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先天真气
赵曼若，武林三美之一，江湖人称云中凤，大昭王朝现今唯一的公主。
面对她的这番真情流露和诚挚邀请，莫负也不禁感动不已。
自从师祖先去之后，孑然一身的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人世间的真情和温暖了。
“蒙你高看，此次三国擂台赛莫负自是义不容辞。”他真诚说道。
“只是，坠入无尽深渊之后，在下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却也付出了胆道炸裂的巨大代价，致使武功尽失。直到冬至，内力才总算开始慢慢凝聚，至今不过五重境。”
莫负于是把自己此前九死一生的经历，简要地讲给了赵曼若听。却是有意隐藏了玉清洞府的那段奇遇经历——
那段经历确实太过匪夷所思，就是讲出来，怕也是很难让人相信。而且把武林大劫难等提前讲出来，无疑只会增加世人的焦虑和恐慌，实在有百害而无一利。
但饶是如此，当赵曼若听到莫负濒死那晚的种种惊险，不觉间已是泪湿了眼眶。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长青哥哥大劫渡尽，此后人生势必一片坦途。曼若先此祝贺了。”她含泪微笑着说道。
“至于内力方面，曼若坚信哥哥一定会很快重返巅峰的。”擦了擦眼角，她一脸钦佩之色说道。
“皇祖母一生阅人无数，从未出过差错。此前她就坚信您必能逢凶化吉，还说哥哥是千百年来不世出的武学天才，您五岁时内力就突破了三重境，天份犹在武林神话伯伯之上。明年元宵节之前，突破到六境巅峰定是轻而易举。”赵曼若斩钉截铁说道。
“那也不一定的，此次内力提升速度远较以前缓慢。不过我会全力以赴的，若能赶在明年元宵节之前突破到六境巅峰，我就去开封找你。然后和你一起奔赴那阿尔泰山谷。”
“哥哥不随我们一同回去吗？您现在孑然一身，何不与曼若同行，一起进入兰若灵池修炼。那样对于您恢复内力将大有裨益。”赵曼若略显失望问道。
“我，目前还有要事待办……”眼见着对方眼中的落寞，莫负忽然有些不忍。
“好吧，你也不是外人，告诉你也无妨。九年前起，家父就带着我四处求医问药，几年来走遍大江南北，终至心力交瘁。五年前在秦岭山脉的一条古道上…再也坚持不住，松开了一直紧握着我的手。”莫负痛苦回忆道。
“那时我其实也离死不远了，只能凭借着一股意念支撑着，把父亲草草埋在了一个山洞里面。在外面留下了许多记号，就等着有朝一日有机会再回去，把他请回来。”
莫负遥望着北方苍茫的天空，一边回忆一边安静说着，竟是没有一滴眼泪。
“翡翠山庄暂时是回不去了，倒是可以把父亲接到昆仑山上，和师祖老人家葬在一起。”他眼神坚定地说着。
“原来如此。长青哥哥孝心感天动地，先前曼若不明就里确实唐突了。如此妹妹自是不能再坚持。您放心去吧，我在开封等候您的好消息。”赵曼若深情款款说道。
“此去秦岭路途遥远，我安排彩凤二常侍陪您前去可好？沿途也有个照应。”她不放心说道。
“谢谢你的好意，我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倒也不觉其苦，岂敢劳烦他们呢。而且我的行程越隐秘越好，以免让那些贼人察觉遁逃。”
莫负突然下定决心说道：“今日就此别过，请代为向王爷辞行。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曼若在开封恭候您的到来。”说着朝莫负扔出一块金令和一袋盘缠。
二物入手，犹是温热的。
尤其是那个绘着彩凤的精致钱袋，不仅残留着体温，而且香气扑鼻。
继而转身，赵曼若率先头也不回的走了。
再次将水灵驹放归山野，莫负一个人回到山洞，草草吃了点东西，就开始闭关练功。
今天缘法匪浅，先后纳入了千年应龙的内丹和不死之果。切不可白白浪费了。
一遍上清玄功过后，就修习一遍太清功法。如此循环往复。
几周天之后，效果即现——莫负成功破入了五重境中期。
自打修习三清功诀内力破入三重境以来，越到后面境界的提升就越发艰难——
需要蓄积的内力呈几何倍数增加，此次算是最快的突破了。
