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交谈
“后来呢？”
秦辰见公伯贤陷入了沉思，不禁问道。
“是啊，后来呢？师傅你继续说啊。”芊儿不自觉攥住了衣角，涨红了小脸，焦急地看着师傅。
公伯贤似是在回忆，又似是有些苦痛：
“秦夏师姐她...一眨眼就闪现在我面前，我记得身体发飘，又一眨眼，我就被带到周围最近的一处高地。”
说完这句，公伯贤眼神里透出淡淡的迷惘：
“当时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为师只记得这些。”
“师傅，你是说，我的...我娘她穿过暗潮，直接带你脱困了？她不会受暗潮影响吗？”
“这里也是我这些年都没有想明白的事情。”
公伯贤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接着说道：
“首先，秦夏师姐当时的实力在我看来太过于深不可测了...”
“其次，我不认为她用了什么特殊手段。换句话说，我甚至觉得暗潮对她...不起作用。”
“不起作用？！”
“我不清楚，这只是我的直觉。”
说到这里，公伯贤面部肌肉罕见地抽搐了一下，似是有些后怕地继续说道：
“然而，最为让我不能理解的是，我回到六星阁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天。我分明只在那里待了不到一个晚上，可是实实在在地过去了三天。”
“啊？”
“因为是违规去了北面山林，我也不便去问我的师傅和阁内的长老。”
“于是我休整了一下又决定去那片湖，一定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再也找不到那片湖了。二十年了，我几乎每年都会去寻找，但都没有结果。”
说完这些，公伯贤似是有些舒缓，他的表情再度恢复平静，眉宇间的凌厉和为人师表的气势又一次回到身上。
他正襟危坐在秦辰的床前，盯着手中的茶盏，不语。
秦辰撑起自己的身子，挪了挪，坐直了些，芊儿见状，帮秦辰掖了掖被子。
秦辰看着师傅，神色郑重地问道：
“师傅没有去问我娘亲吗？”
公伯贤轻叹了一声道：
“自然问了。师姐她说我中了暗潮的毒，有些记忆错乱了，还叮嘱我别多想。从那以后，我再跟师姐提起这件事，她都只是笑笑不回答。我自知有些事我可能也无权知道，所以后来我也就不再追问。”
“那，那再后来呢？”
“后来她离开六星阁好几次，每一次回来，我都觉得她的性子冷漠了些，她也从不与我提起她去了哪些地方。”
“最后一次，她消失了快两年。回阁的那天是一个雨夜，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我见到她消瘦了很多，身上似乎有伤未愈。”
“那一次回阁，秦夏师姐就一直没有离开了，直到八个月后诞下了你。”
说到这里，公伯贤脸上掠过一抹极其隐晦的失落。
见秦辰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公伯贤遂继续说道：
“八个月，我第一次见到师姐笑，她抱着你，脸上洋溢着我从未见过的表情，我确信那一刻她很欣慰，也很幸福。”
“她每天都悉心地照料你，一刻都不能让你离开她的视线。”
“她最喜欢晚上抱着你看星星，她说每一次你都会特别安静，不哭不闹。师姐说她的孩子就是她的星星，所以给你取名秦辰。”
“直到有一天，师姐把你抱给我。她跟我说她能信任的只有我，让我务必照顾你把你抚养长大，不求出类拔萃，只求平安喜乐。”
“还将你手中的玉佩小心地塞进襁褓中。我问她要去哪，几时归，她苦笑着摇摇头说不知道。”
“临走前我问她一定要走吗，她含着泪看了看你。然后丢下一句‘我要知道真相’，就离开了。”
说到这里，公伯贤顿了顿：
“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秦辰听闻娘亲的事情，尤其是当他出生后，娘亲对他宠爱有加，心里有一块最柔弱的部分被触动了。
可是听到娘亲苦笑无奈地离开自己，他的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
到底是什么原因和理由，让娘亲放下还在襁褓中的自己，毅然离开接近十七年，一点消息也没有？
娘要知道真相，什么事情的真相？什么真相这么重要？
此时秦辰内心里温暖、释怀、思念、心疼、不解、茫然纠葛在一起，五味杂陈。
秦辰情绪波动着，他隐忍着不愿把丝毫情绪写在脸上，芊儿可能察觉到什么，心疼地拉了拉秦辰的衣角。秦辰沉默了几秒后，开口道：
“师傅，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公伯贤苦涩地摆摆手：
“辰儿，我知道这中间有很多疑点你想弄清楚。怪为师当时也无能为力。哎。”
