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带着全村的希望
“什么时候离开？”沉默良久，母亲问到，今夜。
“这么快？羽儿这几乎是一条有去无回的路，下方除了你大伯和你爹，千百年来几乎没人去过，我这就去找你大伯，过来给你讲讲，能下去就下去，下不去一定要回来！”
“不用了，我不想让大伯知道！”
沈羽有些不耐烦，他现在很烦也很怕听到大伯这两个词。
“为什么，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奇怪？平常你不是跟你大伯最好了吗？”
母亲狐疑的盯着沈羽问到。
“还是我来解释吧！”门外传来大伯的声音。
这声音让沈羽听了浑身一震，害怕中又带着强烈的期望。
他只希望这是一场误会，父亲的那封信写的都不是事实。他期待大伯给他一个答复，却又怕大伯给的答复残酷而又血腥。
“大哥，你们怎么？”
“哼，解释什么？你就说我爹是不是你害的？”
沈羽见在也躲避不了，一下子从悬崖边起身，转过身来，怒视大伯。
“胡说什么！小羽，你大伯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母亲上来就一把揪住要冲上去的沈羽，脸上满是愤怒的盯着沈羽。
“你看看，这是我发现的父亲的信！上边写的明明白白，是大伯害了他！”
母亲双眼瞬间呆滞，几秒钟后她一把抓过沈羽手中的信：
“我与大哥探索龙窟，不想大哥留下我独自逃命，外有万龙环绕，今困于此，自知逃命无望，留此绝笔。
——沈冲”
母亲念完，将信放下，转过头看向大伯，并没有疑惑，反而是松了口气。
大伯也是，松了口气，说到
“你爹或许已经逃出去了，你今晚走就今晚走吧！”
“大伯你什么意思？我爹不就是沈冲吗？”沈羽完全理解不了这话什么意思。
“有些话不方便说，也不能说，你尽快离开吧！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行囊，赶紧离开吧！”大伯却故意打马虎眼，不正面回答。
“大伯，你刚刚说我爹已经逃出去了，什么意思？”
“小羽，听你大伯的，没错的！”母亲走过来，双手放在沈羽的肩膀上，把他身子转过来。
“或许你真的该离开了！明早吧，明早全村给你开欢送会！”
母亲不知道怎么回事，说话竟然也变得莫名奇妙。
“娘！你……你不是说下方是死路吗？有去无回吗？”
……
沈羽感觉莫名其妙，自己老爹确实是叫沈冲，也确实是跟大伯一起下去后没回来，这遗书应该就是老爹留的呀！
母亲对大伯如此信任，甚至连老爹的死都不管了，难不成……娘跟大伯有一腿？
或者自己亲爹干脆就是大伯！所以大伯才对自己这么亲！
沈羽越想越离谱，越想越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发现了什么大秘密，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啪！”大伯大大的手掌拍在沈羽的脑壳上，
“想什么呢，叫你几声都不答应，这是大伯给你准备的土特产，装了不少好吃的龙蛋，还有一些其他小玩意儿，你走的时候记得带上！”
“对了，往下走的路很长很长，根本不知道要走多久，几年都有可能，走的时候记得再去扫荡一圈最上边的龙蛋，带着路上吃，那些龙蛋最抗饿！”
大伯这关心的话让沈羽更加坚定了自己但我猜测！自己的亲爹八成就是这个自己一直叫大伯的男子！
“哦，大伯！
既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沈羽长舒一口气，脸上的纠结，心中的郁结通通烟消云散，自己那个没见过的便宜二叔死就死了吧，只要自己知道自己亲爹还活的好好的就好！
大伯给的宝贝不少，通通装在一个袋子里，沈羽打开往里边看了看，才发现这袋子竟然和自己的小香囊有异曲同工之妙，想来都是从下方龙窟里扫荡回来的宝贝。
里边有各种各样的龙蛋七八十枚，看得出各种花纹的都有应该都是来自三四层的龙蛋！
看到这沈羽实在是感动的心潮澎湃，第一层第二层有老祖宗修的通道可以走，捡龙蛋风险最低，只要提前观察好，别正赶上大龙来送龙蛋，一般来说并没有什么风险。
第三层和第四层就不一样了，这里没有小栈道，大龙出没的很频繁，敢说让大龙瞧到自己在偷龙蛋，绝对免不了一场恶战。
