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相安 无事
两只烟屁股落地，王师傅又听到了陈殳那慵懒的声音。
“王师傅，下来抽油吧，丧尸解决完了。”
这俩小子还真行啊？老王心头一喜。
“来了来了。”
没有电力，只能用压力和虹吸，王师傅索性拿了根管子，把油都接到油桶里，再倒进陈殳的车里。
“师傅，你说我们全部拿桶装起来，现实不？”
“不太……现实吧？”老王迟疑了一下，他也知道陈殳屯油是想干嘛，不过这要是都搬走了，事后要是追查起来，自己不就完蛋了？
“行吧，胖子，把店里搬空。”陈殳往车厢丢上一箱饮料，转头就朝张山喊到。
反正，这总不是我干的……老王心里嘀咕一句，转而问起自己的疑惑。
“诶，小兄弟。”
“叫小陈都行，别叫小兄弟，不吉利。”
？？？
这有啥不吉利的？
“那，小陈，我看你们经验挺丰富的，是……军人子弟？”
“我俩就臭打游戏的，平时玩的多了会的就多了。”
“啊……那，那你们真是……年少有为啊……”
“算不上。”陈殳摇摇头。“你想问这些丧尸怎么来的，我就直接给你交个底好了。”
“嗯嗯，我挺想的。”
“油满了，换桶。”
“哦哦。”
老王熟练的换了个桶，期待的看向陈殳，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我不知道。”
“不是……”老王自然不满足于这个答案，但张山还是知道陈殳的尿性，索性把东西放一边，坐车沿上听陈殳讲。
“如果你说是人为袭击，那现在国家就该有反应了，这是妥妥的宣战，我们华夏自然也不可能放着我们不管，枪炮早就打进来了，不过，你听到了吗？”
“没……”
“那如果是自然演化的病毒，细菌，昆虫什么的，医生一定是第一个发现的，也不可能闹成这样。”
“这……”老王脸上担忧起来。
“那你的意思是，全国都沦陷了？”
“不，是全世界。”陈殳摇摇头。
“那，那怎么可能？”老王汕汕笑到。“不可能，丧尸这种东西，有枪就能消灭，怎么可能把全世界都感染了？”
“不知道，但既然没有消息，那就是全世界都出事了。”
“不可能，只是电话打不出去而已，怎么可能会是全世界出事。”
老王拼命摇头，反正打死不信陈殳的说辞。
“最简单的，外面的人如果活的好好的，一定会用飞机撒传单。因为他们知道我们这里的电力瘫痪了，导致信息闭塞。现在有吗？”
老王的眼睛在陈殳面前失去了光芒。
“那，有安全的地方吗？”
“我在推测，不过目前来说K市是没办法呆，绝对会沦陷。”
“不是，那，军队呢？”
“不知道。”陈殳耸肩。“如果没出事的话，明早枪声就响起来了。”
“对了，我多问一句，你有什么人想找吗？如果幸存的几率比较大的话，我可以试试帮忙。”
“真，真的？”老王眼睛突然亮起来。
“先说好，如果太危险，或者出了什么意外，我不负责。”
“那，那也行，我女儿和孩她妈都在这，她跟你们一样大，也是今天高考，就在一中，你们见到了吗？”老王急切的拽着陈殳的袖子，却见陈殳的脸阴沉下来。
“……她妈也去考场了？”
“对对，她说孩子出来一定要看到父母才安心。”
“王师傅，抱歉，一中考场外最先尸变的就是家长。”陈殳摇摇头，老王的目光死了一半，又燃起来。
“那淼淼呢？淼淼一定没事吧！她和你们一起考试的，肯定没事。”
“我们冲出来的时候，丧尸已经撞开大门了。”
“可是，你们都能冲出来，淼淼她一定也能活下来吧。”
老王死死地拽着陈殳，眼里期盼着陈殳能给他一个回答，不要再抹去他最后一丝期望……
“噗通。”老王跪了下来，似乎已经变成了祈求。
张山看不得这种事，刚要开口，却被陈殳冰冷的话给打断了。
“我救不了，那就是救不了，有十几个学生求我让他们上车，都被我给轰走了，知道为什么吗？”
陈殳蹲下身子，盯着老王的眼睛。
