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长泙
上
程嘎福抬头望着那座高高耸立的纪念碑，嘴角一抽，无奈地想：我怎么会跟着他来到这里……
这里是东北河谷的中央，被称为世界人类的发祥地，周围景色十分迷人，不远处还坐落着一个小村庄，那些房子似乎是用米做的。这里有不少人慕名而来，要么是为了欣赏美景，要么是为了探究人类起源之谜。好是好，唯一的不足的是，他根本不想到这里来，他想去的长泙还在河谷尽头。
程嘎福想：或许就不应该找他带路。
当时程嘎福刚从牢中问完长泙在哪后出来就碰到他，一个学生，说自己本来在长泙晁丝上学，后来才转过来，自告奋勇要给程嘎福带路。他叫华稽，一听就不靠谱。
果不其然，他好像是以为程嘎福是想去长泙旅游的，而他是导游，当然要先带程嘎福去看最出名的景观啦。
华稽把脸凑到程嘎福旁边。“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我要去长泙，你把我带到这，我还能开心？”程嘎福一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哦哦，原来你想去长泙啊！”
“你才知道？”
“我才知道。”看他那副认真的样子，程嘎福真想给他一拳。
“那你知道长泙晁丝是第几个建的吗？”
“不知道啊，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个？”
算了，不问这个傻逼了。等到了长泙，一切便会迎刃而解……
中
“小心，别发出声音。”华稽轻手轻脚地走过铁门，示意程嘎福也过去。
“这么偷偷摸摸的干吗，跟做贼似的。”
“现在都晚上了，不能吵到别人睡觉嘛。”
“这个点不是都在上晚修吗？”
“晚修不就是用来睡觉的吗？”华稽一脸困惑地问，让程嘎福将都到嘴边的嘲讽之语硬生生吞了回去。
“哦，确实，确实。”
本来他们要是飞过来哪还用等到晚上才到，但这华稽偏要走路，说要好好欣赏一下沿途风景。要不是他有意加入OPC，程嘎福非把他揍成猪头不可。
到了晚上，学校的正门是不会开的，他们只能从食堂后门进去，正巧华稽有钥匙。
听到铁门打开的声音，一脸倦意的食堂阿姨走过来，打着哈欠问：“谁啊？”
“阿姨，是我，稽稽啊！”华稽带着亲切的笑容凑了过去。
“哦，稽稽啊！我记得你，就是那个一顿干十八碗大米饭的小孩吧，大叔为了让你多吃点还把后门钥匙给你了呢！”
什么稽稽，程嘎福八辈子没听过这种阴间的昵称。
“是啊，阿姨，我特别怀念您的手速呢，一秒能抖八百次，震惊我妈一整年呐！”
“哪里哪里，常规操作啦！”食堂阿姨竟露出娇羞的表情。”
“阿姨，今天夜宵吃什么，我快饿死了。”
“夜宵是炒饭啊。”食堂阿姨打了两碗炒饭给他俩。
程嘎福皱眉道：“这饭怎么一股馊味？”
“因为是隔夜饭。”食堂阿姨和蔼地说。
“隔夜饭为什么午饭和晚饭不煮？”
“因为还有前天的剩饭没吃完。”
华稽跟他解释说，并不是食堂煮太多了学生们吃不完，而是饭菜太难吃，学生把不喜欢的一全倒了。然后长泙晁丝便把他们倒的菜拿来当剩饭继续煮。至于味道，那简直是妙到家了～～～
这时，另一位食堂阿姨推着手推车进来了，上面一堆脏兮兮的沙琪玛带着各种花花绿绿的包装。她还感叹道：“今天收成真不错～～～”
“这沙琪玛是怎么回事？”程嘎福偏过头去问华稽。
“从垃圾场翻来的，应该花了不少时间。”
“你别告诉我这也是夜宵。”
“你怎么知道？”华稽一脸惊讶地问。
程嘎福本以为第三分校已经够烂了，直到来到长泙晁丝，他才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吃不下了，快带我去见领导。”
“哪个领导？”
“随便哪个都行。”
“可是……这……”华稽一副扭扭捏捏的恶心姿态。
“怎么，不情愿？”
“可是这时候领导都下班了。”
程嘎福心中暗笑，下班这么早，是不是“回家的诱惑”？“下就下，你扭扭捏捏的干吗，睡一觉明早去问。”
“睡哪？”
“废话，这里没地方睡吗？快带我去。”
“可是……这……”又来了。
“快走快走，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男的了。”
“这可是你要求的。”
“是是是，快走。”