所以这些最好吃的蛋，大伯绝对花了不少功夫才弄来的，竟然通通给自己了！
除了龙蛋之外还有很多看起来金光闪闪的武器，这些沈羽也有存货，都是上次去第四层从龙窟里抢来的。
第二天一早，睡得正香的沈羽忽然被母亲一把从床上拽了起来。
“小羽，起来了，你看乡亲们都来给你送行来了！”
“送行？”沈羽一愣才意识到自己该走了。
“娘……我忽然有些不想走了……”
“什么？”母亲一愣，不知道沈羽为何忽然又改变主意了，昨天不是还志得意满，意气风发，说要下去嘛！
“这个……娘，你看……这现在爹也找到了，我……”
“什么爹也找到了？你爹在哪？”
“娘，你实话告诉我，我爹是不是就是大伯？”
“啪！”
“小兔崽子想什么，赶紧给我起来！”大伯见沈羽一直不出来，冲了进来，一巴掌拍在沈羽头顶。
“赶紧走吧，离开这地方，然后找个媳妇回来，给咱村子传宗接代的！”
“那你告诉我，大伯你到底是不是我爹！”
“你看你这小子胡乱想什么呢？谁对你好你就叫谁爹呀？”大伯笑骂到。
“到山下去，找个媳妇，然后把你爹也带回来！这就是你此行的任务，完不成，别回来！”
沈羽见大伯没有反驳，瞬间开心起来，原来大伯真是自己亲爹呀！瞒了自己这么多年！
母亲想要说什么，却被大伯拦下，对着母亲摇了摇头，拽着沈羽就出去了。
“诸位相亲们，小羽立志寻找下山之路，紧紧追寻他父亲的脚步，为我们村子的未来，为我们族人的未来去闯闯！今日启程，大家鼓励一下！”
大伯拉着沈羽走出去，对着围上来的数十人热情洋溢的大声宣传。
可惜没有一个人鼓掌，也没有一个人发声。
“大哥，你还没放弃呀，我们出不去的！”
“对呀，大哥，这都多少年了，没人出去过，十四年前冲弟刚刚身死，你现在就又要让他儿子去送死？”
“下方大龙太多太残忍了！我们这次来是来劝你们放弃的！小羽呀，听二舅的，你别下去！”
“对呀，小羽，你这一去九成九就回不来了！”
……
沈羽此刻再次纠结起来，自己渴望外边的世界，但是对这村子里的亲人们同样无比的留恋。向外走确实有机会让自己的种族绵延下去，但更大的可能就是去给巨龙送快递！
他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而已，当然也怕死呀！
“你们莫要说了，小一辈里就剩下他一个活到了现在，到现在村子里都没有个女孩子诞生，这不是让我们村绝种吗？”
“还有你，你还有脸劝！现在村子就你和你老婆年纪最小，竟然连个娃都生不出来！”大伯对着沈羽的小姑父就是一顿恨铁不成钢的指责。
“这……这也不是我的错呀……那要真不行……等再过两年让小羽来试试……”
小姑父憋屈的不行，对于村子来说，生不出孩子就是最大的耻辱，是让人抬不起头的耻辱。
“你说什么呢！”小姑红着脸怒骂
“你的意思是我的问题喽？”
“那难不成是我的？”
“你！”
眼看俩人就要打起来，大伯赶忙出来劝架。
“行了，别吵了！我们这么近亲结婚本来就有很大问题，这谁不知道？小羽必须得下去，是死是活都得下去！”
大伯语气坚定，制止两人的争吵。
沈羽从小最听大伯的话，虽然在村子里是个无法无天的小混蛋，但一见到大伯，一股气都不敢吭。
既然大伯说让自己下去，自己当然要下去！走出这片牢狱，找个媳妇！
“大家别吵了，小羽心意已决，不离开这里，早死晚死都得死，百年之后，村子就再无活人啦！”
沈羽跨前一步，轻轻闭上眼睛，沉声说到。
场上再次沉默，没人舍得沈羽离开。
“哼，小东西离开就离开吧，小时候可没少祸害我的龙蛋，丢了肯定就是他偷吃的！”
“可不是吗？走了就走了吧，我们不会想他的，我门口的大水缸就是这小东西给我砸坏的，让我现在吃水都不得不上二柱家吃！赶紧走吧，小祸害。”
“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我家最后一把斧头就是这小东西给我扔悬崖下边的，让我现在每次抢肉都抢不到好肉！”
……
随着自己这群亲戚们义愤填膺的话语说出来，沈羽流泪了，乡亲们也流泪了，一边流泪，一边扯着一张明显变形的笑脸，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让沈羽赶紧离开……
沈羽知道，自己该离开了，带着大伯和母亲的使命，带着村子的希望，往下走，闯龙窟！
骄阳驱散云雾，像一只巨大的眼睛，窥探着整片村子，晴朗的天气，竟然给沈羽带不来一丝的愉悦，只有满满的压抑！