“我们原本是三个人，夺车时一个人被咬了，他们就在一边看着。等到丧尸死完了，才上来要我们带着，你觉得合适吗？”
冰冷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戏谑中夹杂着杀意和仇恨。天知道陈殳经历了什么，才能露出这种眼神来。
“咕噜……”老王咽了口唾沫“不……不合适，肯定不合适。”
“所以我没有救任何人，我不是圣母，见谁都要拉一把，我只是给他们指了一条逃生的路。”
“知，知道了，那，可以救……”
“不行，考场现在少说两三千丧尸，打不进去，更别提救人了。”
老王的话一再被打断，眼里的光也渐渐散去。张山只得叹息一声，继续搬运。
陈殳随手在收银台下翻出一副价码贴纸和中性笔，给了老王。
“等下油桶写一下型号，以后也方便找。”
老王没回话，只是默默接了过来，给油桶贴好。
“唉，节哀顺变。”陈殳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刚才也许说的过分了些，希望王师傅不计较吧。
张山也来到了一句节哀顺变，给老王发了根烟，跑去搬东西。
等到几人搬完，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车子慢慢发动，驶入小区。
张山家的房子是个小三层，被一圈三米的围墙围着，围墙另一边就是邻居，大铁门里刚好够车子停下。
自来水已经停了，打开没多久水就干了。好在楼顶还有个水塔，简单的生活用水是没问题。
“今天先这样吧，我守夜，你俩睡吧。”陈殳在桌前摆弄着新入手的五颗晶核。除了加油站的三个，还有小区里创死的俩。
“陈儿，晚安。”张山罕见的打了个招呼，紧随其后又跟老王说。
“王师傅也是，晚安。”
“诶好，小张晚安。”老王笑着点点头，有样学样的跟陈殳说到。
“小陈，晚安哈。”
“安。”陈殳只是抬起手示意，眼睛却没离开桌上的六枚晶核。
“王师傅，下来抽油吧，丧尸解决完了。”
这俩小子还真行啊？老王心头一喜。
“来了来了。”
没有电力，只能用压力和虹吸，王师傅索性拿了根管子，把油都接到油桶里，再倒进陈殳的车里。
“师傅，你说我们全部拿桶装起来，现实不？”
“不太……现实吧？”老王迟疑了一下，他也知道陈殳屯油是想干嘛，不过这要是都搬走了，事后要是追查起来，自己不就完蛋了？
“行吧，胖子，把店里搬空。”陈殳往车厢丢上一箱饮料，转头就朝张山喊到。
反正，这总不是我干的……老王心里嘀咕一句，转而问起自己的疑惑。
“诶，小兄弟。”
“叫小陈都行，别叫小兄弟，不吉利。”
？？？
这有啥不吉利的？
“那，小陈，我看你们经验挺丰富的，是……军人子弟？”
“我俩就臭打游戏的，平时玩的多了会的就多了。”
“啊……那，那你们真是……年少有为啊……”
“算不上。”陈殳摇摇头。“你想问这些丧尸怎么来的，我就直接给你交个底好了。”
“嗯嗯，我挺想的。”
“油满了，换桶。”
“哦哦。”
老王熟练的换了个桶，期待的看向陈殳，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我不知道。”
“不是……”老王自然不满足于这个答案，但张山还是知道陈殳的尿性，索性把东西放一边，坐车沿上听陈殳讲。
“如果你说是人为袭击，那现在国家就该有反应了，这是妥妥的宣战，我们华夏自然也不可能放着我们不管，枪炮早就打进来了，不过，你听到了吗？”
“没……”
“那如果是自然演化的病毒，细菌，昆虫什么的，医生一定是第一个发现的，也不可能闹成这样。”
“这……”老王脸上担忧起来。
“那你的意思是，全国都沦陷了？”
“不，是全世界。”陈殳摇摇头。
“那，那怎么可能？”老王汕汕笑到。“不可能，丧尸这种东西，有枪就能消灭，怎么可能把全世界都感染了？”
“不知道，但既然没有消息，那就是全世界都出事了。”
