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第二分校
上
“你叫我来干什么？”程嘎福有些不爽地扫了赵作霖一眼，虽然同为OPC骨干，但他始终对赵作霖没有好感。不过幸好赵作霖选的时间还行，要搁之前他正忙的时候叫他，他鸟都不鸟赵作霖一下。
“有事谈。”赵作霖简短地答道。
“那就谈啊！”
“先等一个人。”他一阵眺望，才说：“来了。”
程嘎福粗略地打量了来人，一下认出了他：这就是那个整天形影不离待在自己前女友身边的男人。当然，不只如此，在四年级的时候他们俩还做过室友。
“应该认识吧。”赵作霖说。
“认识认识，不就是华稽吗？”程嘎福有些不耐烦，“说吧，叫我来干什么？”
“他是张怀虚。”
“哦。”对于记错名字这种事，已经家常便饭了。“浪费那么多时间，不怕完不成部长交给的任务？”
赵作霖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显然他一直在等这个话题。“我已经完成了。”
“什么？”程嘎福还嫌吼得不够大声，十分做作地掏了掏朵，表示自己没听清。
“我、已、经、知、道、了、第、二、分、校、的、位、置。”
“那你说啊。”程嘎福翻了翻白眼。
“就在大陆南边西洋沿岸的骷髅海岸。”赵作霖胸有成竹地说，旋即娓娓讲述原因，“在诸多有关晁丝的资料和记载中，第二分校都有‘世界的尽头’之称，并且许多晁丝人员也听闻过这种说法，足以证明它的真实性。
“于是，我从这条信息出发，调查第二分校的位置。经过一些时日，我在一本古籍中看到有关骷髅海岸的描述，称它为‘天涯海角’。一开始，我并没有将它与第二分校联系起来。后来，我明白了，‘海角’就是海的角落、边角。而根据文字学的惯例，一般会用两个相近意思的词语来强调同一个意思，比如‘胡编乱造’、‘胡思乱想’等等。所以，我推断，天涯也是类似的意思。天和海的角落，就说明再往前就没有了，这不正是‘世界的尽头’？
“而且，骷髅海岸也很符合这一意象。那里风暴极大，波涛汹涌，天雷密布，即使帝境强者也极难越过。无法越过，不就相当于‘世界的尽头’？”
张怀虚开口道：“可是据我所知，晁丝并没有分校在骷髅海岸。”
“这不很明显吗？既然部长这么看重它，晁丝又对它闭口不提，那它肯定是十分关键，甚至能决定晁丝命运的。这么一个要地，你以为晁丝会明目张胆地在那儿建校？要不是隐藏的足够深，我们为何至今对它一无所知？”
“你的理论乍听有理，实则漏洞百出。”他不动声色地说。
“何以见得？”
“因、为、我、刚、好、知、道、第、二、分、校、在、哪。”
中
赵作霖有些恼怒，他带张怀虚来，是因为张怀虚说他也对第二分校很感兴趣。没想到这人竟然是来捣乱的。不过赵作霖也挺好奇他该怎么驳倒自己的理论，毕竟赵作霖自认为自己的理论十分完美。
“我认为，第二分校就在第三分校里。俗语有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设在第三分校中，最能让人意想不到。”
“那你如何解释‘世界的尽头’？”赵作霖问。
“正如你所说，第二分校对晁丝十分重要，所以他们小心谨慎地将第二分校隐藏起来。既然如此，为什么会有一条这样的线索流出？你有没有想过，‘世界的尽头’可能只是晁丝散播的迷雾，为了误导我们？而你的所有推论都是在这条线索上展开，因为我认为这条线索是假的，所以我说你的推论错了。”
“就凭你这么几句话，推翻我的理论都很勉强，你又凭什么说第二分校在第三分校？难道你认为，我们身边全是第二分校的人？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唱反调，就因为我是OPC的人？”
张怀虚镇定自若地回答：“不，我并不是针对你，我还有理由。之前我发现黄佳蕊的臀部有一个晁丝标志的纹身，晁丝其他任何分校或中央晁丝都不会有这种纹身，所以我怀疑她是第二分校的。她是第三分校的学生，所以我进一步推断第二分校在第三分校中。”
“你错了。”程嘎福斩钉截铁地说。黄佳蕊就是他的前女友，都到这个份上他还忍气吞声就不是男人了。“满嘴废话，sb。”
张怀虚淡淡地说：“为什么错了。”
“因、为、我、知、道、第、二、分、校、真、正、的、位、置、所、在。”
下
“什么叫‘真正的’？你也觉得我说错了？”赵作霖十分愤懑，好歹都是OPC的，程嘎福为什么也不支持他？难道他的推论真的存在很明显的错误？