公伯贤顿了顿继续道：
“师姐走之前对你的期许就是平安长大，其他不强求。也是谨遵师姐对你的期许，这些年我对你的修炼也并没有提过太多要求，虽然你天资不错，却生性有些懒散懈怠。”
见公伯贤话锋一转，提到平日修炼懈怠之事，秦辰一愣，随后讪讪地笑了笑，赶忙打岔：
“哦师傅，你说娘亲给我这玉佩，到底是何物？她有跟您提过吗？”
“这倒没有。当时我也当它只是寻常玉佩，可显然我低估了它。辰儿你今年十七岁了，为师也不瞒你，这玉佩我之前收走，的确还有其他目的。”
芊儿听闻，起了兴致，要说这玉佩的神奇，芊儿这些年可是深有体会。
六星阁弟子数千，要说谁是偷懒走捷径的王者，那非秦辰莫属。
莫说是平日里的修行考核比武，就是被师傅罚抄古籍、打扫庭院，这玉佩都能用得上。但凡是秦辰遇上麻烦，只要用心神去触碰这玉佩，都能得到反馈。
芊儿好奇地眨了眨眼，问道：
“师傅拿走玉佩，不就是不希望秦辰哥哥总是用这玉佩偷懒吗？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这当然是其中一个原因。”
公伯贤瞪了一眼此时心虚挠头的秦辰：
“如今蛮族时代六十一年，圣萨山之桥迟了一年才连通人族大陆。为师带这玉佩去了一趟桥。”
“为何？”
“自从圣萨山之桥开启，为师就感觉到玉佩中有一股躁郁的波动，且与日俱增，因此便猜测此玉佩可能与圣萨山之桥有关。”
“为了掩人耳目，为师还特意用‘缚灵锁’将玉佩包裹起来，以隔绝玉佩本身散发的波动。”
“并无所获后，只得速速赶回。可是即便如此，还是被影族之人跟踪，危及你二人性命。考虑不周啊，唉。”
不过见到师傅神情有些懊悔，秦辰赶忙说道：
“师傅不必自责，世上诸事，冥冥自有天定。放心吧，我是您的徒儿，福大命大。”
公伯贤见秦辰露出那无所谓的神情，反过来安慰自己，心想这孩子真的长大了。
“不过师傅，您说那影族，到底是何人？感觉师傅你认识他。”秦辰话锋一转问道。
“交过一次手。归途中，我偶尔会感觉到被人注视。后来在一处开阔草原，他露出了马脚，我们过招僵持不下，他便退去。此人没有说明来意。但由于上一个十年是影族进入圣萨山的时期，我怀疑他是通过圣萨山之桥刚刚进入人族大陆。”
“师傅，我知道他为什么会跟踪你。”
秦辰眼睑微垂，盯着自己的双手，平静地继续道：
“应该是为了这玉佩。”
说罢，秦辰拿大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玉佩，温润而冰凉。
公伯贤一惊：
“此话怎讲？缚灵锁可非凡物，此人不应该知道我带着玉佩啊？”
“师傅，当时我们被困在迷幻法阵中，我将意识铺散开，当我提到玉佩的时候，我感觉到那极其平稳和安静的竹林中突然有一丝波动。所以我才说，那人的目标可能是玉佩。”
“还有这等事！难道我在途中不慎暴露了玉佩？可是他又要这玉佩做什么呢？”
众人陷入沉思。
百思不解后，秦辰率先打破了沉默：
“师傅，那影族之人的脸我看见了，感觉和我年纪相仿，但实力远在我之上。”
“不仅在你实力之上，甚至比为师还要强上三分。”
“什么？！师傅你不是说和他打了个平手吗？”
“顾名思义，影族在阴影中才能发挥最大实力。虽然打平，但那是开阔草原，没有阴影加持。你遇到他时，陨星筒的强光也压制了他的实力，否则你未必能撑到为师赶来...”
听闻如此，秦辰大受震撼，甚至燃起几分斗志。
在六星阁安逸的日子里，见不到这样的惊才绝艳的年轻人，久而久之难免觉得无趣。
秦辰紧攥双拳，目光坚毅，自语:
“下一次若再见到这个影族，定然不会这般狼狈！”
公伯贤诧异地看着秦辰，这孩子难得这么有斗志，于是道：
“知道为什么叫你一个月后去万仙阵吗？因为想过万仙阵，必须要踏入炼石境。”
炼石境，一旦踏入，在修炼上意味着质的飞跃，因为可以开始接触素石。
秦辰从修为上看大概是灵气境后期。想要进入炼石境，还要跨越过整个灵气境大成期，难度必然是不小的。
“不过，更重要的是，你若踏入了炼石境，意味着有资格参加一百二十年一次的‘逐光大会’。”
“逐光大会？！”
秦辰见公伯贤陷入了沉思，不禁问道。
“是啊，后来呢？师傅你继续说啊。”芊儿不自觉攥住了衣角，涨红了小脸，焦急地看着师傅。
公伯贤似是在回忆，又似是有些苦痛：
“秦夏师姐她...一眨眼就闪现在我面前，我记得身体发飘，又一眨眼，我就被带到周围最近的一处高地。”
说完这句，公伯贤眼神里透出淡淡的迷惘：
“当时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为师只记得这些。”
“师傅，你是说，我的...我娘她穿过暗潮，直接带你脱困了？她不会受暗潮影响吗？”
“这里也是我这些年都没有想明白的事情。”
公伯贤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接着说道：
“首先，秦夏师姐当时的实力在我看来太过于深不可测了...”