“不可能，只是电话打不出去而已，怎么可能会是全世界出事。”
老王拼命摇头，反正打死不信陈殳的说辞。
“最简单的，外面的人如果活的好好的，一定会用飞机撒传单。因为他们知道我们这里的电力瘫痪了，导致信息闭塞。现在有吗？”
老王的眼睛在陈殳面前失去了光芒。
“那，有安全的地方吗？”
“我在推测，不过目前来说K市是没办法呆，绝对会沦陷。”
“不是，那，军队呢？”
“不知道。”陈殳耸肩。“如果没出事的话，明早枪声就响起来了。”
“对了，我多问一句，你有什么人想找吗？如果幸存的几率比较大的话，我可以试试帮忙。”
“真，真的？”老王眼睛突然亮起来。
“先说好，如果太危险，或者出了什么意外，我不负责。”
“那，那也行，我女儿和孩她妈都在这，她跟你们一样大，也是今天高考，就在一中，你们见到了吗？”老王急切的拽着陈殳的袖子，却见陈殳的脸阴沉下来。
“……她妈也去考场了？”
“对对，她说孩子出来一定要看到父母才安心。”
“王师傅，抱歉，一中考场外最先尸变的就是家长。”陈殳摇摇头，老王的目光死了一半，又燃起来。
“那淼淼呢？淼淼一定没事吧！她和你们一起考试的，肯定没事。”
“我们冲出来的时候，丧尸已经撞开大门了。”
“可是，你们都能冲出来，淼淼她一定也能活下来吧。”
老王死死地拽着陈殳，眼里期盼着陈殳能给他一个回答，不要再抹去他最后一丝期望……
“噗通。”老王跪了下来，似乎已经变成了祈求。
张山看不得这种事，刚要开口，却被陈殳冰冷的话给打断了。
“我救不了，那就是救不了，有十几个学生求我让他们上车，都被我给轰走了，知道为什么吗？”
陈殳蹲下身子，盯着老王的眼睛。
“我们原本是三个人，夺车时一个人被咬了，他们就在一边看着。等到丧尸死完了，才上来要我们带着，你觉得合适吗？”
冰冷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戏谑中夹杂着杀意和仇恨。天知道陈殳经历了什么，才能露出这种眼神来。
“咕噜……”老王咽了口唾沫“不……不合适，肯定不合适。”
“所以我没有救任何人，我不是圣母，见谁都要拉一把，我只是给他们指了一条逃生的路。”
“知，知道了，那，可以救……”
“不行，考场现在少说两三千丧尸，打不进去，更别提救人了。”
老王的话一再被打断，眼里的光也渐渐散去。张山只得叹息一声，继续搬运。
陈殳随手在收银台下翻出一副价码贴纸和中性笔，给了老王。
“等下油桶写一下型号，以后也方便找。”
老王没回话，只是默默接了过来，给油桶贴好。
“唉，节哀顺变。”陈殳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刚才也许说的过分了些，希望王师傅不计较吧。
张山也来到了一句节哀顺变，给老王发了根烟，跑去搬东西。
等到几人搬完，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车子慢慢发动，驶入小区。
张山家的房子是个小三层，被一圈三米的围墙围着，围墙另一边就是邻居，大铁门里刚好够车子停下。
自来水已经停了，打开没多久水就干了。好在楼顶还有个水塔，简单的生活用水是没问题。
“今天先这样吧，我守夜，你俩睡吧。”陈殳在桌前摆弄着新入手的五颗晶核。除了加油站的三个，还有小区里创死的俩。
“陈儿，晚安。”张山罕见的打了个招呼，紧随其后又跟老王说。
“王师傅也是，晚安。”
“诶好，小张晚安。”老王笑着点点头，有样学样的跟陈殳说到。
“小陈，晚安哈。”
“安。”陈殳只是抬起手示意，眼睛却没离开桌上的六枚晶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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