“我不知道你们错在哪，但是我相信我绝对正确。”程嘎福高傲地扫了他俩一眼，特别是对张怀虚，恨不得用目光将他刺穿。“你说黄佳蕊是第二分校的人，我也相信，并且我从她口中套出第二分校的下落——在长泙，她是不可能撒谎的，在那种情况下。”以我对女姓、对爱情、对她个人的了解。后面这句话程嘎福没有说出。
“于是，我就到处去打听长泙在哪，打听到了，还亲自前往长泙考察。没错，我不像你们两个一样纸上谈兵，以为把自己整天埋在书堆里就能得知一切，足不出户便能掌控天下全局。
“我到了长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这让我更加坚信第二分校在长泙，它太普通了，这就是最不普通之处。后来，我听那里的一个学生说，第二分校有与中央晁丝相对的力量。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精神力，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第二分校能够隐藏的那么深。众所周知，精神力虽弱于玄力，但尤其擅长隐藏自己的修为和制造假象。
“其实我刚才说错了，我大概可以说出你们错在哪。第一次听‘世界的尽头＇，我相信你们都会有一种感觉，至少我自己有，就是觉得第二分校变得更加神秘了。‘世界的尽头’确实是迷雾，但‘迷’的地方不在于它的虚假性，而在于语言本身的不确定性。因为它有许多种解释，甚至就算单指真正意义上的‘世界的尽头’，那应该也是个线，有无数点，无数可能。你张怀虚，就错在说‘世界的尽头’是错的。
“无数可能，说明‘世界的尽头’本身没有意义，但是用来论证我的推论，却能增加推论的说服力，就像它是一个0，本身没有意义，但是在1后面加个0却会变得更大。你赵作霖，就错在所有推论都是根据‘世界的尽头’出发的。
“你们知道长泙在哪吗？东北河谷，应该都听说过吧，据说是人类的发源地。想象一下，当时所有人类都生存在河谷中，为何不说河谷就是他们的世界？说不定同井底之蛙一样，他们认为世界就只是一个河谷？很巧哦，长泙晁丝就建在河谷尽头。”
程嘎福满意地看着他们两个露出动容之色，继续说：“当然，我无法确定那个学生没有骗我。所以，前段时间，我花了一些努力，找到了一个可以验出精神力修为的宝器。”
张怀虚充满了好奇。“能不能给我看看？”
程嘎福欣然拿出了一个水晶球，上面有浅浅的凹槽，可以注入玄力。
“要是我注入玄力，是不是能直接启动？”张怀虚问。
“你试了就知道。”
张怀虚小心翼翼地注入玄力，而后拉开一段距离，用敬畏的眼神注视着地上的水晶球。一刻钟过去了，水晶球并没有出现任何变化。“这……是生效了吗？还是其他怎么样？”张怀虚试探性地问。
“不会怎么样。”
“为什么？”
“因为我给你的那个是假的。”程嘎福露出僵硬的笑容。他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面镜子，镜面对着张怀虚，背面浮见六个字：第六境第二期。而他的玄力修为只是第二境。
张怀虚面无表情地说：“程嘎福，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动！脱下裤子给我检查！否则自动认定你是第二分校的！”程嘎福厉声喝道，旋即一把扒下张怀虚的裤子，但是并没有在他的臀部发现纹身。
“程嘎福，你是不是有点多疑了？”赵作霖说。
程嘎福皱着眉头，来回踱步。突然，他从口袋中抽出一册黄色漫画给张怀虚看，张怀虚臀部果然出现了纹身。还真是发情时才能看见的！
张怀虚脸色一变，迅速穿上裤子，释放出一圈精神波试图将程嘎福轰倒。程嘎福也不是等闲之辈，轰散精神波，就和他缠斗起来。
“帮我制服这厮，赵作霖！”程嘎福的实力和张怀虚还是有点差距，他一下就陷入了劣势。赵作霖也是马上反应过来，掏出家传密宝金刚啄，趁其不备，将张怀虚砸晕过去。
“原来你早就怀疑他了。”
“本来也是有点防备。他以前整天和黄佳蕊待在一起，而且同一个宿舍时，他死也不跟我们其他人一起洗澡，就感觉很怪。我杀死黄佳蕊后，曾遭到多次刺杀，我怀疑是他指使的，因为他认为我已经知道了第二分校的位置。不过没有确凿证据，我也只是有点怀疑。直到他想看宝器时，我才确定，于是就随便拿了个玩具给他，反正他也不知道真实的长啥样。”程嘎福露出狡黠的笑，“等他醒来，我可要好好审问一下他了！”