美丽的夜晚，程嘎福同学在长泙嘉盛“豪华”宿舍的支配之下，一夜无眠……
下
清晨，程嘎福叫醒了华稽。“你这么早叫我干吗，领导都还没上班。”于是他又像变戏法一样沉沉地睡去。
此时，程嘎福脑子中冒出一句诗：京中有善口技者，从此君王不早朝。他于是去教学楼看看这所分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转了一圈后，他印象最深刻的是学生的眼神十分空洞。他回想起曾经的102班，是多么充满活力，哪像他们，死气沉沉的，一点朝气没有。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点。
等学生下课了，他到处打听这所分校的情况。不出所料，在学生那里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知多久，程嘎福感觉都快要吃午饭了，一位自称是教导主任的男人才找到他说话。看那男人的神情，好像一晚没睡一样。
程要福也是开门见山地说：“主任，我来访长泙，是想得知这里是不是第二分校。”
“不是。”主任想都没想就说。
“贵校是几时建立的？”
“麒麟89年。”
按时间来说，确实不是，它比第三分校还晚建五十年。
程嘎福又问了很多，再没从他嘴里套出有用的信息。唯一知道的是他说第二分校在“世界的尽头”，但这只是更增加了神秘性。从打听到第二分校在长泙开始，一切都顺风顺水，好像线索自动会出现一样。而现在事情的发展却停滞了，弄得程嘎福有些沮丧。
这时，一个学生找到他，问他是不是在找第二分校。他说是，那学生就道：“学长，我也不知道它在哪，但它的力量与中央晁丝相对。我哥哥在中央晁丝上学，他告诉我的。”
相对……与玄力相对……那就是精神力！“谢谢你，帮了我大忙。”程嘎福道声谢，就激动地离开了。
没错，就是精神力。只有精神力，才能让他到了第二分校却发现不了它。而第二分校的人不敢动他，因为整个第三分校都知道他在找第二分校，杀他就等于暴露了自己。没错，长泙就是第二分校，该想想怎么对付它了。出于一种特殊的心理，程嘎福无比坚信这个想法是正确的。
程嘎福抬头望着那座高高耸立的纪念碑，嘴角一抽，无奈地想：我怎么会跟着他来到这里……
这里是东北河谷的中央，被称为世界人类的发祥地，周围景色十分迷人，不远处还坐落着一个小村庄，那些房子似乎是用米做的。这里有不少人慕名而来，要么是为了欣赏美景，要么是为了探究人类起源之谜。好是好，唯一的不足的是，他根本不想到这里来，他想去的长泙还在河谷尽头。
程嘎福想：或许就不应该找他带路。
当时程嘎福刚从牢中问完长泙在哪后出来就碰到他，一个学生，说自己本来在长泙晁丝上学，后来才转过来，自告奋勇要给程嘎福带路。他叫华稽，一听就不靠谱。
果不其然，他好像是以为程嘎福是想去长泙旅游的，而他是导游，当然要先带程嘎福去看最出名的景观啦。
华稽把脸凑到程嘎福旁边。“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我要去长泙，你把我带到这，我还能开心？”程嘎福一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哦哦，原来你想去长泙啊！”
“你才知道？”
“我才知道。”看他那副认真的样子，程嘎福真想给他一拳。
“那你知道长泙晁丝是第几个建的吗？”
“不知道啊，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个？”
算了，不问这个傻逼了。等到了长泙，一切便会迎刃而解……
中
“小心，别发出声音。”华稽轻手轻脚地走过铁门，示意程嘎福也过去。
“这么偷偷摸摸的干吗，跟做贼似的。”
“现在都晚上了，不能吵到别人睡觉嘛。”
“这个点不是都在上晚修吗？”
“晚修不就是用来睡觉的吗？”华稽一脸困惑地问，让程嘎福将都到嘴边的嘲讽之语硬生生吞了回去。
“哦，确实，确实。”
本来他们要是飞过来哪还用等到晚上才到，但这华稽偏要走路，说要好好欣赏一下沿途风景。要不是他有意加入OPC，程嘎福非把他揍成猪头不可。
到了晚上，学校的正门是不会开的，他们只能从食堂后门进去，正巧华稽有钥匙。
听到铁门打开的声音，一脸倦意的食堂阿姨走过来，打着哈欠问：“谁啊？”
“阿姨，是我，稽稽啊！”华稽带着亲切的笑容凑了过去。
