没人能在那种地方活十年的！而且……这把斧头……就是你爸爸当初带下去的……你大伯后来下去寻找……除了满地血迹，就只剩下这把斧头了……”
母亲拿过身边早已多出卷刃的斧子，眼神里写满了悲伤。
沈羽似懂非懂，父亲多半真的被巨龙杀了，但却不知道怎么安慰母亲，他走过去，轻轻靠在母亲怀里。
“娘，带我下去摸龙蛋吧！我现在已经一身力气了！”
母亲眼神颇有些诧异
“下边可是很危险的！娘每次下去都得小心翼翼，生怕遇到大龙，你确定要去？”
“当然要去呀！娘您赶紧教我，等羽儿长大了，娘你就不用这么冒险了，以后找食物的事就交给我，羽儿保证您能过上好日子！”
沈羽纯净的双目中满是坚定和自信，看的母亲脸上神情也从担忧和犹豫变成了欣慰的笑容。
“好！娘带你下去摸龙蛋！”
……
“妮儿？你这是又要下去？”
大伯抱着一大块肉出现在门口，看到两人正在整理行装一愣。
“对呀，大哥，小羽想要学摸龙蛋，我这不是下去带他走一圈嘛！”
“你们这是不够吃吗？这大龙够吃好久了呀！真不行我再给你切点！你一个女人家，万一被大龙逮住咋办！”
大伯见状，赶忙放下手中的一大块肉，出言劝阻。
“诶呀，大哥，放心，我带小羽呢！这次不下太深，下第一层摸点蛋就得了！”
“那不行，你们等一下，我回去拿点东西，我和你们一起下去！”大伯扫了背着行装正一脸兴冲冲想要大展拳脚的沈羽，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跑开了。
村子很小，大伯与自己家还都住在村南，相隔不过百米，很快大伯就回来了，背后背着个大筐。
“诶呀，大哥，真是麻烦你了！”母亲看着有些不好意思。
“若不是担心这小混蛋拖了你的后腿，我才不下去呢！”大伯一脸严肃的走过来，狠狠地一拍沈羽的后背，紧接着脸色忽然转变，如同阳光忽然透过乌云撒向大地。
“不错，你小子有你爹当年的气势！想当年你爹也是十二岁的时候就随你爷爷下龙渊，摸龙蛋，咱们村的男子汉都该有这气魄！哈哈哈哈！”
“当然，大伯，我可是要成为我们村最强的捕龙者呢！以后一定要比你强！”
沈羽兴奋蹦了两下，挥了挥拳头双眼精芒更胜。
“哈哈哈，有这气势就好！走，大伯带你走，妮儿呀！你就留下吧，把肉给我们烤好，晚上我们两个回来吃！”
“额，好，有你在我放心！”
大伯一把拉过沈羽的手，就往村子中心走去。
“那，大哥，麻烦您了！”
“哼，妮儿还跟我客气！”
“娘，你放心，这次我肯定摸好多龙蛋回来，我要摸五个，不十个！”
……
村子中心有个长方形大口，里边是个地道，直通下方，平常这个口是关着的，只有在下去摸龙蛋的时候才会打开。
“跟紧我，这龙窟里头可是千沟万壑，一不小心就会迷路的。”
“嗯，好嘞大伯！”沈羽双手抓住背筐的绳子，满脸的跃跃欲试。
这洞口被一扇很重很重的大木门盖着，大木门看起来潮湿而有些腐烂，甚至上边长了不少木耳，蘑菇之类的东西。
村子里没有河，但夜里的空气中水汽大，吃水都靠门口大缸，这也是为什么这木门竟然能一年四季长菌类的缘故。
大伯力气很大，双手抓住门的一边，用力大喊一声，直接把这扇木门生生翻开。
“走”
最开始还有太阳光，慢慢的走道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大伯从怀里拿出两枚发光的珠子，递给沈羽一颗。
“小羽，拿着，这夜明珠可以用来照路，前边这一段会很黑！”
“好嘞大伯！”
因为自己两岁的时候父亲就不知所踪，是大伯时常过来照顾自己家，自己才能活的下来，所以沈羽对大伯是无比的信任和依赖，也相当的敬佩，立志未来要成为大伯那样的人。
两人顺着台阶一直下，过程有些无聊，两人开始闲聊。
“这条路是我们祖先为了摸龙蛋方便而修造的，在以前，我们只能依靠绳索一段拴在树上，顺着绳子爬下去，最近的龙蛋都在百米以下，那时候难度可比现在大多了！”
“我们村子为什么会在这里呀，这个世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吗？”