“你叫我来干什么？”程嘎福有些不爽地扫了赵作霖一眼，虽然同为OPC骨干，但他始终对赵作霖没有好感。不过幸好赵作霖选的时间还行，要搁之前他正忙的时候叫他，他鸟都不鸟赵作霖一下。
“有事谈。”赵作霖简短地答道。
“那就谈啊！”
“先等一个人。”他一阵眺望，才说：“来了。”
程嘎福粗略地打量了来人，一下认出了他：这就是那个整天形影不离待在自己前女友身边的男人。当然，不只如此，在四年级的时候他们俩还做过室友。
“应该认识吧。”赵作霖说。
“认识认识，不就是华稽吗？”程嘎福有些不耐烦，“说吧，叫我来干什么？”
“他是张怀虚。”
“哦。”对于记错名字这种事，已经家常便饭了。“浪费那么多时间，不怕完不成部长交给的任务？”
赵作霖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显然他一直在等这个话题。“我已经完成了。”
“什么？”程嘎福还嫌吼得不够大声，十分做作地掏了掏朵，表示自己没听清。
“我、已、经、知、道、了、第、二、分、校、的、位、置。”
“那你说啊。”程嘎福翻了翻白眼。
“就在大陆南边西洋沿岸的骷髅海岸。”赵作霖胸有成竹地说，旋即娓娓讲述原因，“在诸多有关晁丝的资料和记载中，第二分校都有‘世界的尽头’之称，并且许多晁丝人员也听闻过这种说法，足以证明它的真实性。
“于是，我从这条信息出发，调查第二分校的位置。经过一些时日，我在一本古籍中看到有关骷髅海岸的描述，称它为‘天涯海角’。一开始，我并没有将它与第二分校联系起来。后来，我明白了，‘海角’就是海的角落、边角。而根据文字学的惯例，一般会用两个相近意思的词语来强调同一个意思，比如‘胡编乱造’、‘胡思乱想’等等。所以，我推断，天涯也是类似的意思。天和海的角落，就说明再往前就没有了，这不正是‘世界的尽头’？
“而且，骷髅海岸也很符合这一意象。那里风暴极大，波涛汹涌，天雷密布，即使帝境强者也极难越过。无法越过，不就相当于‘世界的尽头’？”
张怀虚开口道：“可是据我所知，晁丝并没有分校在骷髅海岸。”
“这不很明显吗？既然部长这么看重它，晁丝又对它闭口不提，那它肯定是十分关键，甚至能决定晁丝命运的。这么一个要地，你以为晁丝会明目张胆地在那儿建校？要不是隐藏的足够深，我们为何至今对它一无所知？”
“你的理论乍听有理，实则漏洞百出。”他不动声色地说。
“何以见得？”
“因、为、我、刚、好、知、道、第、二、分、校、在、哪。”
中
赵作霖有些恼怒，他带张怀虚来，是因为张怀虚说他也对第二分校很感兴趣。没想到这人竟然是来捣乱的。不过赵作霖也挺好奇他该怎么驳倒自己的理论，毕竟赵作霖自认为自己的理论十分完美。
“我认为，第二分校就在第三分校里。俗语有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设在第三分校中，最能让人意想不到。”
“那你如何解释‘世界的尽头’？”赵作霖问。
“正如你所说，第二分校对晁丝十分重要，所以他们小心谨慎地将第二分校隐藏起来。既然如此，为什么会有一条这样的线索流出？你有没有想过，‘世界的尽头’可能只是晁丝散播的迷雾，为了误导我们？而你的所有推论都是在这条线索上展开，因为我认为这条线索是假的，所以我说你的推论错了。”
“就凭你这么几句话，推翻我的理论都很勉强，你又凭什么说第二分校在第三分校？难道你认为，我们身边全是第二分校的人？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唱反调，就因为我是OPC的人？”
张怀虚镇定自若地回答：“不，我并不是针对你，我还有理由。之前我发现黄佳蕊的臀部有一个晁丝标志的纹身，晁丝其他任何分校或中央晁丝都不会有这种纹身，所以我怀疑她是第二分校的。她是第三分校的学生，所以我进一步推断第二分校在第三分校中。”
“你错了。”程嘎福斩钉截铁地说。黄佳蕊就是他的前女友，都到这个份上他还忍气吞声就不是男人了。“满嘴废话，sb。”
张怀虚淡淡地说：“为什么错了。”
“因、为、我、知、道、第、二、分、校、真、正、的、位、置、所、在。”
下
“什么叫‘真正的’？你也觉得我说错了？”赵作霖十分愤懑，好歹都是OPC的，程嘎福为什么也不支持他？难道他的推论真的存在很明显的错误？
“我不知道你们错在哪，但是我相信我绝对正确。”程嘎福高傲地扫了他俩一眼，特别是对张怀虚，恨不得用目光将他刺穿。“你说黄佳蕊是第二分校的人，我也相信，并且我从她口中套出第二分校的下落——在长泙，她是不可能撒谎的，在那种情况下。”以我对女姓、对爱情、对她个人的了解。后面这句话程嘎福没有说出。