“其次，我不认为她用了什么特殊手段。换句话说，我甚至觉得暗潮对她...不起作用。”
“不起作用？！”
“我不清楚，这只是我的直觉。”
说到这里，公伯贤面部肌肉罕见地抽搐了一下，似是有些后怕地继续说道：
“然而，最为让我不能理解的是，我回到六星阁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天。我分明只在那里待了不到一个晚上，可是实实在在地过去了三天。”
“啊？”
“因为是违规去了北面山林，我也不便去问我的师傅和阁内的长老。”
“于是我休整了一下又决定去那片湖，一定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再也找不到那片湖了。二十年了，我几乎每年都会去寻找，但都没有结果。”
说完这些，公伯贤似是有些舒缓，他的表情再度恢复平静，眉宇间的凌厉和为人师表的气势又一次回到身上。
他正襟危坐在秦辰的床前，盯着手中的茶盏，不语。
秦辰撑起自己的身子，挪了挪，坐直了些，芊儿见状，帮秦辰掖了掖被子。
秦辰看着师傅，神色郑重地问道：
“师傅没有去问我娘亲吗？”
公伯贤轻叹了一声道：
“自然问了。师姐她说我中了暗潮的毒，有些记忆错乱了，还叮嘱我别多想。从那以后，我再跟师姐提起这件事，她都只是笑笑不回答。我自知有些事我可能也无权知道，所以后来我也就不再追问。”
“那，那再后来呢？”
“后来她离开六星阁好几次，每一次回来，我都觉得她的性子冷漠了些，她也从不与我提起她去了哪些地方。”
“最后一次，她消失了快两年。回阁的那天是一个雨夜，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我见到她消瘦了很多，身上似乎有伤未愈。”
“那一次回阁，秦夏师姐就一直没有离开了，直到八个月后诞下了你。”
说到这里，公伯贤脸上掠过一抹极其隐晦的失落。
见秦辰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公伯贤遂继续说道：
“八个月，我第一次见到师姐笑，她抱着你，脸上洋溢着我从未见过的表情，我确信那一刻她很欣慰，也很幸福。”
“她每天都悉心地照料你，一刻都不能让你离开她的视线。”
“她最喜欢晚上抱着你看星星，她说每一次你都会特别安静，不哭不闹。师姐说她的孩子就是她的星星，所以给你取名秦辰。”
“直到有一天，师姐把你抱给我。她跟我说她能信任的只有我，让我务必照顾你把你抚养长大，不求出类拔萃，只求平安喜乐。”
“还将你手中的玉佩小心地塞进襁褓中。我问她要去哪，几时归，她苦笑着摇摇头说不知道。”
“临走前我问她一定要走吗，她含着泪看了看你。然后丢下一句‘我要知道真相’，就离开了。”
说到这里，公伯贤顿了顿：
“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秦辰听闻娘亲的事情，尤其是当他出生后，娘亲对他宠爱有加，心里有一块最柔弱的部分被触动了。
可是听到娘亲苦笑无奈地离开自己，他的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
到底是什么原因和理由，让娘亲放下还在襁褓中的自己，毅然离开接近十七年，一点消息也没有？
娘要知道真相，什么事情的真相？什么真相这么重要？
此时秦辰内心里温暖、释怀、思念、心疼、不解、茫然纠葛在一起，五味杂陈。
秦辰情绪波动着，他隐忍着不愿把丝毫情绪写在脸上，芊儿可能察觉到什么，心疼地拉了拉秦辰的衣角。秦辰沉默了几秒后，开口道：
“师傅，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公伯贤苦涩地摆摆手：
“辰儿，我知道这中间有很多疑点你想弄清楚。怪为师当时也无能为力。哎。”
公伯贤顿了顿继续道：
“师姐走之前对你的期许就是平安长大，其他不强求。也是谨遵师姐对你的期许，这些年我对你的修炼也并没有提过太多要求，虽然你天资不错，却生性有些懒散懈怠。”
