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胡月均

    上

    晁丝E楼会议室中。

    老张说：“禀校长，虽未能抓会泼猴见您，但已将它裁于荒漠之中。”

    戴眼镜的高大男子依然低头看着文件，但嘴里却说：“张勇，你可真是聪明机智啊，找只猴儿都如此大动干戈，派了数十名强者出去。”

    “胡月均，你什么意思？”张勇怒目瞪圆，吼道。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永生传说费如此大劲，似乎有些不妥吧？”

    “校长，他凭空污人清白！我提议立即把他开除，他已经不配在这儿！”

    “你们晁丝，才是早已不配为教书育人的学校。”胡月均缓缓站起，指着这群败类怒骂道：“你看看你们晁丝，还有什么学校的样子！！

    “你们是为人民为学生吗？不，你们是为金钱！你们招摇撞骗，害了多少人！！你们为了一己私欲，打着不浪费的旗号，坑走了多少人的钱！！

    “你们压榨学生休息时间，教学质量差，又不注重教学，却指望学生们学好，你们不觉得荒谬吗！！

    “你们整日让学生做体能训练，不顾天气炎热、太阳暴晒，只为了你们所谓的名声和奖金，还天天抱怨他们动作软绵，像没有吃饭，却整天给他们吃一些难以下咽的食物，你们不觉得羞愧吗！！

    “还有你们这些老师也是，不懂教学不考虑学生感受，就知道体罚就知道抄，你们这几十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你，陈贤，劣迹斑斑，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你看看你，连德以配位的道理都不懂吗！！”

    他说得铿锵有力，慷慨激昂，把所有晁丝学子的心声倾吐得一干二净。或许是因为他的气场太强大，竟没有人敢制止他。

    “晁丝的错误，晁丝的罪行，早已罄竹难书。晁丝的老师，晁丝的校长，行若狗彘，早已受天怒人怨。今天，我胡月均在此，代表月均学校，联合老年人俱乐部，向晁丝集团宣战！”

    下（引自《说和做——记胡月均先生的言行片段）

    ……胡月均先生还有另外一个方面，——作为革命家的方面。

    这个方面，情况就迥乎不同，而且一反既往了。

    作为争取民主的战士，学生运动的领导人，胡月均先生“说”了。起先，小声说，只有第三分校的学生听得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他向全大陆学生呼喊，叫学生起来，反对压迫，争取民主！

    他在给我的信上说：“此身别无长处，既然有一颗心，有一张嘴，讲话定要讲个痛快！”

    他“说”了，跟着的是“做”。这不再是“做了再说”或“做了也不一定说”了。现在，他“说”了就“做”。言论与行动完全一致，这是人格的写照，而且是以生命作为代价的。

    他大无畏地在会议上，大骂晁丝领导者，慷慨淋漓，并指着这群败类说：“你们不配！”

    他“说”了。说得真痛快，动人心，鼓壮志，气冲斗牛，声震天地！

    他“说”了：“我胡月均这样做，就像前脚跨出大门，从来没有想后脚再跨进来。”

    他“做”了。他在生死关头，走在游行示威队伍前面，以宝贵的生命，实证了他的“言”和“行”。

    他，是口的巨人。他，是行的高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