“哦，稽稽啊！我记得你，就是那个一顿干十八碗大米饭的小孩吧，大叔为了让你多吃点还把后门钥匙给你了呢！”
什么稽稽，程嘎福八辈子没听过这种阴间的昵称。
“是啊，阿姨，我特别怀念您的手速呢，一秒能抖八百次，震惊我妈一整年呐！”
“哪里哪里，常规操作啦！”食堂阿姨竟露出娇羞的表情。”
“阿姨，今天夜宵吃什么，我快饿死了。”
“夜宵是炒饭啊。”食堂阿姨打了两碗炒饭给他俩。
程嘎福皱眉道：“这饭怎么一股馊味？”
“因为是隔夜饭。”食堂阿姨和蔼地说。
“隔夜饭为什么午饭和晚饭不煮？”
“因为还有前天的剩饭没吃完。”
华稽跟他解释说，并不是食堂煮太多了学生们吃不完，而是饭菜太难吃，学生把不喜欢的一全倒了。然后长泙晁丝便把他们倒的菜拿来当剩饭继续煮。至于味道，那简直是妙到家了～～～
这时，另一位食堂阿姨推着手推车进来了，上面一堆脏兮兮的沙琪玛带着各种花花绿绿的包装。她还感叹道：“今天收成真不错～～～”
“这沙琪玛是怎么回事？”程嘎福偏过头去问华稽。
“从垃圾场翻来的，应该花了不少时间。”
“你别告诉我这也是夜宵。”
“你怎么知道？”华稽一脸惊讶地问。
程嘎福本以为第三分校已经够烂了，直到来到长泙晁丝，他才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吃不下了，快带我去见领导。”
“哪个领导？”
“随便哪个都行。”
“可是……这……”华稽一副扭扭捏捏的恶心姿态。
“怎么，不情愿？”
“可是这时候领导都下班了。”
程嘎福心中暗笑，下班这么早，是不是“回家的诱惑”？“下就下，你扭扭捏捏的干吗，睡一觉明早去问。”
“睡哪？”
“废话，这里没地方睡吗？快带我去。”
“可是……这……”又来了。
“快走快走，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男的了。”
“这可是你要求的。”
“是是是，快走。”
美丽的夜晚，程嘎福同学在长泙嘉盛“豪华”宿舍的支配之下，一夜无眠……
下
清晨，程嘎福叫醒了华稽。“你这么早叫我干吗，领导都还没上班。”于是他又像变戏法一样沉沉地睡去。
此时，程嘎福脑子中冒出一句诗：京中有善口技者，从此君王不早朝。他于是去教学楼看看这所分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转了一圈后，他印象最深刻的是学生的眼神十分空洞。他回想起曾经的102班，是多么充满活力，哪像他们，死气沉沉的，一点朝气没有。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点。
等学生下课了，他到处打听这所分校的情况。不出所料，在学生那里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知多久，程嘎福感觉都快要吃午饭了，一位自称是教导主任的男人才找到他说话。看那男人的神情，好像一晚没睡一样。
程要福也是开门见山地说：“主任，我来访长泙，是想得知这里是不是第二分校。”
“不是。”主任想都没想就说。
“贵校是几时建立的？”
“麒麟89年。”
按时间来说，确实不是，它比第三分校还晚建五十年。
程嘎福又问了很多，再没从他嘴里套出有用的信息。唯一知道的是他说第二分校在“世界的尽头”，但这只是更增加了神秘性。从打听到第二分校在长泙开始，一切都顺风顺水，好像线索自动会出现一样。而现在事情的发展却停滞了，弄得程嘎福有些沮丧。
这时，一个学生找到他，问他是不是在找第二分校。他说是，那学生就道：“学长，我也不知道它在哪，但它的力量与中央晁丝相对。我哥哥在中央晁丝上学，他告诉我的。”
相对……与玄力相对……那就是精神力！“谢谢你，帮了我大忙。”程嘎福道声谢，就激动地离开了。
没错，就是精神力。只有精神力，才能让他到了第二分校却发现不了它。而第二分校的人不敢动他，因为整个第三分校都知道他在找第二分校，杀他就等于暴露了自己。没错，长泙就是第二分校，该想想怎么对付它了。出于一种特殊的心理，程嘎福无比坚信这个想法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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