见公伯贤话锋一转，提到平日修炼懈怠之事，秦辰一愣，随后讪讪地笑了笑，赶忙打岔：
“哦师傅，你说娘亲给我这玉佩，到底是何物？她有跟您提过吗？”
“这倒没有。当时我也当它只是寻常玉佩，可显然我低估了它。辰儿你今年十七岁了，为师也不瞒你，这玉佩我之前收走，的确还有其他目的。”
芊儿听闻，起了兴致，要说这玉佩的神奇，芊儿这些年可是深有体会。
六星阁弟子数千，要说谁是偷懒走捷径的王者，那非秦辰莫属。
莫说是平日里的修行考核比武，就是被师傅罚抄古籍、打扫庭院，这玉佩都能用得上。但凡是秦辰遇上麻烦，只要用心神去触碰这玉佩，都能得到反馈。
芊儿好奇地眨了眨眼，问道：
“师傅拿走玉佩，不就是不希望秦辰哥哥总是用这玉佩偷懒吗？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这当然是其中一个原因。”
公伯贤瞪了一眼此时心虚挠头的秦辰：
“如今蛮族时代六十一年，圣萨山之桥迟了一年才连通人族大陆。为师带这玉佩去了一趟桥。”
“为何？”
“自从圣萨山之桥开启，为师就感觉到玉佩中有一股躁郁的波动，且与日俱增，因此便猜测此玉佩可能与圣萨山之桥有关。”
“为了掩人耳目，为师还特意用‘缚灵锁’将玉佩包裹起来，以隔绝玉佩本身散发的波动。”
“并无所获后，只得速速赶回。可是即便如此，还是被影族之人跟踪，危及你二人性命。考虑不周啊，唉。”
不过见到师傅神情有些懊悔，秦辰赶忙说道：
“师傅不必自责，世上诸事，冥冥自有天定。放心吧，我是您的徒儿，福大命大。”
公伯贤见秦辰露出那无所谓的神情，反过来安慰自己，心想这孩子真的长大了。
“不过师傅，您说那影族，到底是何人？感觉师傅你认识他。”秦辰话锋一转问道。
“交过一次手。归途中，我偶尔会感觉到被人注视。后来在一处开阔草原，他露出了马脚，我们过招僵持不下，他便退去。此人没有说明来意。但由于上一个十年是影族进入圣萨山的时期，我怀疑他是通过圣萨山之桥刚刚进入人族大陆。”
“师傅，我知道他为什么会跟踪你。”
秦辰眼睑微垂，盯着自己的双手，平静地继续道：
“应该是为了这玉佩。”
说罢，秦辰拿大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玉佩，温润而冰凉。
公伯贤一惊：
“此话怎讲？缚灵锁可非凡物，此人不应该知道我带着玉佩啊？”
“师傅，当时我们被困在迷幻法阵中，我将意识铺散开，当我提到玉佩的时候，我感觉到那极其平稳和安静的竹林中突然有一丝波动。所以我才说，那人的目标可能是玉佩。”
“还有这等事！难道我在途中不慎暴露了玉佩？可是他又要这玉佩做什么呢？”
众人陷入沉思。
百思不解后，秦辰率先打破了沉默：
“师傅，那影族之人的脸我看见了，感觉和我年纪相仿，但实力远在我之上。”
“不仅在你实力之上，甚至比为师还要强上三分。”
“什么？！师傅你不是说和他打了个平手吗？”
“顾名思义，影族在阴影中才能发挥最大实力。虽然打平，但那是开阔草原，没有阴影加持。你遇到他时，陨星筒的强光也压制了他的实力，否则你未必能撑到为师赶来...”
听闻如此，秦辰大受震撼，甚至燃起几分斗志。
在六星阁安逸的日子里，见不到这样的惊才绝艳的年轻人，久而久之难免觉得无趣。
秦辰紧攥双拳，目光坚毅，自语:
“下一次若再见到这个影族，定然不会这般狼狈！”
公伯贤诧异地看着秦辰，这孩子难得这么有斗志，于是道：
“知道为什么叫你一个月后去万仙阵吗？因为想过万仙阵，必须要踏入炼石境。”
炼石境，一旦踏入，在修炼上意味着质的飞跃，因为可以开始接触素石。
秦辰从修为上看大概是灵气境后期。想要进入炼石境，还要跨越过整个灵气境大成期，难度必然是不小的。
“不过，更重要的是，你若踏入了炼石境，意味着有资格参加一百二十年一次的‘逐光大会’。”
“逐光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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