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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懦夫

    而在城墙的另外几个方位,数只传说级魔兽也纷纷效仿,出手崩塌了城墙,紧接着,大批的魔兽疯狂的涌入城中,给它们以迎头痛击的,是城里已就位的十数万机甲战士,而战神级强者则三三两两的组团迎击毁灭级魔兽,战况一时激烈起来,城里喊杀声震天,爆炸声不绝于耳,每分每秒都有魔兽被击杀,也都有机甲战士被撕成碎片。而战神级强者此刻也捉襟见肘,这次来的毁灭级魔兽太多,哪怕经过了这么多年的修炼进化,人类的整体实力还是过于孱弱,他们已经尽力以二敌一,抵抗住毁灭级魔兽对战场的侵扰,然而但还是有许多毁灭级魔兽无人应对,这部分力量对机甲战士轻易的造成屠杀,看得战神级强者们心如火焚,却毫无办法。

    黄天昊看着场上时刻都在锐减的机甲战士的数量,心中越发的寒冷,这本就是场力量悬殊的战斗,但他们还是严重低估了魔兽潮的实力,此刻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发出指令,战神榜前十的强者带领着亲卫队纷纷出动,迎击传说级魔兽。

    而六臂魔猿此刻闲庭信步,慢悠悠的走进城里,它扫视着战场,突然抄起一面城墙碎石,砸向远方机

    甲战士的军阵,顿时死伤一片。

    “孽畜!拿命来!”只见城头上方,十数发重弩击向六臂魔猿,可六臂魔猿连头都没有转过来,随手一挥便尽数抵挡,紧接着,一道气贯长虹的枪锋直奔六臂魔猿的后颈而去,枪尖速度极快,正是人族第一强者黄天昊!与此同时,数十道激光和热武器向着六臂魔猿倾泻而下,一时间,无数攻击纷至沓来,然而六臂魔猿看都没看一眼这些攻击,只是猛地转身一拳击向黄天昊,这一拳还没临近,黄天昊的机甲防御系统就疯狂警告,然而黄天昊咬了咬牙,不闪不避,一击击中六臂魔猿的拳风,竟只扎出个小洞来,六臂魔猿吃痛,拳风更快,砸在黄天昊身上,黄天昊当场便被砸出千米之远,砸在路边,再没了动静。

    也就在这一刻,在六臂魔猿转身的瞬间,隐藏在枪林炮雨之中悄悄出现的一把长剑,悄无声息的划出一道长虹,直奔六臂魔猿而去!

    这边六臂魔猿出了口气,正感快意,突然心中惊悚,生死危机涌上心头,身形一胀,后背硬是暴涨了一圈,然而昆仑强者蓄谋已久的一击岂是那么好挡的,这一击直将六臂魔猿的后背斩出一道极深极长的伤口,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倾泻而出!

    六臂魔猿吃痛发狂,双眼通红,猛地回身,锁定齐云直,一拳猛然轰去!

    “孽畜!还不受死!”齐云直冷然的看着六臂魔猿,御剑而起,躲过六臂魔猿的攻击,手中长剑挥舞,道道剑气斩下,却被六臂魔猿轻松击溃,齐云直面色凝重,发现自己有些低估了这只孽畜,幸好方才偷袭了它,给了它一击重创,如今只要躲过它的发狂期,此战必胜。

    一念及此,齐云直双眼中六道轮回转动,手中长剑挥动,在空中划出阴阳二极,一股苍茫剑意漫出,携着煌煌天威,呼啸而下!

    然而六臂魔猿丝毫不惧,六臂轮动,拳头如疾风骤雨般落在斩来的剑意上,以力破巧,生生将这一击打散,随即一个深蹲,猛得跃起,冲至齐云直跟前,双手抱拳,猛然砸下!那齐云直躲闪不及,连忙升起护体真气硬抗,却是应声而碎,被一击砸至地表,紧接着六臂魔猿朝着齐云直加速落下,一脚如山岳般砸向齐云直!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彩绢如闪电般捆住了齐云直,在电光火石之间将齐云直拉出六臂魔猿的攻击范围,出手的正是柳非,此刻她面色难看,因为她感知到齐云直已是气若游丝,昏迷不醒,而自己的战力还不及齐云直一半,如何是这凶兽的对手?

    还是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念及此,柳非秀手翻飞,手中彩绢迎风便长,登时间遮天蔽日,困向那六臂魔猿,六臂魔猿也是无畏无惧,六只手臂猛然一撕,便将所有彩绢撕碎,随即目光锁定已然远遁而去的柳非二人,一声长啸,发足狂奔袭去!

    而此刻,已经撤退到京都府的青英、秦雨可二人正坐在一起,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屏幕,她们浑身颤抖,无尽的恐惧早就吞噬了她们的灵魂,只见屏幕上,一边是黑压压的一片,一边是数以百计的红点周边包围着密密麻麻的绿点,此时此刻,无数绿色的亮点正在快速熄灭,且每过数分钟,便会有红点熄灭,红点一熄灭,屏幕上便会跳出警告弹窗:

    “警报!云烟府卢山战死!”

    “警报!从云阁江东战死!”

    “警报!…”

    每一次警报,都意味着一名战神级强者战死,也就意味着人族的希望泯灭了一分。

    “怎…怎么会这样…”秦雨可紧紧的咬住了嘴唇,咬出血了也没发觉:“赵大哥去哪里了?为什么找不到人了?”

    “你还在想那个懦夫?!”青英愤恨道:“不战而逃,算什么男人!之前我们都看错他了!他就是个废物!”

    “不是的…赵大哥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去处理了…”秦雨可摇摇头,喃喃道:“他不是这样的人,我不会看错的…”

    “连一句话都没有,说消失就消失,人族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跑了,这样的人渣你还替他说话?!”青英一拳将身旁的杯子砸得粉碎:“我倒宁可他战死沙场,好歹还像个男人!”

    听到这话,秦雨可无力反驳,也无从反驳,她心中也在无数次质问赵日天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的离开,难道这些日子的温文儒雅都是逢场作戏?她想到这,痛苦再也无法忍耐,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颗颗滴落,反倒是惹得青英无所适从,只得好生安慰。

    而此刻的赵日天,正在从昏迷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