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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叛徒?

    张兮若脚踝上的这对铃铛是“子母铃”中的“子铃”,子母铃是张府留存的几件家宝之一,也是一件精神力武器。

    子母铃除了能在用界力御铃时有保护神识提振精神力,避免被精神操控和迷惑的作用外,还能施行精神攻击。

    不过子母铃的作用还不仅于此,它还具备一个不需要使用人使用界力就能使用的附属功能,如果两人手上分别持有母铃或子铃,在百里之内驱使母铃或子铃,对方的铃铛都会发出震动和声响,最厉害的是子母铃在百里内可以无视空间的限制进行相互摇铃震动传讯。

    张兮若平时虽然把这对子玲环系在脚踝上,但只要父母不摇动母铃或自己主动控制子铃,平时走路时铃铛是不会发出声响的。而她的父母身上各有一只母铃铛,除非重要的事情他们一般不会随意摇响母铃,所以此时张兮若身上子铃响起,她猜想到府内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张兮若两人回到张府时,夜幕刚落,府内华灯初上,族长议事厅灯火通明,宽阔的厅堂地面铺着棕红色的绒毛地毯,议事厅最上方的金丝楠木椅子上坐着一个留有山羊胡的中年男子,目光深邃,气度不凡,眉宇间自带威严。在他下方左首的位置上坐着一位银纱裹身的美貌妇人,淡淡的精致妆容,显现出优雅华丽的气质。在山羊胡中年男人下方右首位置坐着一个须发皆白,衣着朴素的老人。管家秦领站立在山羊胡男子身后,再往下左右两排椅子上的人也坐得满满当当的。

    现场的人大都神情比较严肃,门口边上还站了不少人,看服装和玉牌应该大多是武执事。

    “爹!家里发生什么事了?”这时张兮兮从门外走进了议事厅,看到厅内坐满了人明显感到有一丝不对,向在上方坐着的父亲张传正远远地喊道。

    束建紧随其后进入议事厅,可束建还没走两步,站在门口两侧的两个武执事从他身后骤然发难,实施偷袭,释放出界力的两人竟都是先天境七层的强者,束建完全没有防备,一下就被那两人擒住了。

    “放开!你。。。你们在做什么!”这突然起来的变故让张兮若措手不及,说话也打起了结。

    “若儿,你过来。”坐在山羊胡男子左首处的美貌妇人开口道,然后摆摆手示意张兮若过去,这美貌妇人是张若兮的母亲冯恩慈,而坐在最上方的山羊胡男子正是张家的家主张传正。听了母亲的话,张若兮只有十分不情愿的走了过去,表情充满着疑惑和委屈。

    束建的双手被人用特殊材质制成的绳子绑缚在了背后并被带到了大厅中央,“还不跪下!你这个叛徒!”坐在最下面的一个彪形大汉怒喊道,有一道食指长的刀疤横在脸庞中间,扭曲的脸庞下显得格外狰狞。

    “府主大人,是不是大家对我有什么误会?能否告诉我。。。。。。。我究竟犯了何事?为何要这样对我束某人?”束建没有理会那个彪形大汉怒斥的话语,而是一脸错愕的看向府主张传正所在的地方,不解询问道。

    “束建,你身为我张家的武执事,负责保护兮若的安全和协同守卫后花园的若水阁,今日若水阁里的镇阁之宝七彩琉璃尺却在大白天里被人凭空盗走,你带入府的侄子束宇被我们的人当场抓获,他一个未开启界脉的小孩子自然不会是主谋者,但是他手上的金鳞灵兽却是人赃并获,你可是故意把三小姐引开再让你的侄子来盗取若水阁的宝物?”张家家主并未开口,在他身侧站立的管家秦领厉声问道。

    束建听了管家秦领的话大吃一惊,一是吃惊后花园内半日内发生了至宝被盗之事,二是不知道为何束宇还会牵扯在其中?一时也慌了神,支吾道:“我。。。我不知道,不。。。不是我”

    “叛徒!你还想狡辩!快说你的同伙是谁?我想那偷走七彩琉璃尺的盗贼就是你!”那原本坐着的刀疤脸庞的大汉起身怒斥道。

    这大汉叫张大志,本是张府五长老张行道的养子,由于五长老张行道并无子嗣,所以把张大志自幼被五张老当成亲生儿子养大,对他也特别宠爱,养成了他嚣张跋扈的性格。张行道耗尽了自己的毕生资源去培养张大志,可惜张大志却资质平平,勉强到达了先天境界第四层后修为便再没长进。后来五长老张行道多次苦求府主张传正,张传正扭不过五长老的纠缠,不得不用功力和秘药强行为张大志提升了到了先天境界五层的修为。但是这样做的同时也让张大志的的境界再无寸进的可能。

    因为养父是五长老的关系,张大志虽然只是先天境界五层,但是身份却是张府武执事护卫队的队长之一,统领张府外院的两个武执事和一队普通护卫家兵,主要负责张府外部的护卫工作。