突破以后，莫负开始尝试，看自己能否主动进入识海。可聚精会神忙碌半天也是不得其门而入，只得作罢。
“这识海莫非只能梦中进入？如此的话，怕是要等到破入六境才能入梦了。”莫非想道。
转而想到赵曼若的殷切期盼，立即收敛心神运动修习起来。
不知不觉两天过去了，待莫非再次睁开眼，密室之内的情形不禁让他大吃一惊——
低洼的地面上满是积水，而密室的冰壁竟然融化了许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冰壁怎么就突然融化了呢？”莫非嘀咕着，“难不成是自己练功的原因？”
这样想着，于是又盘膝坐下，默运上清功诀开始修习起来。
果然随着气息的流转，冰壁表层就开始融化，氤氲的气体也好、山岚的雾气也罢，如遭裹挟的水龙卷一般，齐齐涌入自己的口鼻之中。
“难道是那枚千年内丹？”莫负欣喜不已，“就觉得内力滋生的速度较前快了许多呢，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拿来瓢盆等物，莫负仔细清理了地面上的积水，又去师祖法身前上香，一番叩首。转身走出了洞窟。
反正远近无人，莫负施展恍如烟身法一路疾行，很快进入了地狱之门。
照例引发一串串雷暴，但莫负身法太快，雷电竟又是悉数落空。
“这里罕无人至，天地灵气馥郁，而且不用担心洞窟冰层融化。最是适宜修炼。”莫负想着，飞身上了不死树枝头。
随身备有十全大补丸，根本不用担心饥饿问题，莫负于是摒弃一切杂念，专心致志修炼起来。
天地之间馥郁的钟灵毓秀之气，山岚的朝雾暮霭，日月盈亏之精华，冰雪的纯洁晶莹水汽……
潮水一般，涌入莫负的口鼻。经过他呼吸的转换，又将大部分浊气呼将出来。
如此不眠不休五日之后，深感疲惫不堪的莫负飞下枝头，继而在出入的洞窟之内，沉沉睡去。
一旦入梦，莫负就果然深入了自己的识海——
天空湛蓝，风和日丽，一颗太阳悬在当空，散发出霞光万道。
碧波荡漾，水温适宜。荷叶田田，荷花洁白，莲蓬摇曳。
一面杏黄色的小旗迎风飘舞，那截长着四枚金灿灿果子的枝条竟已在湖面上扎根。
一股淡青色的气体，源源不断地从一侧溢出，如雾滋养着上述的物品。
而那枚莲蓬，一边摇曳，一边欢快的吸收着溢出的雾气，个头又长大了许多，表皮已变成淡黄色。
“啵”的一声，莲蓬訇然中开，丝缕淡黄色的气体氤氲而出，继而穿越自己的识海，纳入到了自己的中丹田之中。
“怎么可能！越级突破了？”莫负悠悠醒来，一时之间简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随即运功一试，才确信自己果真直接破入了六重境！
“自保应是无虞，是时候去秦岭看望父亲了。”
莫负飞速离开了死亡之谷，身后响起雷暴一片。
“地狱之门，我还会回来的，到时候一定要试试这些雷暴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莫负飞身停在昆仑虚上空，食指弯入口中，抿嘴发出一声长啸。
很快，山谷之内回响起“嘶嘶”的马鸣。
回到昆仑石窟，他再一次在师祖法身前上香，叩首，祷告。
然后打开百宝乾坤袋，一一取出其中的物品放在地上，捡出一些不必要的放在石窟壁橱。又开始四处收集衣服细软，水壶水杯等沿途的一应物品。
正自顾忙碌，陡然间闻得“嘭”的一声，一只硕大的穿山甲突然破地而出，径直叼起地上那瓶玉枢丹，就待从原来的洞口快速遁逃。
“好畜生，哪里逃！”莫负见状，一道柔和的掌风劈出，就想把穿山甲掀翻在地。
谁知那只硕大穿山甲的甲壳竟是坚韧无比，只见它一个空翻略一停顿，就飞速沿着地上小小的石洞逃走了。
莫负追赶不及正待懊悔，突然福至心灵顿又释怀起来。
“狡猾如斯，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藏身何处？”说着，莫负睁开了灵犀之眼。
硕大的穿山甲叼着药瓶，一路沿着自己打通的洞穴飞奔而去，很快钻进了一处隐秘山洞之内。
追踪到此就突然中断——
莫负的灵犀之眼竟然无法穿透那道虚无的山洞之门！
“哦，有点意思。我倒要看看里面到底有何乾坤。”说着，身化青烟飞速追寻而去。