“这么快？羽儿这几乎是一条有去无回的路，下方除了你大伯和你爹，千百年来几乎没人去过，我这就去找你大伯，过来给你讲讲，能下去就下去，下不去一定要回来！”
“不用了，我不想让大伯知道！”
沈羽有些不耐烦，他现在很烦也很怕听到大伯这两个词。
“为什么，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奇怪？平常你不是跟你大伯最好了吗？”
母亲狐疑的盯着沈羽问到。
“还是我来解释吧！”门外传来大伯的声音。
这声音让沈羽听了浑身一震，害怕中又带着强烈的期望。
他只希望这是一场误会，父亲的那封信写的都不是事实。他期待大伯给他一个答复，却又怕大伯给的答复残酷而又血腥。
“大哥，你们怎么？”
“哼，解释什么？你就说我爹是不是你害的？”
沈羽见在也躲避不了，一下子从悬崖边起身，转过身来，怒视大伯。
“胡说什么！小羽，你大伯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母亲上来就一把揪住要冲上去的沈羽，脸上满是愤怒的盯着沈羽。
“你看看，这是我发现的父亲的信！上边写的明明白白，是大伯害了他！”
母亲双眼瞬间呆滞，几秒钟后她一把抓过沈羽手中的信：
“我与大哥探索龙窟，不想大哥留下我独自逃命，外有万龙环绕，今困于此，自知逃命无望，留此绝笔。
——沈冲”
母亲念完，将信放下，转过头看向大伯，并没有疑惑，反而是松了口气。
大伯也是，松了口气，说到
“你爹或许已经逃出去了，你今晚走就今晚走吧！”
“大伯你什么意思？我爹不就是沈冲吗？”沈羽完全理解不了这话什么意思。
“有些话不方便说，也不能说，你尽快离开吧！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行囊，赶紧离开吧！”大伯却故意打马虎眼，不正面回答。
“大伯，你刚刚说我爹已经逃出去了，什么意思？”
“小羽，听你大伯的，没错的！”母亲走过来，双手放在沈羽的肩膀上，把他身子转过来。
“或许你真的该离开了！明早吧，明早全村给你开欢送会！”
母亲不知道怎么回事，说话竟然也变得莫名奇妙。
“娘！你……你不是说下方是死路吗？有去无回吗？”
……
沈羽感觉莫名其妙，自己老爹确实是叫沈冲，也确实是跟大伯一起下去后没回来，这遗书应该就是老爹留的呀！
母亲对大伯如此信任，甚至连老爹的死都不管了，难不成……娘跟大伯有一腿？
或者自己亲爹干脆就是大伯！所以大伯才对自己这么亲！
沈羽越想越离谱，越想越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发现了什么大秘密，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啪！”大伯大大的手掌拍在沈羽的脑壳上，
“想什么呢，叫你几声都不答应，这是大伯给你准备的土特产，装了不少好吃的龙蛋，还有一些其他小玩意儿，你走的时候记得带上！”
“对了，往下走的路很长很长，根本不知道要走多久，几年都有可能，走的时候记得再去扫荡一圈最上边的龙蛋，带着路上吃，那些龙蛋最抗饿！”
大伯这关心的话让沈羽更加坚定了自己但我猜测！自己的亲爹八成就是这个自己一直叫大伯的男子！
“哦，大伯！
既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沈羽长舒一口气，脸上的纠结，心中的郁结通通烟消云散，自己那个没见过的便宜二叔死就死了吧，只要自己知道自己亲爹还活的好好的就好！
大伯给的宝贝不少，通通装在一个袋子里，沈羽打开往里边看了看，才发现这袋子竟然和自己的小香囊有异曲同工之妙，想来都是从下方龙窟里扫荡回来的宝贝。
里边有各种各样的龙蛋七八十枚，看得出各种花纹的都有应该都是来自三四层的龙蛋！
看到这沈羽实在是感动的心潮澎湃，第一层第二层有老祖宗修的通道可以走，捡龙蛋风险最低，只要提前观察好，别正赶上大龙来送龙蛋，一般来说并没有什么风险。
第三层和第四层就不一样了，这里没有小栈道，大龙出没的很频繁，敢说让大龙瞧到自己在偷龙蛋，绝对免不了一场恶战。
所以这些最好吃的蛋，大伯绝对花了不少功夫才弄来的，竟然通通给自己了！
除了龙蛋之外还有很多看起来金光闪闪的武器，这些沈羽也有存货，都是上次去第四层从龙窟里抢来的。
第二天一早，睡得正香的沈羽忽然被母亲一把从床上拽了起来。