    张大志对束建一个才进府几年的外人居然能担任三小姐张兮若的直属武执事一直耿耿于怀,毕竟作为直接隶属三小姐的武执事,不但能够自由出入张府内外,而且其他护卫队长对其的没有任何管辖权。

    张志大曾私下带自家孩子想去后花园的若水阁观景被束建阻拦,更是心怀不满,他也因此经常借故与束建发生口角,积有旧怨,所以这次能够打压束建的机会他并不想错过,在事情还没完全弄清楚之前张大志就已经开始推波助澜,公开指认束建是幕后主使。

    “今日是我叫束执事随我一路去万品商铺去购买归元丸以应备下月的界脉开启日,这期间束执事并没有离开过我,所以绝对不可能回来盗取七彩琉璃尺,再说今日二伯伯不是还在若水阁吗?”张兮若望向坐在父亲张传正右首须发结白的老人,这位老人正是张兮若口中二伯张源海,也是张家的二长老,今日是张兮若想外出又怕被父亲责备不好好在家修炼,死缠着二伯张源海来自己的若水阁呆上半天,自己则偷偷溜了出去。

    “若若,今日接到谢家长老谢世阳的传音符说有重要之事相商,爹爹当时在闭关,你二伯代我去的。”二长老张源海正欲开口,张传正替张源海说道。

    “我本不该多言,但束执事是陪伴着若儿长大的,他作为若儿的武执事也守护了若儿多年,对于他的人品这么多年下来我也是略知一二的,虽说束执事的侄子盗取金鳞是事实,但是据悉他只是一个连界脉都没开启的七岁孩童,也许只是误闯后花园,抓金鳞或许只是因为好奇觉得好玩,若水阁里也布置有特殊的阵法和禁制,七彩琉璃尺的存放之处也相对隐秘,一般人也是找不到的。不过就算那人就算拿到了七彩琉璃尺。。。。。。”冯恩慈看父女俩有所争执,忍不住出言抚慰道,但是说到的七彩琉璃的事却突然打住了。

    “家主,可束建的侄子。。。”张大志听冯恩慈的话似乎有意在为束建开脱,便马上急着说道。

    可还没等他说完,就听上方传来府主张传正一丝不悦的声音:“够了!把束建的侄子束宇带上来吧!”

    没过一会,一个男孩被带上了议事厅,看起来六七岁的样子,面容清秀,但是此刻男孩的脸上还多了几分苍白,本来干静的衣服也不知道为何沾满了灰尘,浑身脏兮兮的,衣服上的几处补丁也开裂了,手里紧紧抓住一个干瘪的破旧袋子。

    这男孩正是后花园里被人影围住的束宇。他进厅后一眼就看到了厅中被缚双手的束建叔叔,不由心里忐忑起来,低着头垂着胳膊眼睛直盯着地上,暗暗想到束建叔叔多半是因为自己偷鱼的事而遭受到的惩罚,眼睛一下红了,眼泪在眼眶打起转来。

    夜色深沉,圆月高悬,玉南城内一处漆黑的屋舍一盏夜灯亮起,屋中有床有桌,桌前站着两个人,两人都头戴面具一身黑衣。其中一个身形提拔的黑衣人用低沉的声音问道:“东西到手了?”另一个较为瘦削的黑衣人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个七寸长五指宽的白色方盒放在桌上,白色方盒上被人用一条银丝边的丝巾缠绕打上了一个双头结,看得出这方盒的主人对它是极为的珍重,高大男子用指在上面轻轻一划,丝巾瞬间断为两截掉落在桌上,身形挺拔的男子拿起方盒放在灯下仔细打量起来,白色的方盒的开启处还有三道封印火漆,火漆上刻着一棵大树的完整图纹,不注意看的话,还不会留意到这整棵大树图文竟然还散发着微弱的湛蓝色光芒。

    “喔。。。这封印禁制竟然用的是阳澄晶。”身材瘦削的男子仍不住嘴巴微微张开,小声惊呼道。

    高个男子似乎并不意外,点了点头,也没再试图去解开封印,把白色方盒往腰上挂着的不足巴掌大小的荷囊里一放,白色方盒竟然瞬间消失不见了,显然这荷囊内部含有空间,是一个具有空间存储功能的储物器。

    放好白色方盒,高大男子继续问道:“张府高手不少,那水潭里更有那东西在,你没暴露身份吧?”,那身材瘦削的男子突然俯下身,体内气血涌动,压抑多时的内伤在此时爆发了出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用衣袖擦了擦嘴角处的血迹,调息稳住在体内窜动的界力后回答道:“请主上放心,我虽然被那东西所伤,但是行事期间我有意引开了府中的高手,还用您给我的‘莲炎’对付了那厮,不过。。。”

    “不过什么?”

    “当时还有一个小孩在那花园内。”

    “哦?”那高大男人似是在思考什么,房舍内沉寂片刻,高大男子继续说道:“走吧。”那盏闪烁的夜灯骤然熄灭,房舍内只剩下漆黑一片,没有了半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