莫负很快抵达山洞前的翠柏树林，定睛一看，竟然设有一个六甲迷魂大阵。
他自幼通读阵法，很轻松就穿过阵法来到了山洞之前。
山洞竟是没有大门，莫负放慢脚步悄悄探身而入，唯恐惊动了那穿山甲。
身体刚越过门线，就有一股反震之力传来，显然设有某种禁制。
“既有阵法又有禁制！可就算再多也是难不倒我，我倒要看看里面到底有何乾坤！”
莫负说着，顿时运指如风次序点出，禁制即已被破解。
再次躬身蹑手蹑脚走入，陡然间一道阴柔的掌风迎面而来，洞内同时响起一声低沉的问询：“洞外何人，竟然私闯三圣洞？”
阴柔的掌风及体，顿时如雷霆大作，硬生生将莫负迫退五步，无巧不巧落入洞外。
“里面何人，竟然有如此绵长雄浑的掌力？莫负不才，想再次领教一番。”
如此蛮不讲理的掌风，顿时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
双掌暗暗凝聚起六重内力，莫负昂头挺胸朝前走去。
果不其然，那道阴柔的掌风再次迎面而来。
话不多说，他也扬起双掌，一道淡黄色的气体自掌面溢出，迎着那道阴柔的掌风而去。
“啵”、“嘭”、“轰”
三声响过，莫负全力击出的双掌和阴柔的掌风相遇，洞口内外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而他竟然迎着掌风慢慢走了进去。
“咦，竟然是先天真气！”洞内响起另一个低沉的声音，“来人且接我一掌试试！”
接着，一道刚猛的掌风排山倒海而来。莫负顿时感到呼吸不畅，脚步不稳。
只得又一次凝绝全身功力，双掌齐出朝前猛然推出。
“嘭……”两种掌风相接，顿时声势震天，掌风从侧面飞出，两侧岩壁悉数颤抖不已，尘土砂石纷纷而下！
踏踏，莫负连退两步才总算站稳了脚跟。满脸涨得通红，汗水涔涔而下。
“还真是先天真气。二位都收手吧，不然这山洞都要震塌了。”
一个似曾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继而一道柔和的掌风从二人中间轻轻切入。
二人汹涌澎拜的掌风，顿时消弭于无形！
面对她的这番真情流露和诚挚邀请，莫负也不禁感动不已。
自从师祖先去之后，孑然一身的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人世间的真情和温暖了。
“蒙你高看，此次三国擂台赛莫负自是义不容辞。”他真诚说道。
“只是，坠入无尽深渊之后，在下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却也付出了胆道炸裂的巨大代价，致使武功尽失。直到冬至，内力才总算开始慢慢凝聚，至今不过五重境。”
莫负于是把自己此前九死一生的经历，简要地讲给了赵曼若听。却是有意隐藏了玉清洞府的那段奇遇经历——
那段经历确实太过匪夷所思，就是讲出来，怕也是很难让人相信。而且把武林大劫难等提前讲出来，无疑只会增加世人的焦虑和恐慌，实在有百害而无一利。
但饶是如此，当赵曼若听到莫负濒死那晚的种种惊险，不觉间已是泪湿了眼眶。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长青哥哥大劫渡尽，此后人生势必一片坦途。曼若先此祝贺了。”她含泪微笑着说道。
“至于内力方面，曼若坚信哥哥一定会很快重返巅峰的。”擦了擦眼角，她一脸钦佩之色说道。
“皇祖母一生阅人无数，从未出过差错。此前她就坚信您必能逢凶化吉，还说哥哥是千百年来不世出的武学天才，您五岁时内力就突破了三重境，天份犹在武林神话伯伯之上。明年元宵节之前，突破到六境巅峰定是轻而易举。”赵曼若斩钉截铁说道。
“那也不一定的，此次内力提升速度远较以前缓慢。不过我会全力以赴的，若能赶在明年元宵节之前突破到六境巅峰，我就去开封找你。然后和你一起奔赴那阿尔泰山谷。”
“哥哥不随我们一同回去吗？您现在孑然一身，何不与曼若同行，一起进入兰若灵池修炼。那样对于您恢复内力将大有裨益。”赵曼若略显失望问道。
“我，目前还有要事待办……”眼见着对方眼中的落寞，莫负忽然有些不忍。