“于是，我就到处去打听长泙在哪，打听到了，还亲自前往长泙考察。没错，我不像你们两个一样纸上谈兵，以为把自己整天埋在书堆里就能得知一切，足不出户便能掌控天下全局。
“我到了长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这让我更加坚信第二分校在长泙，它太普通了，这就是最不普通之处。后来，我听那里的一个学生说，第二分校有与中央晁丝相对的力量。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精神力，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第二分校能够隐藏的那么深。众所周知，精神力虽弱于玄力，但尤其擅长隐藏自己的修为和制造假象。
“其实我刚才说错了，我大概可以说出你们错在哪。第一次听‘世界的尽头＇，我相信你们都会有一种感觉，至少我自己有，就是觉得第二分校变得更加神秘了。‘世界的尽头’确实是迷雾，但‘迷’的地方不在于它的虚假性，而在于语言本身的不确定性。因为它有许多种解释，甚至就算单指真正意义上的‘世界的尽头’，那应该也是个线，有无数点，无数可能。你张怀虚，就错在说‘世界的尽头’是错的。
“无数可能，说明‘世界的尽头’本身没有意义，但是用来论证我的推论，却能增加推论的说服力，就像它是一个0，本身没有意义，但是在1后面加个0却会变得更大。你赵作霖，就错在所有推论都是根据‘世界的尽头’出发的。
“你们知道长泙在哪吗？东北河谷，应该都听说过吧，据说是人类的发源地。想象一下，当时所有人类都生存在河谷中，为何不说河谷就是他们的世界？说不定同井底之蛙一样，他们认为世界就只是一个河谷？很巧哦，长泙晁丝就建在河谷尽头。”
程嘎福满意地看着他们两个露出动容之色，继续说：“当然，我无法确定那个学生没有骗我。所以，前段时间，我花了一些努力，找到了一个可以验出精神力修为的宝器。”
张怀虚充满了好奇。“能不能给我看看？”
程嘎福欣然拿出了一个水晶球，上面有浅浅的凹槽，可以注入玄力。
“要是我注入玄力，是不是能直接启动？”张怀虚问。
“你试了就知道。”
张怀虚小心翼翼地注入玄力，而后拉开一段距离，用敬畏的眼神注视着地上的水晶球。一刻钟过去了，水晶球并没有出现任何变化。“这……是生效了吗？还是其他怎么样？”张怀虚试探性地问。
“不会怎么样。”
“为什么？”
“因为我给你的那个是假的。”程嘎福露出僵硬的笑容。他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面镜子，镜面对着张怀虚，背面浮见六个字：第六境第二期。而他的玄力修为只是第二境。
张怀虚面无表情地说：“程嘎福，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动！脱下裤子给我检查！否则自动认定你是第二分校的！”程嘎福厉声喝道，旋即一把扒下张怀虚的裤子，但是并没有在他的臀部发现纹身。
“程嘎福，你是不是有点多疑了？”赵作霖说。
程嘎福皱着眉头，来回踱步。突然，他从口袋中抽出一册黄色漫画给张怀虚看，张怀虚臀部果然出现了纹身。还真是发情时才能看见的！
张怀虚脸色一变，迅速穿上裤子，释放出一圈精神波试图将程嘎福轰倒。程嘎福也不是等闲之辈，轰散精神波，就和他缠斗起来。
“帮我制服这厮，赵作霖！”程嘎福的实力和张怀虚还是有点差距，他一下就陷入了劣势。赵作霖也是马上反应过来，掏出家传密宝金刚啄，趁其不备，将张怀虚砸晕过去。
“原来你早就怀疑他了。”
“本来也是有点防备。他以前整天和黄佳蕊待在一起，而且同一个宿舍时，他死也不跟我们其他人一起洗澡，就感觉很怪。我杀死黄佳蕊后，曾遭到多次刺杀，我怀疑是他指使的，因为他认为我已经知道了第二分校的位置。不过没有确凿证据，我也只是有点怀疑。直到他想看宝器时，我才确定，于是就随便拿了个玩具给他，反正他也不知道真实的长啥样。”程嘎福露出狡黠的笑，“等他醒来，我可要好好审问一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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