“应该有吧，传说我们是一千多年前上来的，下方还有好多好多人族，但是我们现在下不去了！”
“那我们当时是怎么上来的呢？”
大伯：“……”
“下方还有好多人族，为什么他们不上来呢？他们不会驯化大龙飞上来吗？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
大伯：“……”
“我想下去只能靠养龙吗？我们能不能自己造一双翅膀飞下去呢？”
大伯：“……”
“还有，爸爸真的死了吗？他有没有可能还活着等着我们去救？”
大伯：“……”
沈羽的疑问很多，可惜大伯能回答的很少。
“咳咳，来，小羽呀，前边就是第一批龙蛋了，大伯给你讲，你要好好记！这可都是老祖宗千年来的积淀。”
大伯被问的哑口无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来这里看！”大伯说着把张乐道拉到一个有亮光的小孔前。
“这就是第一批龙蛋的洞窟，走后边可以下去，里边共有五个洞，也有金，红，蓝，绿，黑五种龙蛋，这一批的龙蛋最抗饿，但口感却很不好，吃进去油腻腻的，一点肉质感都没有，感觉像是在生吞大龙的油脂，除了你小舅，你六叔那两个懒蛋可能会来这里摸蛋，其他人都不喜欢吃这里的。”
“甚至这两年所有人都吃腻了，干脆就没人管了，你看看这里都堆了这么多了都没人拿！”
沈羽透过小窗看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五窝金色龙蛋，每窝里有一个，看样子是同一种龙所产，往远处看则是龙窟的洞口，能直接看到外边的云海和蓝天。
趴在走廊另一边，则是另一个龙窟，两颗火红色的龙蛋，摆在龙窟里，蛋身上有很多红白色的花纹环绕交织，看上去比这金蛋好看多了，再往前走几十米，就是蓝色龙蛋和绿色龙蛋，龙窟环境大同小异，虽然蛋的眼色和花纹不同，但给人的感觉却都是那么的……没胃口。
走道最前方的拐角处，透过小窗户可以看到黑色的龙蛋，也是五六颗错落有致的摆在这宽阔的龙窟里。
“小羽，你上次烤了吃的和这个就很像，不过那要再靠下好多好多。龙蛋颜色就那几种，花纹却千差万别，所以分辨龙蛋最主要是要记住龙蛋上的花纹，不同的花纹有不同的口味，……”
大伯讲的很详细，沈羽听的很认真，但大体听懂了。
龙蛋主要分四个区域，第一个就是最前边遇到的五个洞窟，那里的龙蛋最有营养，但口味最差，往往会在小孩出生的时候给小孩当营养品，长大后就再没人愿意吃这东西。
第二个区域就是沈羽现在所在的区域，共有十三个洞窟，这里的龙蛋鲜嫩多汁，是村子里最主要的食物来源，但依然不是最好吃的。
第三个区域则要深入两千米以下，而且那里没有修这些人工通道，地域广阔无边，大大小小至少有数百龙窟，龙蛋也是什么种类的都有，吃起来肉质感也最强，烤起来吃最香！
但这里危险程度就比较高了，时不时会遇到有大龙飞来，若是落单被抓着，跑的不够快就会被咬死！
再往下的第四个区域也就只有大伯和父亲去过了，也是两人站在祖先的肩膀上做出的最新突破，下方的龙窟足足有上千之多，里边龙蛋也是极多极多，也有数米高的小型龙，也是父亲和大伯的期望所在，他们希望从这里寻求突破，直接驯服小龙飞下去！
不过很可惜，两人还没来得及实施，父亲就身死，剩下大伯一个人根本不敢独自下去第四层驯化小龙，村子里又没有能挑得起重担陪大伯一起下去的，故此一直拖到今天。
两人就在第二层捡了些龙蛋，背上满满的两筐，赶在夜幕之前回到了小村子。
沈羽此行可是涨了不少的见识，虽然没遇到什么危险，也没见到龙窟中的大龙，但这惊险刺激的新鲜感却让沈羽久久不能平静。
这些可怜的龙们不知道，某位超级大吃货就此觉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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