“好吧，你也不是外人，告诉你也无妨。九年前起，家父就带着我四处求医问药，几年来走遍大江南北，终至心力交瘁。五年前在秦岭山脉的一条古道上…再也坚持不住，松开了一直紧握着我的手。”莫负痛苦回忆道。
“那时我其实也离死不远了，只能凭借着一股意念支撑着，把父亲草草埋在了一个山洞里面。在外面留下了许多记号，就等着有朝一日有机会再回去，把他请回来。”
莫负遥望着北方苍茫的天空，一边回忆一边安静说着，竟是没有一滴眼泪。
“翡翠山庄暂时是回不去了，倒是可以把父亲接到昆仑山上，和师祖老人家葬在一起。”他眼神坚定地说着。
“原来如此。长青哥哥孝心感天动地，先前曼若不明就里确实唐突了。如此妹妹自是不能再坚持。您放心去吧，我在开封等候您的好消息。”赵曼若深情款款说道。
“此去秦岭路途遥远，我安排彩凤二常侍陪您前去可好？沿途也有个照应。”她不放心说道。
“谢谢你的好意，我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倒也不觉其苦，岂敢劳烦他们呢。而且我的行程越隐秘越好，以免让那些贼人察觉遁逃。”
莫负突然下定决心说道：“今日就此别过，请代为向王爷辞行。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曼若在开封恭候您的到来。”说着朝莫负扔出一块金令和一袋盘缠。
二物入手，犹是温热的。
尤其是那个绘着彩凤的精致钱袋，不仅残留着体温，而且香气扑鼻。
继而转身，赵曼若率先头也不回的走了。
再次将水灵驹放归山野，莫负一个人回到山洞，草草吃了点东西，就开始闭关练功。
今天缘法匪浅，先后纳入了千年应龙的内丹和不死之果。切不可白白浪费了。
一遍上清玄功过后，就修习一遍太清功法。如此循环往复。
几周天之后，效果即现——莫负成功破入了五重境中期。
自打修习三清功诀内力破入三重境以来，越到后面境界的提升就越发艰难——
需要蓄积的内力呈几何倍数增加，此次算是最快的突破了。
突破以后，莫负开始尝试，看自己能否主动进入识海。可聚精会神忙碌半天也是不得其门而入，只得作罢。
“这识海莫非只能梦中进入？如此的话，怕是要等到破入六境才能入梦了。”莫非想道。
转而想到赵曼若的殷切期盼，立即收敛心神运动修习起来。
不知不觉两天过去了，待莫非再次睁开眼，密室之内的情形不禁让他大吃一惊——
低洼的地面上满是积水，而密室的冰壁竟然融化了许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冰壁怎么就突然融化了呢？”莫非嘀咕着，“难不成是自己练功的原因？”
这样想着，于是又盘膝坐下，默运上清功诀开始修习起来。
果然随着气息的流转，冰壁表层就开始融化，氤氲的气体也好、山岚的雾气也罢，如遭裹挟的水龙卷一般，齐齐涌入自己的口鼻之中。
“难道是那枚千年内丹？”莫负欣喜不已，“就觉得内力滋生的速度较前快了许多呢，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拿来瓢盆等物，莫负仔细清理了地面上的积水，又去师祖法身前上香，一番叩首。转身走出了洞窟。
反正远近无人，莫负施展恍如烟身法一路疾行，很快进入了地狱之门。
照例引发一串串雷暴，但莫负身法太快，雷电竟又是悉数落空。
“这里罕无人至，天地灵气馥郁，而且不用担心洞窟冰层融化。最是适宜修炼。”莫负想着，飞身上了不死树枝头。
随身备有十全大补丸，根本不用担心饥饿问题，莫负于是摒弃一切杂念，专心致志修炼起来。
天地之间馥郁的钟灵毓秀之气，山岚的朝雾暮霭，日月盈亏之精华，冰雪的纯洁晶莹水汽……
潮水一般，涌入莫负的口鼻。经过他呼吸的转换，又将大部分浊气呼将出来。
如此不眠不休五日之后，深感疲惫不堪的莫负飞下枝头，继而在出入的洞窟之内，沉沉睡去。
一旦入梦，莫负就果然深入了自己的识海——
天空湛蓝，风和日丽，一颗太阳悬在当空，散发出霞光万道。
碧波荡漾，水温适宜。荷叶田田，荷花洁白，莲蓬摇曳。
一面杏黄色的小旗迎风飘舞，那截长着四枚金灿灿果子的枝条竟已在湖面上扎根。
一股淡青色的气体，源源不断地从一侧溢出，如雾滋养着上述的物品。
而那枚莲蓬，一边摇曳，一边欢快的吸收着溢出的雾气，个头又长大了许多，表皮已变成淡黄色。