“小羽，起来了，你看乡亲们都来给你送行来了！”
“送行？”沈羽一愣才意识到自己该走了。
“娘……我忽然有些不想走了……”
“什么？”母亲一愣，不知道沈羽为何忽然又改变主意了，昨天不是还志得意满，意气风发，说要下去嘛！
“这个……娘，你看……这现在爹也找到了，我……”
“什么爹也找到了？你爹在哪？”
“娘，你实话告诉我，我爹是不是就是大伯？”
“啪！”
“小兔崽子想什么，赶紧给我起来！”大伯见沈羽一直不出来，冲了进来，一巴掌拍在沈羽头顶。
“赶紧走吧，离开这地方，然后找个媳妇回来，给咱村子传宗接代的！”
“那你告诉我，大伯你到底是不是我爹！”
“你看你这小子胡乱想什么呢？谁对你好你就叫谁爹呀？”大伯笑骂到。
“到山下去，找个媳妇，然后把你爹也带回来！这就是你此行的任务，完不成，别回来！”
沈羽见大伯没有反驳，瞬间开心起来，原来大伯真是自己亲爹呀！瞒了自己这么多年！
母亲想要说什么，却被大伯拦下，对着母亲摇了摇头，拽着沈羽就出去了。
“诸位相亲们，小羽立志寻找下山之路，紧紧追寻他父亲的脚步，为我们村子的未来，为我们族人的未来去闯闯！今日启程，大家鼓励一下！”
大伯拉着沈羽走出去，对着围上来的数十人热情洋溢的大声宣传。
可惜没有一个人鼓掌，也没有一个人发声。
“大哥，你还没放弃呀，我们出不去的！”
“对呀，大哥，这都多少年了，没人出去过，十四年前冲弟刚刚身死，你现在就又要让他儿子去送死？”
“下方大龙太多太残忍了！我们这次来是来劝你们放弃的！小羽呀，听二舅的，你别下去！”
“对呀，小羽，你这一去九成九就回不来了！”
……
沈羽此刻再次纠结起来，自己渴望外边的世界，但是对这村子里的亲人们同样无比的留恋。向外走确实有机会让自己的种族绵延下去，但更大的可能就是去给巨龙送快递！
他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而已，当然也怕死呀！
“你们莫要说了，小一辈里就剩下他一个活到了现在，到现在村子里都没有个女孩子诞生，这不是让我们村绝种吗？”
“还有你，你还有脸劝！现在村子就你和你老婆年纪最小，竟然连个娃都生不出来！”大伯对着沈羽的小姑父就是一顿恨铁不成钢的指责。
“这……这也不是我的错呀……那要真不行……等再过两年让小羽来试试……”
小姑父憋屈的不行，对于村子来说，生不出孩子就是最大的耻辱，是让人抬不起头的耻辱。
“你说什么呢！”小姑红着脸怒骂
“你的意思是我的问题喽？”
“那难不成是我的？”
“你！”
眼看俩人就要打起来，大伯赶忙出来劝架。
“行了，别吵了！我们这么近亲结婚本来就有很大问题，这谁不知道？小羽必须得下去，是死是活都得下去！”
大伯语气坚定，制止两人的争吵。
沈羽从小最听大伯的话，虽然在村子里是个无法无天的小混蛋，但一见到大伯，一股气都不敢吭。
既然大伯说让自己下去，自己当然要下去！走出这片牢狱，找个媳妇！
“大家别吵了，小羽心意已决，不离开这里，早死晚死都得死，百年之后，村子就再无活人啦！”
沈羽跨前一步，轻轻闭上眼睛，沉声说到。
场上再次沉默，没人舍得沈羽离开。
“哼，小东西离开就离开吧，小时候可没少祸害我的龙蛋，丢了肯定就是他偷吃的！”
“可不是吗？走了就走了吧，我们不会想他的，我门口的大水缸就是这小东西给我砸坏的，让我现在吃水都不得不上二柱家吃！赶紧走吧，小祸害。”
“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我家最后一把斧头就是这小东西给我扔悬崖下边的，让我现在每次抢肉都抢不到好肉！”
……
随着自己这群亲戚们义愤填膺的话语说出来，沈羽流泪了，乡亲们也流泪了，一边流泪，一边扯着一张明显变形的笑脸，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让沈羽赶紧离开……
沈羽知道，自己该离开了，带着大伯和母亲的使命，带着村子的希望，往下走，闯龙窟！
骄阳驱散云雾，像一只巨大的眼睛，窥探着整片村子，晴朗的天气，竟然给沈羽带不来一丝的愉悦，只有满满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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