“啵”的一声，莲蓬訇然中开，丝缕淡黄色的气体氤氲而出，继而穿越自己的识海，纳入到了自己的中丹田之中。
“怎么可能！越级突破了？”莫负悠悠醒来，一时之间简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随即运功一试，才确信自己果真直接破入了六重境！
“自保应是无虞，是时候去秦岭看望父亲了。”
莫负飞速离开了死亡之谷，身后响起雷暴一片。
“地狱之门，我还会回来的，到时候一定要试试这些雷暴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莫负飞身停在昆仑虚上空，食指弯入口中，抿嘴发出一声长啸。
很快，山谷之内回响起“嘶嘶”的马鸣。
回到昆仑石窟，他再一次在师祖法身前上香，叩首，祷告。
然后打开百宝乾坤袋，一一取出其中的物品放在地上，捡出一些不必要的放在石窟壁橱。又开始四处收集衣服细软，水壶水杯等沿途的一应物品。
正自顾忙碌，陡然间闻得“嘭”的一声，一只硕大的穿山甲突然破地而出，径直叼起地上那瓶玉枢丹，就待从原来的洞口快速遁逃。
“好畜生，哪里逃！”莫负见状，一道柔和的掌风劈出，就想把穿山甲掀翻在地。
谁知那只硕大穿山甲的甲壳竟是坚韧无比，只见它一个空翻略一停顿，就飞速沿着地上小小的石洞逃走了。
莫负追赶不及正待懊悔，突然福至心灵顿又释怀起来。
“狡猾如斯，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藏身何处？”说着，莫负睁开了灵犀之眼。
硕大的穿山甲叼着药瓶，一路沿着自己打通的洞穴飞奔而去，很快钻进了一处隐秘山洞之内。
追踪到此就突然中断——
莫负的灵犀之眼竟然无法穿透那道虚无的山洞之门！
“哦，有点意思。我倒要看看里面到底有何乾坤。”说着，身化青烟飞速追寻而去。
莫负很快抵达山洞前的翠柏树林，定睛一看，竟然设有一个六甲迷魂大阵。
他自幼通读阵法，很轻松就穿过阵法来到了山洞之前。
山洞竟是没有大门，莫负放慢脚步悄悄探身而入，唯恐惊动了那穿山甲。
身体刚越过门线，就有一股反震之力传来，显然设有某种禁制。
“既有阵法又有禁制！可就算再多也是难不倒我，我倒要看看里面到底有何乾坤！”
莫负说着，顿时运指如风次序点出，禁制即已被破解。
再次躬身蹑手蹑脚走入，陡然间一道阴柔的掌风迎面而来，洞内同时响起一声低沉的问询：“洞外何人，竟然私闯三圣洞？”
阴柔的掌风及体，顿时如雷霆大作，硬生生将莫负迫退五步，无巧不巧落入洞外。
“里面何人，竟然有如此绵长雄浑的掌力？莫负不才，想再次领教一番。”
如此蛮不讲理的掌风，顿时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
双掌暗暗凝聚起六重内力，莫负昂头挺胸朝前走去。
果不其然，那道阴柔的掌风再次迎面而来。
话不多说，他也扬起双掌，一道淡黄色的气体自掌面溢出，迎着那道阴柔的掌风而去。
“啵”、“嘭”、“轰”
三声响过，莫负全力击出的双掌和阴柔的掌风相遇，洞口内外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而他竟然迎着掌风慢慢走了进去。
“咦，竟然是先天真气！”洞内响起另一个低沉的声音，“来人且接我一掌试试！”
接着，一道刚猛的掌风排山倒海而来。莫负顿时感到呼吸不畅，脚步不稳。
只得又一次凝绝全身功力，双掌齐出朝前猛然推出。
“嘭……”两种掌风相接，顿时声势震天，掌风从侧面飞出，两侧岩壁悉数颤抖不已，尘土砂石纷纷而下！
踏踏，莫负连退两步才总算站稳了脚跟。满脸涨得通红，汗水涔涔而下。
“还真是先天真气。二位都收手吧，不然这山洞都要震塌了。”
一个似曾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继而一道柔和的掌风从二人中间轻轻切入。
二人汹涌澎拜的掌风，顿时消弭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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